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您的心意我领了,我现在还不想谈恋爱,只想好好工作存点钱,也像您一样开个小店。”
老板一听眼睛亮了亮,说:“那正好,你和我闺女结了婚,这小店交给你,我就可以退休了。”
傅年哭笑不得地说:“老板,如果您这话要让您闺女听到,指不定怎么伤心呢。说实话,我现在真没谈恋爱的心思,结婚更是没想过。我知道这么说,您一定不爱听,就跟瞧不上您闺女似的,但这是我的真心话,我不能因为您不高兴了,就应付您,耽误您闺女的时间,这样太不负责任。”
老板长长地叹了口气,笑着说:“虽然你小子什么都没有,可我就中意你当我女婿,不为别的,就为你品性好,我闺女跟了你不会受委屈。不过,强扭的瓜不甜,那这事就算了。”
傅年闻言不禁松了口气,笑着说:“要不说您生意好了,就这通情达理的优秀品格,就没人比得上。”
老板被逗笑,笑骂道:“臭小子,你少哄我。”
“老板,我还有事,就不和您闲聊了,改天我再过来吃面。”
“留个号码,你去忙你的。”
傅年留了手机号,便和张岩两人一起离开了面馆。
马武看向傅年,问:“傅年,那老板家的闺女长得怎么样?”
傅年被问的一愣,随即笑着说:“长得挺漂亮的,主要是性格好,温柔善良。”
马武点点头,说:“这里的面不错,改天咱再过来吃。”
傅年调侃地说:“马哥,你这是想来吃面啊,还是想来看人?”
“吃面。”见傅年和张岩都是一副‘我不信’的模样,马武‘嘿嘿’笑了两声,说:“当然,如果人在的话,也顺便看看人。”
“马哥,你今年多大了,还没女朋友么?”
“我三十,之前有过女朋友,不过分手了,目前单身。”
“一个三十,一个二十八,年龄上倒是挺般配的。”傅年顿了顿,笑着说:“那改天我们一起来吃面,说不定运气好,还能碰见正主儿呢。”
马武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
张岩看向傅年,说:“傅年,想好去哪儿了吗?”
傅年拿出手机打开网页搜了搜,说:“高凌轩确实在沈氏传媒待过,后来解约后,就去了江庭工作室,前几天我见过他,目前正在给嘉华拍广告宣传片。或许我们可以找他聊聊,只是容总不在宁城,我们恐怕约不到他。”
“容总周一回来,想要见他不急在一时。”
“也是,那就去找当时出警的交警李广志吧。”
“你确定?当年是他第一个出的事故责任认定书,如果被腐蚀的话,他也是第一个,你这么贸贸然的过去,不是明摆着告诉他们,你在调查这场车祸么?”
“我的行动早就被他们监视起来了,我现在所做的一切他们都知道,想瞒是瞒不住的,还不如直接告诉他们,我就是对当年那场车祸起了疑心。如果他们想要阻止,势必会想办法行动,这样我们才有机会抓住顺藤摸瓜,最怕的就是他们按兵不动。”
张岩欣赏地看着傅年,说:“傅年,有人说过你很聪明吗?”
傅年愣了愣,笑着说:“之前王队极力劝说我,一定要边工作边读书,考成人大学学刑侦。”
“这个王队很有眼光。”张岩认同地点点头,说:“傅年,如果你不想在嘉华干了,可以来我们公司,以你的身手和智慧,相信很快就能接手任务。”
傅年好笑地说:“张哥,你们公司的人是不是爱好挖墙角啊,楚先生挖完,你又来挖,还真把容总当成软柿子了。”
张岩有些不可思议地说:“老大当着容总的面挖墙角?”
“嗯哼。”
张岩见傅年点头,不禁赞叹地说:“老大不愧是老大,敢于虎口里拔牙,牛批!”
傅年好奇地问:“张哥,容总和你们老大的关系似乎很好,你知道他们是怎么认识的么?”
张岩一边开车,一边说:“老大和容总是大学同学,就和你母亲和崔姐的情况差不多。容总的性格比较高冷,我们老大的性子就比较开朗,两人是因为参加学校组织的一次活动认识的。据老大说,他是缠了容总两年,他们才真正成为朋友的。”
“两年?那你们老大还真是好耐性。”
“除了管理我们公司,那估计是老大做过最有耐性的事。”
“那他为什么非要和容总做朋友?”
