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言表哥心里没有王爷表哥,他何须会在意王爷表哥会不会受到伤害。
君轻言微微愣了一下,方才浅浅一笑,“竟还不如表妹看的透彻。”
“哪有?”李小燕摆手有些不好意思,“言表哥你只是忽略了,我能看出来王爷表哥他很在乎你和玉竹……”提起玉竹,不由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情,“言表哥,玉竹的娘亲……我一直没听你提起过?”
“表嫂,她还好吗?”李小燕斟酌着开口,心里有些忐忑。
“哪有什么表嫂。”
听见言表哥的回答,李小燕也没有太过吃惊,“言表哥……你的意思是表嫂已经不在人世了吗?”
先前她就猜测过表嫂可能已经不在,因为若是表嫂还在,言表哥他是断不可能丢下表嫂,一个人抚养玉竹,也不可能对王爷表哥动心。
“嗯……”本来就没有这个人,所以君轻言自然也就顺水推舟承认了。
李小燕见状,也知道好歹,立马歇了继续问玉竹娘亲的事,转而说道:“王爷表哥那里……言表哥打算怎么办?”
“先这样吧!”他现在不太想这个头疼的问题,觉得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大概也是明白言表哥的意思,李小燕起身的时候说道:“表哥,你休息吧!”
毕竟是言表哥的私事,她问多了也不好,李小燕轻轻带上门出去了,刚出内院,就看到石榴领着一个人进来。
“小燕姐!”
作者有话要说: 李家表妹那是一语惊醒当事人。
开窍了啊!
马上就要在一起了。
第53章 劫匪
虽然面前的小姑娘披头散发衣衫褴褛像乞丐一样, 但李小燕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人,“杨犁?”
杨犁看到李小燕眼水啪啪就往下掉,“小燕姐, 救救我……你救救我!”
“怎么回事?你怎么成这样了?别怕,先别哭了……”李小燕安慰道。
“我们在回老家的路上遇上了一伙劫匪,马车和细软都被他们抢了, 不止如此,他们还……糟蹋人。”杨犁说到此处哭的悲悲戚戚。
李小燕顿时大惊失色, “什么?你被他们……”
杨犁捂着脸抽泣, “没有, 我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拔了头上的银簪子,我我……小燕姐……我不是故意的,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李小燕轻拍着,轻声安抚,“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别怕了, 你现在安全了, 没有人能伤害你。”
“可是……我杀了他,小燕姐, 我好像杀了他, 他身上流了好多好多血……”杨犁惶恐无助, 只能紧紧拽着李小燕的手腕,像是攥着一根救命的稻草,“小燕姐……怎么办?我杀人了……”
李小燕心里也是一惊, 不过更多的是心疼和怜惜,“他们是劫匪,他们该死!你没有做错。”
杨犁眼露恐惧, 浑身轻颤,害怕的躲进李小燕怀里,抖着声音,“我没想杀人,真的……我也不知道我当时怎么就,我,我……”
大概是因为情绪太过于激动,杨犁说着说着就白眼外翻,然后直接昏死了过去。
“杨犁,杨犁……石榴,快!去请大夫。”
大夫请来诊脉过后,扎了两针,人很快便醒了过来,“这位姑娘只是一时受了刺激,惊吓过度,所以才会昏死过去,待老夫给她开两幅定定心神的安魂药,不日便能好转。”
李小燕听后,心里放心不少,连忙道谢,“多谢大夫了!”
“夫人客气了。”
李小燕付了诊金,然后又让石榴跟着大夫去抓药。
“小燕姐,钱……我会想办法还你。”杨犁爬起来,咬着下唇。
“什么钱不钱的,你人平安无事才是最重要的。我去给你烧些热水,你待会儿起来梳洗一下,啊!”
杨犁看着出去的背影,之前弱不禁风的柔弱模样瞬间消失,面无表情脸色十分扭曲,不过片刻脸上再次换上楚楚可怜的表情。
君轻言午休出来后,发现宅子里多了一个小姑娘,两只眼睛红彤彤,一看就是刚刚哭过。
“言表哥,杨家人在回老家的路上遇到了一伙劫匪,回家的马车和细软都被抢了不说杨犁还差点被那伙劫匪欺负。好在杨犁机灵用银簪子杀了那个欺负他的劫匪,然后一路逃到我这里……”
李小燕说着就想到下午杨犁跟她说的,满脸气愤,“言表哥,你说!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爹娘,只为了可以自己活命就完全不顾女儿的死活,甚至还主动把女儿送给那伙劫匪……他们也不怕天打雷劈,丧了良心的东西!”
