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火热更甚,嗓子里一片干哑。
季南溪迫切想要喝水,于此同时,眼前开始泛晕。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身体的这一连串反应是怎么一回事,他现在还不知道的话就是傻子了。
然而他发现,秦越的情况也没比他好到哪去。
一时间,脑海中闪过什么,季南溪惊呼:“那碗汤!”
秦仪这妮子,到底哪来的鬼主意!
秦越最引以为傲的自持力在见到季南溪这副诱人样子之后破功了,身下尤物咬着嘴唇,满脸红晕,望过来的时候,似乎在邀请他。
……这磨人的小妖精。
“还忍得住吗?”秦越隐忍克制,额前青筋跳动。
“可以。”季南溪抓住秦越衣服的手指捏得泛白,说的话断断续续:“接下来,要怎、怎么办。”
秦越紧抿着唇,三两下用被褥把人包裹得严严实实,抱回了他的房间。
季南溪的房间是客房,屋内淋浴间并没有浴缸。
季南溪整个人晕晕乎乎的,被他扔到浴缸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
直到冰冷刺骨的水浇了下来,刺激得一个激灵,他意识才清醒了一瞬。
“好冷……”
“忍忍,我去找家庭医生过来。”秦越把水完全放满一个浴缸,不去看他的样子,转身就要往外走。
刚迈出一步,他就停下了脚步。
“别、别去找医生……”季南溪光是想到医生过来后发生的那副场面就已经快要羞愤不已。
他面子薄,发生了这种事情第一个想法就是,不要让别人知道。
“那你想怎么做?”秦越蹲了下来,低着头,敛下脸上的神色,语气里带着一丝引诱:“这样子你会很难受的。”
“嗯……我好难受。”季南溪呢喃,神情迷离,双手不自觉攀上了他的肩膀,带上了一丝哭腔:“我好热。”
“我去找医生。”
“不许!”
怀里的人抓紧了他,身子一个劲儿地颤抖。
第二天日上三竿,季南溪才悠悠转醒。
脑袋像是被砸了一般沉重,疼得他倒吸了好几口凉气。
嗓子里也是一片干涸嘶哑,床头柜上有一杯水,他灌了好几口,才活了过来。
他环顾四周,这才意识到这不是自己房间。就连身上的睡衣,宽大了不止一码,明显不是他的睡衣。
昨天……发生了什么?
意识慢慢回笼,季南溪瞪大了双眼。
秦越那炙热的眼神、火热的吻,还有……
在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一抹绯红逐渐漫上了他的脸颊耳根。
“这可真是……”
令人羞愤欲死!
好在秦越不在房间,不然他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了。
昨晚他们并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季南溪除了浑身有些酸痛之外,还感到身心有些舒爽。
……毕竟穿越过来他都没做过这种纾解的事情。
他刚打开门,便被门外高大的身影吓了一跳。
几乎在那一瞬间,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双手攥着衣角,神情羞涩不安。
青年穿着他不合码数的宽大睡衣,露出了半个圆润光滑的肩头,修长的脖子上吊坠着几朵他种上去的小红花。
昨日种种涌上心头,秦越不动声色地咽了口水,拉着他走回了房间。
“地板凉,回床上躺着。”
天知道他现在多想离开这个房间!
只要一想到昨天发生了那些事,他就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我、我想回房间换件衣服。”
然而季南溪还是被拉回了床上,手里被塞进了一杯热牛奶。
“喝了。”
刚好季南溪嗓子还有点哑,三两下便把它喝完了。
“乖。”
头上被一只大手轻揉,男人居高临下,脸上神情愉悦:“想回房间换衣服?”
季南溪不敢与他对视,闷声点头。
“地板凉,不穿鞋不能走。”
可房间里并没有他的拖鞋。
季南溪眼神乱瞟:“那你能帮帮忙,去把我的拖鞋拿过来吗?”
“嗯……”秦越拖长声音,摇头道:“不能。”
季南溪:……那你还说个屁。
“不过,你可以让我帮另一个忙。”秦越又道。
季南溪抬头望他:“什么?”
