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哑然,像是突然发现,自己并不了解自己的儿子,硬抢回来,这是顾决的回答?她如何也想不到是这样的回答。
“顾决,我们就是这么教你的,教的你现在离不开个男人了!”顾季谦冷着声音推开门,冷眼看着顾决。
“爸?”
顾季谦看着顾决,怒气正盛:“你别喊我爸,我没你这个儿子!他是什么人,你问问他,杀没杀过人?做没做过对不起自己良心的事?为了这么个人,你要离了父母!弃了顾家!”
顾决站了起来,看着父亲,说:“他没有。”
顾季谦面露失望,看着顾决,一甩袖,厉声开口:“他害了一个齐家,你还想让他来毒害顾家吗?他年纪轻轻,就手段阴狠,将人玩弄股掌,齐家和他无冤无仇,害的齐家死的死,残的残,逃的逃,你这么会这么糊涂?”
“他没有。”
“好,那你走!等着顾家破产,等着他跟寒家少爷一块告诉你真相,你到时候好好问问他,他跟寒家那位什么关系?他跟多少男人女人不清不楚,问问他,差不差你一个?”顾季谦指着门口,“你要是跟他,今后就别再回顾家!”
“小决,你听话,跟他断了。”白芷抓着顾决的手,下了病床,伸手摸着顾决的脸,“你听妈妈的话,跟他断了,好不好?小决,你听妈妈的话。”
顾决看着眼睛湿润的母亲,声音哽咽,还是说着:“他没有,他没有,妈,他没有。”
“小决,你听话啊,小决……”白芷看着顾决,面色有些苍白起来,突然剧烈咳了起来,眼泪也落了下来。
“妈?妈……”顾决看着母亲,扶着她坐会床上。
“小决,你听话,跟他断了,我们不会害你。”白芷紧紧抓着他的衣服,“妈妈求你,跟他断了!”
“……他没有。”顾决有些绝望的喃喃着,有些无力的跪了下去。
“小决……”
“妈。”顾决打断她,轻轻笑出了声,“你们不能让我自己去选择吗?什么都要按照你们说的来,你们是不是会给我安排一个合你们心意的女人,她可能还是学医的,对吧?然后,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要孩子,都已经确定了吧?要不要再让我去爷爷那儿,或者外公那儿,打理一下家族的企业?你们是这样安排的吗?”
“啪!”一掌!
顾决看着父亲,冷清的笑了笑,说:“谢谢。让你们失望了,我喜欢上了一个男人,还非他不可的那种。”
“啪!”又是一掌!
顾决伸手摸了一下嘴角,看到手指上的血迹,无言笑了笑,慢慢站了起来,病房里剩下母亲的哭泣的声音,他默然无话,轻轻抱了一下母亲。
“小决,妈不逼你了,只要你离开他,你做你想做的事。”白芷紧紧抓着他的衣服,“其他的我们都不管,只要你离开他。”
可这……就是再逼我啊。
顾决轻轻放开母亲,退了一步,决绝离开,再不回头。
……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得大修
40、疯魔(修删)
黑衣。
“哥。”
“怎么了这是?”沈哲南伸手轻轻拍了拍寒天的背,“这一大早上,你不好好在家睡觉,跑我这来干嘛?怎么,你亲哥欺负你了?你现在要还打不过他,那就太丢面了。”
“不是。”寒天声音低沉,收紧了手臂,趴在沈哲南肩上,大有死也不撒手的意思。
“哎?大姑娘啊你,不小了吧你,怎么还这副德行,小北可都没人怎么粘人的,撒手。”沈哲南本想抓着寒天的头发把人扯开,发现这家伙平头抓都抓不起来,于是在他脑袋上拍了拍,有点儿无奈。
“我就喜欢这样,不行吗?我就想像现在这样,不离你那么远,我想抱就抱,怎么了?以前可以,现在就不行了,就因为那个顾决吗?你要他,就不要我了吗?”寒天皱着眉头喊着。
“我错了我错了,行了吧,冷落你了,真的是,怎么把你惯成这样了。”沈哲南有点好笑,伸手提着寒天背后的衣服,把人扯开。
寒天冷着脸看着他,他久不来黑衣,来了也见不着人,好不容易放个假,也看不见人,今天总算见到人了。
“哎呦喂,你这是受什么委屈了?”沈哲南好笑地看着他,他出来的急,上头一件背心,下面穿着秋裤就出来了。
寒天把外套脱了扔给他,依旧冷着脸,沈哲南把衣服套上,确实有些冷,坐在厅里,倒了杯水给他。
寒天:“酒。”
“喝什么酒,没酒。”沈哲南把杯子推给他,“你那胃娇贵得要死,还敢喝酒。”
“哼,你还爱我吧?”
