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呵呵一笑,幽怨的说道:“奴家是你的良人啊。”
“放屁。”
戚楚潇接连被调戏,早就火冒三丈了,剑锋一震,便朝那鬼影刺了过去。
“你个没良心的,占了奴家的便宜还不认账,痛的奴家心都碎了。”
那女鬼袍袖一甩,一蓬烟雾洒了出来。
戚楚潇吃过亏,赶紧捂鼻子后退,等那烟雾散开,他才发现自己又被摆了一道。
这东西根本就不是迷烟,而是一把普通的白面。
“奶奶的。”
气的他忍不住大骂了一句,再抬头,哪还有什么红衣女鬼。
出了白家,却又有些想不明白,昨日那鬼物的武功明显没有今天这么高,怎地一夜不见,就提升至此,难道……
这个鬼和昨天那个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可他娘的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红衣鬼?
戚楚潇不由越想越头大,索性放空了脑袋,让夜风帮自己醒醒神儿。
这时,忽听远处想起一阵打斗声,戚楚涵循着方向找了过去,竟然是沈素所住的大宅。
8、沈某真是感动的紧
黑暗中刀光闪闪,来人竟有十几个之多,陆风影和一红一紫两个女婢,正在院子里跟黑衣人厮杀,房前,穿着中衣的沈素正被两个拿刀的追着跑。
瞧着这些蒙头盖脸的王八蛋,戚楚潇憋了一晚上的火总算有了一个发泄的地,食指一弹,剑鞘激射而出,直击一人的面门,旋即剑光一闪,另外一个连叫就没叫出来,脑袋就飞了。
沈素愣愣了看向了倒在自己脚下的无头人,接着便啊的一声跳到了戚楚潇的后背上。
“我的妈呀,死人了。”
戚楚潇想把的甩下去,可沈素却像受了惊吓一般死死的搂着他的脖子,透过朝两边分开的发丝,只见那脖颈的正中竟长了一个莲花形的粉红胎记,顿时就怔住了。
却觉手指一松,胳膊已被掰到了两旁。
戚楚潇气急败坏的骂道:“鬼叫什么,还不把手松开。”
沈素的心绪仍然沉浸在所见的胎记上,没了附着,顿时仰面朝天的摔了下去。
戚楚潇暗骂一声,人已迅速转身,抄住了沈素的腰,柔韧的手感让他一怔,这姓沈的腰怎么这么软,莫非他是个女人?再看他胸口平平,不由又松了口气,是自己想多了。
旋即便看到沈素右臂内侧的衣衫已被划坏,有血迹涌了出来。
“你受伤了?伤的怎么样?”
沈素怔怔的看了他一会,这才如梦方醒般的站了起来。
“楚兄不用管我,快去帮风影他们吧。”
瞧他说话中气十足的,也的确不像个有事的样,便点了点头,一个照面过去,又有两个黑衣人被打飞,其他人见戚楚潇武功不凡,立即打了个口哨,四散而逃。
戚楚潇想去追人,却被沈素给拦住了。
“楚兄,穷寇莫追。”
陆风影也说道:“就是啊师父,你还是留在这吧,万一他们来个调虎离山,我们可就又要倒霉了。”
戚楚潇白了他一眼。“你小子到还懂得调虎离山了。”
陆风影难得被夸,不由禁有些得意。
“还不是师父教的好,要不是你老人家让我过来保护沈公子一家,我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几位姐姐了,师父英明。”
沈素听的顿时一脸欣喜的说道:“原来是楚兄让风影过来的,沈某真是感动的紧,之前还以为楚兄高洁,瞧不上沈某这一身铜臭,感情楚兄的心里还是有我的。”
一听他又胡说八道,戚楚潇顿觉得脑仁子疼。
“有个屁,我只是不想看着姓周的为非作歹。”
沈素哈哈一笑道:“楚兄如何想我可管不着,沈某的想法,楚兄也同样阻碍不了,蓝昔,去烫两壶酒来,今日公子我要和楚兄好好的喝上几杯。”
戚楚潇瞪了他一眼道:“不必了,既然这里的事情已了,楚某就告辞了。”
“楚兄,你和我还有什么见外的?”
沈素伸手却拽了戚楚潇的袖子,戚楚潇立即把他甩到了一边。
“嘶!”