“不过他们恐怕做梦也想不到,那些劫匪前脚答应的好好的,后脚就直接用蒙汗药把他们全部都迷晕了带走。”
该的!就是报应!
天知道,当她从杨犁口中得知杨家人都干了什么,李小燕有一瞬间是茫然的,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见的。怎么会有那么自私自利又心肠歹毒的爹娘和亲人,他们就不配当人。该当畜牲才是!
君轻言问道:“劫匪,在哪里遇到的,很多吗?”
杨犁弱弱的开口,“过了昌隆镇的官道,那边有一片很长的石头林,那伙劫匪是突然就冒出来的……他们手里拿着刀将我们团团围住,爹娘哥哥他们为了保命,就把我们三姐妹和大嫂都推了出去。”
“别哭了。早知道……我那天就应该把他们都送进大理寺才对。”李小燕后悔至极,怎么就放了那对狼心狗肺的父母呢!
“表妹这是要把谁送进大理寺啊?”商元泽走进来的时候顺口问道。
李小燕如实说,“表哥,昌隆镇那一带好像有劫匪。”
“劫匪?”商元泽脸色微变。
“嗯!杨犁说,好像人数还不少。表哥,是不是该派官兵过去抓捕那些劫匪……防止他们再伤害过路的百姓。”
“人数很多,她是怎么逃出来的……”商元泽转头打量这个看起来仿佛一阵风都能刮跑的姑娘,“你确定他们是劫匪吗?”若是劫匪的话,这样的小身板能跑的出来吗?
“回,王爷话……民女当时害怕的不行……并不清楚,不过他们手里拿着刀,凶神恶煞……看着就好恐怖。”杨犁磕磕绊绊哆嗦着回答,“我爹娘他们一再求饶,又好话说尽把我们姐妹三人和我大嫂留下。但是劫匪并没有说话算话,他们把我爹娘哥哥还有两个侄子都用蒙汗药迷晕,然后套上麻袋……我们被带到了一座山寨里。”
杨犁提起她那对狠心的爹娘还有哥哥,简直是恨毒了,凭什么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他们想的永远的儿子孙子,女儿和儿媳舍弃起来一点儿都不带犹豫的。
好在那伙劫匪不守信用,把他们也一起绑了。被劫匪带到土匪窝的时候她想着不能认命,看似很顺从的被其中一个男人带回了房间,然后哄着那个男人给她手上的绳子解了,找准机会用银簪子杀了那个想要侵犯她的男人。之后悄悄摸黑从窗户上爬出去,也不知是她的运气还是什么,她成功跑出来土匪窝。
李小燕出声道:“表哥,杨犁是用银簪子杀了那个想要欺负她的人,然后才逃出来的。”
“我知道了。”商元泽转身就要出去。
君轻言喊住人,“我随你一道去吧!”
压根就没打算去只准备让暗卫先去查查的商元泽,回头,“好!”
“表妹,等会儿要麻烦你去接玉竹了。那个……昌隆镇离这里有多远?”君轻言说着才想起来最关键的。
商元泽想了一下,“昌隆镇啊!大概有百多里,快马加鞭一天可到。”
君轻言脸色明显僵了下,早知道他刚才就不开口了,百多里光来回就要骑马两天。而且话都已经说出口,此时也不好再出尔反尔,只好陪着一起去了。
骑马颠簸了一天,第二天下晌午才到的昌隆镇。
“轻言,前面不远就是昌隆镇了,我们还是先在驿站歇歇脚,等暗卫的消息。”
“行!”
君轻言利落的从马背上跳下,商元泽从腰间拿出一块腰牌,驿站的士兵立马恭敬的将两匹马交由专人牵下去照料,然后又亲自送两人去了二楼最里层的厢房。
“身体还撑的住吗?”一路上快马兼程,他怕轻言的身体吃不消。
君轻言闻言,无奈的摇头,“我真没你想的那么弱不禁风。”
“我只要一想到你身体……”余下的话止住,“罢了!我让人送些热水过来,你泡个澡去去风尘。”商元泽随口又说道:“等我们用完膳,估计暗卫那边也该有消息。”
正如商元泽所言,天刚黑他就收到暗卫的密信,说是已经找到那个山坳,那伙劫匪的藏身点。
等两人到了山坳,隐身暗处的凉信显出身影,手指桥对岸一座呈口子型凹进去的山坳,“王爷,对面就是石头寨。先前已经有暗卫潜进去时撒了一瓶无影无形的迷药倒进他们喝水的井里,估计现在药效应该起了。”
为了不打草惊蛇,暗卫投了迷药就迅速撤离出来。
“王爷……”
“何事?”
