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广乐,“??”
马赛克鬼笑了起来,“来一句吧,赢了我给你们当牛做马。”
苏蘅芜往桌上一磕,是个幺鸡,嫣然一笑,“别了,就你这个马赛克,也看不出是牛是马。我拿钱办事,帮人找回失踪人口,我给你个机会,让你想办法从我这里赢一把。”
“你胆子很大,身体也很美-味。”鬼贪婪的看着苏蘅芜,自然也看到了他身上无边的供奉,同时鬼是个颜狗,他黑暗里随便长长了,现在看到了原来人世间竟然还有如此好看的少年,心里面多少想入非非,想要他的人皮子。
转头看了眼,旁边的许星河,许星河光是看模样也是俊逸非凡,剑眉星目,尤其是天生桀骜的气质,让无数少女看了尽折腰,但鬼不这么想,鬼看了难受,鬼只想要貌美如花的少年郎。
看着苏蘅芜,鬼滋溜流着口水,就觉得自己马上要貌美如花了。
咕噜噜麻将子开始转动,全自动麻将桌一开局,就给了苏蘅芜一把烂牌,许星河在旁边着急,他扫过周围,趁着没人注意,往里面走去。
外面噼里啪啦的麻将转动着,许星河自觉想要帮助苏蘅芜做点事情,本来心里还有点忐忑,但听到外面苏蘅芜淡淡说话的声音,他心情又缓和下来了,就好像无形中只要对方在身边,就能又无穷的力量。
真古怪。
他哑然笑出了声,随后打开手机,看到了在旁边关得严严实实的几个人——居然还没死。
许星河表示很无语,“你们几个怎么回事啊,不是都死了吗?”
工程队大队长说,“外界都以为我们死了?”
许星河说,“那不然呢?外面传得可凶了,说你们遇上了大鬼,全部都被分尸了,搞得外面人心惶惶。”
大队长说,“其实也差不多,这鬼脑子有病,生前是个赌徒。动不动拉着我们跟他搓麻将,艹我再一次都赢不了,就要被活活弄死了。”
周围人哭起来,“好可怕啊好可怕!”
许星河说,“都站在这里不要动,我替你们打开鬼锁。”
许星河其实一点也不会,全靠苏蘅芜给他的一大堆神兵利器,其中一个是把利剑,许星河拿那个斩锁。
只是轻轻一切,工程队的人都放了出来。
许星河心里想,这其实是个好鬼,至少没有害人。
等他带着人都出去了,里面还在打麻将。
许星河其实对麻将一点也不精通,他偷偷问苏蘅芜,“你会打麻将吗?”
苏蘅芜妩媚笑了笑,有种大人看小孩的神情,又有点不同,他勾过星河的脖子,温柔的气息洒落在许星河的脖子上,滚烫且炙热。
许星河低头想,他身体里的气息都是如此炙热吗?
凑得近,也能闻到对方身上淡淡沐浴露的香气。
是不太甜的那种,更偏向于花香、茶香。
还没等许星河反应过来,苏蘅芜柔软的手指已经离开了他。
“不会。”
耳畔迅速麻了一下,下一秒,苏蘅芜随便打了一张牌出去。许星河以前看着许妈打牌,多少会一点,很好,他亲眼看到苏蘅芜把自摸打了出去。
许星河太阳穴突突跳了一下,双眼皮快抽成了三眼皮,他抓着苏蘅芜的肩膀,语重心长,“你打错牌了。”
“我不会嘛,难免的。”这时候,许星河注意到,苏蘅芜语气和态度其实都很温和,无论他说多少过分的话,他这个人也总是不急不缓,甚至有时候还有种慢半拍的撒娇。
仗着黑灯瞎火,许星河红了脸,“别、别撒娇!”
苏蘅芜疑惑片刻后,摸了张牌,“这张打不打呢?”
又撒娇!
许星河一面指挥工程队的人往外走,一面替他一点点理好牌面,然后替他把牌出了。
鬼怒了,“咋还能召唤替身使者!这不公平!”
苏蘅芜又拿了一张牌给许星河看,眼神却直勾勾看着马赛克一样的鬼,眼角有小勾子似的,撩人。“哪有什么不公平的。你拿你的优势欺负我们完全不会玩的老古董,也算公平?”
鬼说,“那我不管,老子就要做这里的钉子户。你看这里,悠闲自在,谁让那些傻逼来打扰我的!”
苏蘅芜看小孩似的,“胡闹,你看你呆了百年,都长成马赛克了,再来二十年,你还不得长得跟黑夜融为一体?”
