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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总以为我俩看对眼了(穿越重生)——巫山不见

时间:2021-10-21 14:57:01  作者:巫山不见
  剩下就是以陆宣为首的闲杂人等,负责抢到主持台上的话筒,给大家念加油稿。
  “放心各位!”陆宣一脚踩在凳子上,大概是随了贺慈那股子凶气,说出来的话也是凶巴巴的,“到时候那话筒,谁也别想从哥兜里拿走!”
  “把腿给我放下去!”老蒋笑骂他,“看把你嚣张的!”
  外面的天色也不早了,老蒋讲了两句话,就让大家散了。
  王南收拾好东西,正要往外走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的言喻在喊他。
  一转头,就看见言喻从兜里掏出一大把糖,一股脑儿的往他手里塞。
  有小饼干,巧克力棒,甚至还有几瓶口服葡萄糖。
  “饼干是甜夹心的,巧克力棒是补充能量的,贺慈低血糖,还要你多多操心了,你饿了也吃,挺多的,他一个人吃不完,”
  言喻把它们分了类,有些不好意思地从书包里拿出刚刚买的奶茶递给他,“明天贺慈跑完的时候,先不要让他喝水,葡萄糖什么的,先喂给他。等我跳远完了来找你们,我带了保温杯。”
  “辛苦你了。”言喻冲他吐了吐舌头。
  王南有些受宠若惊地看着那杯温热的奶茶,“你不用给我带这些的,接应贺慈本来就是我该做的事...”
  言喻‘嘿嘿’一笑,倚在桌子上,从兜里摸出多的草莓味儿的糖,递给他一颗,“他太娇气了,睡觉都要垫着校服,你以后可以管他叫贺、娇、娇!”
  “他是一个超级哇塞的人哦!”
  王南一句‘我不敢’还没来的及说出口,言喻已经给他说了再见。
  手里攥着言喻给他的糖,王南垂眸,莫名有些羡慕贺慈。
  言喻才应该是超级哇塞的人,贺慈有他这样的朋友,真的是太幸福了。
  正想走的时候,猛然想起贺慈垫着校服睡觉那天,他依稀在贺慈的手腕上看到刚愈合不久的一道痕。
  **
  小姑娘坐在电视机跟前,跟着动画片咿咿呀呀,一边捯饬着贺慈的手机,玩着开心消消乐。
  “哥哥,下周我们学校有亲子节,”贺妗语气不多兴奋,“我们这次还要请假吗?”
  每年名藤附小的亲子节,都正好撞上了贺慈上课的时候,俩兄妹也没办法,他只能给贺妗请假。
  今年的情况,大概也是这样。
  贺慈一个人照顾不来小姑娘,又是当爹又是当妈的,年纪轻轻,却比那些成年的奶爸还要沉稳,好在贺妗一直都很听话。
  请假了也不到处乱跑,乖乖待在家里,从来不让贺慈操心。
  贺慈应她的声音还没说出口,就听着小姑娘喃喃,“要是小花也能去就好了。”
  贺慈切菜的手一顿,厨房的灯光微微亮着,看不大清贺慈的神色,“他很忙。”
  贺妗‘哦’一声,面上的失落不显,“那妗妗自己在家看电视。”
  言喻发烧的那个周末,给贺慈请了假没有过来。
  那天晚上,贺妗破天荒的没有按时睡觉,连晚饭也没怎么吃好。
  这些事情,贺慈都知道,小姑娘因为眼睛的问题,几乎和贺慈一样,在学校的朋友少的可怜。
  每每有小朋友问她的眼睛为什么不会转的时候,贺妗都会红着脸垂着头,一言不发,久而久之,大家也不怎么跟她说话了。
  可是言喻不一样。
  他既不问贺妗为什么眼睛会这样,也不问她为什么和其他小朋友不一样。
  贺妗到现在都记着,小花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夸她是橱窗里精致漂亮的小公主。
  因为只有橱窗里的小公主才有这么漂亮的眼睛。
  所以贺妗喜欢他。
  ‘嘟嘟’。
  贺慈的手机振动两声,贺妗冲那头做饭的贺慈喊了两声,见他在切菜腾不开身,便趿着拖鞋接通电话,站在贺慈身边,给他开了免提。
  “你好,哪位?”
  贺慈瞥了眼手机号,眉头蹙起,这个号码,他从来没见过。
  那边听着少年沉稳的声线,隐隐传来细碎的啜泣声。
  贺慈放下手里的东西,抱起贺妗,走到餐桌跟前,指着桌子上的两个荷包蛋,“不准剩。”
  贺妗吧唧吧唧嘴,她不爱吃这些东西,小花老师就很喜欢,上次哥哥做了三个,小花老师一个人吃了两个嘞!
