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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晓(近代现代)——江冉遗

时间:2021-10-21 14:57:44  作者:江冉遗
  “还真能听懂。”易沉用手轻轻弹了一下他的脑门,“学霸就是学霸啊。”
  “我其实是半听半猜啦,能听懂一些,剩下的就靠猜,我妈妈是苏州人。”
  “你爸呢?”
  他沉默了2秒钟,说:“我没有爸爸,从小就是我妈妈一个人给我养大的。”
  易沉的脚步一滞,半晌后揉了揉他的头说:“我也没有,没关系。”
  前两天刚下过雨,这会儿虽然转了晴,但天气仍旧又闷又热,两个人推着车子没走几步身上就出了汗
  前面不远处有一间小卖部,门面非常老旧,一个阿婆摇着扇子站在门口,见他们走过来,冲他们笑了笑
  “吃不吃冰糕?”易沉抬手替他擦了擦汗,问他
  “嗯嗯……”他摇了摇头,“想喝汽水呢,橘子汽水。”
  “好,在这等着。”
  易沉将车子停好,走进去买了两瓶橘子汽水
  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橘子汽水,酸酸甜甜,冰冰凉凉,他捉急忙慌地喝了一大口,满足地打了个嗝
  “小样。”易沉无语地笑了
  两个人把车子停在路边,肩并肩坐在河边的石凳上,一边喝汽水,一边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傍晚时分的平江路上人很多,放学的孩童在道路两边嬉戏打闹,白发的老人摇着蒲扇在墙边闲谈,游人行色匆匆,拿着相机四处拍照
  易沉和洛寒肩挨着肩坐在石凳上,默默无声地喝着汽水,橙红色的夕阳在他们身上撒下一层淡金色的光圈,最后一片余晖散尽时,手中的橘子汽水终于见了底
  晚上9点林随准时来到解忧门口,他是真的没有逛过酒吧,竟然连衣服都没换,直接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就过来了
  解忧在十全街的街头,位置很好找,门牌上写着两个深蓝色的大字——解忧,特文艺,特装逼
  林随背着书包正要往里面走,突然被人从身后一把拉住,那人扯着他的书包带子揪小鸡一样将他揪了老远
  他转过头,面前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就跟他刚才看到的那两个大字一样,特文艺,特装逼
  男人留着齐肩长发,右耳上戴着一颗黑曜石耳钉,嘴里叼着烟,眯眼瞧他,“干什么呢小朋友?成年了吗就往酒吧里跑?”
  “你是谁啊?”他扯了扯校服看着男人,脸上的表情怯生生的
  程往笑了笑,吐出一口烟雾:“我是谁?你猜我是谁?”
  程往笑起来时眼尾会微微下垂,是很能迷惑人的长相,他看了程往一眼,脸颊有些发热,小声说:“反正不像什么好人。”
  “嘿,我不像好人?”程往被他逗乐了,一手叼着烟,一手扯住他的书包带,将他拉到眼前,凑近他,“你个未成年跑来逛酒吧,还好意思说我不像好人?赶紧走,啊,回家写作业去。”
  十七八岁的人最讨厌被人说年纪小,他挣扎了几下没挣脱,怒气冲冲地瞪着程往:“谁说我是未成年,再过两个月我就18了,马上就成年了,再说你到底是谁啊?你是警察吗?我逛不逛酒吧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程往随便他瞪根本不理他,扳着他的肩膀将他往外推,“警察我倒不是,但我是这家店的老板,你赶紧走,啊,穿着个校服就往我这里跑,你是巴不得警察把我店封了,快走。”
  他一听程往是这家店的老板,态度立马软了:“哎,老板,大哥,我是来找朋友的,我不是来捣乱的……我朋友叫洛寒,他在这打工呢。”
  听他提起洛寒,程往这才松开他
  程往个子高,身材又结实,他站在程往面前将将只到程往的下巴处,他身形瘦,脸也小,跟个小鸡仔一样,难怪程往会觉得他是未成年
  程往上下打量他,嫌弃地说:“找朋友你也不能穿着校服来酒吧啊,现在的小孩是不是都读书读傻了,给洛寒打个电话,让他带你去换身衣服再进去。”
  “好……好的……”他赶忙拿出手机给洛寒打电话
  “现在的小孩怎么都这么瘦啊,一点肉都没有,瘦不叮当的,真愁人。”程往哼了一声,没再理他,转身进去了
 
 
第24章 鼓楼
  “你怎么穿着校服就来了呀?”洛寒把林随带到酒吧后面的员工休息室,拿了一套侍应生的衣服递给他
  林随有点窘迫,摸着耳朵说:“我不知道,没来过酒吧,没想到穿着校服就不让进呢。”
  洛寒笑着带他往大厅里走,“你是不是被程哥吓到了?你别害怕,他就是看起来挺酷的,其实私底下人很好。”
  “程哥?他不是这里的老板么,你怎么叫他程哥啊?”林随问
  “我们都这样叫他,他不喜欢别人叫他老板,嫌太老气了。”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到了酒吧的前厅,今晚这里有个摇滚音乐节,大厅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喧闹的音乐声和密集的鼓点声都快把屋顶掀翻了
  “我的天,这里怎么这么热闹?!”林随捂着耳朵,冲洛寒喊了一句
  “这里是音乐主题酒吧,经常有各种各样的音乐节,特别热闹。”洛寒带着林随站到大厅的一角,往台上指了指,“看,易沉上台了!”
