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要救救姐姐,这个人,对我意图不轨!”她指着越恒道。
越恒落在男子身边,疑惑的“嗯”了声。
“这是青山派大弟子戚风啊!我曾见过他的!”有人惊喜道。
“戚少侠,原来是您啊!不愧是当今武林最为出众的年轻俊秀,您一出马,敌寇无处可逃,只得把命交!”有人吹捧道,只是脸上的笑在戚风毫无表情的冷面中慢慢尴尬。
“哟,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越恒胳膊夹着葫芦,有些怀疑,他看了眼扒着戚风脚不放的施施,脸色微妙,“你也是,她姘头?”
九月说施施到处都是情人来着。
戚风身体一僵,突然转头看向越恒,仿佛确定什么般看着他的酒葫芦,眼里划过一抹光亮。他语气急促道:“不,不是。”
他一下把脚从施施手里□□,看也不看从她身上跨过去,站到越恒身边对着他点头,道:“我跟她没关系,您想对她不轨?请。”
他侧开身子,做出“我绝不干涉”态度。
施施:“???”
越恒:“!!!”
“不不不!可别!”越恒一下子跳开,激动道,“你可别辱人清白,我可是跟人互换过定情信物的!”
戚风头上冒出问号,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何事,但见越恒一副绝对不要跟施施有关系的样子,便点头,道:“如此,便罢。”
地上的施施咬紧牙,被王有京从地上扶起来,无语地看着戚风,虽然生气,但见他替自己解决心头大患,心里无疑松了口气。
越恒夹着葫芦,似乎是因为戚风刚才的话,很是难受,不爽地走来走去,忽然发现之前被他抓住的那些人,竟然无声无息地死去。
他惊讶的瞪大眼睛,看了眼老货郎,老货郎摇摇头。
“完了,他们怎么都死了,这下如何审问!”有人无奈道。
被王有京扶着的施施笑道:“王有山暗中操纵这些人已是事实,这些恶人已死,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前去无声窟,让宝藏重见天日吗?”
戚风点了下头,道:“我奉师父命令,前来助诸位杀贼,寻宝。”
戚风一句话,令所有人心头大喜,他们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戚风的师父,那可是青山派掌门,武林至尊姜苇生!姜苇生可是曾经清月神教的人,他这话的意思,不就是宝藏就是在无声窟吗!
“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准备,前往无声窟!”
众人群情激愤,恨不得自己如神话中的神仙,腾云驾雾,下一秒出现在无声窟前。
站在戚风后的越恒惊讶,刚想说什么阻止他们,突然老货郎走过来,拽住他的手臂道:“少主,冷静。”
“可施施是魔教的人,还是跟九月立场不同的坏人,她怎么可能好心带人去找宝藏!”越恒摇摇头,沉声道,“关键是,看上去施施还跟青山派……联系颇深?”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不解。
“青山派大弟子,对少主的态度有些奇怪。”老货郎低声道,“或许可以从他那打听一番。”
越恒将酒葫芦系在腰上,闻言轻笑道:“哦,或许是我以前追着他揍过,他害怕吧。”
老货郎:“???”
“既然如此,干脆把他们俩再揍一顿,看他们俩再惹事!”越恒气呼呼道,“尤其那个叫施施的,胡言乱语,要是被九月听到,我可是要被拧耳朵的!”
老货郎:“……”
“虽然九月很疼人,拧耳朵都是那么温柔……”越恒“啧啧”嘴,一副回味表情。
“……”
“既然如此……”老货郎一脸微妙,无奈道,“少主你还干脆把无声窟毁了,不比从他们嘴里打听消息来得快?”
老货郎随口一说,不料越恒眼睛一亮,他激动的一掌拍在老货郎肩上,笑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你这个办法好!一劳永逸!”
说罢,他搓搓手,两眼冒光,开心道:“我这就回客栈,把九月接上,咱三一起赶在这些人前面,把无声窟毁了,还能顺便跟九月一起郊游!好耶!”
“不是,少主,你有没有想过无声窟有多大……少主?”老货郎一回头,旁边早已空空如也,哪里有越恒半个影子。
“少主?少主!”
“你冷静啊!”
作者有话要说: 蠢作者: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此时越恒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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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越姑娘
越恒在屋檐间穿梭,像自己给自己放完风,要回家的动物。
他脚下,长街挂着贴着“囍”字的彩灯,无数人拥挤在道路两旁,伸着脑袋往路中央看,嘴里喊着“来了吗?”
