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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情人(出书版)——桃白白

时间:2021-10-15 12:09:40  作者:桃白白
  「你……」舒岩觉得揪心得要命,他很孤独,他也很孤独,大家都很孤独,可是孤独是可耻的,他们只敢在夜晚孤独,只敢在醉酒后宣泄孤独,舒岩都不敢面对自己的孤独,他又怎么去承受一个存在于电话另一端的陌生人的孤独呢?
  「陪陪我,宝贝,陪陪我……」
  舒岩轻轻地叹气,他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今年就结束了,他轻声对着电话说:「我会陪你的……」
  我会陪你的,只要你要我陪,如果这也算是陪伴的话。
  那边也轻轻地笑了,他说:「你知道吗,我现在身上很臭,很重的酒味,我自己都嫌弃自己,可是我好累,没有力气爬到浴室了。如果你真的在我身边,会嫌弃地推开我吧。」
  如果我在你身边。
  舒岩想都不敢想。
  这太奢侈。
  一个可以躺在同一张床上的,有着好听声音的,喜欢逗他笑的,会耐心听他说话的同性,朋友?恋人?炮友?
  怎么都好,都太奢侈了。
  我怎么舍得推开呢。
  「我会把你扛去洗澡的。」舒岩笑着说。
  「你扛不动我的。」对方的声音清晰了不少,他说:「我很高很重,唉,也不是很重,我很标准唉,我有一百八十七公分高,你哪里弄得动我。」
  「我力气大得很。」舒岩想起以前和许平川去拉葡萄,许平川的同学都围着夸他纯爷们,许平川说:「别夸,和骡子一样有什么好夸的,也只有舒岩傻了吧唧的还美呢。」
  「不要,我不要你力气大,你力气太大,我怎么在床上制住你?还是说你在床下力气很大,可是到了床上就会被我操成一滩水?嗯,春水,啊,这样想,我就很喜欢了。」
  舒岩想怎么喝醉的人还没有阳痿,他说:「醉鬼,麻烦你睡觉好吧,喝醉的人就应该在床上挺尸,少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不适合你现在这个状态。」
  「你小看我,你知道我现在没有力气,你觉得我操不动你了,呵呵,那你来操我好啦,用你的屁股来操我,快来快来,你来坐在我的鸡巴上自己动,我会乖乖躺好的。」
  「无耻。」
  「干嘛害羞呢,来嘛,我下面好硬……」
  「别闹了,真的,睡觉吧。」
  「我不。」
  舒岩觉得自己应该是中了蛊,要不然不会让对方予取予夺。他把手滑向已经微微有些挺立的地方,那里烫得要命,和冰凉的手指相遇,舒岩犹如被轻微地电击,他微微地嗯了一声,宣告了这场情事的开始。
  「你真乖……」
  对方的声音就像诅咒,想抗拒,但是无能为力,舒岩展开自己的身体,决定还是沉沦吧。
  变态就变态吧。
  变态有变态的快乐。
  舒岩有时候觉得自己真的是特别贱。而且是那种骨子里的、剔除不去的贱。
  对方只要稍稍撩拨一下,自己就根本把持不住。他想这多可怕啊,只是电话而已就让人如此地沉迷。他不禁去猜测别人会不会也和自己一样,抵挡不了甜言蜜语。
  唉……舒岩闭着眼挂着一丝嘲笑,在自己的思维里又何必美化这种事情?其实哪里是有甜言蜜语?都是粗鄙不堪的下流调笑。
  像刀子,刀刀见骨。
