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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可柔：“……”
沈老“噗”地笑出声，认可道：“对对对，啾啾真美。”
容秋秋笑容甜甜。
老者目光温柔，他没有说的是，以他的身份，收徒至少要收2S级，又或者3S级精神力的学生。
A级？
他想到过去被他拒的那些S级、双S级，不需要他从基础开始教，已经初步自学成才的药剂师少年少女了。
其实，他认为容秋秋的精神力等级有点低。
但是，也无所谓了。
谁让容秋秋可爱又美丽呢？
沈老开始给容秋秋讲课。
容秋秋不肯从容可柔身上离开，而容可柔又没有力气一直抱着容秋秋。
不得已之下，容可柔在争取沈老的同意后，拉了一把椅子，抱着容秋秋坐下。
沈老从最初的理论开始讲课，其中夹杂着一遍遍的实践。
在老者之前，容可柔从来没接触过药剂，她甚至没有买过药剂，其中包括源恢复剂，主要是因为贫穷。
过去加入佣兵队出任务时，一些福利好的佣兵队会分发药剂，而这些药剂她都能省则省，省下来了还能卖钱，多给容秋秋买一件小衣服。
就是因为对药剂这一行没有任何常识，所以容可柔并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
老者当着两人的面制造一级源恢复剂，速度快，动作流畅，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大约十分钟后，他将容器中的淡绿色液体导入十管玻璃管中。
其实他为了能够让容秋秋更好地理解，故意放慢了速度，以他的正常速度，制造一级源恢复剂甚至不需要2分钟。
短短10分钟的时间，沈老制造出了十管一级源恢复剂。
容秋秋一脸崇拜地看着老者，询问：“爷爷，这就是源恢复剂嘛？”
老者点头。
容秋秋询问：“啾啾可以吃吗？”
容可柔愣了下，东西可以乱吃，但是药剂能乱喝吗？
源恢复剂确实可以乱喝，体内源处于满值的状态喝下源恢复剂，不会有任何额外的作用，但是也不会有哪里不好，大约等于喝个寂寞。
不过，源恢复剂是钱。
容秋秋想喝，那就是喝钱。
容可柔刚要教育容秋秋，就听老者笑吟吟地说道：“啾啾想喝就喝，想喝多少都行！”
容可柔：“……”
她仿佛听到老者在对容秋秋说，宝贝，你随便吃钱，吃多少钱都可以。
她忽然想到了贝贝小朋友之家的同事对她说的话。
那个同事对她说，孩子一定不能教给爷爷奶奶养，因为父母养孩子还有底线，爷爷奶奶宠孩子，那是全无底线的。
在今天之前，容可柔并不认可这句话，她觉得父母才是最无底线的。例如她，她可以满足容秋秋要求的一切。
她是这么认为的，但是她的宠溺中也并不包括吃钱。
好的，她输了，她输给了沈老。
沈老将一瓶绿色药剂递给容秋秋，说道：“这就是一级源恢复剂，啾啾尝一尝。”
容秋秋接过，打开盖子，放到嘴里一口喝掉了。
下一刻，他一张小胖脸皱成一团，“呸呸”了两声，其实他什么都没吐，就是表示一下液体很难喝，委委屈屈地说道：“苦，不好吃！”
老者揉了揉容秋秋的小胖脸，说道：“因为是用药材提炼出来的，等级越高，味道越苦。”
容秋秋嘟嘴说道：“啾啾不喜欢。”
老者道：“没事，以后，如果啾啾需要，爷爷就给啾啾制作甜甜的源恢复剂。”
容可柔：“……”真的是完全没有底线。
她虽说对药剂制造一无所知，但却听说过其中一些小细节。
药剂分口味，带着苦涩的原味制造起来难度最低，但是有一部分人受不了药剂的味道。
为了迎合一部分人的口味，部分药剂师会制作一些不同味道的源恢复剂，相对而言，制作难度就高了许多。
老者继续教容秋秋，最后，他询问容秋秋，要不要自己试一试？
容秋秋双瞳雪亮，他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容可柔，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他撅撅嘴，他想试着实践，但是他又想一直和容可柔贴贴。
