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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后被学长带走了(近代现代)——苦司

时间:2021-10-21 14:56:01  作者:苦司
  从早上的第一个休息时间开始,纠结到下午的最后一个。
  议程是总结和闭幕仪式,所有科室的医生学者坐在一起,郑岚的座位在里面。
  余越见他有想要出去的意思,但犹豫得很,还以为是他被卡在中间,觉得出去不大方便,特意为他让路。
  “来,你出去吧。”
  憋着对身体也不好。
  郑岚只好站起来,带了外套,摸着口袋里的烟盒,挪出去了。
  会议已经到了最后,还有接近一个小时就要去吃午餐了,趁着这个时间出来透口气的人不多。一条长廊上都是各个会议室的门,往常能站满人,今天却空空荡荡的。
  地毯铺得很厚,郑岚的鞋子发不出什么声音,他的手搓着那个烟盒,揉软了,甚至摸到里面烟的形状。
  郑岚一路看着地上,到了吸烟室旁才抬起头来。
  磨砂质的透明小屋子里没有人,捏着烟的手骤然松开,郑岚平静地拉了门。
  这回他才看到原来吸烟室里统共只有两把椅子,裴宴不算故意。
  他坐在自己之前的位置上,拿出皱了的烟盒,取了一根咬在唇间。
  火苗蹿起来,郑岚却没点,靠近烟头的一瞬移开了手,打火机一扔,在桌面上滑出很远。
  金属撞着木质的桌面,乒铃乓啷响了阵,郑岚又心烦地站起来,捡了打火机,转身就出了门。
  要等谁?等了做什么?
  这大概才是不要脸。
  回了会议室,主持人已经开始主持闭幕仪式了,余越问他怎么这么快,给他让好了路。
  郑岚说我没抽,坐下来望着舞台上发呆。
  终于到了散场的时候,医院的同事们都在另一个会议室里集合,郑岚和余越一起过去。
  出乎意料的是,负责人说晚上还有组织的聚餐,以及额外的两天假期,飞机票给大家订在了后天。
  众人一阵欢呼,但都很累了,三三两两交谈着往楼上房间里走。
  郑岚也累,余越中途跟他说了几句话他都没听清,靠着电梯壁,脑袋嗡嗡地响。
  晚餐叫进客房里随意地吃了一点,郑岚躺上床睡得天昏地暗。
  醒过来时周围没人,余越的那张床空了,房间里的遮光窗帘严严实实拉着,看不出大概的时间。
  手机正好响了一声,是柏皓的消息,问他是不是研讨会已经开完了。
  郑岚侧躺在床上不好打字,干脆给他拨了语音,柏皓很快就接起来,也像是在家里,旁边很安静。
  “你忙完了?终于有空想起我这个孤家寡人了?”柏皓和他开玩笑。
  郑岚切了声,说他:“谁让你不找女朋友。”
  “在找了在找了,怎么跟我妈似的……”柏皓抱怨几句,又说,“你的房间我都给你腾好了,什么时候回来啊。”
  郑岚想了想,道:“后天。”
  “好,到时候我来机场接你,给你拉横幅,”柏皓说,“新闻上都看见你们了,这次很高级啊。”
  郑岚望着天花板,周遭一片黑暗,只有他的心脏不那么平静的,在苏醒之后活跃起来。
  “柏皓,”郑岚忽然打断他,“我在这边遇到裴宴了。”
  柏皓卡了下,无奈地感慨:“又遇到了,什么缘分呐……别的不说,你俩是真的……”柏皓措辞花了点时间,“纠缠,太纠缠了。”
  郑岚没说话,翻了下身仰躺着,手机点了公放摆在耳边。
  “反正也一句话没说上……”郑岚很小声地嘟囔,柏皓没有听见。
  等这通电话啰里吧嗦地打完,郑岚才起身来洗漱,一看手机,竟然已是下午五点多了。
  换了衣服,郑岚又打电话给余越问他们在哪儿,余越发过来一个餐厅的定位,说你再不醒我也要叫你了。
  郑岚简单收拾了东西,翻出最厚的外套,还戴了围巾手套,才出了酒店。
  街边并没有郑岚想象的那么好打车,他在寒风凛冽中站了接近半个小时,才有一辆空车路过。
  郑岚赶紧抬手招下来,躬身坐进车里,取了手套,才发觉脸都已经冻僵了。
  他已是姗姗来迟,同桌的人调侃他这是要睡到上飞机之前,差点把隔壁中医叫过来给他号脉。郑岚也觉得不好意思,想不明白怎么睡得这么久了,站起来先敬了大家一杯。
  各自都回去补了觉,大家精神很好,说话都有气儿了。
  会议上没来得及讨论的问题现在又拎出来说,一群人你附和我我质疑你,聊着聊着笑声掌声不断。
  郑岚一天没起来,一坐下就觉出饿了,半抬着头听大家聊天,手里筷子不停。
  余越给他倒了水,让他慢点儿吃。
  菜点得很合他口味,郑岚碰了下余越的手臂,侧过头问他:“怎么选在这里吃?”