  贺慈折身,拿着通话中的手机,转身走了出去。
  透过门缝,贺慈看了眼正在叉荷包蛋的小姑娘,合上门的一瞬间,他嘴角的笑意缓缓消失,声线冰冷的可怕。
  “哪位?”
  “阿慈...”那边传来一个虚弱的女声,带着些紧张,“你,你这些年...”
  “与你无关,以后不要再打过来。”
  贺慈挂了电话,面色阴晦,攥在手心的手机被他捏的咯咯作响。
  **
  第二天的太阳打清晨起,就烧的热烈,却不灼人。
  “噔噔噔噔~”
  校长讲完话以后,熟悉又欢快的运动会进行曲在操场响彻了一遍又一遍。
  整个操场走过来跑过去全是洋溢着青春的少男少女们,难得有个休息又不用穿校服的空档,一眼望过去,女孩们穿的花花绿绿的,三两成堆地聚在一起,偶尔指着哪个男生好一阵激动。
  老蒋特意挑了个树荫大的地方,让大家默写加油词。
  趁大家伙都忙着的时候,他把负责贺慈的王南喊了过来,从塑料袋里拿出两瓶葡萄糖塞给他。
  “贺慈跑完三千,你得操点心啊。”
  王南无奈一笑,从自己的书包里拿出一大袋言喻准备的东西给老蒋看,“蒋老师,您不用操心了,言喻已经给贺慈准备了。”
  老蒋一愣,琢磨着王南这话里的意思,眼神却已经忍不住看向台阶上热身的言喻。
  昨天还是黑色的运动发带,今天却破天荒的换了条白、粉色,越发衬的这小孩像个陶瓷娃娃一样精致可爱,右手上套着老蒋熟悉的黑色发带,在手里转来转去,似乎在人群里找什么人。
  “慈酱!这里!”
  言喻晃着手里的黑色运动带,冲刚刚走进操场的贺慈热烈挥舞着。
  贺慈今天跑三千,换了条黑色的束脚运动裤,上身裹了件薄薄的卫衣,依旧扣着顶黑色的棒球帽。头身比的优势一下显了出来,光是往那一站,就跟那杂志上的模特一样,气质挺拔冷峻,招人眼儿。
  “我靠!贺慈今天也太帅了吧,为什么要戴帽子!!我一年都看不见几次他的脸!”
  “我草草草草!这优越的头身比,这尼玛是九头身啊,爷人没了!”
  几个女生堆在一起,兴奋地跺着脚,“我决定了,林照在我心里得先放一放,啊啊啊啊贺慈啊!”
  赵轻轻听着这边的动静,虽然不认识,但是一切想威胁她崽幸福的恶苗都应该扼杀在摇篮里。
  她顺便插了一嘴,“那啥,没看见贺慈冲着言喻过去了吗?醒醒啊姐妹,慈性恋是没有结果的!除非你是言喻啊!”
  几个女生瞬间蔫儿了一大半,一听到言喻两个字,瞬间又活了过来,“这俩能磕吗?你告诉我是不是真的!”
  “工业糖精?”
  赵轻轻看向不远处的个子稍微矮些的男生,不知道叽哩咕嘟地在说些什么,看上去是挺兴奋的。
  “非也,”赵轻轻一乜,“纯手工,只要人敢胆子大,贺慈三年能抱俩!”
  那边的言喻站在台阶上,总算能跟贺慈齐平了。
  “喏!”
  他伸手,把自己胳膊上的发带递给贺慈,在贺慈胳膊上缠了几圈,“等会跑起来的时候再戴,我跳远很快的,酱酱。”
  “你拿着,这可是小爷洗过的,超干净!”
  贺慈目光微垂,落在言喻的软踏踏的小卷毛上,清淡的雏菊花香混着发梢香味凑到鼻尖。
  “嗯。”他抿了抿嘴角。
  “干净。”
  两人正说着话,准确来说,是贺慈在单方面听着言喻叭叭,突然主席台那边传来了声音。
  “请跳远的运动员过来检录!”
  “请跳远的运动员过来检录!”
  “...”
  运动会负责人在主席台上吆喝着,言喻咂咂嘴,冲不远处的宋小胖挥了挥手,“走啦!”
  “我走啦慈酱!”
  贺慈‘嗯’一声,一声不发地跟在言喻身后,言喻往哪走,他就往哪走,一时间引起了不少的轰动,甚至惊动了同一组跳远的穆远。
  言喻浑然不知身后跟着一个人,穿过一大片人群,找着跳远的场地。
  谁曾想,边上突然窜出来一个小姑娘,手里捧着相机,一脸殷切的看着他。
  “那个...言喻,我能跟你合个影吗?”
  “啊?”言喻一愣,看那小姑娘的眼神格外崇拜,实在想不通自己哪里这么受欢迎了,“那,那来吧!”
  ‘咔嚓’一声,照片里的少年笑的眉眼清明。
  “谢谢啦!”小女生兴冲冲地带着相机去找了赵轻轻,这下她总有资格进‘赐予’后援会了吧!