越恒心中好奇,但是他此刻更想回到九月身边,便脚下未停,直直往客栈方向飞,直到被师朔拦下。师朔肩上坐着师玉珑,怀里抱着师玉双,笑呵呵地跟越恒打招呼。
“越弟,哪里去?”师朔指着喧闹的长街道,“长洲城有一赵家,极其富有,今日赵家子孙大婚,我便带孩子来瞧个热闹。听说这次陪嫁中还有两只老鹰,我便想着是不是当初你我在城门口遇到的那位性格高傲的少年郎。”
越恒摸摸鼻子,道:“也许是吧。”
“这位少年着实有高傲的本事,听说这次他大婚,红炉庄的大小姐亲自送礼过去,长洲城人无论是谁,皆可上门讨杯酒水。越弟,你的酒葫芦可空着?”师朔打趣道。
越恒心道原来王袖去给人送礼了,怪不得红炉庄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没见她出面。想到此,他连忙将红炉庄出的事告知师朔,叫他小心些。
师朔得知后,心中大惊,忙道:“医治玉珑的医师还在庄上,我要去救他。”他将两个孩子托付给越恒,手提长棍,回红炉庄。
现在变成越恒肩上坐着一个,怀里抱着一个,他耸耸肩,跟两个孩子道:“等我把你们九月姐姐带出来,一起看迎新娘。”
师玉珑抱着他的脑袋,奶声奶气问:“九月姐姐是越叔叔的新娘吗?”
“不是的!只有坐在花轿里的才是新娘!”师玉双说,“新娘子要穿好看的衣服,等着花轿来接的。”
越恒脸上浮现淡淡红色,他道:“唔,现在不是……”以后可不一定啦。
想到这,越恒连忙加快脚步往客栈跑,他要接九月出来看赵氏大婚的排场,等到有朝一日他,他要是成亲的话,要比这更热闹!
毕竟到时候,可是魔教教主跟不醉不归派的少主——不,把老酒鬼踢下去,到时候就是魔教教主跟不醉不归派的教主大婚!
想到这,越恒开心地跳到墙,踩着瓦片落在他与盛九月道别时的窗扉前,他一把拍开窗户,伸进去脑袋喊道:“我回来啦!”
“九月,快来,有好玩的给你看!”
屋内空空荡荡,连个人影也没有。
“咦?”越恒眼里露出疑惑,他将两个孩子从窗户中递到房内,手一撑窗户,蹦进来,巡视一圈。屋内还是走时的模样,桌上茶杯还剩下半盏茶,翻开的话本翻盖在桌上,旁边点心盘倒是空空如也。
越恒在屋里转了一圈,还把被子掀起来,没找到盛九月。他出门问小二,小二却说那位姑娘一大早就出去了。
“出去了?去哪了?”越恒心中隐隐不安,皱起眉头。
小二下意识退后一步,赔笑道:“小的怎么知道人家姑娘去做什么,估计是逛街买胭脂水粉,或是跟大家一样,看热闹去了吧,今日可是赵家公子大婚的日子呢!”
越恒心中不安渐深,心道九月怎么会去买胭脂水粉,他之前在路上买得胭脂九月才用过一次呢!而且九月也不会抛下他看热闹!
老货郎进门,就见屋里多了两个豆丁大的女娃娃,而原本兴高采烈的越恒趴在床上,被子裹着脑袋,好像有黑气“呜呜”从他身上冒出来。
“怎么了这是?”老货郎吓了一跳,震惊道,“少主,这是你从哪偷来的孩子!”
师玉珑和师玉双正坐在桌边剥橘子,闻言对着老货郎笑起来。她们两个长得乖巧可爱,老货郎见了心喜,忙从箱柜里拿出糖果点心给她们吃。
两人乖乖道谢,指着床上的越恒说:“叔叔哭啦!”
老货郎:“?”
“叔叔眼睛红红哒!小兔子!”师玉珑奶声道。
老货郎心中更惊,忙上前拽开越恒的被子。越恒不爽的张开眼,瞥他,血色的瞳孔闪过一丝郁气。
“少主?”老货郎大惊,连忙抓起越恒的手腕,与他把脉,发现他体内两股力量横冲直撞,如高山劈裂,深海奔腾,地崩山摧,翻滚咆哮。
他顿时想到那半颗直接进越恒肚子的神仙丹,正欲将越恒拉起来与他运功平息体内躁动,然而越恒一点也不配合,还故意把手臂耷拉下去,一副“别管我”的没劲样子。
“少主,快将那股肆虐的内力压下去,你受得了吗?”老货郎懊恼道,发现自己竟把神仙丹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越恒摇摇头,拽过被子盖住脑袋,不开心道:“让它闹,死不了人。”
老货郎急得又拉起越恒的手,将自己的内力送进去,想帮助他压制内力,却发现越恒体内,混乱的内力被更强的内力压制在一处,无论那内力如何奔涌放肆,都在越恒的掌控之中。
原是越恒早已开始收服这剩下的半枚神仙丹,虽还有部分压制在体内,但比之前解除压制会失控好得多。
老货郎松了口气,无奈道:“不是说要去无声窟吗,怎么如此不开心?我给少主找些好看的话本?”
