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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情人(出书版)——桃白白

时间:2021-10-15 12:09:40  作者:桃白白
  有点胆怯,有点无助,但是喜欢微笑,喜欢倾听,会在自己失意的时候,皱着眉。
  似是故人来。
  所以安远只是想舒岩可以融入到自己的生活中。
  我的朋友很少,但是我都愿意介绍你认识。
  我的日子很糟糕,但是我也愿意为了你去试着改变。
  我只要对你好,对你很好。
  安远以为自己考虑得已经很周全,可是偏偏他忘记了,对于舒岩来说,他只是个客户,或者充其量是个朋友吧。
  而且自己哪有什么行为算是对他好呢?自己又算得上什么朋友……
  安远想他真的是错过了太多浪费了太多,他还来不及对他好,他还不能给他一个确定的关系,这能怪舒岩吗?
  不能,这只能怪自己。
  他害怕纪观云的疑问,他害怕舒岩的沉默,他害怕自己真的要面对,面对自己。
  面对自己的过去,面对自己的家庭,面对自己的内心。
  舒岩曾经在电话里说他总是把逃避当做面对。
  此时这个人已经走了回来。
  他就坐在自己的对面低着头默默地吃着东西,也许是感受到了自己的目光,他抬起头,眼睛看着自己,然后缓缓地笑了。
  他的眼神很疲惫,可是他还是对自己笑了。
  安远看着这张笑脸,心里默默地想:
  我已经无处可逃了。
  本来安远计划晚饭过后和舒岩在江滩上走走,可是看舒岩的样子,安远还是把这个想法埋在了肚子里,他想以后总还是有机会的,不急于一时。
  他开车送舒岩回到宿舍,舒岩抱着那沙发七件套和他告别。
  他本以为那些花花绿绿的东西是舒岩买回去装饰宿舍用的,结果却是舒岩「特意」给自己挑选的……他说既然表妹走了,家里不如换个新气象,这些就都送给安远了。
  安远看着后备箱那一袋子布艺精华,微微有点头疼。
  不过这好歹是礼物,是舒岩精心挑选的礼物,虽然有点意外,但是安远还是喜欢的。
  他高兴地把这些东西扛上了楼,然后放在客厅里,一件件拿出来看。
  好吧,也不是说完全不能接受。
  安远摸着那块绿色地毯长长的绒毛,他很想现在就坐在上面,用最舒服的姿势,然后给舒岩打个电话。
  想到这里,安远拿出手机准备拨通舒岩的号码,可是刚拿起来,就有电话进来。
  安远看着荧幕上的三个字,心跳得快了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接通了电话:
  「知非。」
  「安远,好久不见。」
  舒岩挥手和安远说再见,他看着安远的车消失在视线里才撤下了脸上的笑容。
  他现在觉得很累,只想赶紧回到自己的床上睡一觉。
  其实舒岩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开心」这个事情总是短暂的,学生时代考得好会很开心,可是下一节体育课的三千米就让人皱眉,工作时候星期五总是很开心,可是到了周日晚上就开始忧心接下去五天的生活,今天和安远出去真的很开心,可是最后那杯红茶却喝得人心都凉透了。
  舒岩觉得有些事不能去想,想多了,就会变成现实。
  但是这些变成现实的事往往都是不如人意的。
  打开宿舍门,发现难得的灯火通明,许平川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书。
  舒岩疑惑地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现在只是晚上九点而已。
  许平川见舒岩进来就把杂志扔一边,挑着眉问:「去哪儿浪了才回来?」
  舒岩把外套脱了扔到椅子上然后一屁股挨着许平川坐下,他看着许平川的脸认真地说:「你是还没去浪吗?在这个点儿见到活体的你,我还真是有点不习惯,你不会是身体去了酒吧,把意念留在这了吧?」
  「那什么……」许平川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李林这两天在酒吧堵我。」
  「哦……」舒岩做恍然大悟状斜眼看着许平川说:「他倒是没来这儿堵你。」
  「这儿不是有你……你这个男朋友么……他再怎么着也不会直接找上门来的。」许平川说的时候还颇有点得意:「我早就算好了,要不然我能说你是我男朋友?」
  舒岩看不上许平川这副嘴脸,指着他说:「你还好意思说,你知道你给我惹多大麻烦吗?李林都要把我卖了。」
  许平川赔着笑脸:「我知道我知道,你上次说过的。我跟你说,我还去打听了一下他的老师,叫冯易是吧?打听他的消息还费了一点功夫呢,他不出来混圈子的,装得挺像样的,不过他喜欢找年轻男孩子,出手也大方,所以很有几个人知道他的。」
