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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与美人(古代架空)——琢玉郎

时间:2021-10-16 14:52:44  作者:琢玉郎
  谈秋乖乖地没有动弹,不过比起其他,他更想问问符鹤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额头上的伤痕不留疤。
  符鹤上前简单地查看了一番,作手语问道:这个伤口几日了?是撞在哪里的?
  “约莫有七日了。” 姜北慕轻咳一声,“撞的是我屋中的一根柱子,之前大夫开具的药方要给你看看么?”
  符鹤轻轻摇了摇头,问谈秋近几日可有什么不适。
  谈秋思索片刻,陈恳道:“也就开始几天疼地不行,这几日有所好转,站久了会头晕,不过喝了大夫开的药之后这几日也少犯了。”
  符鹤又将谈秋手腕拉去,仔细把脉。
  谈秋见姜北慕与萧野的目光都在他的手腕上,一时有些赧然,但想到自己以后额头要是顶个大疤,实在是难看,便大着胆子问道:“那个,弟妹呀……”
  符鹤眨了眨眼,抬起头来。
  谈秋轻咳一声,“我就是想问问你,就是我这额头的伤口,有没有什么办法能不留疤痕的?”
  符鹤歪了歪脑袋,侧身朝萧野比划一阵,萧野不时点头,随后说道:“在脸上的伤口一般都不太能下重药的,而且你的伤口已经有愈合的迹象了,现在再用药也晚了,再者这伤痕比较严重,哪怕是用最好的药,都无法将疤痕隐去。”
  谈秋闻言,原本期待的目光顿时黯淡下来,宛如一只垂头丧气的小奶狗。
  姜北慕见状抿了抿唇,抬手安慰似地摸了摸谈秋脑袋,萧野却像是十分没有眼力见,追问道:“不是我说啊,你这伤口怎么撞出来的?一般人还真下不去这个狠手啊,这怕是冲着死去的吧。”
  谈秋也有些迷糊,“我是晨间起床的时候不小心绊到了什么,才撞了上去,不过我对之前的事情也没什么印象了。”
  符鹤张了张口,双手合握着微微攥紧,似乎有话想说。
  按照他的经验来看,这伤口的痕迹与深度,不像是被绊住撞到的,但谈秋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拆穿,只是心中有些惋惜。
  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可惜被疤痕生生毁去了,万幸的,大概就是谈秋不是那些以色侍人的侍儿们。
  谈秋原本还想着符鹤是京城神医之徒,他说不定有什么办法,但此刻得到的答案,却犹如一块巨石压在了他的心口,难受的很。
  符鹤略略思索片刻,转身进了屋,不多时便拿了一张刚写好的纸卷出来,边走边小心吹着风,将纸面上的墨迹吹干,递与姜北慕。
  按照这个药方抓药,每日中午喝一碗,平时可多与他聊聊之前的事,有助于病症的好转。
  符鹤说罢,姜北慕接过药方,小心翼翼地将其叠好放入衣襟之内,朝符鹤道了谢,只是心中却犯了难。
  他也不知道谈秋被送来之前是个什么样子,这要怎么与他多谈谈之前的事?
  谈秋依旧沉浸在伤好了也要留疤的事实之中,一时半会缓不过来,也无暇去顾姜北慕怎么想。
  整一个下午,姜北慕都与萧野商谈铺子的那件事,符鹤在一旁听了全程,多少也对那张家三郎的事情有了个大概的了解,只是依旧不能确定究竟是什么所毒,唯有明日去药铺当面诊断才能知晓。
  萧野则是拍着胸脯向姜北慕保证他一定会站在他这边,不用担心那些张家人使什么阴招。
  谈罢又开始拉着姜北慕指点起武学来,只是这一回却没有强逼着姜北慕与他交手,不知是刚刚被打怕了还是什么,姜北慕也乐得不动手。
  符鹤搬了两张椅子与谈秋坐下檐下,两人各执一个药杵捣药,谈秋则全程心不在焉。
  直至日落时分,天际云霞满天,不时自天穹下越过成群的飞鸟,整个四方城家家户户燃起了红烛,红光映照着各家琉璃瓦,更显五彩斑斓。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姜北慕笑着朝萧野道,萧野喘着气,额头满是汗水,衣襟都几近打湿,却觉得四肢百骸从未如此清爽过。
  “这么早就走?还没吃饭呢,再留下吃顿饭呗?”