鬼,谢谢,有被安慰道。
眼见着麻将快要到最后两张了,安广乐和王道灵胡牌不行,人倒是要糊了。
王道灵偷偷在下面贴符纸,就在桌子地上往龟身上扔,结果准头不太好,把安广乐裤子都烧起来了。安广乐赶紧给自己掐了两个水符,每一张水符撒的都不是水,是他的钱。
安广平的怒气现在不对着苏蘅芜了,就对着王道灵,“你到底知不知道一张符很他妈贵啊!”
王道灵委屈巴巴,“我当然知道一张符很贵啊!”
一桌子四个人,两个在内卷,还有一个替身达人,只有一个人在认真玩麻将。
鬼想去摸最后那块牌,手还没有伸出去,忽见两张符扔了过来,一张火、一张水,两个叠在一起,哦豁,满满的都是水蒸气。
鬼做了个spa,马赛克更加鲜艳了。
他并没有停下来,手直直伸向海底牌,台词掐着音,都说出了“海底捞月”的前面两个字,突然间,牌桌上有人轻轻敲了一下,咕噜噜一个球形玩意儿滚落到鬼的面前。
鬼一看,哦,是个珠子。
刹那,珠子上头的纹路逐渐清晰,繁复纹路就像是一笔一笔画上去的失败眼线。
鬼的马赛克眼睛也跟着开始变圆,然后咕噜噜转着,“这……这就是传说中的神器!!!”
作者有话要说: 【回复】
大概从写文初心开始想,想着自己是不是真的合适吃着碗饭。
最后的结果是,掏出了我爸82年祖传的鞭炮108,给我放了个“做你的梦”的白日焰火。
想了下,甚至做得不如很多太太好,追名逐利这条路上,跪着给所有人叫爹,累了。
仰望晋江的大佬,做最底层的地板砖。
无论怎么样,还是先好好养活自己比较好,这些年,不长不短,说是借口也好,为写文真的付出了很多。
追逐梦想的傻瓜,最后输得裤衩都不剩下。
第40章
传说中的神器, 由于神仙道统们都已经远离尘世,上了九重天,为了能让后人们记住神器模样, 还专门有后生编纂了一本神器册子。
册子内容从上古开始, 其焉不详者众多, 后续补充了很多猜想图, 其画面千奇百怪, 猜想越来越诡异。
越靠近后世, 内容越详细,且真实。每个仙人道长,生怕徒子徒孙搞错了神器画法和自己面向,哪怕是投胎做梦,都要好好监督。
神器画册在人间流传几百年, 又在各种神话志异里突出重围,鬼生前死后看过无数遍, 对各路神器了如指掌。
现在一看到那颗似乎是东海赘婿的夜明珠, 瞬间整个鬼都支楞了起来。
他喘着粗气,瞳孔放大——显然他面部是分不清的,大体上能看出是一团糊状的马赛克,逐渐扩大, 跟烙饼似的。
由于兴奋, 他的声音也变得很粗,“这就是传说中的神器吗?一颗可以保留魂体,增加修为的……夜明珠?”
苏蘅芜把手里的破烂玩意儿晃了晃,“……大概?”
鬼说,“你能不能……”
苏蘅芜微微点头,“可, 但是我给了东西,就不能输了我的面子。”
他手指在夜明珠的光彩下,素白纤细还耀眼,这样的手指,让人很想放到嘴里咬咬看,看看是空心的还是实心的。
手指轻轻点在桌面上,跟麻将碰撞发出清脆声音,“懂?”
懂。
这他妈哪能不懂。
仙人显然看了上他有趣的灵魂,且无视了他随便长长的面容。
仙人是好仙人,就是不太正经。
可仙人不正经,鬼确实个正经鬼!
鬼说,“我是有节操的鬼,不能做出卖灵魂的事情。”
王道灵啊呸一声,“我信你个鬼,那你抓这么多人来,陪你打麻将啊。”
鬼说,“被你发现了,你定然是我的知音。”
王道灵吐了,“知音你个头啊!”
鬼马赛克炯炯看向苏蘅芜,悲戚,“我给不了你幸福。”
“但老子可以给你拳头!”忍无可忍许星河,上去就是一顿胖揍。虽然苏蘅芜没听懂,但他听懂了,这家伙一团马赛克居然还想自荐枕席,妈的,去茅坑里吃屎吧!
许星河有人撑腰,全身骨头都是硬的。
这年头做鬼也要讲究技巧,通常是直接实力压制——千年鬼压百年鬼,百年鬼压刚死鬼,红衣鬼压白衣鬼,供奉多压供奉低。
胜败一目了然。
鬼哭唧唧,摸了最后一张牌,“海底自摸也没了,爷青结。”
他端正了一下自己的脸,坦诚道,“我输了。你们这群可恶的人类!”
王道灵,“丫的,你堵这里跟坨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阻碍交通,还好意思说人类?”