  「就像你知道的,老婆孩子都有,人前人后都算好男人吧,我觉得应该是李林故意报复你吧,这人最是标榜你情我愿,根据我听来的,这个冯易是那种,嗯,就是我觉得最不要脸的类型,嘴里说的都是自愿平等,也对你好得要死要活,时刻让你觉得被爱,金钱上面也不吝啬,但是叫他离婚和你在一起,他是不肯的,假装能给你一切东西,好像连感情都是你的,但是实际上触及他的面子、里子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地放弃你,说出去的时候还是算好聚好散。」
  「不过怎么说呢,我其实应该说我理解他们?因为人各有各的活法。但是不行,我觉得我理解不了,这种行为和我的观念相悖,我没办法理解更没办法接受,所以我肯定不会选择李林,我们不是一类人,走不到一起去。」
  舒岩点点头:「这样说来……李林和冯易搞师生恋说不定会合适……」
  许平川得要去扒拉舒岩的头,舒岩赶忙偏头躲开了,他说:「别碰我头啊,我这都是私有器官。」
  许平川乐了:「那你告诉我你哪是公有的掏出来我摸摸。」
  舒岩也笑了,他和许平川推推搡搡,就跟中学生差不多,闹了一阵以后许平川累倒在沙发上告饶他说:「真不行了,祖宗饶了我吧,我这也一把年纪了,不像你青春貌美,开玩笑闹着玩都直下黑手,我觉得我身上肯定都被你掐紫了,你是女的吗?你怎么还带掐人的啊?」
  「你见识到我的厉害了吧。」舒岩笑着拍拍许平川的肩膀:「要是觉得不服,欢迎你再战江湖。」
  许平川瞄了一眼舒岩的笑脸,闭上眼睛说:「哎,你终于笑了,我说的是真笑,不是你平时那种经常挂着的只是面部神经抽动的笑,我每次看见你那个样子,我都想是不是当初不应该叫你来江州……舒岩,你真的越来越,怎么说,憔悴?不,应该是说你心事重重吧,我找你来这边是想你可以做喜欢的事情,我以为你这样会高兴一些,我没有想过你来了之后会如此的压抑……当然,可能你在老家也是那个鬼样子,但是我眼不见心不烦。其实我完完全全不介意做个垃圾桶,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或者想不通的事情可以和我说说,不要总压在心里面,我跟你讲,把所有的事情都自己一个人扛的人,并不可爱。」
  「你是不是又喝多了,话真多。」舒岩把自己窝在沙发的一角,头靠在靠背上,也闭上了眼,他说:「许平川,我其实挺好的,真的。」
  许平川听了这话笑了,他说:「行啊,那你就挺好吧,你呢就当我好奇,我闲得爱八卦,怎么想都行,总之,你能聊聊你那位电话情人吗?我真的好奇。」
  「有什么可说的,已经结束了。」
  「结束了才可说啊,既然都已经变成了过去式,那么就更可以坦然地说出来吧,要不然算什么,不能碰触的伤?」
  「我不知道说什么。」
  许平川睁开眼,伸腿踢了一下还在闭目养神的舒岩,舒岩吓了一跳,睁开眼对许平川怒目而视:「你挨打没挨够是吧?」
  「你那是掐人,算什么打,别给自己脸上贴金。」许平川侧过身体,向着舒岩的方向,认真地看着舒岩的眼,他说:「就说说你喜欢对方什么吧,我很好奇,你没有见过他,为什么会喜欢他,我没有恶意,也不会笑话你,真的,你别用那种眼光看我啊,我说的是真的,我就是认真地想知道,你为什么喜欢他,那个电话里的人。」
  「我也说不清……」舒岩喃喃地说,「可能就是在某个特定的时候,他恰好出现吧。」
  「那时候可能太孤独太寂寞了,也可能是我太无聊,其实说不太清楚,总之在那个时候,他就出现了。也许换一个时间段,他出现一百次都没有用,甚至有时候会觉得就算晚一个小时,他再出现,也没有用,可是他就是刚刚好的时候,他打了电话过来,也是刚刚好的时候,我又打给了他。」
  「许平川你知道吗,我很难和别人,或者和你说的这么的,文艺?矫情?可是我就是这么想的,我也问过自己,喜欢他什么呢,他很喜欢抱怨,他抱怨工作很累,抱怨生活无趣,抱怨楼下的猫发情的时候一直叫,也抱怨半夜饿得拆了一袋速食面里没有调料包。可是他会一边抱怨一边把这些事情都做完,他会继续加班,然后照常生活,速食面没有调料包就干吃,猫他没有办法,他就只能让它叫着去了。我觉得他很可爱,他很容易消极,但是也很容易治疗好,不像我,经常会陷入一种情绪里出不来。」
  「他会仔细听我讲话,还会把烦恼讲给我听,也会在我不开心的时候逗我笑,他让我觉得我被需要,被宠爱……许平川,这些事情也许在你看来微不足道吧……就像你之前说的那样,我可能连恋爱都算不上,我的恋爱一文不值……」
  「可是,真的喜欢啊,许平川,我真的喜欢那个人。」
  许平川看着舒岩深情的目光直发冷,他说:「别过头去,看那边,对,看冰箱就可以了,总之你别看我,我害怕。你们这些人啊,啧啧,谈恋爱起来真是太可怕,你现在的样子就像歌里唱的少女情怀总是诗,看着让人牙碜。」
  舒岩歪着头靠在沙发上一副懒散的样子,他难得没有反驳许平川,他想牙碜就牙碜吧,在许平川眼里自己的感情本来就是一场笑话。
