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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我的室友是天师(玄幻灵异)——人间四月o

时间:2021-10-18 11:33:38  作者:人间四月o
  小纸片上又出了一行:“滚你妈!你爹会!别教你爹做事!”
  贺衡:“……”
  贺衡无奈:“好好好,乖乖乖。”
  祁殊任他们插科打诨了一会儿,勉强配合着笑了一下,以显示自己确实“被逗笑”了,才轻声跟团团道:“师父现在昏迷不醒,我想去外面摆阵回溯一下经过,需要在这边做一个传送的阵法,要你来引罡气入阵。”
  团团想说果然接一个活就没完没了了,但现在现在是有正事,它也很担心师父,就没多说什么,只浮出一个“好”字。
  夜里十一点,夏鸿和团团留在病房,贺衡开着夏鸿的车带着祁殊离开了医院。
  祁殊不解:“可我你还没成年吧,已经考了驾照了吗?”
  “没成年,没驾照。”
  贺衡一边挂挡踩油门一边道,“但是我之前暑假闲着没事学过,放心啦我之前开过好几次,开得很稳的。”
  祁殊忧心忡忡:“不是稳不稳的事,无证驾驶会被抓的吧。”
  贺衡觉得小室友实在是多虑了:“你看这地儿多偏啊,再说都半夜了,也不会有交警查岗的。”
  祁殊越听越虚,总觉得他这话像是在立flag。
  没准出了医院的停车场一拐弯就能碰到一整队临时巡查的交警。
  但现在大半夜的确实不好打车了,让贺衡无证驾驶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祁殊就本着小心为上的想法,在副驾驶和车顶都贴了两张开运符。
  双重保障,贺衡更安心了,很熟练地打着方向盘倒车:“咱们去哪儿?”
  祁殊摸出了自己那串五帝钱:“稍等,我算一下。”
  祁殊出来得匆忙,平时也没有随身带罗盘的习惯。夏鸿倒是日常备得齐整,可他别人用惯了的东西祁殊突然接手也需要时间磨合,现在根本来不及。祁殊权衡了一下,只从夏鸿那里要了几包朱砂和符纸,现在只能用那串五帝钱不断起卦来确定方位。
  他手里几枚铜钱摆弄得飞快,贺衡往前看着路,余光里甚至感觉副驾驶上小室友的手都已经晃出残影来了。
  “先往东开,九百米之后左转,路边应该有一棵杨树。”
  贺衡:“……”
  贺衡腾出一只手来解锁手机打开了地图。
  但是地图也没法告诉他九百米是多远。
  祁殊一时语塞,只好退而求其次:“你往前开吧,该转弯的时候我告诉你,到时候停下来我再重新起卦。”
  贺衡好奇:“不能直接确定位置吗?”
  其他的时候都可以。
  祁殊也甚少碰到这么棘手的时候,很详细跟他解释:“这次的阵摆起来不太容易,不仅要根据星象门方位走——星象每天甚至每时都在变,我要算准了再合方位。还得找一个四周没有高层建筑的地方,旁边最好能集全五阴木,不过这个没有也没关系,但是要……”
  “祁殊。”
  贺衡打断了他,轻声提醒道,“你太紧张了,缓一缓。”
  祁殊整个人一僵,连手里的动作都不由自主地停了。
  车前排安静了片刻,祁殊缓慢地放松了紧绷的肩背,慢慢靠到了椅背上。
  “这么明显吗?”
  祁殊不由得苦笑,“我以为我面上还算稳当。”
  贺衡靠边停了车,转过来面向他:“出了这么大的事,你紧张着急都很正常,我理解……但是缓一缓吧,至少稳住心神。”
  祁殊用手盖住脸,又偏过头去,从指缝里看车窗外面。
  他们转到了医院后面,这里太偏了,几乎是一片漆黑,远远的才能看到一盏路灯。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祁殊哑着嗓子,几乎是自暴自弃地说,“回溯阵法我从来没试过,我才四品……那是正一品天师才有可能成功的阵法,我不知道我行不行,我真的不知道。”
  他虽然说着不知道自己行不行,但几乎已经完完整整表现出来了“我做不到”。
  祁殊在玄学一事上,给贺衡的感觉从来都是游刃有余,画着符还能跟自己聊个天,好像从来就没有不行的事。
  但是今天不一样。
  看来今天的阵法真的很难。
  这一瞬间,贺衡突然恨自己为什么之前没有学过哪怕一点的玄学。
  哪怕一点儿呢……
  贺衡猛地想了起来,主动建议:“老夏也会摆阵吧!要不你们俩一起去吧,会不会更容易一点?”