容可柔摸了摸容秋秋的头发，说道：“啾啾，去吧。”
容秋秋摇头如拨浪鼓。
容可柔轻声说道：“啾啾不是说要给妈妈买药剂吗？如果啾啾学会制作药剂，或许就能给妈妈制作了，对不对？”
容秋秋犹豫了下，抵挡不住内心的渴望，用小脸蹭了蹭容可柔的脸颊，才依依不舍地从容可柔身上爬下去。
接下来，容可柔就知道药剂师这一行业有多么废钱了。
沈老手把手教容秋秋提炼药材药性，稍有错，一批批药材就都毁了。
全都是钱。
容可柔看得心疼无比。
时间缓缓流逝，容秋秋超有精神，越浪费材料越上头。
沈老教容秋秋精神力的控制方式。
容秋秋一脸懵懵懂懂。
沈老道：“小宝贝，我们必须将药材中的有害物质用精神力剔除，不然它会破坏药性。”
容秋秋在沈老的教导下，尝试控制精神力，但是屡战屡败。
不过容秋秋不气馁，越战越勇，和药剂材料杠上了。
沈老也不介意容秋秋的频繁浪费，一堆堆的废料摆成了一个小山丘。
这也是除非有钱人家的小孩外，普通人家出生的孩子即便从小拥有超强的药剂制作天赋，为什么他们却在七八岁，甚至是十岁以后才学药剂的主要原因。
因为年幼的孩子对精神力的操控非常不好，会出现很多浪费的情况。
这就是金钱下的无奈。
就像百淼玲。
百淼玲的父亲是药剂师，认识很多同等级的药剂师，一同开了一家药剂店。
百淼玲拥有药剂方面的天赋，家庭背景下，她对比其他人有更多尝试的机会。
可是在三岁这个年龄，她的父母却并没有让她实践过。
其中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她年龄太小，精神力操控太弱，很容易就造成过多浪费。
付出与成本并不对等。
等百淼玲稍微再大一些，她的父母必然会让她朝着这一条路发展。
容可柔再次深深感觉，沈老有钱，超有钱。
他是贫民区的隐藏大佬。
一转眼，到了晚上九点半。
容秋秋和老者决定就到这里，两大一小上楼。
容秋秋在老者脸颊上亲了口，双手又伸向了容可柔，要抱抱。
小家伙现在就是离不开妈妈。
容可柔抱着容秋秋，和沈老一前一后上了楼。
临回房间之前，容秋秋又亲了亲沈老的脸颊，之后依依不舍地道别。
容可柔带着容秋秋回到房间，容秋秋黏在容可柔身上不肯下来。
容可柔抱着容秋秋进入浴室，拿出容秋秋最喜欢的三只小黄鸭，往浴缸中注水。
三只小黄鸭，容秋秋抱着宝宝小黄鸭，爸爸妈妈大黄鸭则是丢入浴缸中。
容秋秋发现，容可柔在浴缸下方的圆形按钮中按了下，水就不下流了。
两只大黄鸭漂浮在水面上，不需要容可柔做什么，容秋秋就将自己脱得精光，要进入水中。
容可柔看向容秋秋，心里感叹。
和容秋秋一样，包括贝贝小朋友之家小班的小朋友在内，这些孩子们都有一个共性。
任何时间点，他们都有本事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然而这些孩子们有本事随时随地迅速脱，却没本事自己穿上衣服。
小孩子真是在一些微妙的地方点满了技能点，其中一项，脱自己的衣服。
容秋秋碰了碰水，小身板又哒哒哒向后退了三步，说道：“麻麻呀，热！”
容可柔摸了摸水，她觉得不热，但容秋秋觉得热。
容可柔放了一些凉水，看向容秋秋，说道：“啾啾，现在不热了，过来。”
容秋秋抱着小黄鸭上前，摸了摸水，又哒哒哒向后退了几步，摇摇头，说道：“热！热！”
容可柔再次用凉水调和，容秋秋第三次试探性地摸了摸水，才任由容可柔将他抱进水中。
容可柔给容秋秋擦洗软软的头发。
容秋秋带着三只小黄鸭，开始了他稚嫩的表演。
容秋秋：“叭叭鸭娇羞地亲了亲啾啾鸭。”
容秋秋胡乱用的“娇羞”一词就很有灵性了。
容可柔手上的动作顿了下，顺着容秋秋稚嫩的声音，容可柔想到了容秋秋的爱好。
喜欢美丽，却无用的花花草草。
容秋秋口中的那个叭叭鸭，是不是……
容可柔面上不动声色，她摇摇头，认为，她应该不会喜欢那样的男人……吧？
容可柔忽然亲了下容秋秋，她想，容秋秋是唯一的例外。
容秋秋忽然被亲亲好高兴，他开心地咯咯笑，又回亲了容可柔好几下，才继续玩小黄鸭。