“我们老大说容总在他最艰难的时候拉了他一把,他也想在容总最艰难的时候拉他一把,当初具体发生了什么事老大没说。”
“原来是这样。”
“老大开公司,就是容总投的资,说起来容总才是我们公司最大的股东。容总的股份是百分之五十一,老大的股份是百分之四十九,只是股权书容总一直不肯收,还在我们老大那儿放着。”
“那他们的感情确实是好。”
“可不是嘛。那些股份现在市值一个多亿呢。”
“这么多!”傅年不禁一阵惊讶。
“我们公司不止在宁城有名,就算在全国也是排的上号的。”张岩的语气带着不加掩饰的自豪。
“怪不得楚先生说这次干的是白工。”
“容总是不会让老大白干的。”
傅年点点头,说:“你们认识南林么?”
“你说的是南医生吧,我们老大、南医生、容总,他们三个是好朋友。”
不知道为什么,傅年对南林的存在比较在意,问:“他是哪家医院的医生?”
“南医生开了一家私人诊所,就在市中心。”
“那南医生也是容总他们的大学同学么?”
“那倒不是。南医生和老大他们认识,还是在保全公司刚开张的时候,有一次老大出任务受了重伤,来不及去医院,就近送进了南医生的诊所,南医生拼尽全力救回了老大,和老大成了朋友,后来老大又将南医生介绍给容总,就这样三人成了亲密无间的朋友。”
听到‘亲密无间’四个字,傅年就忍不住想象南林为容溪治伤的画面,心里不知怎的突然感觉不舒服。
第38章 虐待
三人开车来到光明小区外, 因为是外来车辆,不能直接开进小区,他们便将车停在了门口, 步行进了小区。在询问了七号楼的位置后,他们一路走了过去,来到了李广志家门口。
傅年抬手敲了敲房门,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应门声, “谁啊,这个点来敲门,真是一点公德心都没有。”
声音听起来像个中年女人, 语气相当不耐烦,说话时还打了个哈欠,应该是刚才正在睡午觉。
傅年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四十, 他们故意选这个点过来,就是不想打扰人家午休,没想到这家睡的这么晚。
傅年和张岩对视一眼, 说:“不好意思, 我们来找李广志。”
“李广志?”女人重复了一遍名字, 随即打开了房门,看着门口的两人, 不耐烦地说:“你们来找他有什么事?”
傅年笑着说:“哦哦,李老之前不是在交管部门工作嘛,我们这边出了点事,想找他托托人,走走关系。”
女人看了看傅年, 又看了看张岩,说:“你们托关系找人,就这么空着手来?”
傅年一愣,随即说道:“不是,我们当然准备了礼物。那李老他在不在?”
“在,在里屋呢。”女人拦在门口,凉凉地看着傅年。
张岩见状刚想掏钱包,就被傅年拦了下来。他笑着说:“我们带了不少东西,都在车里呢,只是你们小区不让外来车进,就没提上来,待会儿见了李老,大姐跟我们下去一趟,我们把车开进来,也好搬东西,您说呢?”
女人的眼睛亮了亮,一改刚才的不耐烦,笑着说:“李老现在还在午休,他脾气不好,睡不饱就会发脾气,要不这样吧,我先跟你们下去,陪你们把车弄进来,等咱们搬完东西,他差不多也醒了。”
傅年微微皱眉,说:“这不太好吧……”
女人打断傅年的话,说:“这有什么不好的,你们求人帮忙,拿东西送礼是理所当然。你们不会是什么都没带,糊弄我呢吧。”
傅年正要说话,就听‘砰’的一声闷响从房间里传来,他抬头看了过去,应该是那间关着门的卧室传来的动静。
女人的脸色一变,不耐烦地说:“我还有事,没时间跟你们瞎耽误工夫,如果想见人,拿了东西再来。”
不待傅年他们反应,女人就‘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紧接着傅年就听到一阵脚步声,以及隐隐约约的咒骂声。
“这个老不死的,又没事找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傅年和张岩对视一眼,眉头皱得更加紧了,小声说:“张哥,这女的有问题。”
“嗯,你给王队打个电话,让他查一下这家的情况。”
傅年点点头,刚想打电话,就听到里面又传来一声闷响,随即便传来女人的咆哮声,“你个老不死的,活着就是浪费空气,你怎么不去死!”
