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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是我养的猫(古代架空)——林睡

时间:2021-10-14 09:05:18  作者:林睡
  手上还剩下最后一支箭。
  简临青觉得他十之八九是要死的,要么死于失血过多,要么死于那些匪徒之手。
  若是那些人找来,一支箭也做不了什么,简临青想着心情倒是轻松了起来,反正要等死,死前放轻松些也好。
  于是他拿起最后一支箭,箭尖点地,在地上画了起来,这里暗得很,简临青遂自己的心意,画得怎么样也看不清。
  画面在他脑海里描绘。
  他死后,最伤心的该是羊溪和木槿,他们相伴多年,肖似亲人,羊溪估计只顾着哭了,木槿要坚强些,会整理他的遗物,这样她就会找到他早早留好的遗书,他把钱财都安排好了,此外也算是一个告别。
  何姑姑也会难受吧,这个和蔼的妇人一直关心着他的衣食住行,唯恐他在王府过得不舒心,还有云岚岚,长光,长明……
  和晏沉。
  他终究还是想起晏沉,箭尖在地上滑动着,仓促痕迹都带了三分温柔。
  他的眉是漆黑的,眉峰微扬,是最清朗的弧度,眉骨高挺,便显得眼眸尤其深邃,点漆一般的瞳,有时又像是黑玉,是最好看的颜色,鼻侧有一颗很淡的小小的痣,简临青描摹着它小小圆圆的样子,觉得好可爱。
  嘴唇也是可爱的,有些薄,印象里一直都是红润的,摸上去应该又暖又软。
  只凭这一张脸他就可以冠绝京城了。
  怎么会不动心呢?
  这是征战沙场的战神,是手握权柄的摄政,唯独在你面前卸去满身光环,和任何一个情窦初开的人没有什么不一样,他在意你的每一句话,把你每一件想做的事情都放在心上,给足了尊重和爱护,那双好看的眼眸里满满当当都是你。
  更别说他很可能还是一只无比可爱的小胖猫,陪吃陪玩□□觉。
  谁能抗拒这样一个喜欢自己的人呢?
  可偏偏就是他太好了,好到简临青觉得自己不能欺骗他,不能自私地为了自己的一时快乐给他留下深重的痛苦。
  他不能这样做,在还未说开的时候结束是最好的了,那颗怯怯的欢喜萌发的芽就随着时间慢慢枯萎吧,它会变成养料,滋养着下一次的萌芽。
  他这样想着,有点难过。
  属于他的小芽迟早要枯萎啦。
  箭尖无力地跌落在地上,简临青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却发现自己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眼前的睧瞑景象慢慢模糊,朦胧中,他好像看见有一个走进来,柔和的辉光照亮他的脸,正是简临青临摹了数次的容颜。
  简临青后悔了,他该花些时间整理一下遗容的。
  这是他丧失意识之前的最后的想法。
  因此他也感觉不到那支撑住他倒下的身体的温热手臂,它拥得那样紧,彷佛要连同灵魂一起攥住。
  怀里的人轻得让人不安,晏沉第一时间去探他的呼吸,短短的等待时间里,他如临大敌,浑身都绷紧了,直到微弱的呼吸拂过他的指腹。
  晏沉无声地长舒一口气,这才察觉到背后的冰凉,他一路冒雨前来,马不停蹄,提心吊胆,直到此刻,才放下了半颗心。
  他继而给简临青喂了一颗药,把夜明珠灯座安放在洞穴一角,照亮了整个小小的洞穴,晏沉一手抱着简临青,巡视了一圈,洒下了防虫的药粉,而后打开带过来的大包裹,这里面准备了足够的燃料。
  他生起温暖的火焰,在地上铺上柔软的毯子,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伸手去探简临青的脉。
  脉象微弱却平稳,算是个好征兆,他松了一口气,在要把简临青放上毯子的时候犯了难。
  他身上的衣服太潮湿了,伤口又多,需要及时换上干燥的衣物。
  至少要把湿透的裙衫褪下来。
  他心无旁骛,视线不敢有多余的冒犯,尽可能轻柔地褪下外衣,夏日衣裳单薄,穿着寝衣很快就可以被火焰烘干。
  深紫的外衣下,是墨绿的寝衣,晏沉目不斜视,视线掠过寝衣,却在简临青露出的小臂上停了,那里有很多细小的擦伤,红一块紫一块,还有被粗粗包扎起来的伤口,血迹都已经变成褐红。
  这些伤口也需要尽快处理,思及此他抿住唇去褪简临青的撕得破碎的裙衫,他到底没见过裙子是怎么穿上的,手在那纤瘦的腰间冒犯地探了一圈也没明白这裙子到底要怎么褪下来,干脆用匕首划开了,他环住怀里的人把他抱起来了一些,探手把坏得彻底的裙衫拿开。