鬼当即开除了王道灵知心好友的身份,悲戚,“我在这里等一个人回来。”
许星河,“你可闭嘴吧,就你这团马赛克,谁回来能认识你。”
鬼,“欺负鬼,没天理,十方阎罗骂死你。”
苏蘅芜一听到十方阎罗,噗嗤一声就笑了。
鬼说,“你认识?”
苏蘅芜想了下,十方阎罗算下来应该是他孙子辈的孙子,隔得太远,不好说有关系,于是说,“没关系。”
鬼怂了怂马赛克,心说也对,虽然拿着神器,但其实可能就是个仙二代、道二代,是没有资格跟我们十方阎罗做朋友的。
苏蘅芜不想听鬼说,更不想听他回忆往昔以及故事里的小黄花,于是随便撤了条捆仙绳,绑了。
捆仙绳毕竟是千年神器,已经有了自己想法,最近不知道看了下什么玩意儿,绑着马赛克凝成龟甲缚。
搞得一路上王道灵跟许星河,看苏蘅芜的眼神都怪怪的。
安广乐:赝品!一定是赝品!
王道灵:不正经,相当不正经!
许星河:艹,他癖好有点奇怪,万一将来玩在我身上怎么办,这不能!
出了隧洞,一行人哭爹喊娘,活着出来,问道他们到底见到了什么,对方只说一团马赛克。
阿峰疑惑,“派大星呢?”
工程队员,“啥派大星?”
还是工程队员儿子聪明,“派大星去给海绵宝宝抓水母了!”
阿峰:……
成功解救队员后,安广乐清除了相关人员的记忆,成功捞了一笔钱。
由于处理完此事,天色已晚,所以负责人阿峰就让三个人留下来住一晚,许星河本来想说他开着大奔,很快能回去,但他有点私心。
苏蘅芜懒洋洋坐在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蜜饯果子,茶叶水也不爱喝,许星河给他买了罐装奶茶,又考虑到这位大少爷不爱冷饮,借灶头给他温热。
苏蘅芜磕蜜饯的时候把鬼拉过来一问,“你在等谁?”
“我在等我心上的姑娘,她说她会爬来找我。”鬼一脸沉醉。
苏蘅芜皱眉,“……为什么不出隧洞?”
鬼悲伤,“我社恐不行吗!!!尊重一下社恐好嘛!鬼也有社恐的好伐!”
许星河无语,把鬼抓过来,亮出拳头给他看,“既然你说你在等你的姑娘,那你怎么知道她什么时候来呢?”
鬼掏出个玩意儿——硬板砖,是个纸糊的手机,他翻了个白眼,一脸看乡巴佬的样子,盯着许星河,“网恋不可以啊?”
许星河被这玩意儿震惊,抓过来一看,居然跟现实生活里的手机一模一样,不由得感慨,“你们还真潮。”
鬼双手捧脸,“哎,我说过我出来的那天,要跟她见个面,不如今晚见一面吧。”
于是他给“女朋友”发了个消息。
鬼,“她同意跟我见面了,今晚我就要见到我的心上鬼了,我好激动,她不会嫌弃我吧?”
“她一定会嫌弃你。”许星河毫不留情的打击。
·
当夜。
风萧萧而动,许星河跟苏蘅芜并肩睡在床上。
已经进夏,天气还蛮热的,躺在竹席上的许星河像是被放在起锅上蒸,尤其是睡觉不安分的苏蘅芜,气息撒在他身上的时候,快烧死了。
这破地方也没个风扇,晚上吃的那只老母鸡里头加了人参,这下子火气直冲天灵盖,他就像只扔在太上老君丹炉里修炼的孙悟空。
干脆修炼出了火眼金睛,他胆大妄为,盯着苏蘅芜的脸看。
这张脸越看越耐看,就像是每一个毛孔都带着让人喜欢的色泽,温润、白皙又因为睡着带着粉。
嘴也是很小巧耐看的,一口就能含住,似乎多舔两口就能成樱桃色。
还有那精致的锁骨,骨感细腻,让人想要轻轻衔住,反复厮磨。
嘶。
可一想到对方轻易打出龟甲缚,许星河又陷入了沉思……他觉得自己可能不能在某些癖好上满足对方。
满足不了自己未婚“妻”,那还是男人吗?
那不是,那是太监!
许星河倒吸一口气,听到苏蘅芜嘟囔着喊热。
于是曾经万人之上的许总,只用来签字盖合同的漂亮手,此刻认命拿起了旁边的蒲扇,轻轻给人扇风。
有一点风扇过,苏蘅芜的眉头就自然往两边松开,许星河一停,漂亮眉毛又皱了起来特别可爱。
许星河想偷个懒,结果就听到苏蘅芜说,“快一点,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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