紧接着便是一阵怪异的哀嚎声。
“情况不对,我们还是报警吧。”
“王队不就是警察吗,你打给他,把情况说清楚。”
傅年一想也是,便直接拨通了王耀的电话,将之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王队,我觉得情况不对,你还是过来看看吧。”
“我现在抽不开身,这样吧,我让派出所的人过去一趟。”
“也行。你让他们快着点,我怕出事。”
“好,我马上给他们打电话,最多十分钟就能到。”
傅年刚挂掉电话,就听一阵开门声,他抬头看了过去,只见坐在隔壁的邻居走了出来,是个四、五十的阿姨,手里提着一袋垃圾,看了他们一眼,便将垃圾放在了门口。
见她要关门,傅年连忙走了过去,说:“阿姨,我能问您一件事吗?”
邻居打量了打量傅年,问:“你们跟老李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来找李老办点事,哪曾想门都没让进,您听这屋里闹哄哄的,怪渗人的,不会出人命吧。”
“你们找老李办事?”邻居奇怪地看着傅年,说:“你们不知道他瘫了么?”
“瘫了?”傅年一阵错愕,连忙问:“什么时候的事?”
邻居看看李广志家,叹了口气,说:“你们进来说吧。”
傅年连忙道谢,和张岩一起进了邻居的家。
房子不算大,属于两室一厅的小户型,房间的家具摆设都有些老旧,却打扫的很干净。邻居将两人让到客厅坐下,又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水。
“阿姨,这李老家到底怎么回事,他家那个女人又是谁?”
邻居再次叹了口气,说:“老李瘫痪已经有很多年了,俗话说的好‘久病床前无孝子’,一开始他的儿女还会过来侍候,时间一久,也就没人来了,他们家那个女人是他儿子雇来的保姆。”
“保姆?”傅年看了一眼张岩,说:“既然是雇来的,怎么会挑这么一个品性的?”
“老李是全瘫,不仅说不了话,脖子以下还动不了,吃喝拉撒全靠保姆侍候,想雇一个不怕脏不怕累的,哪那么容易。这些年他们家换的保姆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也就这个女人呆的时间长,干了两年了。”
“阿姨,他们家是不是经常出现这种动静?”傅年没有明着问,他相信邻居能听得懂他的意思。
邻居犹豫了犹豫,还是点了点头,说:“一开始我也向他的儿女反应过,不仅不管用,还招来那个女人的辱骂。久而久之,我也就当没听见,可是每次听到老李哭嚎,我这心里就过意不去。唉,我常常想,如果自己也落得这样的下场,还不如死了。”
“阿姨,您知不知道李老是什么时候瘫痪的?”
“大约□□年前,具体时间我也记不得了。”
“□□年前?那时候李老不是还不到退休的年纪么?”
“他好像是内退,45岁就退了。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他是出了事以后,政府部门特殊照顾,所以让他提前退休了。”
“那您还记得是哪一年么?”
“他今年54岁,45岁退休的话,那就是9年前。”
“9年前,也就是2012年。”傅年接着问:“那您知道李老是怎么瘫痪的么?”
“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听他儿女说是喝了酒,下楼的时候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了下去,伤了脊椎和脑袋。”
傅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阿姨,您跟李老是老邻居了吧,平时关系应该不错吧。”
“我们两家是几十年的老邻居,彼此之间都很熟悉,关系也不错,不都常说‘远亲不如近邻’嘛。只是没曾想他如今会变成这样,我是想帮也是有心无力啊。”
“李老年轻的时候爱喝酒吗?”
“他干了一辈子的交警,几乎不怎么喝酒,谁知道临了临了被酒给害了。”
“李老出事是谁发现的?”
“是楼上的邻居,她下晚班回来,发现老李躺在楼梯口,就赶紧打了急救电话,还报了警。警察在现场转了一圈就走了,后来就说是老李醉酒,不小心摔了下来,这人从那儿以后就瘫了。”
“下夜班?那这么说,李老被发现的时候,是第二天的早上?”
“不是,楼上的邻居在餐馆上班,每天下班都要十二点以后,我常说她是下夜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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