  因着姿势的原因,他的胸膛都要抵住简临青了,时时注意着才没有占人家便宜,放下裙衫后他松了口气直起上身,怀里人的寝衣却在此时散开了,晏沉完全来不及反应,直直地愣了片刻后才仓促闭上眼。
  山洞里有光,闭上眼眼前便是一片红,橙红的颜色,晏沉莫名觉得他此刻的心跳声也该是这个颜色,慌张而绚烂。
  他定了定神,循着记忆探手,握住了寝衣的系带,小心翼翼地僵直着手腕打好了一个结实的结,这才如释重负地睁开眼,额头都出了一层汗,他轻而快地把简临青放到毯子上,匆匆走到了洞穴外,漆黑的夜色掩住了他晕红的脸,连星星也发现不了。
  晏沉在微冷的夜风里站了好一会儿才把脑子里的画面压下去,他缓步走回去,在包裹里拿出水囊和帕子,大致地看了一下简临青的伤口,有些庆幸背部腰间这些地方没有特别深的伤口,可以等到回去再上药。
  他挽起袖子,细致地清理着四肢上的伤口,有些深的伤口里还嵌着沙石,晏沉清理的时候时时注意着简临青的反应,后者眉头轻皱,牙齿抵进唇瓣。
  他已经习惯了用这种方式来抵御疼痛。
  晏沉只能把动作放得不能再轻柔,等到他的衣服都被火堆烤干之时,才把细细碎碎的伤口都处理好了。
  接下来就是上药了,药粉轻轻地洒在手掌的伤口上,大概是因为刺痛,纤细的手指颤了颤,旋即要蜷缩起来,晏沉见状伸出手拢住他的手指制住他的动作,他动作放快了些,手指上却传来柔软的触感。
  他被反握住了,那温热的柔软的手指还捏了捏,像是催促也像是撒娇。
  晏沉耳尖还没褪尽的红又重新蜿蜒上来,他单手包扎好伤口,柔柔地捏住简临青的手指,轻轻把手抽了出来。
  这是他们第一次牵手,若是这也算的话。
  他顿了顿,终究还是虚虚地拢了一下简临青蜷起来的手,是很适合圈进掌心的大小。
  夜雨好像都变得宁静,晏沉静默地上着药,简临青吃痛的挣扎被他轻柔镇压下来,等最后一个伤口处理完,晏沉看着简临青紧皱的眉头,即便知道没用,还是忍不住轻轻揉了揉他包扎好的膝盖。
  后者却侧过身,修长的右腿搭过来,把他的手夹在了腿间。
  晏沉一惊之下本能地挣扎起来,这动作太无礼了,也太窘迫了,然而简临青牢牢锢着他,晏沉只能加大力气,手臂挣脱之时往上滑了滑,他的袖子挽到手臂,与简临青只隔着薄薄的寝衣,任何触感都无比清晰。
  晏沉猛然挣出手,向来处变不惊的脸上浮现出愕然。
  他把披风改在简临青身上,沉沉地凝视着他的脸。
  这张脸确实秾丽逼人,却也带着不可忽视的英气,晏沉记得简临青高高束起的头发的样子,那是一种雌雄莫辩的漂亮,他身量在女子中也算是高挑的,胸前一片平坦,没有一丝一毫的弧度,再加上刚才鲜明的触感……
  若他没有犯癔症,那简临青该是个男人,是个跟他一样的男人。
  该说青年才是,他今年才十七岁,简临青总是会让人忽略他的年纪。
  晏沉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纷乱的思绪像是碎裂的星星,脑子里一时是简临青的模样,一时空茫一片。
  他的视线无意识在昏迷的人身上巡游,而后落到他的鼻梁。
  那儿有一处划伤,没有出血,只是泛着红肿,晏沉注视了一会儿,指腹沾着药膏抚了上去。
  药膏擦好的时候,那卷翘的长睫还在轻轻颤着,晏沉忍不住拂了拂,那长睫顷刻便乖顺地伏在他指间。
  他还是觉得简临青好可爱,是男子也可爱。
  简临青只觉得浑身都暖洋洋的,像是泡在温泉水里,然而眼前有什么东西在跳跃,他想看清这东西是什么,于是他睁开眼。
  温暖的火焰在他面前静静燃烧,他有些反应不过来,视线下意识往一边看去。
  他的面前,温润如玉的男人静静凝视着他,火光照亮他墨绿色的竖瞳。
  “……晏沉?”
  作者有话要说:  奉上更新!
  双双掉马前奏!
 
 
第41章 
  “你醒了,可以坐起来吗?”他说着倾身过来,那双眼眸一瞬又漆黑如永夜,仿佛刚才是浮光跃影的错觉。
  简临青撑着手要坐起身,掌心却传来尖锐的刺痛,他忍不住嘶了声,肩膀就被一只手稳稳地扶住了,男人修长高大的身影压下来,视野都变得有些发暗,简临青有些窘迫地坐好,后者在他坐好之后就往后退开,保持了一个相当礼貌的距离。
  简临青看到手掌上包扎地妥帖的伤口,刚想道谢,骤然看到自己深紫色的寝衣,他浑身一僵,“……你帮我包扎了啊?”