沈素到吸了一口冷气,雪白的袖子上顿时又滴出了血来。
戚楚潇有些无奈。“还不快扶你家公子进去包扎。”
没想到向来口无遮拦,脸皮无敌厚的沈素,这回居然扭捏了起来。
“一点小伤,没什么大碍,公子我自己处理就行了。”
“那怎么行。”
蓝昔不依不饶,却被红琉拦住了。
“别胡闹了,咱们烫酒去。”
丫鬟们纷纷退了出去,陆风影也没心没肺的跟了出去。
“红琉姐姐,你们家还有饭吗,我也有点饿了。”
戚楚潇不由一阵无语,却见沈素拿着药箱走进了内室,不由有些惊讶,这厮何时也长出了羞耻之心了。
片刻,四婢便把菜端了上来,沈素也恰到好处的拖着胳膊走了出来。
“楚兄,久等了。”
戚楚潇这才发现他的脸色白的厉害,揶揄的说道:“沈公子可真是娇贵的人,出了这么点的血,就跟长了一场大病似的,而且还知道矜持了,当真让人感到稀奇。”
沈素瞟了他一眼,嗔怪的说道:“楚兄这话就不对了,谁流血了脸色能好看,再则说,沈某又不是什么银娃宕妇,公子我乃是谦谦君子,自比他人更知道什么是礼义廉耻。”
他伸手去提酒壶,宽大的衣领顿从肩膀上滑落下来,看着那精致如玉瓷般的锁骨,戚楚潇竟觉得喉咙一紧,立即把脸转到了一边。
“我劝你还是先学学怎么穿衣服吧。”
沈素戏谑的看了他一眼,自顾自的拿了一杯酒,仰头喝下,才似笑非笑的问道:“楚兄是怎么知道有人来此闹事的?莫不是你一直在门外蹲守了?”
戚楚潇顿时恼道:“呸,你当我是狗啊,不过是碰巧遇到罢了。”
沈素忍俊不禁。“这可是楚兄自己说的,我只是想知道楚兄大半夜的不睡觉,干什么去了?莫非楚兄来颍州其实是为了私会小情人?”
听到这话,戚楚潇顿时又想起自己方才被那女鬼调戏,刚压下的火又给勾了出来。
“会个鬼。”
说完也忍不住乐了出来,奶奶的,可不就是会鬼去了。
想起刚才那些人,戚楚潇正色说道:“我见一人用的是两把宽窄不依的双剑,这人应该就是人称子母追魂剑的赵方,此人的武功虽然算不上多高,招式却十分的下作难缠,此人突然出现在这里,莫非和周家有关?”
沈素也收敛了嬉笑的神情,饶有深意的说道:“这个沈某也不知道,不过今天不知道却不代表明天不知道,只要有耐心,总会知道事情的真相与原由。”
戚楚潇不禁白了他一眼,这厮酸了一大堆,却跟没说没什么两样。
“那你就慢慢的找真相,不过我还是想奉劝你一句,早点离开颍州。”
想起那三枚钢针,戚楚潇叹息道:“最近怕是要不太平了。”
沈素举杯笑道:“多谢楚兄忠告,等在下了却了想办的事,保证一刻钟也不会多待。”
“那就好。”
想起自己不日也将离开颍州,心里忽地多出了几分惆怅来。
不知不觉,竟已醉倒。
一睁眼,又是天光大亮。
戚楚潇暗骂了一声,怎么睡的这么死,要是来了贼人,还不早就被人抹了脖子。
伸手去揉太阳穴,却忽然碰到了一个温热的东西,转过脸一看,不由吓了一跳,自己的身边竟然躺了一个人。
此时,那人正好睁眼,一脸灿烂的对他打了个招呼。
“楚兄,早啊!”
9、原来楚兄是个采花能手
沈素?
自己怎么和这厮睡在了一起。
沈素已转过身,他单手撑着下颌,挑着一双慵懒的凤目,上下打量着他道:“楚兄的表情怎么好像见了鬼,怎么,莫非楚兄没和男人一起睡过?”
这话倒也没什么特别,两人确实睡在了一起,而且,和男人同睡一晚,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从这厮嘴里说出来,听着怎么就显得那么暧昧下作。
再想他惯会胡说八道,戚楚潇又把涌到嗓子眼的火给压了下去。
“笑话,什么男男女女,楚某睡过的人多了。”
沈素一听,立即极有兴趣的坐了起来。
过大的动作使得系着中衣的带子滑落在一边,胸口顿时敞了开,精致的锁骨和小腹半隐半露,配上那双似笑非笑,且又暧昧无比的眼,颇有几分邪魅之感。
他微微倾身,嘴唇几乎就要贴在了戚楚潇的脸上。
“原来楚兄还是个男女通杀的采花能手,不知可否传授在下几招啊?”