容可柔将容秋秋洗干净，给他吹干头发后把他抱上了床。
容可柔打开衣橱，给容秋秋找睡衣。
容秋秋坐在床上指指点点，他要穿最可爱的睡衣。
容可柔找出了粉红色印刷卡通喵喵图案的睡衣，给容秋秋穿上。
每次给容秋秋穿衣服时，容可柔都会想，明明小朋友无时无刻都会脱衣服，但是他们真的学不会自己穿衣服。
容秋秋穿上衣服后，小身板咸鱼一般的倒在了床上。
容可柔给容秋秋开通了20分钟可观看动画片超人的权限后，进入浴室洗洗刷刷。
容秋秋小身板挺直，坐姿端正地看着视频中的超人。
当超人登场时，他立刻学着视频中的超人摆姿势，大声喊道：“超人战士变身！”
变身后，容秋秋继续跟着念：“为了宇宙和平，为了星辰大海的安宁，我要代表……”
容秋秋气势如虹地喊出超人招牌动作：“黑暗无影脚！”
拟声词再来一波，“哒哒哒哒！”
浴室内的容可柔：“……”
视频投影中，英雄超人打倒了坏人，救下了被劫掠的小公主。
容秋秋这回将自己带入到小公主角色，学着小公主的表情，双手抱在一起，眨巴眨巴泪盈盈的卡姿兰大眼睛，娇嗲嗲道：“啊，超人哥哥，你实在是太厉害了，超人哥哥一定要等啾啾长大，到时候啾啾嫁给你！”
浴室内的容可柔：“……”
很好，已经把小公主的名字都改成了自己的小名。
浴室外，床上。
容秋秋戏很多地从小公主视角带入到超人视角，“啊哈哈哈哈哈！”他将声音加粗加大狂笑几声，又跟着一起念，“好，啾啾小公主，我等你长大！”
容秋秋小表情秒变小公主的泪泡卡姿兰大眼，“啊，超人哥哥！”
容秋秋小表情再次转入英雄超人，“那么，小公主殿下，我们下次再见！”
动画片开始唱片尾曲了。
容秋秋眨巴眨巴大眼睛，忽然就想到了早上在埃兰娜战斗场时与小伙伴的开幕式。
他思考了下，在晚上十点以后的这个时间点，给男盆友菲儿拨出了通讯。
通讯被接通。
容秋秋穿着粉色喵喵睡衣，看着视频另一端的菲儿。
视频投影中，菲儿半坐起身，半眯着湛蓝色双瞳看着容秋秋。
通过视频，容秋秋看到的是硕大的床，以及黑与白的室内装修。
没有第三个颜色。
空白，冷沉。
这个背景下，唯一带着色调的是菲儿一个人，阳光一般暖金色的柔软短发，湛蓝色双瞳。
菲儿看了看时间，已经超过十点了。
他作息非常准时，因为晨训，他每天九点之前就会躺下。
他询问：“啾啾，怎么了？”
容秋秋在床上跳了跳，说道：“啾啾想菲儿男朋友辣。”他习惯性撒娇。
菲儿揉了下眼睛，说道：“啾啾，没什么事就挂断通讯，明天我给你拨通讯吧？”
容秋秋嘟嘴，“不要！啾啾不要！”
菲儿：“……”
容秋秋道：“啾啾要和菲儿一起跳舞！”
菲儿愣了下，还有些昏沉的大脑有点清醒了，“跳什么舞？”
容秋秋顿了下，说道：“是我们队伍的牌面舞蹈呀！”他说着，唱起了BGM，单脚着地踮起了脚尖，来了个高难度劈叉。
菲儿：“……”
菲儿沉默了下，询问：“啾啾，你就是为了这个给我拨通讯的？”
容秋秋一脸娇憨地看着菲儿，不知死活地大声“嗯！”了声。
菲儿：“……”
不等容秋秋说接下来的话，菲儿微笑说了一声，“啾啾，我们明天见哦。”然后，关掉了通讯。
容秋秋看着被关掉的通讯愣了下，他眨巴眨巴琥珀色大眼睛，可怜兮兮盯着提示通讯已挂断的界面看了三秒钟。
容秋秋继续给菲儿拨通通讯。
通讯另一端传来冰冷的提示音：对不起，您拨通的用户暂时无法接听，请您稍后再播，又或者留下视频流言。
容秋秋挂断，第三次给菲儿拨通通讯。
又是一阵冰冷的提示音。
容秋秋性格超坚韧，绝不轻易气馁，哪怕他是一条咸鱼，也是最积极向上努力奋斗，发光发热的璀璨咸鱼。
容秋秋第四次给菲儿拨通通讯。
通讯另一端的菲儿轻声叹息，揉了揉太阳穴，还是接通了容秋秋的通讯。
通讯刚被接通，容秋秋委屈巴巴地看着菲儿，双瞳含着两泡荷包蛋泪水，控诉道：“菲儿男盆友挂断了啾啾女盆友的通讯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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