  “有些伤势比较严重,不及时处理我担心你高热,”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紧张,晏沉顿了顿又说:“只给你包扎了四肢,身上的伤你回府记得处理。”
  他神态自然,似乎是没有发现什么不对……若是晏沉发现了他是个男人,哪儿还能这样为他包扎伤口,这样温和地注视着他呢,恐怕要叫他怪物了。
  他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公主她……”
  “她没有大碍,我的人在城外找到了她,问出你在哪儿我便让人把她送进宫里了。”
  “那便好,幸好没事,宸妃娘娘一定很担心她 。”
  而晏沉声音倏然低了,话语和火焰一起静静燃烧着,“我也担心你。”
  简临青攥住身下的毛毯,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抱歉,是我太没有警惕心了。我……”
  晏沉却打断他,“是我让你分心了,若是放在平时,你必定会早早发现不会,也不至于如此。”
  简临青挠挠脸,看着他脸上藏不出的懊恼恐惧,挠了挠脸,到底是没反驳,“那我们就各打五十大板吧,别皱着脸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死里逃生应当是要高兴的。”
  他说着,肚子就高兴地叫了一声,简临青揉着肚子,一脸坦诚,“有吃的没?我好饿,我到底是在这里呆了多久?”
  见他不再拘谨,晏沉也放松了些,他从包裹里拿出了点心和水递过去,“我们已经在这里过了一夜,再过一个时辰,天就要亮了。”
  简临青点着头,粗粗洗漱一下,才大口吃着点心,胃里充盈起来才开口说话,“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王府里的人也都在担心我呢。”
  “王府那边我一找到你就传消息回去了,等雨停了我们再走。”
  “也行,那些黑衣人你们碰见了吗?还有那些侍卫的尸体,我还拿了一个黑衣人断掉的剑……”
  “你无需劳心,”晏沉完全不想让他沾手这种事情,“我跟你想的一样,我会查探清楚的,把这背后的人,明明白白地揪出来。”
  见他心里有数简临青便也不再多说,他往外看了一眼,“这雨是下了多久啊?好像都不带停的,下得天都冷了。”
  晏沉看着他嘟嘟囔囔,简临青从头到尾,都没有表现出任何死里逃生的喜悦,他像是习以为常了,他习惯在死亡的边缘徘徊,在痛楚里挣扎,对活了下来这件事情本身也并不感恩戴德。
  像是做好了随时面对死亡的准备。
  晏沉因这个想法恐慌起来,他忍不住越矩地上前,手掌扣住了简临青的手腕,简临青差点没被呛住,“怎……怎么了?”
  他的面前,晏沉垂着眼眸,声音紧绷着 ,“我想确认,你是不是活着。”
  简临青心尖一颤,到底是软了心肠,在晏沉的手背上拍了拍,“我当然活着了,你看我能说会道的,有心跳也有脉搏。”
  “但你差一点就死了。”
  简临青不是个会安慰人的,尤其是他跟晏沉之间的氛围又黏黏糊糊,便更加束手无策,“你也说是差一点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也没缺胳膊少腿的……”
  “不要说这种话。”晏沉轻声说,语气近乎恳求。
  “……抱歉。”简临青乖乖闭嘴。
  他也不知道该干嘛了,任由晏沉捏着他的手腕,只能又吧嗒吧嗒吃起了点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饿急了,这点心尤其好吃,简临青正吃得入迷,就见晏沉眸光幽幽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说不上生气但也绝对不是高兴。
  简临青又想挠脸了,他递出一颗点心,“来点?还挺好吃的。”
  晏沉知道自己是彻底栽了,连气都生不起来,他接过点心默默地吃了,简临青又给他递水,晏沉拂开他的手,轻声说:“我找到你时,你满身是伤,要昏死在地上,我几乎以为你已经……”
  简临青自然看得出他鲜明的不安,恐惧至今如影随形,藏匿在他身边。
  简临青有些怅然,他摩挲着手里的点心,声音带着罕见的温和,“可是晏沉,人都是要死的。”
  晏沉怔怔地看向他,那双碧眸也正在注视着他,带着他看不懂的怜悯,“人都是要死的,即使你这次庆幸我没有死在你面前,但是终究有一天,我还是会死的,在这之前,不要恐惧还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晏沉不懂他为什么说出这样的话,又为什么要用这样近乎悲悯的神情看向他,他只是恐慌于又一个他在意的人的生命差点从他手里流逝,以至于看到简临青这样若无其事的态度,从心里燃出了一把怒火。
  “你差点就死在我面前,差点因为我的过失死在我面前,”他终于流露出一抹难以攀折的脆弱,语气却郑重得像是许下一个承诺,“我已经失去的够多了,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简临青闻言挣了挣手腕,后者顺从地放开,眼眸却仍然禁锢着他,简临青扣着掌心,一字一顿,“我跟你说过了,我要离开王府。”
  回答他的声音轻而哑,“我知道,我不会拦你,但我不能去看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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