“爱,爱死你了,这是怎么了,我的寒姑娘!”沈哲南真是想抽他,他觉得寒天只有套上制服才知道自己是个人民警察,一到放假就开始放飞自我。
寒天面色缓和了一些,躺在沙发上,抱怨说:“唉,哥,你知道吗?我爸让我跟人去相亲,其实就是见一面,到了适合的时候,领个证,他想谈的生意就成了,你说他怎么这么幼稚?我有那么好欺负吗?”
“你在家里不是挺乖的么?不装了,不,应该是装累了,就到这放飞自我了。”
寒天找了舒服的姿势躺着,说:“嗯,累了,你一天到晚陪着顾决,我很生气,你喜欢他就喜欢他,为什么就开始避着我呢?要避嫌啊,他就这么不通人情?”
“什么时候避着你了?”沈哲南踢了他一脚。
寒天抓着沙发,险些掉下去,突然看到楼上的身影,迅速坐了起来,端坐在沙发上,彬彬有礼的样子,做回他的人民警察。
“哎?小天怎么来了?”凡哥站在二楼看着底下,“呦,小南,你这造型,妈呀,红秋裤太好看了。”
沈哲南:“……你他妈是没见过吗?你不也有一条吗?”
凡哥:“我又不穿出来丢人,你能不能有点样子,你看看小天,哪像你啊,丢人!”
沈哲南一笑:“……他最不丢人。”
寒天抬头看着凡哥,微微点头,礼貌说:“凡哥,早。”
“啊,小天早。”凡哥笑着点头,“你劝劝你哥,注意着点,小心顾决退货啊。”
“好。”寒天点头,文质彬彬。
“人模狗样。”沈哲南“啧”了一声,把外套脱了,丢给寒天,“人民警察,你该回去了。”
“哦,好。凡哥,再见。”
“有空再来啊。”凡哥挥挥手,看着人出去了,看着沈哲南一副流氓样子,叹了口气,“我十分不明白,为什么小天跟小北要这么心甘情愿的喊你哥呢?你也没点哥的样子啊。”
“人格魅力。”
凡哥:“见鬼了。”
寒天从里头出来,他转头看了眼黑衣,他刚刚好像看见外面有个人影,有点熟悉。
“顾决?”寒天蹙了蹙着,维持着人民警察的形象,回了家。
……
沈哲南准备睡一个回笼觉的,他摸到桌上的手机,想给顾决打电话,听听他的声,看到屏幕上的两个未接,立马拨了过去,响了很久,顾决接了。
“决,刚没接到,这么早就起了?”
“……嗯。沈哲南,你爱我吗?”
“啊?爱!爱啊,爱死你了,我的好哥哥,这是怎么了?大清早,哎……”沈哲南高兴的在床上滚了一圈,“可以见面了吗?我都等不及了,啊,瞌睡都没了。”
“是吗?”顾决挂断了电话。
他脑袋里想起着黑衣里的对话:你还爱我吗?那人也说,爱,爱死你了。
明明有很多人跟他说过,他跟寒家的少爷不清不楚,他怎么就不信呢?少年神童,天资聪颖,一表人才,寒家的二少爷啊。他笑,还有谁吗?林慎白算不算,那双眼睛,多好看啊?他怎么忘记了,他跟林慎白有一双一样的眼睛呢?
他手里的手机还在拼命的响,那是《黑衣》的旋律,他记得自己悄悄记下音符,自己录的旋律,也想在那个人想听的时候,亲自弹给他听。
他觉得万分讽刺,说一样的话?不会觉得腻吗?是不是对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已经不是第一遍,还是只是第一遍演习,等熟练在说给另一个人听?
“你到底想要什么啊?”顾决喃喃道,笑了笑,掐断了不依不饶的旋律。
顾决站在寒冬的清晨街头,冷清而萧瑟,他心中蔓延开来的凉透了悲意,像是无路可走。迎面而来走来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他对顾决说:“您好,顾先生,我们张哥想请您喝杯茶,能否赏个脸?”
