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餐厅有监控,还不止一个,结没结账,查一查监控就能知道,女士如果不信,也可以给那位先生打电话确认。”餐厅经历说话在情在理,不卑不亢。
“我不打,他说了要结账,没结是他的问题,你去找他,拦着我们做什么,况且饭菜我们动都没动,凭什么要我们结账。”一旦涉及到钱的问题,傅明丽向来不允许自己吃半点亏。
“女士,如果您执意不肯结账,那我们只有报警,让警察来处理了。”
“报警,你报,我告诉你,我可不是吓大的,今天你敢得罪我,那我以后就天天来搅和你,看咱俩谁耗得起。”傅明丽一副有恃无恐的泼妇模样。
服务员被傅明丽的无赖行为气的脸色通红,说:“各位都看到了,这母女俩的所作所为简直令人发指,如果我们之间有法律纠纷,还请各位给做个见证。”
傅明丽的所作所为真是让人不齿,但即便是这样,还是没人敢应声。像傅明丽这样的泼皮无赖,万一被缠上虽然不会伤筋动骨,却也膈应人。
双方正僵持的时候,身穿制服的警察走了过来,如果傅年在的话,一定觉得熟悉,正是之前李广志被虐待事件,出警的王军和李亮。
王军和李亮从围观的人群中挤了进来,看向门口僵持的四人,问:“你们谁报的警?”
马武出声回答道:“警察同志,是我报的警。”
“你?”王军看向马武,总感觉有些眼熟,说:“发生什么事了,详细说说。”
马武指了指傅明丽母女,将之前的事说了一遍。
王军四下看了看,问:“伤者呢?”
马武如实说:“去医院了,我们会让医生开具伤情鉴定,控告他们故意伤人。”
王军点点头,看向傅明丽母女,说:“你们两个跟我们走一趟吧。”
傅明丽一听顿时有些慌神,说:“警察同志,你别听他胡说,我没伤人,那个伤者是我侄子,我和他说话的时候,拉了他一把,他手里的东西没拿稳,自己弄伤了自己,跟我没关系。况且就擦破了点皮,根本不用去医院,他们就是想讹我。”
马武还想再说,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掏出手机看了看,说:“抱歉,警察同志,我去接个电话。”
见马武离开,餐厅经理出声说:“警察同志,我也报警,这两位女士在我们店里点了餐,不结账就想走。”
王军面色古怪地打量着傅明丽母女,说:“怎么回事?看你们的打扮也不像吃不起饭的人啊。”
“警察同志,是这样的,不是我们不付钱,是之前有人说请我们吃,所以我们才点了那么多饭菜,可那人提前走了,饭菜上了我们连动都没动,凭什么我们结账?”
“女士,这饭菜是那位男士走之后,您才让上的。之前服务员还因此提醒过您,可您非要按您点的上,现在我们饭菜给您上齐了,您却不肯结账,说的不好听点,您就是想吃霸王餐。”
“唉,你怎么说话呢,谁吃霸王餐了,我动筷子了吗?”
王军拦住想要拉扯餐厅经历的傅明丽,说:“当着警察的面你都敢动手,要说之前的伤人不是故意的,我都不信。”
“不是,警察同志,这是两码事,刚才那个受伤的真是我亲侄子,他打小跟我关系就不好,逮住机会就想冤枉我。”
“伤人的事我们先放在一边,你先把人家餐厅的账结了。”
傅明丽见不结账走不了人,肉疼地拿出手机,说:“结账就结账,今天我认倒霉。你去,把桌上的饭菜打包,我要带走。”
服务员应声,看着傅明丽扫码结了账,这才转身走进了店里,招呼其他人给她们打包,赶紧将这两个瘟神送走。
“警察同志,我现在也结了账了,应该能走了吧。”
“你们和餐厅的纠纷解决了,但你伤人这事还没解决呢,所以你们还是得跟我们回所里一趟。”
“我都说了多少遍了,那是我侄子,亲侄子。我们之间是家庭内部矛盾,怎么你就听不明白呢。”
两人正说话,马武走了过来,说:“警察同志,我们老板说这次的事就算了,不过我们会留存证据,如果这两位女士再纠缠不休,就会用法律维护我们合法权益。”
王军点点头,说:“行,既然达成和解,那这件事就这么着吧。”
傅明丽闻言心里一阵得意,笑着说:“我就说他是我侄子,你们还不信,他如果敢告我,那就是大逆不道,看我怎么收拾他。”