秦越嘴角一勾:“我可以抱着你回去换衣服。”
季南溪看懂了他脸上的揶揄,面色一红,作势就要跳下床:“凉就凉,不劳您大驾,我自己走回去。”
身子在半空中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捞了过去,男人似是笑着叹息了一声:“真是拿你没办法。”
季南溪闻言,耳根子热得不行。
虽然昨天的事情他没能记全,但也能记得个大概。在自己缠人的时候,秦越就轻吻着自己,用这副无奈宠溺的语气说出这句话。
等到季南溪换好衣服,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之后,在面对秦越的时候,总算是没有那么局促了。
但总归还是有点不自在。
吃早饭的时候,没看到秦仪的身影,他不由看向秦越:“你妹妹呢?”
“吃完饭,等下你就知道了。”
秦越卖起了关子,季南溪却心有不安。
“你别罚得太过分了。”
“重要的是让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就好了,还有,让她交代清楚那东西哪来的,别让她继续碰了。”
一个高中生,要说她没别人给她那玩意儿,她怎么能接触到那些东西。
最重要的,是查她身边的人,到底是谁把那些东西交给她。
这一点,季南溪的想法和秦越所想的不谋而合。
第84章 名为捡垃圾的惩罚
吃完早饭,季南溪听从秦越的话,穿上了一件厚外套,两人步行出门。
寒风凛冽,季南溪刚走了没几步,就冻得鼻子通红。
“带着。”
一条条纹围巾包裹住脖子,带着温热的气息,季南溪抬头一看,秦越正低头细心给他整理。
“你不冷吗?”
“嗯,我比较抗冻。”秦越说着,把围巾调整好后,又趁机揉了一把他毛茸茸的头。
青年一头微卷头发下,被围巾包裹住的脸蛋越发小巧。
秦越顺势抓住了他的手,塞进了口袋中,十指交握。
他的手劲儿很大,季南溪挣扎不出来,只好闷声不吭地跟着走。
男人的手干燥温热,确实很暖。
他能清楚感受到,身旁这人的心情愉悦。
今天秦越里面穿了一件黑色高领毛衣,下身搭配卡其色西裤,外面套了一件黑色大衣,超模气质尽显。
这人穿什么都好看。
季南溪暗暗吐槽着,越发觉得身旁的自己矮小了不少。
走了好一会儿,季南溪才明白了秦越口中的惩罚是什么。
秦仪本来一个挺好看的大姑娘,在这冰寒雪地之中提着一个麻袋,艰难地捡着垃圾桶里的废品。
这惩罚……倒是挺出奇哈。
秦仪头发散乱,脸上还带着泪痕,不仔细看还真以为她是某个靠捡垃圾为生的落魄人。
见到季南溪,她再也绷不住,直接扑了上去,嚎啕大哭。
“呜呜呜嫂子,大哥,我错了……”
“我再也不听信别人的话,碰这些东西了,我以后都乖乖的,保证不乱碰那些东西了呜呜呜。”
“我不想再捡垃圾了……”
季南溪见她一副真心悔过的样子,心都软了半截。
“真知道错了?”秦越瞥向她,插在口袋中的手紧了紧。
另一只手在秦仪扑过来的时候钻了出去,他现在口袋里空荡荡的,一点都不暖和。
秦仪哭得两只眼睛都肿了,忙不迭点头:“真知道错了。”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要说回来,她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大哥真的太狗了,自己帮了他,竟然还要被罚。
罚什么不好,罚在小区里面捡垃圾。
这小区里面住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大多都互相认识,每个人见到她,总会打量几下,笑眯眯问一句:“惹祸了?”
那可不嘛!
不惹祸能出来捡垃圾?
