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阔能...”误会了。
言喻的话还没说完,贺慈已经顺着顶开了他的嘴唇,湿热的舌尖被他搅得落不回原来的位置。
贺慈这会儿像个毛头小子一般,欣喜的只懂得索取,不知道收敛。
明明毫无章法,言喻伸手想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浑身难以自控地软塌下来,丁点儿力气提不上。
空气里的恐怖的嚎叫声换了一茬接着一茬儿,贺慈却像根本不会累一样,缠着他不知羞的要。
他怎么会这么久!
言喻心里既恼火又没有办法,只能一边大口进气,一边死死撑着他,尽量拉开两个人的距离,让他多喘两口气。
“没试过?”
低哑的声音在言喻耳边响起,他软的站不住,只能倚着墙,轻轻喘着气。
耳边传来一阵湿热,言喻微微抬眸,却发现贺慈正屈着身,扎人的小寸头正抵在他的脖颈处,骚的他痒。
对方眼眸轻阖,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压抑着心中的欣喜,眼睫也跟着轻颤,在他耳边轻舔。
“试你大爷!你这是谋杀,亲个三五分钟不停,你要憋死我,老...老色批!”
玛德这还是个纯情老色批,亲个嘴有什么好激动的!
以后他再说贺慈纯情,他就不得好死!
言喻躲闪着,说出的话一点不客气,听的人却是硬了又硬。
言喻趁他不注意,一把推开他,还没走开两步腿忽然一软,勉强扶着墙不敢回头,“老色批站那别动!”
言喻恨恨掐了把自己的大腿,有什么好激动的,有什么好腿软的,不就是个初吻!
玛德,他还伸舌头!
贺慈看着言喻一步三扶的背影,下意识想跟上去,却被他一句话给吼在了原地。
“我在这等你。”
言喻偷偷瞥了眼身后站的乖巧的贺慈,像是犯了什么错误,真就像个定海神针一样,一动不动。
等言喻走了,贺慈这才拿出手机,打开了搜索记录一干二净的校园论坛,难得有他不会的东西。
【亲了自己喜欢的人,他骂我老色批,哪里出了问题?】
另一条路上驮着于影的陆宣气喘吁吁,“老哥,你自己下来走,这块真没NPC!行不行?”
于影勒着他的脖子死活不下来,“我还想说看你这么认真追我,给你一个机会呢,你再背我一条路,再背我一条路我就答应你!”
“我草!”陆宣瞪大了眼睛,恨不得一下给他抖下来,“可千万别,追人你就让我好好追,这样吧,我先定个计划,十年追到你,十五年牵手,怎么样?”
‘叮咚’。
于影手机的特别提示音响了响,黑夜里,他打开看了一眼,眉头紧皱,一圈狠狠打在了陆宣背上。
“贺慈是没换小号吗?”于影感觉到身下陆宣的躁动,随便安慰了两句,问他:“你知道贺慈发了什么?”
空气没来由地安静了一瞬间。
贺慈的性子他实在是太了解了,陆宣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糟糕的事情,“他发了什么?”
“他偷亲,被人骂了老色批。”于影把手机拿给他看,“老哥,追人就要这样追,别问我愿不愿意,你连背我都不愿意,还能追的上我?”
“唉,牛还是贺慈牛,一步到位真的羡慕。”
再看的时候,这个贴显然在名藤的校园论坛爆了,甚至炸出了不少连名带姓的人。
【许政一(官方认证):汝与曹贼何异?!我他妈都还没亲过!】
【高大鹅:楼上与曹贼何异?】
【轻飘飘:我草班长你这么猛地吗?!幽冥谷是吗,我马上买票,我要看现场直播!】
【小影子:这还不明显,调情呗,只要第一下没推开你,那就是害羞了,班长很牛哦!】
【贺慈回复小影子:确定?】
【小影子:他是不是又羞又脸红?是不是腿软的站不住?是不是一句话说完腔调还带拐个弯?贺班长你当时就应该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把他抵在墙上,问他:“跑什么?”】
贺慈仔细回想自己当时的步骤,除了最后这一句话,没有说之外,其他的步骤应该是没有错的。
“喂!”陆宣打断了于影的话,“你能不能别乱支招,你知道贺慈喜欢谁吗?”
“那我不管,”于影噘噘嘴,用手挠了挠他的发旋儿,痒的陆宣差点把他连人带魂一块甩下去。
“我突然觉得,言喻可能扛不起我,还是你比较好。”
“现在知道我好了?”陆宣冷哼一声,知道他是在开玩笑,索性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那也得等老子把手头的事处理好,才能继续追你。”
角落里刚刚挑了个阴凉地儿换衣服的言喻,一来就听到了这么刺激的对话。
陆宣这尼玛是劈腿了啊,难怪他不亲贺慈,不碰贺慈,原来是自己在这里养了个小妖精啊!