马武警告地说:“我想你没听清我说了什么,我们会保留控告你的权利,如果你还是这副不知悔改的态度,对傅先生纠缠不休,我们会继续控告你。”
“你回去告诉傅年,就算他翻身做了皇帝,我也是他亲姑姑,是他长辈。他要告我,那就是不孝,你就问问他,他死去的爷爷如果知道,能不能瞑目。”傅年的让步让傅明丽更加有恃无恐。
马武懒得搭理她,跟这种人讲不通道理。他直接去和餐厅经理沟通,拷贝监控视频备用。
就在马武和傅明丽纠缠的时候,傅年和容溪他们已经在去医院的车上。
从后视镜中看了看自己的脸,傅年不禁自嘲地笑着说:“这下对称了,两边都毁了容。”
“是我们失职。”
傅年的资料,楚萧给过张岩,他了解傅年的过往,以及傅年和傅明丽一家的纠葛,虽然傅明丽为人跋扈霸道,却也胆小怕事,做不来杀人害命的事,所以在傅明丽靠近时,张岩虽然盯着,却也没当回事。
“跟你们有什么关系,是我自己不小心。况且就擦破点皮,都没怎么流血,根本不用去医院,贴个创可贴就成。”
傅年转头看向容溪,自从上车,他就一直在沉默,脸色阴沉地能滴出水来。
傅年主动握住容溪的手,笑着说:“容总,别这么严肃,你这副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伤的有多重呢,搞得我自己都觉得紧张了。”
“对不起,我说了会保护你,可现在……”
“是我自己不小心,好巧不巧的赶上了,不然就她们俩想伤我,根本不可能。”
“我不管,他们伤了你,就要付出代价。”
容溪眼底的狠厉,看得傅年心惊肉跳。他紧了紧手上的力道,说:“你打算怎么做?还真因为这点伤告她们啊,这还没到医院呢,血都不流了,就算告赢了,赔的钱还不够打官司花的多。容溪,你可不能因为这种人铤而走险,太不值当的了。”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容溪看着傅年缓了神色,说:“待会去医院,医生说什么,你都要照做,脸上不能留疤。”
“一个大男人留道疤怎么了,难不成就因为脸上有了疤,你就不跟我好了?”为了哄好容溪,傅年也是豁出去了。
听傅年毫不避讳地在外人面前谈论两人的关系,容溪心里高兴,刚才的怒气消减了不少,说:“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跟你好。”
傅年脸上有些烫,却还是配合地说:“这还差不多。容溪,你打算怎么替我报仇?”
“既然法律不能达到惩罚他们的目的,那我们就用道德,让全国人民都看看她们是怎样一副嘴脸。”
傅年一点就透,说:“你是说利用网络曝光她们?”
容溪脸上带着少有的冷漠,说:“这种人就是社会毒瘤,没有点教训,他们不会认为自己有错。”
傅年犹豫了一瞬,点点头说:“这样也好,希望有了这次的教训,他们能有所改变。不过我们到底还有那么一层血缘关系,你拿捏好分寸。”
“嗯。”
说话间,车子已经开进了医院,傅年本来想直接去找宋桥,耐不住容溪非要他先看脸上的伤,排了半个小时的队,终于是轮到了傅年,医生简单地看了看他的伤,就让护士去帮他处理,总共不过花了不到五分钟时间。
傅年无奈地看向容溪,说:“我就说没事,自己贴个创可贴就成,平白浪费了半个小时。”
“不浪费,记住医生的叮嘱,不许留疤。”
“听听听,绝对唯命是从行了吧。”
傅年拿出手机给宋桥拨了过去,问清楚病房后,拎着张岩他们买回来的水果和补品,径直找了过去。
刚走到病房所在的走廊,傅年就看到了在病房门口徘徊的宋桥,宋桥也发现了他们,脸上有明显的惊讶。
宋桥连忙迎了过来,笑着说:“容总,您怎么也来了?”
容溪客气地说:“听说伯父病了,过来看看。”
“谢谢容总关心,还劳烦跑一趟。”宋桥转头看向张岩和李森,打招呼道:“张哥,后面这位是?”
“他叫李森,跟我是同事。”
“原来是李哥。走,咱们别再外面站着了,有话进病房再说。”
宋桥招呼人进病房,却一把拉住了傅年的手臂,看了看容溪的背影,小声问:“怎么回事,这尊神怎么下凡了?”
第50章 探病
宋桥一把拉住往病房走的傅年, 神秘兮兮地拉着他走远了一点,小声说:“傅年,这尊神今天怎么下凡了?”