  品阶的事哪里有叠加出效果的呢。
  祁殊轻轻出了一口气:“没什么区别,这种阵法只能一个人来做的。我试试吧,不行再想其他的办法。”
  可看小室友这个样子,明显是没有什么其他办法了。
  这种时候,贺衡也是在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除了真真切切帮上忙,其他说得再多再花都是白搭。
  祁殊抵在车窗玻璃上,靠着冷冰冰的触感缓了一会儿,抹了一把脸。
  贺衡小心翼翼地递过去一包抽纸。
  “不至于。”
  祁殊看起来像是调整好了心态,只抽了一张把车窗玻璃上的水汽擦干净,又重新拿起了自己那串五帝钱,“走吧,总得试一试。”
 
 
第76章 七十六
  祁殊要找的地方要求着实苛刻,但人民医院是个老院区,阳城这几年的发展重心根本不在这里。也就导致了周围没有很高的写字楼,好歹算是符合了“没有高层建筑”这一项条件——避开医院,几乎就都是一片小商铺底层洋房,和停在路边的早点车。确实和高搭不上一边儿。
  至于周围有没有集齐五阴木,贺衡实在分不出来,但想来城市绿化也不会这么凑巧。
  “没事儿,那个不要紧。”
  祁殊又起了最后一卦,确定了这个位置,“主要是方位和星象,我算的就是这儿,应该没问题的。”
  贺衡对方位和星象的理解仅限于东西南北和北斗七星,还不一定每次都能认对,根本提不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来,只能在旁边打气:“当然了,肯定没问题的。”
  天雷符这一类涉及雷法的符贴出来倒是很能震慑鬼魂,但是自身太过霸道,没准儿一会儿会跟其他的阵抢夺罡气,祁殊只能退而求其次,在四周用破秽符贴了一圈,圈出一块距离来,然后把四五上拘魂符一起交给了贺衡。
  “这个符用起来麻烦,但你不懂心法,能用的也就这几种,凑合一下吧,我那边成不成的都不会超过十分钟。”
  祁殊跟他解释用法,“圈外面的不用管,如果有顺着缝挤进来的你就把拘魂符贴到它身上——随便什么位置都行,只要碰到就可以,你要是够不到团成球扔过去都行。”
  贺衡认真地点点头:“没问题,懂了。”
  祁殊想了想,又多交代了两句:“一张拘魂符能收八十一只鬼,你不用数着,够数了它上面的朱砂自然会暗下去,很明显能看出来。”
  贺衡继续点头:“行,我会注意看着的。”
  “没事,我就是以防万一提一句。”
  祁殊安抚道,“我已经贴了九张破秽符,一般的生魂不会往这儿凑了,真钻进来的不会太多,最多也就十来只。”
  贺衡往外看了一眼,周围飘着的几只鬼确实都忌惮地往远处躲,根本不往这边凑。
  话虽然这么说,贺衡还是如临大敌,甚至连祁殊摆阵地时候再好奇都不敢多看,一心一意地转圈巡逻,生怕有哪只生魂趁自己没注意就会钻进来,影响到全神贯注的小室友。
  ——直到听到身后小室友很轻地说了一声“不用再盯着了”。
  这听起来可不太像是成功了的语气。
  贺衡很担忧地转过身来,果然看到小室友一脸的挫败。
  看来是没有成功。
  贺衡不知道是哪一步除了差错,下意识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拘魂符:“是,是我……”
  “不是,是我学艺不精。”
  祁殊好像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也没有过分崩溃,只沉默着收拾了地上和树上用过的的符纸朱砂,又擦了擦自己那串五帝钱,收进了兜里,“做不成的,走吧”
  贺衡只觉得嗓子发紧,想说什么,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其实又能说什么呢?
  “没事,咱们回去吧。”
  祁殊声音轻得快要被夜里的风吹散了,“我再想想别的办法……会有办法的。”
  贺衡只能拼命点头:“会,肯定会有办法是。”
  两个人沉默着往停车的地方走,贺衡刚刚拉开车门,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在寂静的夜里分外震天动地。
  几乎吓了两人一跳。
  贺衡掏出来看了一眼:“……老夏的电话?”
  这个时候打来,实在不知道是喜是忧,贺衡不敢耽搁,连忙接通了,又开了外放。
  喜气洋洋的声音透过听筒传了过来:“贺衡你们现在在哪儿呢?祁殊还在摆阵吗,能停下来听电话吗?”