所以于影那次在饭店对贺慈的表白,其实是一种挑衅,或者说,是为了引起陆宣的注意,就像普通的小三上门挑衅正主一样。
难怪他最后还踢了陆宣一脚,难怪像贺慈这样好脾气的那天不说话。
是他误会贺慈了!
言喻看着小道上说说笑笑的两个人,气的胸口都疼,一想起贺慈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他应该早就知道这件事了,一直在隐忍,今天对他装扮的NPC突然地爆发,应该是装不下去了吧。
对一个陌生人都能下的去嘴,可想而知,贺慈是憋到什么程度了!
亏得他还心惊胆战的担心自己对不起陆宣,他慈酱哪里比不上这个于影?
言喻想了想,又穿上脱了一半的NPC鬼服,这还是他问那个NPC借的呢,本意是想吓吓贺慈,现在正好吓吓这对狗男男!
言喻挥着手里的鞭子,从角落里跳出来,大斥一声,“狗男男!”
“啊!”于影吓得马上窝进了陆宣的背上,“快跑,宣哥!”、
“宣你大爷!”言喻一看他那怂样儿,一股脑儿往陆宣身上凑,他就来气,“不要胡言乱语!”
陆宣嘴角抽了抽,站在原地看了眼这NPC,总觉得有些奇怪,说不出的奇怪。
“你们这NPC已经这么敬业了吗?角色代入感还挺强?”
言喻冷哼一声,气的眼睛酸,“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无性无爱假正经,有情有义真淫贼!”
陆宣:“这都哪跟哪儿啊?”
言喻面无表情地走到他们两个人跟前,从长发的缝隙里扫过那两张他万分熟悉的脸,压低声音,“杀熟你们是认真的,多行不义必自毙,苦守寒窑十八载,十八日里一场空!”
“你不值他这么好的人!”
陆宣和于影听得云里雾里,“诶不是,你们这到底拿的什么剧本,没听说幽冥谷玩剧本杀啊!”
言喻不解释,何必再说出来戳三个人的伤疤呢,他抹了抹发红的眼角,一脸沉重地离开。
就在这天,他失去了一个最真诚的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言喻:你不贞,你不洁,你的爱情太廉价。
陆宣:这到底是什么剧本杀?
第41章 讹人
贺慈在论坛里看到四百一十八楼的时候, 言喻回来了,一步抹一把眼泪,眼睛肿着, 嘴巴也肿着, 怎么看怎么可怜。
总该不会是刚才惹毛了这只小兔子, 贺慈紧抿着唇, 道歉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见着人往他怀里冲。
“慈酱, ”言喻含糊着, 眼泪直直往他肩头抹,也顾不上刚才亲昵的尴尬, 左右贺慈也不知道那人是他, 便宜的是自己人又不是别人。
这么一想, 言喻还觉得自己没被占便宜。
“打架了?”
贺慈顺着他的背轻抚,虽然不懂言喻为什么这么伤心,但总归不是因为那件事。
看见他这样, 贺慈心里难得的不平静, “那是饿了?”
言喻摇摇头。
贺慈的声音轻的不像话, 生怕声贝大一点, 吓坏言喻。
“怎么哭这么惨?”贺慈抬起手背, 指尖撵过言喻的眼角, 给他擦眼泪。
那会子还趾高气扬的, 这会儿就跟个被欺负惨了的小可怜,眼睛红通通的,活像只要被炭烤的小兔。
言喻吸着鼻子,抬头看他,带着浓重的鼻音问他, “陆宣长得那么丑,才不值得别人喜欢,对不?”
贺慈点头应他,心中却觉得好笑,言喻真是可爱到了极点。
“那不找他了。”
言喻立马跟着摇摇头,晃得眼泪在脸上到处都是。
才不要找他,要是真被贺慈知道,陆宣和别的男人在一块,贺慈得多伤心啊。
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明明是别人的感情出了问题,可是言喻却还是难过的不行。
他以前都不这样的,许政一和穆远的那些事,他一点都不难过,甚至还巴巴地盼着两人好,可是现在贺慈在别人心里不是最好的了,他眼睛却一直发酸,酸的流眼泪。
“慈酱,我好难过啊。”言喻坐在石阶上,抬头看他,紧紧攥着拳头,气的牙都龇起来了,“我觉得你就是最好的,没有人比你更好了!”