  余越“哦”了声,说这顿是主任订的,直接打电话问了酒店前台的推荐。
  “我刚才进来还遇到之前住我们隔壁那对夫妻,你还记得吗?”余越问,“就是有一次在电梯里碰到的。”
  电梯里遇到的人太多,郑岚不怎么有印象,但还是说:“想到了。”
  余越满意地点了点头。
  电梯里见过的人吗?
  郑岚就记得那么一个。
  一个周的会议下来,不仅仅有严肃的学术讨论,还发生了不少有意思的事情。前天谁谁打呼噜吵得走廊上都听到了,昨天又是谁谁黑眼圈比熊猫大……大家说得开心了,一杯跟着一杯的,郑岚倒还好,只顾着吃东西没参与什么,从头到尾就喝了开头的那一杯。
  等到散场了,三五成群,想去唱歌的去唱歌,想回去接着睡觉的回去睡觉。
  而郑岚……郑岚在等余越上厕所。
  餐厅里太闷,他抱着衣服,先在大堂旁的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又觉得睡多了,身上没劲,软得厉害,这才抱着衣服站起来往外走。
  门口站了许多吃好饭告别的人,闹哄哄的一团,郑岚绕过他们往一边走去。
  一片小树林,里头亮了盏黄色的路灯。
  郑岚挑了个空处站着,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又塞回口袋里了。
  刚从餐厅里出来,他浑身还热乎着,等得实在无聊,便仰着脸望天。
  呼吸之间吐出的白气,要在灯下才看得见。
  郑岚左扭右扭地去找能看到的角度,终于发现了,就咧着嘴笑,越看越入神。
  烟雾一般飘上天,又被染上一层灯光的颜色,虽然散得快,但……
  “哼。”从鼻腔里发出的轻轻的一声吓了郑岚一抖,他偏过头,裴宴从树影里走出来。
  “今年多大啊?九岁?”他冷着眼,语气和这天一样冻人。
  郑岚不理他了,回过头接着去看自己的灯。
  裴宴似乎又走了几步,与郑岚错身而过的时候,身上裹着一圈很重的酒味。
  熏得郑岚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不是突然降温了,是酒。
  他看着裴宴一步步往前走,才察觉他步伐里的摇晃。
  头顶一黑,裴宴撑着身子靠在郑岚看的那盏路灯下,脑袋也垂下来,不动了。
  郑岚很不确定裴宴如今的状态。至少他从未见过裴宴醉成这样。
  他不敢出声地靠过去,在裴宴身边站了一会儿,察觉他真的不动,才伸手戳了戳裴宴的后腰。
  “裴总……”郑岚小声地叫。
  裴宴还是不搭理,郑岚只好绕到他身前。裴宴低着头,似乎还闭了眼。
  总不能就在这路边上这么睡着了,郑岚这才握住他的小臂用力晃了晃,裴宴抬起头来,眼底一层血丝,盯着他看了许久。
  “裴总,”郑岚清了清嗓子,“你的助理呢?”
  裴宴摇摇头,推开郑岚的手,似乎连他是谁都没怎么认出来,又往前走。
  “我没有助理。”郑岚看着他又晃了下身子,一咬牙跑上去勾了他的手臂,裴宴比他重上许多,郑岚只能把他的手抱在怀里,才勉强撑住了人。
  裴宴又偏过头来看他,郑岚无措地转着眼珠子,怎么都不敢和他那双冷若冰霜的眸子对视,最终只撇眼望着脚下。
  裴宴慢慢靠近他,身上除了酒味,还有一股浓重的热气,像一瓶被加热过的威士忌。
  这样逐渐减小的距离,嘴唇的角度,郑岚已在记忆中重温许多次。
  他的瞳孔里明明白白是郑岚的身影,他知道他面前的人是谁。
  到来的却不是想象中的温情,低沉的声音染上酒精变得沙哑,从嗓子里带出的情绪只化作轻飘飘的一团雾。
  “别碰我……”
  裴宴又靠回了那盏路灯,而郑岚眨了下眼,被这句话钉在了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9-1413:18:32~2021-09-1515:39:4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白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4章 这就心疼了?
  灯光像一层雾笼罩下来,裴宴的大衣没有像郑岚之前多次见他那般规整地穿在身上,而是松松垮垮的,挺拔的身体因为胃里的不适佝偻。
  郑岚不知道裴宴为什么会喝成这样,他的酒量一向很好,也想不通为什么他们之间所有令人心碎的事都发生在深夜的路灯之下,还要用许多个夜晚来消化。
  他们就这样静静地各自站着,最终郑岚挪了步子,手指很轻地搭在滑到裴宴肩膀外的衣领上,慢慢地、不惊动地为他提起来。
  为什么要喝这么多?