  萧野似乎有些意犹未尽,还想再劝些什么,姜北慕却截住了话头,“不用了,今日已是叨扰许久,我还需尽快回家处理一些铺子的事情。”
  萧野叹了口气,双手叉腰站在庭中,眸中映着火光与姜北慕的身影,良久才怅然道:“姜哥,几年未见,你都与弟兄们生分了。”
  “你的事情,我有所耳闻,周卓和我说过,弟兄们一直都没有怨你的心思,你走后,很多弟兄也都解甲了,京里人昏聩无能,总以为狄族递了求和书就真的一点儿狼子野心也没了,但世上也不会再有第二个姜戟了。”
  姜北慕笑着摇头,面对萧野所提及的那番话好似只是过眼云烟,朝谈秋挥了手,“走吧。”
  谈秋听得一知半解,见状起身朝符鹤道了别,在影影绰绰的灯火之下朝姜北慕走去。
  “京中人不信你,但是弟兄们信你,狄族不会放过任何时机的,大家都在等你呢。”
  萧野一扫平日里的无赖之气,眸色深沉地凝视着姜北慕淹没于夜色之中的身影,只能看清一道黑色的轮廓,像极了一座饱经风霜的石像。
  “姜哥。”
  姜北慕深吸一口气,静默立于夜色之中,仰头看了眼苍穹繁星,良久,才释然一笑:“姜戟能赢狄族无数次,却只需要输一次,那些早已虎视眈眈对准他的矛与箭便会刺去,让其万劫不复,世上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姜戟的。”
  “萧野。” 姜北慕转过身,立于廊下,红烛透过纱布落下红芒笼罩于其英俊面容之上,此刻那双眸子却分外平静。
  “不是非要死在沙场之上,才是好的归宿。”
  姜北慕微微一笑,轻声对谈秋道:“走吧。”
  谈秋望着姜北慕的那番失魂模样,不知为何心中揪地慌,但也不知说些什么好,萧野与他的对话完全超出了他的所知,但这件事对于姜北慕而言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谈秋不打算再提此事。
  “老爷…… 我饿了。”
  谈秋上前挽住姜北慕的手臂,轻轻软软地说了句,声音不大,在轻柔夜风之下更显缥缈,姜北慕却笑了,头一回反手将谈秋的手握进掌中,略显粗糙的手掌剐蹭着谈秋手背嫩肉,而那股火热却如烙印般在谈秋手上刻进深处。
  “走,老爷带你吃饭去。”
  萧野心绪繁乱,抿唇看着姜北慕的身影消失于长廊之中,他才恍然发觉,姜北慕已经没有当初那令他心头惊骇震荡不已的雄姿了。
  昔年校场之上,英俊男儿驾马挽弓,于百步之外击中树梢的一只翠鸟风筝,惹得贵族千金美目盈盈,一杆长枪舞起犹如龙威势不可挡,血脉贲张而极富野性,宛如关外狼王,唯有敌人的血液才堪与之相配,成为狄族梦中之魇。
  而如今,狼王已暮。
 
 
第18章 牧野星月
  作者有话说:求海星求收藏求评论宝宝们么么哒
  谈秋与姜北慕二人走出姜府之时,天色已晚,华灯初上,四方城中灯火通明,许是新春佳节在即,夜间出行的人倒是多了起来,街道两侧夜市繁华,叫卖声络绎不绝。
  “想吃什么?” 姜北慕携着谈秋走出小河庄,便见车夫驱着马车来至二人身前。
  “我们逛逛去吧,你还没和我逛过呢。” 谈秋扯了扯姜北慕的手臂,一双眸子可怜巴巴地眨了眨,让人不忍拒绝。
  姜北慕想了想,便稍稍颔首应下,挥挥手让车夫先行回去,车夫这才驱马进入后街小巷,驶回姜府。
  谈秋心满意足地牵着姜北慕的手,二人朝那夜市走去,街边两侧红灯高悬,枝头缀着红绸布,夜风中轻轻摇晃,伴随着街道之上孩童嬉笑奔跑之声,格外喜庆。
  “老爷在京城是做什么的呀?” 谈秋其实并不饿,此刻他与姜北慕携手游夜市,哪怕周遭嘈杂无比,内心却分外甜蜜,如果能与姜北慕一直这么携手游玩,倒也不是不行。
  姜北慕却好似也吐出了心口郁结多年的一口浊气,望着街道两侧琳琅满目的摊子心中轻快,“没做什么,就学些武艺,给人看看门罢了。”
  “看门不是太屈才了么!” 谈秋闻言有些惋惜,“老爷功夫这么好,当年一定很厉害。”
  姜北慕微微一笑,负手道:“厉害的人多了,苑朝不缺厉害的人。”
  谈秋小声嘀咕了句 “那老爷也是最厉害的。”
  谈秋心如明镜,他十分小心眼,小到哪怕来个天下第一的大侠站在面前,他也能挑出种种不如姜北慕的毛病来,在他心中,姜北慕就是最厉害的,不仅仅是他的武艺。
  更多时候是姜北慕那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泰然,仿佛天塌下来,只要跟在姜北慕的身旁,他都不会害怕。
  这种安全感恰当地弥补了他心中的那一块地,只是…… 姜北慕如果愿意更亲近一些些就更好了。
  谈秋想着想着又有些苦恼了起来,姜北慕是不是不喜欢男人啊,这般想着倒也不无道理,毕竟姜北慕曾经和一个女子有过一个孩子。
  如果姜北慕仅仅是喜欢女子倒也罢了,只要他不排斥自己,那么谈秋也能安安分分,怕就怕的是。
  姜北慕心中还有宝宝的亲娘。
  至少在谈秋看来,若是不爱一个人,是不会选择和她生孩子的。
  那她与姜北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这个念头便如雨后春笋一般在谈秋心头不断往外拱动,时时想起都有些郁结。
  姜北慕在京城那么多年,会是京城的女子么?