  可是自己偏就喜欢这套,不是贱,又是什么。
  「你不专心。」对方的呼吸早就急促得不得了,他说:「你怎么又不专心,是我不够用力,才让你总是分心吗?」
  舒岩一手掐着自己的乳头,一手摩擦着下体凸起的经络,喘息着说:「因为你喝醉了,喝醉的人不是都硬不起来?我怕你勉强。」
  那边一声嗤笑,他说:「我硬不硬,你不会来自己用用看?啊,我忘记了,你是个处男,你还没被人操过,你不知道怎么用鸡巴快乐是不是?没关系,都没关系,小处男,你只要告诉我,在梦里,我有没有操过你?」
  「有。」舒岩把腿张得更开,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肉棒,另一只手慢慢地滑向股缝,他说,「有,有梦见过,梦见过你操我。」
  「呵。你怎么知道那是我?因为我的声音?梦里的声音是我这种是吗?还是因为什么?你和很多人电话做爱过吧,他们的声音好听吗?他们操得你爽不爽?你怎么知道你梦见的不是他们?骚货,你真的很骚。你知道当我知道这个聊天室是做什么的时候,我想砸烂这个手机吗?你说我无趣,是啊,聊天怎么会比做爱有趣呢,我怎么会知道你是想要这种有趣呢。我好恨你啊骚货,恨你怎么那么骚,可是我也很贱啊,我贱得还是要找你说话,贱得听到你说对不起我难过得要命。宝贝,你为什么那么骚,又那么乖呢……」
  「是你啊。」舒岩觉得眼角有点湿润,他笑话自己居然还有心情悲伤,此时不应该像是被挖出头颅扒光羽毛的鸵鸟一样暴晒在沙漠中,五感尽失,无欲无求吗?可是手里的性器却硬得发疼,液体从顶端分泌而下带来了滑腻。舒岩想为什么都是液体,滑过眼角的却是疼痛的呢?他喃喃地说:「是你啊,就是你啊,不是别人。我知道的,都知道的。而且我是很贱啊我也知道的,不用你告诉我,真的不用。」
  「你知道什么?嗯?跟你说,你不是贱,你是骚,贱的是我……如果我早点发现会不会不一样?如果我早点放弃会不会不一样?如果我今晚只给你打电话,只想听听你的声音,会不会……会不会不这样难受得想死?」对方的声音带着颤抖。
  舒岩突然觉得心里舒服了一些,原来这世界上傻的人不止是自己。他不去想对方说的那么些如果,如果只是如果,变不成现实。无论他打给了谁,无论他想打给谁,无论是谁,都不重要,此刻与他通话的只是他。
  「是不是很失望……?」舒岩轻声说。
  他的手指在入口处打圈,轻柔地用着指腹一圈圈地摩擦,指尖下的皮肤烫得要命,舒岩的声音也变得甜腻,他说:「你是不是很失望,嗯?」
  「没有。我很开心。虽然我说了那么多那么多,可是我真的很开心。你接电话我很开心,听到你的声音我很开心,你总是让我很开心。我很难受,可也很开心,矛盾吧?就像我说我恨你,可是我又忍不住想你一样。我怎么会失望呢……」对方的声音很平静,好似喝醉的不是他一样,「我只是更想你,宝贝,我从未想过他是你,他是他,你是你,只是我想他,也想你。」
  中指的指尖在穴口徘徊,指腹上滑腻的水来自于自己的性器。手机开了免提扔在了一边,房间里回荡着对方的话语,舒岩像是坐上了在海浪中颠簸的小船,心情随着波涛的起伏,时上时下。他有点恨此时喝醉的不是自己,因为只有喝醉的人才有资格肆无忌惮地说出这些话。
  真话,假话,都不要紧,因为醒来都可以用一句「醉话」概括,醉的人可以赖得坦然,而听的人却要负担心里的煎熬。
  无耻。舒岩想,醉的人真是无耻。