  为了配合今天的主题,易沉穿了一件黑色皮裤,上面是一件黑背心,露出宽厚劲瘦的肩膀,今天他不是一个人演出,后面还有一整只摇滚乐队,程往竟然也在里面
  夹杂着激烈鼓点声的音乐乍然响起,整间酒吧瞬间沸腾了起来
  他们作为摇滚音乐节的开场嘉宾,自然受到了热烈的欢迎,程往甩着头发坐在架子鼓前面,跟随着音乐的频率疯狂敲击着鼓点,齐肩的长发肆意地甩动着,右耳上的黑曜石耳钉在灯光的照射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既妖孽又性感
  洛寒目瞪口呆地叹息道:“我的天啊,程哥还有这样一面呢,我还以为他就会抽烟喝酒吹大牛呢。”
  然而身旁却没有人回应他,林随站在昏暗的灯光下看着舞台上那个妖孽的“不是好人”,呼吸都快停滞了
  就,很帅,帅炸了
  一阵电吉他的声音突然响起,易沉站在舞台中央扫着琴弦开口唱:
  我走在鼓楼下面
  路在堵着
  雨后的阳光散落
  人们都出来了
  执着的迷惘的
  文艺青年很多
  如果我无聊了就会来这里坐坐
  激烈的鼓点配合着电吉他的嘶鸣,整首歌来到了高潮,大厅里所有人都跟着站起来,一起大声唱道:
  我是个沉默不语的靠着墙壁晒太阳的过客
  如果我有些倦意了
  就让我在这里独自醒过
  我站在鼓楼上面
  一切繁华与我无关
  这是个拥挤的地方
  而我却很平凡
  音乐声震耳欲聋,大厅里的气氛一时到达了顶点,易沉却在这时突然抱着电吉他冲到了台下,向着洛寒所在的地方跑了过来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转过身看着他们,洛寒的脸在一瞬间就红透了
  “干什么呀?干什么呀?”他急得声音都带上了哭腔,转过身就想往外逃,易沉却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捞着他的腰将他抱进怀里,低头吻了上去
  见到这一幕,周围所有人都像打了鸡血一样,全都疯了,疯狂地拍手,尖叫,呐喊,有些情侣见状也情难自禁地吻在了一起,台上的音乐声还在响着,林随抬头往上看,只能看到程往好看的唇边噙着放肆的笑意,望向他们这里
  我在鼓楼 我在鼓楼
  我在鼓楼 我在鼓楼
  我在鼓楼 我在鼓楼
  音乐来到了尾声,大厅里几百个人齐声跟着音乐哼唱起来,四周全是高昂的歌声,每个人的脸上带着兴奋和狂热,洛寒被易沉抱在怀里,嘴唇都被亲肿了,他抬起头看着易沉,易沉的眼睛格外亮,眼睛里满是笑意,像天上的星星,易沉说:“以后我一定要带你去鼓楼。”
  他问:“鼓楼在哪?”
  “北京,”易沉说,又低头在他唇上吻了吻,“鼓楼在北京,洱海在云南,稻城在四川,黄浦江在上海,以后我们都一起去,好不好,洛寒?”