“不去!不看!九月都不见了我呜嗷嗷呜嗷呜呜呜呜呜!”越恒用被子将自己裹起来,在里面伸胳膊踢腿“哼哼哈嘿”,好在床的质量好,短时间塌不了。
“少夫人不见了?”老货郎惊讶道,“难不成是被人掳走了?”
“呸呸呸,越姬在他手上,谁能掳走!”越恒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头发乱糟糟炸起,眯着眼看老货郎。
老货郎笑道:“许是少夫人在屋内无聊,出门透风了吧。”
越恒倒回床上,假装自己死了。
老货郎头上冒出问号,疑惑地挠头,他想错了不成?
桌旁,师玉双对着老货郎指指屏风后,老货郎连忙走过去,悄咪咪伸出个脑袋,顿时瞪大眼睛。原来屏风后,高高摞着好几个男人,皆用绳子紧紧绑着,嘴里塞紧布,一个个鼻青脸肿,大气不敢出。
“这是?”老货郎心里的问号堆成山,他随手揪下一人嘴里的布条,就听那男人哭道,“爷,我们只是给主子送信,不知道他背着您离开啊!您就放了我们吧,我们身上还有主子下的毒药,要是追不上主子,可就要死了!”
他哭天喊地,被他压着的人跟着“呜呜呜”哭。这几个男人,原来就是之前想占盛九月便宜,反被他教训下药指使的混混们。
越恒将他们捉回来,方知九月早已派人送信到寒山郡给他的下属,他算了下路程,刚好对得上,九月今早出城,怕是早与属下汇合,然而他为什么不回来!
为什么不带他一起走!他吃得又不多!
越恒心中难过,本想出城去寻盛九月,没想到体内一直压制的内力爆发,不得不停下休息。
他正烦躁,忽然听到窗扉上传来鸽子扑打窗户的声音,越恒眼睛一亮,猛然坐起,“九”字还没出口,却听得有人扣窗,随即一女子飘然入内。
顾云含眉眼带笑,十分恭敬地对着房内人道:“请问越姑娘可在此处?”
老货郎呆呆道,“越姑娘?”他声音因惊讶显得木然,在顾云含耳中听起来像是承认。
“我奉教主之名,请越姑娘一同前往圣教。”顾云含温柔道,似乎是怕吓到教主的心上人,温声细语道,“我们虽是魔教中人,但教主赏罚分明,从不欺善扬恶,姑娘知道教主身份,还与教主共卧一榻,想来……”
她脸上的笑容露出几分暧昧,轻笑道:“我既是教主的属下,还是教主的干娘,以后大家都是自己人,就不要见外啦。”
说完,她环顾周围,从拿着橘子的两个女娃娃,呆愣的老货郎和坐在床边,双眼放光,面容俊美的青年身上一一扫过,“咦,越姑娘呢?”
“我我我,越姑娘就是我!”越恒蹦起来,一下跳到顾云含身边,抓着她的手极其热情且大声地喊道,“我就是越姑娘!”
“干娘!”
磁性的,像阳光一般温暖的声音欢快地说,明显是男人声线的“干娘”二字铁锤般“嗙嗙”砸在地上,砸在顾云含耳朵里。
越恒高大的身体站在顾云含身前,令她不得不抬起头来。他十分热情,一双眼睛仿佛有红光闪过,然而不等她仔细看去,他已偏过头去,指挥老货郎给“咱干娘看茶。”
顾云含:“……等等?”
越恒几乎是将顾云含拽到桌边,随手拿过茶壶,那里面的水边“嘟嘟”冒出热气,越恒脑袋上仿佛窜出俩耳朵,扑闪着摇来晃去。
“干娘,累你过来找我,你吃了没?喝点茶吧,想吃点什么?九月是不是等我呢,什么时候走啊?”越恒眨眨眼,蹲在桌旁,两只手捧着脸十分无辜地看着顾云含,澄澈得眼睛干干净净,满是星星闪烁。
顾云含脑子里乱糟糟一片,她来之前设想许多或清丽或清纯,或温柔或可爱的姑娘形象,但是她怎么也想不到,这姑娘怎么突然变成个大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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