“我总感觉这座山寨怪怪的……”凉信犹豫了下说道:“不太像是山寨!”因为按理说,这里既然是山寨,但是寨子外边竟然连一个守门的都看不见,明显不正常。
“不像山寨?”商元泽看了一眼对岸,“先过去看看再说。”然后伸手就把旁边还在发呆的人拉上了桥。
君轻言瞥了眼握住的手,心里想的却是,他要是早知道商元泽身边的暗卫这么能干,又何必一时口快说完跟着一起过来。
好像,他和商元泽都没有要来的必要,“你是不是就没想过要来这里?”
“你要来啊!”商元泽眨眼回道,语气特别无辜。
君轻言:就知道,唉!
商元泽勾唇轻笑,好不容易能和轻言单独相处,他当然要出来了。拇指轻磨,心里更是美滋滋的,轻言没有把手抽回去,反而是任由他握着。
“你若说了,我肯定不会来。”君轻言眼神瞥向前面的两个黑衣暗卫,随后眼神又飘向某个人,瞪了一眼后把手抽回,握手就握手竟然还给捏上了。
商元泽讪讪一摸下巴,“抱歉,没注意到……”感觉好像是有点过了,“咳……那个,总是待在家里你不闷吗?出来走走路散散步谈谈心不也挺好的。”
“我陪着你骑马……一百里?日夜赶路不歇,然后就只为和你走走路,散散步,谈谈心?”君轻言说到此,都想送商元泽几个白眼,他这是有多闲的,想不开啊!
“呃……不也顺路救人?”商元泽顿时笑得有些干巴,“这不在救人的路上吗?”
偷偷瞄一眼,“再说,我也只是顺着你的意思,我以为你想出来的?”
君轻言深呼吸一口气,加快脚步。
作者有话要说: 盒饭发出去几份,另有两份加料黑心剁椒盒饭延后发。
第54章 乌龙
商元泽笑着追上, 也没有说话,就是笑,一路笑。
君轻言回头看了一眼, “你笑什么?”
“我没笑啊!”
君轻言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意思是他能看到。
“哈哈……我这是开心!”商元泽跨步并肩,头也跟着靠过去, 两人挨的很近,“就是突然想起来刚才……你跑我追, 像极了采花大盗追着良家妇, 男跑?”
“你……真的很无聊!”真的, 君轻言现在就发现从商元泽嘴里说出来的话,十句有八句都是越跑越偏。
“先别说无聊不无聊……像不像啊刚才?”
君轻言白了一眼过去, “我觉得你现在就像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
“哈哈,哈哈哈……我也觉得挺像的,哈哈!”商元泽说着转而一叹, “轻言你武功要是不那般高, 我倒是想做一回那个纨绔子弟……风流不羁的那种。”
君轻言闻言, 微笑道:“你可以试试?”
商元泽哎一声,连忙把话题转移, 指着旁边一块三四米高的灰白色石头, “到了!石家寨……”
几根横柱进去后是一座茅草搭建的房子, 敞开的院子里,茅草跺边上数只棕黑色的大狼狗四肢朝天,齐刷刷倒了一排。
一间屋子里, 几十个高矮胖瘦不一的汉子被捆成一串排排挨坐在一起,其中两个暗卫一个拎木桶一个拿木瓢,一人一瓢冷水当头就给那些汉子浇下, 份量同等不偏不倚。
被凉水泼醒的人有几个正满脸不忿,骂人的粗话张口就来,叫暗卫直接给嘴里塞了擦桌子的抹布。
商元泽问:“哪个是寨主?”
底下一群被捆着的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大多数都挺茫然的。过了一会儿才听见一个人指着另一人气愤的说道。
“三毛子,是不是你又去外边赌钱,叫债主给找我们村里来了?”
“哪能啊!我身上都没得一个铜板子,哪有得空出去甩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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