  舒岩无心理会电话那头的那个人那些似是而非的话,他专注于自己的手指,他想自己应该是很骚的,要不然怎么会对方说着「他」而自己却还在为低沉的声音颤抖不已。
  因为他说开心,因为他说想,因为他说你真的很骚。
  所以舒岩用中指缓缓插入洞口的时候还是痛苦而又难耐地「嗯」了一声。
  他不想去思考,也无力去思考,问题太多,矛盾太多,唉,好难啊,还好有性,只有性,只有性是美妙的,它能让人忘记一切问题。
  「我和你说了那么多,而你在干嘛。」对方的话说得很严肃,可是呼吸却不那么平稳。
  「干自己啊。」舒岩悠悠地说,手指又往里面插进去一些,里面箍着那根中指紧得让舒岩发疼,他忍不住啊地叫了出来。
  「骚货,干自己舒服吗?」
  「不舒服,很痛,痛得我都要软了。」舒岩没有说谎,他疼得冷汗都下来了,他抽出手指,不住地喘气。
  「怎么办?你连干自己都不会。」对方低低地笑,似乎心情不错,「麻烦啊,你真的很麻烦,我早就说过,你很麻烦。还好我不嫌弃你。你不会的,我都愿意教你。宝贝,你相信吗?我有很多办法操开你,让你哭,让你射,让你离不开我。宝贝,我再问你一次,梦里,我操过你吗?」
  「操过。」
  「是狠狠地操过你吗?」
  「是……是狠狠地操过我。」
  「呵呵……回答得很好,你果然很乖。那么,我最乖的宝贝,你现在告诉我,在梦里,我是怎么操你的?记得,我说过,你跟我说,我就会做的,我很听话的。我,很听话。」
  「可以不说吗?」
  「不行。」
  舒岩睁开眼睛,房间漆黑一片,只有一点微弱的亮光来自于手机的提示灯,证明这个夜晚,不是只有自己。
  他拿起手机,按掉免提,然后放在耳边,对方微弱的气息随着电流进入他的耳道,传进身体,然后流向四肢,躯干,最后汇集在下体。舒岩轻声地叹气,他说:「梦里,你会和我接吻,很投入的那种舌吻,我伸出舌头,和你交缠。你还会吻我的胸,舔我的乳头,会用手握住我的阴茎,你很温柔,声音很性感,你会插入进来,会把我翻来覆去地摆弄……」
  舒岩在说谎。
  他的梦比他描述的荒淫一百倍,他残存的一丝羞耻让他无法说出口。
  可是显然这样的描述已经足够了,对方粗重的喘息说明了一切,而且对方更不是一个被动的人,他说:「宝贝,这些不够让你享受一个完美的高潮,乖乖地躺下,分开你的腿,梦,还是让我来做吧。」
  舒岩关于这晚最后的记忆停留在高潮射精时候电话那头的一句:「新年快乐。」
  他在高潮的余韵中颤抖,大脑里忍不住地想,这新年,是挺快乐的,虽然只有这么点时间。
  那夜过后舒岩并没有收到想像中的简讯,比如是我喝醉了你不要在意或者我喝得太多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之类。
  舒岩一直睁眼到天亮,看着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挣扎地照进室内。
  难得这次先睡着的是对方。舒岩挂掉电话的时候内心茫然无措,他想这个单纯的电话情事何时偏离了轨道,按照他自己的想法,他希望这个事情简单一点,清晰一点。要不然就是电话SEX的对象,要不然就是偶然认识的电话里排遣寂寞的朋友,两者身分应该各自独立没有交集。
  可是现在全乱套了,一次两次的电话做爱,三次四次的深夜谈心,五次六次的暧昧试探,这到底算什么呢?
  接通电话他们像是恋人,挂上电话他们又成为陌生人。
  恋人?舒岩不禁嗤笑,自己算是他的恋人吗?即使在电话里?