  郑岚看着他的背影,却问不出口。
  他不知道可以联系谁,陈嘉言的微信上次见面他没存,手机里和裴宴相关的人一个也没有。
  夜里风很大,吹得发尖都摇晃起来,郑岚脱了围巾,又不敢靠近他,只捏在手里犹豫不决。
  忽然裴宴说话了,起初声音很小,郑岚从侧面走过去,才听到他在叫自己的名字。
  “我在……”郑岚几乎没办法出声地开口,喉间抵了一股酸涩。
  裴宴偏过头来,好像不太敢相信地伸手抚在他的脸侧,“怎么是你?”
  又笑了声,“你又不是郑岚,答应什么?”
  “我是……”郑岚望着他的眼睛。
  “你是?”裴宴垂下手,“郑岚可不会跟我说话……”
  裴宴是真的醉了,双眼很没精神地耷拉着,似乎连焦点都没有,看他一会儿又盯着地面,好像随时都能栽下去似的。
  “对不起……”郑岚道。
  裴宴不再理他,双手抄进大衣口袋里,立在路灯边。
  郑岚看了眼路边的长椅,又说:“我先带你过去坐着。”
  他的手刚碰到裴宴的手臂,便被一把甩开。
  裴宴喝了酒,手上没轻没重,郑岚没站稳,后背撞到路灯杆,疼得他眯着眼嘶了一声。
  眼前没那么恍惚时,他的肩头被人握住,裴宴半个身子都搭上来。
  郑岚一抬头,鼻尖触到柔软的唇,他眨了眨眼,裴宴又顺着吻下来,落到嘴唇上,只有很轻的一下。
  下一秒便是暴风骤雨般的亲吻,裴宴一只手钳住他的下巴,凶狠地翻搅他的唇舌。郑岚被迫仰起头,连呼吸的间隙都没有,倚着路灯才能站稳,他攀着裴宴的双肩,手指没办法地抓着他的衣服,刚刚才被整理好的大衣又皱起来。
  裴宴咬了他的唇,疼得他呜呜地叫,手却缓缓摸着他的后颈,安抚这头醉了的狮子。
  两年没见过面,为什么亲吻的时候所有熟悉的感觉都在?
  郑岚悲伤地发现他能记住所有裴宴的习惯,什么时候喜欢勾他,什么时候会让他喘气,一切似乎还是原来的样子。
  郑岚的嘴角被咬破了,裴宴松开他的时候,那处小地方被寒冷的空气一覆,疼痛反而消解不少。
  裴宴往后退了几步,和郑岚拉开一段距离,手掌捂了捂脸,不再说话了。
  郑岚仍然靠在路灯下,大脑和身体都像被冰冷封冻一样。
  手指僵着塞在外套口袋里,围巾一卷一卷散开,尾巴都快擦着地了。
  忽然前方有车灯扫过,郑岚才慢慢挪动身子,隐在一边的树林里。
  那辆车开过来,稳当地停在路边,后座上有人推门下来,郑岚先看见了那人的一条腿。
  车门被完全打开,郑岚怔了下。
  下来的人是简寄。
  他穿的很随意,简单的羽绒服休闲裤,扮相比前些年更像一个大学生。简寄皱着眉过来拉住裴宴,手上动作不怎么温柔。
  裴宴的身量比他大上许多,简寄两只手都抱着他的手臂才勉强能将人架起来。方才攻击性那么高的裴宴现在却安静下来。
  到了车门边,简寄将裴宴往里塞,他也被带着跌进后座。
  两三秒之后简寄从车里下来,往郑岚这边看了眼。郑岚低下头。
  车门被人重重关上,郑岚以为他们走了,这才抬起眼,却看到简寄站在他身前,不耐烦地问:“还要我来请你吗?”
  郑岚还是不动,他又吼:“上车啊。”
  郑岚这才明白他的意思,懵了,问:“我上车干什么?”
  “我们俩谁是他前男友?”简寄问。
  不知道简寄想干什么,郑岚没回答,也答不上来。
  简寄白了郑岚一眼,说:“他是你的前男友,又不是我的前男友,你不上车谁照顾他?”
  讲完也不再管他,径自转了身上车,坐到副驾驶里。
  脾气好像更爆了,郑岚想起两年前简寄还总是黏着裴宴走,这中间是发生了什么?
  他只好上了车,心里自己给自己解释:都是被简寄逼的。
  进了后座,车子发燃了,郑岚接到了余越的电话,询问他去了哪里。
  他脸上这时才显出尴尬来,说:“我和朋友走了,你先回去吧。”
  讲话的声音好像吵到了裴宴,那人脸色极为难看地转过头盯着郑岚,看得他下意识就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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