秦仪从小到大,顺风顺水惯了,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看热闹,越想越委屈。
一委屈她就想哭,于是小区里面就多了个哭哭啼啼捡垃圾的少女。
恰好一个面容和蔼的贵妇人拿着个热水袋走了出来,见状也替秦仪求情:“小秦呀,这孩子还小,犯了错罚罚她也就好了。你看,这孩子也认识到错误了,这么冷的天,可别冻坏了孩子。”
她边说,边把热水袋塞到秦仪怀里。
季南溪这才注意到,秦仪那双手已经冻得发紫了:“要不就算了吧。”
“大哥……”秦仪哽咽道。
被三双眼睛注视着,秦越无奈:“下不为例。”
“谢谢大哥!”秦仪重重点头,朝着季南溪和那贵妇人鞠了个躬:“也谢谢嫂子、沈姨替我求情。”
被唤作沈姨的贵夫人轻轻笑了笑,把目光转向季南溪:“这位就是小溪了吧,长得可真是一表人才。”
“额……你好。”季南溪扯出了一抹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被唤作夫人什么的,简直太让人尴尬了有没有。
“正是内人。”
秦越接过了话头,笑得风度翩翩,给季南溪介绍道:“这位是沈俊叔叔的妻子,叫沈姨就好。”
这还是季南溪第一次见到他这么彬彬有礼的样子。
沈俊叔叔……又是谁啊?
但季南溪不能表现出自己不认识人的样子,便乖巧跟着叫:“沈姨好。”
“这孩子看着真讨喜。”沈姨笑道,表现得善解人意,“行了,以后有空再上我家玩会吧。天气冷,赶紧把这妮子带回去,别冻着了。”
她说着,嘴角带笑转身回了房子里。
三人回去的路上,季南溪忍不住问:“刚才那个沈姨我怎么没见过啊?”
他在这儿住了这么久,周围的邻居也差不多眼熟了个遍,但还真没见过这么一号人物。
“没见过正常,沈姨一家常年居在国外,前几天才刚回来。”
原来是这样啊。
“说起来,你要养殖花卉,可以找她问问,她可是这方面的专家。”秦越缓缓道,下一秒对上了季南溪惊喜的目光:“真的?”
“真的。”
“她好相处吗?”
“好相处。”秦越把他的手拉回了口袋,若无其事地说:“她和我妈是好姐妹,早些年的时候对我们很照顾,近年来身体不太好,出国外养病去了。”
“不用担心,她人很好的。”
怪不得秦越对她表现得这么礼貌,原来两人之间还有这种关系。
第85章 暗藏的恶意
秦仪受到处罚之后,第二天没敢多呆,直接回了老宅。
季南溪听爷爷打电话过来说,那妮子回去之后乖了不少,成绩又迎来了新的高度。
看来秦越的“惩罚”还是很有用的,至少这段时间季南溪没见到她吵嚷着要逛街什么了。
恐怕是连零花钱都被收了回去。
楚魏然和张先辉的结婚日期定在了年前,距离时间还有将近一个半月。
工作室的人最近发现,老大的状态不对劲。
路过他办公室的时候,老是能够看到他抓耳挠腮愁眉苦脸一副样,很明显就是灵感枯竭想不出来啥了。
事实上,常玉书回到自己工作室之后,画了好几个服装稿,却总觉得差点意思。
同工作室的员工走过来问问题的时候,看到他又扔了一张稿纸,捡起来看了一下:“老大,这不挺好的吗,怎么又给扔了?”
常玉书抿唇:“我不满意。”
“这还不好办,你把人拉过来看着,头脑风暴一下,灵感不就来了?”员工知道他要为朋友设计一款西装礼服,这些天见他一直为这事烦忧,出言提议道。
“他会不会……觉得我没用?”常玉书顾虑比较多,他不想被弟弟认为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设计师。
但时间过去那么久了,他还是没有任何一点进展……
那名员工惊奇看向他:“堂堂常大设计师竟然也会这么想?”
“不得了,那位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竟然让常玉书产生这样不自信的想法,肯定不正常。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常玉书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温柔:“当然,他可是我很在意的人,所以这个礼服我一定要做到让他满意。”
“谢谢你的建议,我这就打电话问问他。”
常玉书走去打电话了。
员工一转过头,吓得浑身一抖:“兰、兰姐,你怎么在这儿?”
张兰面色阴沉扭曲地盯着常玉书远去的背影,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样,踩着细高跟趾高气昂地走了。
“完了完了,她肯定听到了什么。不行,我得和老大说一声,让他别把人带来才行。”
不然,按照那疯婆娘的性格,只怕要和那位顾客产生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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