“黑鹰?”顾决看着来人,神色漠然。
“正是。顾先生……”
顾决冷眼看着男人,眸色沉了沉,说:“没空。”
“顾先生,张哥猜到您会不领情,所以让我给您带句话,沈哥在黑鹰的时候,杀伐果断决,对待情人更是有一套手段,但是,唯独对寒少爷非常有耐心,一路惯着宠着,希望您能看清楚些,不要身在其中而不自知。”
“滚。”
……
彩吧。
顾决无意间走到这间酒吧,他也知道,这其实是间同性酒吧,提供买醉,提供交友,提供一夜情。酒吧还没有营业,但吧台那儿聚着三个男人,有两个穿着酒吧制服,一个一身皮衣皮裤。
“帅哥,我们没营业,你要来点酒吗?“
“还有一些特别服务,您要么?”吧台的男人轻轻笑了笑,男人长相英俊,声音温润,个子很高,制服勾出男人修长精致的腰身,腰窄肩宽,双腿修长,高挑而挺拔,桃花眼一挑,含情脉脉,是个人看了都动心了。
“特别服务?”顾决淡笑,“你么?”
“还没人这么点我呢。”男人拿着两个杯子,倒了酒,递给了顾决,“你不是。”
“不是什么?”顾决接过酒,轻轻摇着。
“在你身上,闻不到同类的气息,但是,你倒是特别的,让人很感‘性’趣呢?”男人笑了笑。
“白哥这话没错,确实让人感‘性’趣,正好,楼上还有房间啊,我们这儿什么都不缺啊。”皮衣男人过来,肆无忌惮地看着顾决,“这确实是极品啊,一身禁欲的气息,太勾人了。”
顾决眉头微微蹙起,放下杯子,正准备离开,突然被皮衣男人拉住了手臂,身上贴了上来,笑了笑,说:“你自己送上门的?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不如,我教教你,美人。”
“你真的敢教吗!”
沈哲南带着戾气的声音传了进来,在寂静的彩吧像是回声一样,他周身带着沉沉的戾气,桀骜,冷眼看着三个人。
他拉住顾决把人拉到身后,长腿一抬,狠狠一脚踢过去,将穿皮衣男人踢在地上,伸手抓住了那长相英俊的男人的领口,警告道:“姓白的,你眼睛是瞎了吗!我的人你也敢动!是不是不想混了?”
白苏眉梢一挑,顺势抱住沈哲南的腰,把脸凑了上去,说:“沈哲南啊沈哲南,你可真是喜新厌旧,你在床上可不是跟我这么说话的,我没伺候好你吗?你不是爽的要死吗,这么快就忘了?我可真是伤心啊……”
“你他妈乱说什么!”沈哲南被他恶心了一把,用力将人推开。
“哎,我们可以三个一起玩的,你以前不是最喜欢这样吗?正好,楼上也有房间,叫上你的新欢,咱们楼上一块玩玩。”白苏表情夸张,阴阳怪气,身体又要贴上来。
“姓白的,你不做妖你会死吗?我什么时候碰过你了,你……”沈哲南退了两步,“神经病!”
沈哲南远远避开,心想回头再来算账,他转身要带顾决走,本想伸手牵他,顾决已经转身避开,往门外走了。他追着人出了彩吧,跨上车,本等着顾决上来,谁想,顾决突然转身又进了彩吧。
“决?”沈哲南纳闷,下了车,跟了进去。
顾决走得很快,直逼向还没有走的白苏,顾决冲过去按着白苏的肩膀,皱着眉头看着他,低声问问:“他跟你有没有?”
白苏笑了笑,挑了个眉,说:“你猜?”
顾决突然伸手,捏住了白苏的下巴,眸色沉了沉,附过去,吻住了对方的唇。
沈哲南一进门,他感觉脑子突然炸开了一样,嗡嗡作响,随后他冲上去扯开顾决,一脚将白苏踢倒在地上!
“你在干什么!你干什么啊!”沈哲南喊,怒火攻心,直冲上脑门!
顾决神色漠然,他看着地上的白苏,轻轻一笑,冷声说:“味道还不错啊,挺甜。”
白苏脸色颇为复杂,随即大笑起来,暧昧地舔了舔嘴唇,道:“还是顾神甜一些。”
沈哲南气极,手僵硬地拉着顾决,伸手一遍一遍去擦他的嘴唇,想要抹掉别人的痕迹,他又恼又恨,盯着顾决又不舍不得动他。
白苏慢慢站了起来,扶着肚子有些吃力,看着沈哲南颤颤的动作,顾决冷漠至极的神色,有些好笑。
“我没碰过他,我没有和他上床,我没有,我真没有,除了你,没有别人。”沈哲南磕磕绊绊地说,手指愣愣地戳着顾决的发红的嘴唇。
顾决神色漠然,眉头微微皱着,一句话也没有说,由着他的动作也不反抗,眼睛地是看着白苏。
沈哲南看着白苏,语气甚至有些乞求:“你快告诉他,我没跟你上床,你跟他说啊!你跟他解释啊,我没跟你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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