戚楚潇不由汗毛倒立,他很想一巴掌甩过去把这厮打飞,但若表现的这么激烈,定然又会被他强词夺理的奚落一顿。
不由把心一横,这厮不是爱顺嘴开河吗,奶奶的,他戚楚潇也不是不会。
身子一转,一把将沈素按倒在了床上。
“看在你如此虚心的份上,楚某便不吝教你几招。”
沈素似乎没想到戚楚潇会突然按倒自己,不由嘴巴微张,一脸的错愕。
瞧他这副德行,戚楚潇顿时有了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不想,沈素的错愕也是短暂那么一瞬,便用更加暧昧的声调说道:“那沈某便躺平在床上,等着楚兄身体力行了。”
话音刚落,门就被人推开,陆风影心急火燎的跑了进来,后边还跟着端着水盆的蓝昔。
“师父,沈公子,快来吃饺……啊……”
眼前的一幕顿让陆风影面红耳赤,慌忙把蓝昔拦住。
“蓝昔姐姐,快回去。”
“怎么了?”
后边的蓝昔一脸诧异,垫着脚就往里边看,陆风影啪了一声关上了门。
“呃,那个啥,非礼勿视。”
戚楚潇的脸瞬间就由红转青,手腕在床上一撑,便跳到了地上。
“陆风影,你给我进来。”
沈素不由大笑。
“俗话到越描越黑,楚兄这么急着解释,岂不坐实了咱们俩真的有什么了,哎,楚兄啊,你这人哪里都好,就是脾气太急,禁不得玩笑。”
戚楚潇咬牙切齿的回头瞪了他一眼,就踹门出了屋,如果眼神能杀人,沈素这厮定已死了一万次。
看着他的背影,沈素凤目含笑,饶有深意的念道。
“知有前期在,难分此夜中。无将故人酒,不及石尤风。”
房门吱呀一声,蓝昔又进来了。
“公子,一大早的,你这诗性怎么这么好啊,你们刚才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楚公子那傻徒弟不让我进来啊,然而一转眼的,他带着他的徒弟气呼呼的走了,你们也太奇怪了吧。”
沈素擦了擦手,兴致高昂的说道:“公子我高兴,自然诗性大发,至于他……那是因为修为不够,脸皮太薄。”
蓝昔噗嗤一笑道:“定是公子又说什么歪话了吧。”
沈素抬手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
“就你聪明行了吧,去找套庄重点的衣服,公子我要去采访一下新州府,让红琉跟着就行了。”
蓝昔立即撅起了嘴。“公子,你又骗人,不是说今天逛街去吗,又诓我。”
“拨十五两银子,你们三个自己去玩,公子这是正事,耽误不得。”
“哼,不理你了。”
等他擦完了脸,蓝昔就端着水盆,气鼓鼓的跑了。
沈素叹息了一声,这三个丫头也有十六七岁了吧,总跟着自己可不是一回事,也是时候给她们找个婆家了,戚楚潇那徒弟虽然是吃货,相貌到也过得去……
刚进客栈的陆风影顿时打了一个喷嚏。
瞧着师父脸色不好,他也没敢说话,靠着边走到了桌子边,将几个姐姐给他带的饺子,从怀里掏了出来。
闻着香喷喷的味道,顿时又忘了刚才那茬,回头喊道:“师父,这饺子好香啊,你要不要尝一个。”
戚楚潇一鞋底子飞过去,陆风影立即抱着饺子跑了。
瞧着那只上了窗台的鞋,戚楚潇越想越不是味,自己这些年权贵没少接触,风月场上的逢场做戏自不会少,都是信手拈来,怎么在沈素身上就好缕缕吃瘪,简直就见了活鬼了。
想了半天,他得出了一个总结,那就是自己的脸皮还不够厚。
想要彻底压住沈素这厮,就得比他更不要脸。
呸。
他可是堂堂六扇门的总捕头,要是真的放开了面皮和沈素那厮胡来一气,以后也不用再在公门里混了。
想罢起身拿回了鞋,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了三长两短的敲门声,戚楚潇神色一敛,淡淡说道:“进来。”
一个身材干瘦的汉子从门外走了进来。
“小人颍三,前来拜见大人,这是大人腰牌,还请大人收好,属下等对大人的关爱铭感五内,特来拜谢。”
戚楚潇摆了摆手。
“起来吧,听颍五说,你们几个都受了伤,现在可好些了。”
颍三明显比颍五机灵不少,恭敬的说道:“回大人的话,吃了药调养,大伙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日前颍五带话说,那女鬼之事不用小的等追查了,不知大人可有什么头绪?”
提到这个,戚楚潇头痛的程度不亚于面对沈素,皱着眉头道:“还没有,但是凡事都有根源,女鬼既然在白家消失,必和白家大有渊源。”
“大人英明,但是据小人所知,白家就是一户普通人家,有可能惹了谁,让人寻了仇,所谓的女鬼大概就是谁搞出来的噱头,吓唬吓唬老百姓罢了,今个一早,新州府已经到任,小人探听到衙门已派出仵作和捕快开始验尸调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会眉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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