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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高调隐婚(穿越重生)——陆见溪

时间:2021-10-19 14:10:52  作者:陆见溪
  他的眼神一错不错地盯着,不敢移开一丝一毫。
  钟时钦看到余越举起枪才明白之前那些话是什么意思,陪他到生命终结,到死亡尽头?除非死亡把他们分开?
  余越一早就有寻死的心,是他没有再多想一层。
  余越不会背叛他,但是原来那个会,绝不背叛的意思就是一起死、一起离开。
  他的爱人谋划好了一切,跟余嘉可合作算计方松阳,又把余嘉可的犯罪证据定时发送到他的邮箱,留下把柄,确保方松阳和余嘉可不会再对他有任何威胁。
  钟时钦忘不了满目的刺红,余越是决绝的,做好了必死的准备,没有给他任何一点挽留的机会。
  但是,没有了光,他怎么活下去呢,像一具行尸走肉吗?
  他以为自己可以留下余越,却没想到一切都是虚妄,不是他的终究不是他的。
  所以——
  像他这样的人,到底不配拥有幸福吗。
  钟时钦熬了三天三夜,任佳尧同样没敢合眼,他就怕万一余越真没了,他这位好友会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事来。
  那天他们几乎调动了全市的监控,从余越手机出现的地方开始逐一排查,最后终于找到了踪迹。
  他们一起赶到宾馆,钟时钦根本没打算敲门,一脚踹开后映入众人眼帘的就是举着枪瞄准自己的余越,对方眼神里的决绝和凄然让他现在想起来还是脊背发凉。
  余越几乎没有停顿地扣动扳机,后面的警察都来不及反应,是钟时钦抽出手机扔了出去,砸在余越的手腕上将手枪稍微带得偏移了些,这才避开了要害。
  子弹嵌入颅骨,一场手术持续了14个小时。
  钟时钦在手术室门口站了14个小时,那大概是生命中最漫长的十四个小时,所有人都安安静静陪着等,直到医生宣布手术结束,子弹成功取出。
  然而手术成功不过是另一场鏖战的开始,能不能挺过去,能不能醒来全看余越自己了。
  钟时钦现在根本没心思顾及别的事情,任佳尧联系了剧组那边,让他们先回国,然后压下各种舆论,帮余嘉可善后。
  钟时钦的关系网在国内外都大到他想象不到,对方同意他基本能用,至于其他事情,等事情告一段落再说吧。
  面对现在的钟时钦,任佳尧都不敢劝一句,他和邹连轮着转,张琦也赶了过来,换人盯着,有些事情总归还是要去处理。
  他看着病床上毫无声息的余越,又看看神情明显倦怠却不敢放松丝毫的钟时钦,连叹息都是无声的。
  现在就看余越的了。
  ……
  余越在长久的愣怔后眨眨眼,觉得奇怪,他不相信死后有什么世界存在,肉体消亡,灵魂消散,这才是最后的归宿,为什么他还有意识?
  【余越。】
  一道机械的电子音传来,余越愣了愣,反应过来这是系统的声音,“可以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他现在的感受有些微妙,以前系统是在他脑海里,他们的对话更像是意识层面的交流,现在却像是两个人在面对面说话。
  【你现在正处于生死的交界点,换言之,你还有活下去的机会,全看你自己的选择。】
  余越听出系统的言外之意,心弦一下绷紧,追问道:“什么选择?”
  【穿越者不允许向书中的人物透露任何穿越的信息,你违反了规定,按照规则会直接剥夺你穿越者的身份,不会再给你提供续命的机会。】
  “那现在呢?”
  【你还有一次续命的机会,但需要接受其他任务。】
  余越自然不愿意再接其他的任务,但是没有直接拒绝,而是问道:“我违规在先,为什么还要给我这次机会?”