  他笑着点头,勾住易沉的脖子吻了上去:“好,我们一起去。”
  十全街旁灯火昏暗的小巷子里,他被易沉抵在墙上亲吻,他勾着易沉的脖子,舌头被易沉牢牢缠住,吮吸,舔弄,他们放肆地在彼此的口腔中交换唾液,吞咽下去,再渡以新的津液,如此反复
  易沉的手从他的衬衫下摆伸进去,隔着内裤搓揉他的屁股,他的口中不断发出断续的哼声,整个身体在易沉放肆的亲吻下不住颤抖
  “易沉……”
  “嗯……”易沉埋在他的颈窝里舔他的锁骨
  “易沉……易沉……”他漫无目的地叫着,仿佛这样就可以将这个名字刻进心底
  易沉拉着他的手将他从昏暗的灯光下拉进明亮的巷道里,他们手牵着手在小巷里狂奔
  深夜11点的小巷空无一人,他们可以放肆地表露自己的爱意
  他们跑着,吻着,像两个连体婴儿一样黏在一起,一直吻到易沉的小屋门口
  夏日的夜晚,有风,但是也无法抑制住满身的燥热,他们浑身都是汗,贴在一起急切地拉扯彼此身上的衣衫,一边脱,一边吻,跌跌撞撞地进入了浴室,易沉打开淋浴头,热水“唰”地从头顶流出,喷洒在两人赤裸的身体上
  易沉抱紧了他,用膝盖挤开他的双腿,将他抱起来圈在自己腰间,他们的下身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不停地挤压,磨蹭
  溅射的水流,急促的喘息,还有满室浓到化不开的情欲,易沉吻他的双唇,嘬吸他的乳头,舔弄他平坦的小腹,最后跪到他面前,含住他硬到化不开的欲望
  “唔……易沉……”他在水汽蒸腾的浴室里仰着颈,像只快要被欲望溺死的白天鹅
  易沉含住他的根部,用舌头舔弄他的茎身,他的皮肤白又敏感,连性器的颜色都浅淡秀气,透出淡淡的粉色,易沉一只手扶着他的性器含弄,一只手伸到他身后捏着他的屁股搓揉
  一股巨大的,从未体验过的快感,从易沉的口中向他的四肢发散,易沉的动作越来越快,他的呻吟已经带上了哭腔,全身的皮肤都红透了,胸前那两个小点更是又红又肿
  “易沉……我不行了……要射了……啊……”他叫了一声,猛地推开易沉,易沉被他推得跌坐到地上,用手撑着地板,脸上全是白浊的精液,他的精液
  “易沉!”他扑过去,用力抱住易沉,吻他的脸,他的唇,精液被他们吃到口中,再渡进彼此的身体里
  “易沉,我也替你舔……”他抱着易沉,眼尾通红,尽是媚色
  “不用。”易沉吻他,将他抱起来翻过身,让他趴在墙壁上,贴近他,肿胀的性器插进他的大腿根部,来回抽插,“寒寒……宝贝儿……叫几声给我听……”
  他的身体被易沉撞得一耸一耸,忍着羞涩,问易沉:“叫什么?”
  “叫床。”易沉用力拍他的臀尖,惹得他失声尖叫,他听到易沉在身后发出低哑的笑声:“就这么叫……快点……不然现在就干你……”
  “我叫……我叫……”他浑身不停地颤抖,腿根被易沉磨得发红,咬着唇媚声呻吟:“嗯……易沉……你慢点……太深了……”
  “我操!”易沉被他这一句“太深了”叫得眼睛都红了,往他屁股上狠狠拍了两下,抽出自己的性器握在手心里快速撸动了几下,低吼了一声射在了他的屁股上
  从厕所出来时,他被易沉抱着放到了床上,天气炎热,房间里已经开了空调,他陷在黑色的薄被里,两只白嫩的胳膊藕节一样露在外面
  “你不上来睡么?”他问易沉
  易沉捡起一条短裤套到身上,上半身光着,拿着吉他坐到书桌前,“我练练琴,你累了就先睡。”
  他摇头:“我不累,我听你弹。”
  易沉冲他笑了笑,低头拨动琴弦
  还是前两天听到的那首曲子,只不过已经不再是断断续续的片段,而是一首完整的曲调,调子没有太多高昂的转折,浅浅的,淡淡的,清新婉转,让他想到春天的风
  弹完两遍,易沉放下吉他,将屋里的灯关了,只留下床前的小灯,躺到床上搂着他
  他问:“这是什么歌啊?我没听过呢。”
  “我自己写的曲子,还有没有填词。”易沉拉着他的胳膊将他抱到自己身上趴着,手覆在他的屁股上慢慢揉
  他哼了一声,气息有些颤抖,问:“你每天晚上那么晚睡就是在写歌么?”
  “嗯……”易沉的声音有些心不在焉,手上的动作越来越重
  “易沉……”
  “嗯?”
  “你以后想做什么啊?我是说长大了,长大了想做什么?”
  易沉停下手中的动作,低头看他:“怎么问这个?”
  他的声音很小,小心翼翼地望着易沉:“我就是……问问……”
  “嗯……”易沉将右手枕到头底,左手揉着他的腰,看着天花板,“以前我觉得做什么都没劲,看什么都不顺眼,感觉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跟我有仇,不想回家,不想去学校,也不想跟任何人说话,我那时候就想背着把吉他浪迹天涯,没钱了就去酒吧里唱唱歌,赚两包烟钱,有钱了再接着浪迹天涯。”
  易沉低头看他:“是不是觉得挺中二的?”
  “没有……”他摇摇头,凑过去在易沉嘴上亲了亲,“觉得很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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