傅年被问的脸上一热, 打哈哈地说:“容总跟我关系不错,听说叔叔病了,特地过来看看。”
“跟你关系不错?怎么个不错法?你丫这才进嘉华几天,这老板都跟着你一起来探病了,老实交代, 这其中有什么猫腻。”
傅年没想到向来大大咧咧的宋桥,居然这么敏锐,刚想开口说话, 就见宋桥的妈妈从病房走了出来。
宋桥妈妈好笑地看着两人,说:“你们两个孩子真是的,怎么躲在这里说悄悄话,让客人先进了病房, 赶紧进去,怎么着也得先做个介绍吧。”
傅年瞪了宋桥一眼,告状道:“阿姨, 都是宋桥, 他非拉着我不让进去。”
宋桥妈妈一听, 走上前就拎住了宋桥的耳朵,说:“臭小子, 我就说傅年那么懂事,肯定不会干出这种事,果然是你在捣蛋。”
“哎哎哎,妈,轻点, 轻点,我都多大了,您还动不动就揪我耳朵,多丢人啊,你看护士小姐姐都笑我了。”
宋桥妈妈见状松了手,没好气地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不是,妈,您怎么就只相信傅年,不相信我呢,我才是您亲儿子,您这不是胳膊肘外外拐吗?”宋桥说的那叫一个委屈。
傅年听得一乐,幸灾乐祸地说:“还不是因为某些人爱撒谎,阿姨不信你,也是你自找的。”
宋桥愤愤地说:“你丫就欺负我来劲。”
宋桥妈妈一听,抬手就是一巴掌,说:“客人在呢,你小子给我收敛点,再让我听到一句脏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得,我算是看明白了,在这个家我的地位最低。”
宋桥妈妈好笑地说:“少跟我贫,赶紧进去,客人都等着呢。”
三人先后进了病房,傅年看了过去,容溪三人站在床前,宋为民坐在床上,四人脸上虽然都带着微笑,气氛却肉眼可见的尴尬,直到他们进来,这才算缓和了下来。
宋为民见傅年进来,笑着说:“傅年来了啊,快过来让我看看,真是好久没见你了。”
傅年走到床边,关切地说:“叔叔,您看上去瘦了不少,是不是最近胃口不好?”
宋为民摇摇头,说:“没有,从住院非但没瘦,还胖了两斤。最近酒店的生意都是宋桥在打理,我这也闲了下来,不用再东奔西走,现在除了吃,就剩睡了,怎么可能瘦。”
“您啊,操劳了大半辈子,也该歇歇了,这养家的责任就丢给宋桥,他也是时候孝敬孝敬您二老了。”
宋为民看了一眼宋桥,笑着说:“我知道,宋桥能收心,回来管理酒店,都是你的功劳,他能有你这个朋友,我们放心。”
“说了这半天,都忘了介绍。”傅年指了指身边的容溪三人,说:“叔叔,这是容溪、张岩和李森,他们都是我朋友,听说您病了,特意过来看您。”
“好好好,让你们费心了。”宋为民客气地朝他们笑了笑,随即又看向傅年,说:“傅年,下次来可不许再这么破费。”
“容总是我们老板,正儿八经的有钱人,这补品都是他买的,我这是借花献佛,您不用心疼。”
宋为民一听皱了皱眉头,看向容溪说:“容总,傅年这孩子就爱开玩笑,你可别当真。他的品性那是没的说,从来不贪别人东西。就他和宋桥这么好的关系,想要什么也就一句话的事,可他却从来没开口求过宋桥什么。”
容溪看得出来,宋为民是真心待傅年,说:“叔叔放心,傅年的品性我了解,不然也不会和他成为朋友。”
宋为民闻言松了口气,说:“唉,对外人来说,他这是难得的优点,但对我们这些心疼他的人来说,这孩子就是脾气太倔。”
傅年心里有些内疚,没想到自己的不麻烦,竟让身边这些真正关心他的人这么为难,说:“叔,您放心,我想通了,以后但凡有事,一定找宋桥,他要不帮我,我就到您这儿来告状。”
“想通就好。如果宋桥这臭小子敢欺负你,你直接跟叔说,看我怎么收拾他。”
宋桥一听,哭笑不得地说:“爸、妈,你们说实话,是不是傅年才是你们的亲儿子,合着我成了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儿。”
众人见他这副模样,不禁笑出了声。
傅年和宋桥爸妈聊了会儿天,很快便到了手术的时间,医生和护士都来了病房,为手术做准备,还让宋桥签了手术同意书。众人一起跟着来到了手术室门外,坐在走廊上安静的等着。
虽然宋桥妈妈和宋桥都表现的很自然,但傅年还是能看出他们心中的忐忑,所以尽量和他们多说话,转移他们的注意力。连续几个小时的手术,即便再多话的人,也不可能一直说,到后来众人安静下来,傅年的心里也开始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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