贺慈蹲在他身下的台阶,和他视线齐平,看着言喻哭的止不住,贺慈眉头紧紧皱着。
约莫是陆宣说了什么不着边际的话,让言喻难过了。
这样的言喻,贺慈本不该开心的,可言喻句句离不开他,声声为他辩护,贺慈心疼又上瘾,像是初尝禁果的亚当,欲罢不能。
他变态似的,贪恋这种奇怪的感情。
心跳声清晰有力,贺慈清楚明了的知道,它的跳动不是言喻征服他,而是他的自愿臣服。
“那我抱抱你。”贺慈揩掉他眼角的眼泪,“行吗?”
眼见着言喻的眼泪又要落下来。
言喻利落抹掉,看着眼前明明一副凶相,却对他温柔到不行的贺慈,过往种种一并涌上了心头。
贺慈给他新换的饭盒,一模一样,却不问他旧的是怎么坏的。
贺慈等他演话剧,给他补课,严格看管着他的喝水和一日三餐。
...
言卫国没有做到的,他想要的,不想要的,贺慈一股脑儿的都给了他。
贺慈没有他信手拈来的情话,也没有陆宣恣意张狂的性格,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总是一点一点地往他心窝上戳。
空气里的寂静像是言喻剥开的小熊糖,水蜜桃味儿的,一点点散开。
贺慈听见言喻轻‘嗯’一声,对他伸出手,“那我也抱抱你,我们都不难过。”
**
两个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找陆宣,幽冥谷对他们来说,吸引力好像也不是很大,在贺慈的带领下,两个人很快就走了出来。
排队的队伍依旧很长,大妈一个接一个的忙着检票,直到跟前落下一片阴影,她才发觉,是那猫主子回来了。
言喻手里拿着新买的提拉米苏,是贺慈挑的少糖口味,两个人专门买给阿姨的。
“阿姨,这个是送给你的,”言喻眼睛还肿着,奶声奶气地的像个瓷娃娃,看上去又可怜又好看。
大妈怪不好意思地和他们推搡了一会儿,指着凳子边上的猫包,和他们客套了两句。
“在这儿呢,我看这猫不便宜吧,你们这么上心,养的胖乎乎的。”
言喻笑笑,没说话。
大妈忙得很,和他们没聊两句,就去检票了。
言喻一边打开猫包,一边冲贺慈伸手,他们刚才正好路过一家宠物优粮店,顺便给提拉米苏带了点肉罐头。
目光落在空荡的猫包里,言喻嘴角的笑意戛然而止,贺慈的手触到言喻指尖的那一瞬间,一片冰凉。
“言喻?”
言喻看着的猫包,愣了片刻,抬头的一瞬间委屈的不行,他撑开猫包给贺慈看,“提拉米苏不见了。”
“贺慈。”
言喻蹲在地上,紧紧攥着猫包,“我们的猫不见了。”
贺慈眉头皱了起来,言喻很少这样叫他,目光顺着言喻攥的惨白的手,落在空了的猫包里,他神色骤然一冷。
“别急。”
贺慈一手拿着猫包,一手拉起六神无主的言喻,回到大妈跟前,“猫呢?”
“不就在...”大妈一看空了的包,心一沉,抬头看着他们两个人,“这可不能怪我啊,我可没动过啊,你们可别血口喷人!”
“说不定是这猫太闷了,自己跑出来了呢?”
“不可能。”言喻红着眼睛,斩钉截铁地回绝她,“提拉米苏最乖了,平常在教室它也不会乱叫,怎么可能自己跑出去!”
大妈看着周围围过来越来越多的人,一时慌了,“那你这什么意思吗?哎呦,现在小年轻都厉害的很哟,你说你那猫不便宜,现在又说它不见了,我看那不就是只野猫吗?你这怕不是想讹我吧?”
言喻被她颠倒是非黑白的话说的一哽,他没想到这人竟然这么会颠倒黑白。
“我不是想讹你,”言喻抓着桌子一角,不让大妈走,“我的猫也不是野猫,它凭空不见了,它去哪了,你总得给我一个范围,我才好去找!”
“哦呦!”大妈招呼着过往人群,“这哪有逛游乐场还带猫的,现在猫丢了,又来找我赔钱,现在的小孩都这么没家教吗,当街出来讹人,你们说说嘛,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再说了,我这么多生意呢,谁知道谁摸了谁把你这猫带走了?”
话说到这,大妈猛地想起了什么,看向不远处正在检票的小男生身上,不到片刻,又打消了自己的顾虑。
可怜死了,那身板薄的,风一吹就能跑,自己得了白血病还要出来赚钱,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
哪像眼前这位金尊玉贵的小少爷,养个猫都养的阔气,手上拿着的优质猫粮可不便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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