  谈秋一手挽着姜北慕的手臂,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脚面朝前走去,甚至连姜北慕连喊几声都未听见。
  “谈秋?” 姜北慕停下脚步,见谈秋还莽着朝前走去,顿时有些想笑,只得无奈地揪住他衣袖,将人截停。
  “啊?” 谈秋猛地拉回思绪,眨了眨眼看向姜北慕。
  “你在想什么?”
  “我……” 谈秋被问到时顿感心虚,忙打了个哈哈,“我就是在想,京城是什么样的?我还没去过京城呢……”
  “京城与这四方城并无不同,也就是大了些而已。” 姜北慕从容答道,继续朝前走去。
  谈秋抿唇舔了下微微发干的双唇,缀在姜北慕身后,指尖互相绞缠着纠结非常,半晌才装作若无其事地问了句,“那京城的女子好看么?”
  “京城是富贵之地,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姜北慕避开迎面接踵而来的人群,回道:“便如同那花芽,你如何养育它,它便如何成长,你想它开的花多艳丽,你便要灌注多少的心血。”
  “被养在花圃之中的花,虽然艳丽且夺目,但它们往往都被修剪成特定的形状,倒不如那花圃之外恣意生长的花儿来的多姿婀娜,有着一股天然蓬勃的生命力。”
  谈秋心不在焉地听了一半,满脑子都在纠结那元配夫人的事。又想问,又怕问出的结果不是自己想要的。
  恰好似有两个小人在他脑海之中拔河,你来我往势均力敌。
  “就在这里吃饭怎么样?” 姜北慕在一座酒楼前停下脚步,谈秋勉强收回思绪,抬头望去,只见酒楼足有三层,灯火通明,外间透过窗户隐隐可见那走动人影,影影绰绰十分热闹。
  “都可以,听你的。” 谈秋乖巧地应了一声,便与姜北慕一道往楼里走去。
  楼中人满满当当,觥筹交错推杯换盏间满是叫好声,大厅正中有一座莲花台,一名女子坐于正中,手执琵琶,面覆薄纱正浅吟清唱,口中咿咿呀呀唱的吴语小调,可惜被那酒桌间的呼喝声压了下去。
  店内小二热情上前,“客官几位呀?小憩还是用餐?”
  “两位,用饭 。” 姜北慕微微颔首。
  小二忙应一声,“好嘞,客官一楼雅间都已经满座了,二楼靠窗还有几桌空位。”
  “那就二楼吧,麻烦带路。” 姜北慕侧身朝谈秋挥了下手,示意他跟紧。
  二人便在小二的带领之下朝二楼走去,酒楼一二层中空,二楼只有绕窗一圈有桌位,相比较之下比一楼冷清不少,大多是一家三口在二楼叫了些酒菜说笑逗乐,其乐融融。
  谈秋选了个前后无人的位子,窗外正好对着夜市街道,还能看见卖艺杂耍的旅人,此时正值饭后,卖艺台前站满了民众,男人们将自家孩子举在肩头,不断发出喝彩声。
  姜北慕坐下后随便点了几样菜,“你有什么想吃的么?”
  “我都可以,少点些,太多了吃不完的。” 谈秋本就对吃些什么无所谓,闻言便随口道。
  姜北慕应下,一旁的小二记下后笑着上了壶茶,“二位的酒菜马上就好。” 说罢便一路小跑下了楼。
  “这家店的酥盐鸭很好吃,还有阳春面。”姜北慕抬手给二人斟了杯茶,其中一杯朝谈秋递去,谈秋 “唔唔” 应了两声,目光一直看着窗外,半张脸都沐浴在那莹黄温柔的灯火之下。
  姜北慕抬手抿了一口,侧头顺着谈秋的目光看向大街。
  卖艺台上,一个打扮狂野身着兽皮衣裙的男人仰头呼啸一声,手中举着火把,随后举着火把的手一抬,口中喷吐出酒来,登时火苗蹿出,几乎燎到前排的百姓,吓得他们连连后退。
  少倾,百姓之中爆出 一声激昂的喝彩声。
  谈秋见之亦情不自禁地呼了一声,姜北慕侧目看去,那街道之上灯火便落在谈秋的星眸之中,那全神贯注的模样纯真如稚子。
  姜北慕忽而想起来他与谈秋初见的那晚。
  谈秋被蒙着眼送到房中,一袭薄纱浑若未遮,赤红色的床帘遮住了外界的喧嚣,姜北慕只记得那天与一名城中商户谈事,他头一回喝了春楼的酒,被那商户吩咐送回了房,看见的便是已经被喂了药的谈秋。
  许久未纾解的欲望如同开了闸的猛兽,谈秋又因药物折磨而丧失理智,不断地刺 | 激着他的神经。
  直至后来他再难忍,被翻红浪。
  姜北慕回过神,望向谈秋的侧颊,额角的那道伤疤在青丝的遮掩下依旧分外惹眼,而谈秋此时此刻正如同一个被新奇玩意吸引了的孩童,双眸聚精会神地盯着楼下杂耍艺人。
  姜北慕轻叹一声,低头抿了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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