  【……】
  余越心里突然燃起了一点小火苗,系统的话和态度不对,肯定有问题。
  他仔细想了想,问道:“到现在还瞒着我也没意思,这件事不解决对你也没有好处吧,不是我要为难你,你不告诉我,我不会做出任何选择,我一个死人自然不会在乎这点时间。”
  【威胁是没有用的。】
  “试试才知道。”
  【你现在的行为无异于耍赖,这不是你的性格。】
  “我只想弄清楚真相。”
  【你想回去。】
  “对,”余越坦言,“我确实想回去,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回去。”
  【余越。】
  “嗯?”余越凝神听着,这还是系统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第一,我会给你一个简单的任务,确保你能成功完成,至少续命两年;第二,回到钟时钦的世界,再无返回的可能。】
  “我选第二种。”余越眼神灼灼,他没想到系统会直接给出这样的选择,他根本不需要选择,这对他来说也根本不是选择,而是——
  回家。
  【你有父母和哥哥,为什么不选择他们?你不爱自己的家人吗?】
  余越觉得自己可能产生了错觉,他竟然从系统的机械音里听出了疑惑,但是他来不及顾及这些,道:“这个问题我早就想过,我已经跟我的家人做了告别,没有我他们会生活得更好。
  “我自然爱他们,但这份爱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被替代的。你不用反驳我,这是事实。
  “但是时钦不一样,他需要我,但凡有任何一点机会我都会选择回到他身边。”
  余越对亲情和爱情并没有很明显的取舍,都是重要的情感,本身没有可比性,但是摆在面前的一个事实是——
  他的父母没有他依旧会好好活下去,只是提起他的时候会有些许的遗憾,但是钟时钦呢,如果没有他,他希望对方能好好活下去,然而事实是怎样他根本不敢保证。
  他是自私的,他知道钟时钦需要他。
  他同样也需要这份感情。
  【……你赢了。】
  余越不解,“赢了?”
  【钟时钦给了你选择的机会,或者说是他对你的感情让你有再次选择的机会。】
  余越的心突然安定下来,却又有些小心翼翼地问,“我可以……回去吗?回到时钦身边去?”
  【可以。】
  余越的手颤抖着,他跟钟时钦告别的时候做好了必死的准备,谁能想到还有机会回去,大悲之后归于坦然,现在又给了他这么个大喜,他的表情一瞬间有些木楞,似乎还没能从绝望中醒过神来。
  他缓了缓心神,问道:“我还能回去,但是原主已经……死了啊。”
  【钟时钦砸偏了手枪,宿主现在没有死,成为了植物人。】
  余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现在只想回去,回到钟时钦身边去,抱一抱那个男人,告诉对方这次他不会再离开,永远、永远永远都不会再离开。
  他忐忑地开口,“那……现在可以送我回去吗?”
  【可以。回去之后我们将不再联系,接下来是属于你自己的崭新人生了。】
  “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但还是谢谢。你虽然在不断警告,但并没有提前强迫我离开,谢谢。”
  【无需感谢,方松阳成为植物人在一定程度上维持住了世界的正常运转,钟时钦又给了你另一种选择,这是你们自己所做的一切争取到的结果。】
  余越不想深究系统到底为什么帮自己,那不是他需要去触碰和关心的事情了。
  他的情绪稍稍平稳下来,想到一个关键问题,“你刚才说是时钦给了我选择的机会,是什么意思?”
  【这件事可以告诉你……】
  ……
  钟时钦在外国待了一个多月,等余越的情况稳定下来后才回国,在医院又住了快两个月,然后直接带人回家,请了家庭医生和护士照顾,自己也把工作大半都搬了回来,尽量多地陪着余越。
  他找到余越放好的碟片和录像,重复地、一遍一遍地播放,视频里的青年冷冷淡淡,眼神却是活伶伶的,一颦一笑都可爱灵动。
  现在呢,躺在床上像个精致的娃娃,不会给他任何回应。
  他将余越留下的小树苗种好,让张琦教他如何打理。
  他找到余越写好的书信,洒金信纸很有质感,钢笔字娟秀工整,却隐隐有泪痕。
  在八月的一天,他收到了一封从国外寄来的信,信是余越写的,寄件的是个陌生人,他调查了,对方却只说是受人所托帮忙邮寄。
  钟时钦把信逐字逐句读了一遍又一遍,余越在字里行间写满了爱与留恋,告诉他每年有两封信件,安排了不同的时间和地点邮寄。
  要他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家里的花花草草,要每年给他写回信,就埋在银杏树下。
  他的身边全都是余越存在过的痕迹,靠近会疼,远离会想,比起无着无落,他宁愿疼。
  任佳尧站在门边看着钟时钦,他的好友拿着本书靠在床头,一字一句念着。
  九月的时节,窗外阳光逐渐寥落下来,落地窗的双层窗帘只拉上了纱质的一层,光线朦胧,床头的暖色灯光亮着,让钟时钦的面容也柔和了些。
  好像是哄几岁孩子睡觉的温柔父亲。
 
 
第67章 六十六是你回来了吗
  任佳尧耐心地等着,等到钟时钦念完一个章节,才打破了一室的平静,“我想跟你谈谈。”
  钟时钦合上书,低头打量着余越的面容,他的宝贝睡得安稳又沉静,瘦了些,苍白了些,但依旧可爱,像个因为跟他赌气而故意陷入沉睡不肯醒来的任性小王子,要用这样的方式给他惩罚。
  他轻声问,“谈什么?直说吧。”
  任佳尧神情严肃,恨不能把镜子怼到钟时钦脸上去,“你真打算就这样下去?你不看看自己现在什么样子,要死要活的干什么?余越要是醒着他会愿意看见你这么糟蹋自己?”