  不,舒岩不是,舒岩自己知道。因为即使在电话里,A先生的嘴里,心里,都还有另一个他。
  他想他,也更想他。
  我们充其量也只是情人关系。
  电话情人。
  他们开始了奇怪而又自然的相处模式。
  舒岩每天晚上都会换上卡,一个星期内总会接到几次电话,他们对跨年那晚的事情绝口不提,但是却都心照不宣。话题变得更加宽泛,喝过的酒,吃过的饭,读过的书,遇到的人。
  A先生毫不吝啬地分享着自己的生活,舒岩也仔细聆听,热烈地讨论,温柔地劝慰。他已经放弃了对这件依附于电话上的感情的剖析,他觉得好累,不如就这样顺其自然吧,既然本没有轨道,也就无所谓正轨,随便吧,都随便吧,反正感情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付出去,现在想收也收不回了。
  做爱这个事情变得平常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怎么开始的,总之就这样习惯了。
  有时候对方挑起话题,舒岩抗拒几声就好像是欲拒还迎的勾引,然后就是奋力耕耘后的水到渠成。
  每一次都很快乐,好似快乐能掩盖一切愁云。
  舒岩终于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听到了许平川哼唱的那首歌,他觉得怪不得许平川爱唱,果然歌词写得萎靡而又坦然:来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光。
  是啊,快活就行了,还要奢求什么呢?
  许平川打电话过来的时候舒岩正在吃午饭。
  许平川说:「大兄弟啊你可真难找啊,我每次晚上联系你,你都关机,你是不是欠人钱财在躲债啊。」
  舒岩吃着饺子嘴里嘟囔着说:「放你的屁去吧,我就是好清静,晚上不想接电话,怎么着,不行啊?」
  许平川哈哈大笑,嚣张得不得了:「舒岩啊舒岩,我觉得你这人吧,脑子是有点不清白的,你何必在我面前装大尾巴狼呢?你关机是为什么我能不知道吗?你肯定是为了发展你的电话自慰事业啊!」
  「唉哟,我去,你小点声,你注意点影响好不好。」舒岩觉得许平川声音大得半个中国都能听见,只有他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能这么无所畏惧地说着做爱啊自慰啊什么的。
  「什么影响啊,哪有什么影响,你知道我现在在哪里吗?你听听这安静而又空旷的声音,我能是在公共场合吗?我必须在私人空间啊,私人,你知道私人的意思吗?」
  「有事赶紧说,我着急刷碗去呢。」舒岩塞进最后一个饺子,摸着肚子倒在沙发上,饱暖就思睡觉,他希望许平川的电话能打得短一些,他还可以睡个完美的午觉。
  「我跟你说,我现在,在我的店里,听清楚,我,的,店,确切地说是我,的,酒,庄。」许平川的得意顺着手机都能飘过来。
  「酒庄?你这个富二代终于买了酒庄!在哪里?法国?意大利?南非?美国?银川?宁夏?山西?再不济昌黎也行啊,二代,你果然是二代啊!」舒岩揉着肚子用兴奋的语气调侃着许平川,他知道许平川对种葡萄这个事情毫无兴趣。
  「你别寒碜我行吗?挺高兴的事情让你说得都没劲了。」许平川早已习惯舒岩偶尔抽风的性格也懒得和他争执:「我跟你讲,哥哥我啊,在江州终于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酒庄,卖酒的酒庄,虽然不咋大吧但是是我自己的一份事业。」
  舒岩躺在沙发上对着阳光眯着眼说:「恭喜啦,真有你的。你也算是学以致用,不像我,哎……」
  许平川说:「舒岩啊,不对劲啊,你这冷淡的态度,很不对劲。你居然没有因为这个消息而兴奋得勃起,真的不像当初的你啊。生活到底是有何种磨难才把你的斗志淹没?你还是当初那个哭着喊着要和我去种葡萄的舒岩吗?」
  舒岩想我倒是想生活有所磨难,至少有点变数,可是没有,都没有,唯一的变数只出现在深夜的电话里,而现实中生活如一潭死水没有半点涟漪。温水煮青蛙才最要命,哪里还谈什么斗志。
  「舒岩,结束你现在这种等死的日子吧。」许平川平静地说:「快来我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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