  贺衡下意识和祁殊对视了一眼,彼此间都松了一口气。
  至少是个报喜的语气。
  “我在,夏老师。”
  祁殊凑过去应了一句,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又低低地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怎么了?是师父醒了吗?”
  “我就说小殊猜得到嘛,”
  很熟悉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过来,微微有一点失真,但绝不会让人听错,“快回来快回来,这大半夜的……路上可得慢点开啊,师父在这儿等着你们,不着急啊。”
  陆天师那边利利索索地挂了电话,祁殊站在原地,怔愣了片刻,好像反应不过来了似的,愣愣地看向贺衡。
  “没事儿了,没事儿了。”
  贺衡扶住他的肩,也不知道是说给他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醒了,没事儿了,都过去了……”
  绝处逢生也不过如此,祁殊甚至不太敢信,摸出兜里那串铜钱来准备再起一卦求证。
  ——可他手都在抖了。
  祁殊试了两三次,都实在没办法稳下心神起卦,又只好把法器收起来,匆匆抹了一把脸,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车内,少年清瘦的身形蜷在椅子里,几乎要泣不成声。
  半天里经历这么大起大落,放到谁身上都够呛能受得住,贺衡就透过车窗看了一眼,很自觉地背过身去,守在车外面没动,准备等小室友好好平复一下心情。
  这种时候,小室友想必是不肯让自己多看的。
  祁殊平复了好一会儿,心里惦记着早点回师父那边,只好深呼吸了好几口,勉强喘匀了一口气。
  他抽了一张抽纸,在脸上擦了两下,然后把车窗按下来一点。正准备叫贺衡上车,一直背对着车门的贺衡听到了声音,自己就转了过来。
  不管怎么样,被人守着哭了一通也太丢脸了点。祁殊突然就有点不好意思,犹豫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贺衡于是弯下腰,在车窗玻璃上哈了一口气,用拇指在上面画了一个表情夸张的笑脸。
  两个人在隔着玻璃上的笑脸对视。
  于是就有了三个笑脸。
  终于哄好了小室友,贺衡高高兴兴转过去准备开车门,突然被一束强光照了一下:“什么人?在那儿干什么呢?”
  贺衡下意识抬胳膊挡了一下,逆着光眯着眼往那边看。
  ……看起来是两个骑摩托的交警。
  祁殊哑然,总觉得这种被一束光钉在原地的场景似曾相识。
  按照之前的剧情,接下来至少得是查看驾驶证——但是他俩又没有驾驶证,所以后续肯定还得批评教育。
  但是未成年无证驾驶肯定是触犯了交通法规,往严重里说也不知道会不会被罚款加拘留。
  祁殊心说还真就应了那句乐极生悲的老话,正准备从车里出来一起承认错误,那边贺衡已经情真意切地惊喜了起来:“太好了!祁殊咱们有办法回去了!交警叔叔一定会帮助我们的!”
  祁殊:“……”
  虽然但是,你这么大一个人了,喊出“交警叔叔”的时候真的就一点儿都不觉得尴尬吗。
  凭着一个多月同吃同住的默契,祁殊不用再多提示就跟上了他的思路,只是实在没有那么厚的脸皮,从车里钻出来也不好意思多说话,只闷不做声地站在旁边。
  但安安静静的小朋友更容易得到交警叔叔的怜悯。
  摩托上两个交警看起来都挺年轻,估计是刚上岗没多久,没想到自己巡逻收队准备回去的路上还能继续为人民服务,很积极地下了摩托走过来,语气都从刚才的严厉转变成了和煦:“你们两个看着还是学生吧,未成年?怎么大半夜的在这儿了,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贺衡很浮夸地点头:“我们想回医院去,可是我们不会开车回不去了。”
  两个交警还保持着清醒的头脑:“那你们是怎么连人带车到这儿来的?”
  贺衡张口就来:“我们之前叫了代驾,但是代驾看我们俩是学生,突然要加钱。我们不同意,他就扔下我们走了。”
  这话里漏洞不少,但两个小同学看着确实很可怜。
  其中一个小同学看起来眼圈红红的,没准刚刚哭过一通。
  看起来很有可能是被那个无良代驾气哭的。
  两个小交警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主动开口道:“那我送你们回去吧——要去哪儿?”
  贺衡老老实实报地址:“人民医院,就在前面了。”
  “嗯,也不远,开车几分钟就到了。”
  交警点点头,主动拉开了车门坐进去,“快上车吧,我送你们过去。”
  贺衡一脸真诚地道谢:“实在是太感谢您了,不然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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