  不到三个月时间,钟时钦跟换了个人一样,工作上看不出来什么,大众眼里那个投资之神频频出手,无一失算。
  但是他知道钟时钦不过是在逼迫自己而已。
  一直紧绷着,他都不知道那根弦什么时候会断,真的断了会有什么后果。
  钟时钦放下书,抚了抚余越的脸颊,声音柔和如同裹了清冷的月色,“胡说什么?我很好。”
  “好?”任佳尧快给气笑了,“我知道余越对你很重要,但事已至此,你不能守着……他、过一辈子,好好活着,余越说的,他希望你好好活着,你不会想他最后的愿望落空吧?”
  钟时钦望向任佳尧,反问,“我不好吗?”
  任佳尧上前几步,站在床另一侧,他看了眼毫无知觉的余越,闭了闭眼,沉了口气,道:“医生的诊断你很清楚,余越已经陷入重度昏迷,在植物人里属于极难唤醒的那一类。
  “而且你的余越已经死了,他走了!听明白没有?就算余越醒过来也不是你的那个余越了!你自己比谁都清楚何必要自欺欺人折磨自己?!”
  钟时钦脸上的柔和慢慢褪去,冷淡如寒霜,半晌才缓缓道:“不然你要我怎么做?”
  任佳尧没有遮掩,也没有委婉,快刀斩乱麻,他们都不想钟时钦一直沉溺在绝望的幻想里,“让他走,活着对他来说也是种折磨,然后重新开始。”
  “不可能。”
  钟时钦的回答简短而决绝,任佳尧一哽,顿在了原地,好一会儿才轻笑了声,“时钦,余越那么做不是让你伤害自己的。”
  钟时钦低下头,握住余越布满针孔的手,“我知道,但我没办法放下他。”
  任佳尧该说的都说了,在长久的沉默后稍微塌了下肩,仿佛释然,“得,我以后也不劝你了。”
  设身处地,他不敢保证自己能像他说的那么做,也是个念想吧,万一……万一真的会再次回来呢。
  钟时钦没有应,他只是注视着余越,轻轻揉着对方有些僵冷的手,醒不醒得过来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已经失去了最重要的,还有什么好失去的。
  不过是活着,而已。
  任佳尧走后,钟时钦翻身上床,将余越揽件怀里,轻声哄着,“小越乖,睡饱了就醒过来看看我,嗯?给你准备了很多好吃的,每天都不重样,你再睡下去得错过多少,是不是?
  “银杏已经种好了,等长大还要很多年,不过再等两个月,梧桐大道的梧桐就黄了,到时候带你去看好不好?”
  钟时钦抚着余越的背,像他曾经做过无数次的那样,好像他的宝贝会在下个瞬间轻声哼哼着醒过来,跟他讨要一个早安吻,才肯慢吞吞地爬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流走,一天一天更迭,九月底十月初的太阳温暖而不烧灼,风微暖,花正好。
  余越醒过来那天,就是这样的好天气。
  钟时钦躺在花房的躺椅里,余越就偎在他怀里,即便他再悉心照顾,人还是一天天瘦下去,如今只剩下一把抱起来都硌人的骨头。
  戒指松松戴着,手指的蜷缩让岌岌可危的戒指掉在地上,昂贵的金属落在木质地板上发出一声清响。
  钟时钦听到动静,一边手臂揽着余越,微微探身去捡戒指,起身抬起眼时,毫无征兆地撞进一双如琉璃又似琥珀的眼里。
  蜜糖泛着笑意。
  钟时钦的呼吸放缓了,轻声唤道:“小越……”
  余越弯起眼,给了钟时钦一个微笑,他想回答,嗓子却干涩得厉害,嘴唇颤了颤,看着面前小心翼翼似乎怕惊扰了脆弱幻境一般的男人,道:“瘦了。”
  嗓音是意料之中的沙哑粗糙。
  钟时钦怔了下,猛得把余越搂进怀里,近乎失控地喃喃,“是你吗小越,是你回来了吗?”
  余越费劲儿地皱了下眉头,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他能猜到自己身体状况不会好,就算没死也伤得厉害,但是没想到对他来说不过须臾的时间,钟时钦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靠在钟时钦肩头,看着开得正娇嫩的雪海菊,估摸着已经九十月了。
  这几个月,钟时钦是怎么过来的啊。
  余越鼻头发酸,眼睛干涩得连眼泪都流不出来,“哥,是我,是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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