  我不怕人笑。
  舒岩想,没有什么好怕的,真的没有,因为对方是许平川,而不是别人,不是那个人,或者那个人。
  许平川见舒岩不答话,自觉没什么意思,就又把丢在一边的杂志拿起来看,翻到一页人物专访,突然觉得这人很面熟,像是哪里见过,他仔细回忆了一下,还是没什么具体印象,于是他把杂志抵到舒岩眼前说:「你看看这个人,是不是来过我们酒庄,我怎么觉得这么眼熟。」
  舒岩懒洋洋地抬起眼皮扫了一下,结果不看不要紧,一看到照片他就立刻坐了起来,他抢过杂志来仔细看了上面的相片和采访内容:这篇专访详细介绍了新晋归国的国内最年轻的AIWS获得者——宋知非。
  从他幼稚园起就是入读老牌幼稚园,不是那种现在所谓的私立双语什么的贵族幼稚园,是真正的老牌,江州人谁听了都要羡慕的那种,一路小学中学高中都是这个路数,人生规规矩矩,犹如一个个方块字,横平竖直。
  除了优秀,还是优秀。
  照片里的宋知非端着酒杯,优雅的身姿,得体的微笑。
  舒岩想这人果然不一般,不像自己,全无用处。
  许平川凑过来伸手在舒岩眼前晃了晃说:「喂,回神啊!你怎么看个杂志你都要皱眉头?这人你到底有没有印象?」
  舒岩把杂志扔回到许平川怀里,然后说:「没有,不记得。」
  许平川拿起杂志又仔细看了看,他说:「不能够啊,我肯定是哪里见过他的,我记性没有坏到这种地步,我连和我上过床的人都还记得脸。」
  舒岩不禁拍手称赞到:「真不错啊许先生,我以为你只能认得屁股。」
  许平川摸摸鼻子谦虚地说:「还行吧,主要是看姿势……后入比较多的话,的确是对屁股印象更深……」
  舒岩毫不留情地翻了个白眼,他显然低估了许平川的脸皮厚度。
  其实舒岩大可以和许平川承认自己是认识宋知非的,可是他下意识地说了谎话,他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为什么要这样做,也许只是不想许平川刨根问底,也许只是自己心情正不太好,也许,有那么一点点的嫉妒。
  宋知非终究还是第一次在品酒会上认识的那个人。虽然过后他以各种或幽默或亲切的面貌不断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可是总是会有那么一个时刻,就比如现在,提醒着他:他们是不一样的人。
  舒岩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
  但是他忍不住。
  不过念起宋知非,他想起了一件顶重要的事情。
  舒岩站到沙发上环顾四周。这房子本来就不大,沙发又是在客厅中间,站在上面看放在外面的物品算是一览无余,舒岩努力地寻找之前被他完全忘记的那套没洗的西服在哪里。
  然而这世界永远会有个出其不意的黑洞。
  它会在你寻找一样对你来说急需的东西时候出现,然后把你想要的东西吸入。于是焦虑的你无论如何翻箱倒柜都不会找到,这东西消失得无影无踪,但是某日可能就在你无意之中发现它就静静地躺在一个十分显眼的地方,但是此时,你已经不需要它了。
  舒岩放弃了,他直接用脚点了点许平川的肩膀问他有没有看见西服在哪里。
  许平川说:「你问我?你确定问我?」
  在大学时代许平川就说自己和舒岩其实看起来都有点GAYGAY的,属于很容易被GAY达扫描到的类型,但是只有一点是他们和常见GAY最大的区别所在,那就是:懒。
  大部分GAY都还是很讲究的,至少许平川上过的都是,但是许平川自己除外,外带一个舒岩。
  两个人的房间基本可以用脏乱差来概括,衣服随手扔得到处都是,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会去管。
  西服显然不属于万不得已里面的,所以自然不会有人知道它是流落到了哪里。
  舒岩皱着眉头发愁怎么办才好,宋知非邀请自己与他同去月底某国际专业杂志在江州举办的晚宴,这次晚宴将会出现八款以上来自于世界著名葡萄园的葡萄酒,还会搭配五到八道菜肴,并且后续还有葡萄酒大师课程,最关键的是,罗伯特•派克也会亲自出席。
  当舒岩说出罗伯特•派克的时候,许平川眼睛都直了,他说:「你怎么搞到的这次机会?李林?不,是冯易?」
  舒岩摇头,他把杂志翻到专访那页,指着宋知非的照片说:「是他邀请我去的。」
  「你不是说你不认识他?」
  舒岩跳下沙发,顺势又倒在上面,他看着杂志上的人说:「我刚刚是随口说的。他曾经送我回过宿舍,你还碰见了的,你忘记了?当时你就很八卦,我怕了你的八卦,所以才说不认识的,再说本来也没有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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