  言喻一句‘再见’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忽然觉得身后一阵寒凉,鬼气阴森的,跟老天爷变脸一样,一回头,却什么也没看见。
  “小喻,没想到你也来跳远了,”穆远指着自己的运动号码牌给言喻看,“我们两个的很接近,我就在你后面的后面诶。”
  言喻懒得搭理他,径自走向了排队的队伍。
  过长的刘海遮掩着穆远清隽的眉眼,额下一抹漫不经心地算计闪过,转瞬即逝。
  言喻做热身的时候伸展幅度大,他特意挑了个空大的地儿,谁知道穆远却还依依不饶似的跟着他。
  “言喻!”
  言喻好像听到有人叫了自己一声。
  恍惚间,面前一个同学猛然擦过,他躲闪不及,惯性地朝后面撞了过去,好在边上有人扶了他一把,除了脚踝处拧着了有些疼,其他地方到没有多大的毛病。
  一时间,只听身后一声痛叫。
  穆远抱着自己的腿,脸色苍白的坐在地上,像是动弹不了。
  “穆远!你没事吧?”接应穆远的同学一下慌了,这学校里谁不知道,穆远是有白血病的啊,这要是被撞出毛病了,谁负责?
  一时间火气就上来了。
  那人长得人高马大的,光是站在那,那身材就能顶的上两个言喻,油腻乎乎的,忽的起身,指着言喻的鼻子骂。
  “你他妈长没长眼睛啊,穆远这么大一个人,你是看不见还是怎么样?”
  “我跟你说,穆远今天跳不了,谁也别想跳!”
  言喻站在原地,跟这人一比,小小一只,却一点也不怵他。言喻一贯这样,惹得起事也不怕事,就是怕麻烦。
  “我只说一遍,我是撞到他了,但是没把他撞到残废。”言喻冷着脸,低头看地上的穆远,扯了扯嘴角,“能起来吗,能起来去校医室,不能我八抬大轿抬你去?”
  “小喻,”穆远坐在地上,捂着脚痛苦地抬头,冲他笑了笑,“你误会了,我,我不是装的,我身体不好...”
  言喻轻‘唔’一声,“不好?不好你来参加什么比赛?”
  穆远苦笑,没在应他,只是垂着脑袋,像是痛苦极了,额角隐隐渗出汗滴。
  “不是啊张野,我刚才看见了,言喻那那...那一下,真的没有撞多狠...”边上的女生往后退了几步,怯懦着低声说道。
  “你懂什么,穆远身体有病,他能挨着这一撞?”
  “野哥,言喻我扶着呢,要说撞那也是撞我吧...”
  张野?
  言喻想起来了,书里确实有张野这样的一号人物。
  因为天生长得高大,就爱在高一年级里横行,颇以为自己是年级里说话最有分量的人,和转学生穆远做了几天同桌,听着年级里那些诋毁穆远的,仿佛跟自己认识的穆远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因此他经常觉得,就是言喻在年级里面散播谣言,陷害他的小同桌。
  张野还从来没被人这样挑衅过,尤其还是被自己讨厌的人。
  他眉头紧紧拧着,抬起手掌眼看着就要落在言喻肩头。
  言喻脚踝处还隐隐作痛,他动作远没有那么麻利,这会儿闪是能闪开,但多少得受点苦。
  “言喻你他妈别再老子面前...”
  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已经被一道身影掼着脖子抻在地上。
  吓得周遭一圈人尖叫着后退了一步,跳远的地方瞬间乱成了一团。
  “快去找老师!”
  “我滴妈耶怎么好端端的打起来了?”
  “来者何人,好生凶猛!”
  “穆远真他娘的是个烦人精,踏马的我都看见言喻找了一块空地,是他自己非要跟上来,怎么,给人和许政一弄掰了还真以为自己有机会了?”
  角落里的穆远听着这话,嘴角扯动的幅度不大。他被张野的好兄弟搀扶着坐在了边上,面上却焦急地很,“贺慈别,别打...”
  “把嘴闭上!”张野吼他一嗓子,“歇着你!”
  贺慈眉眼压得极低,手肘卡在张野的脖颈处,手背上的青筋隐隐突起。
  即使他背对着言喻,言喻却依旧能够想象出贺慈那副煞神的样子。
  “言喻,”贺慈阴沉着脸,不顾张野的挣扎,手下的力气越来越大,声音压得极低,“去跳。”
  饶是言喻,从来也没见过贺慈出手的样子,谁能想到,贺慈一出手,竟然一招掼倒了这么张野一个庞然大物。
  也不知道是从哪窜出来的,这么快...
  “老师来了!”
  言喻猛然醒悟过来,这要是被老师抓住了,是要取消参赛资格的,贺慈准备了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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