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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瑕(GL百合)——舟去

时间:2021-10-23 08:55:24  作者:舟去
  半晌,苏澄澈道:“你说,会不会是吕涤清?”
  落笳叹口气摇摇头。这种可能当日她和景若也讨论过,但景若当时便说,吕涤清这人心性高傲,虽然行事龌龊,但连雁荡门的账都不买,又怎会甘居魔教之下供人驱使。现在落笳将这理由再说一遍,苏澄澈也不得不点头称是
  两人又讨论了半天江湖中事,却如前几次一样没个头绪,末了还是落笳站起来道:“罢了,我先去做晚饭吧。”苏澄澈也放下手中的活,收拢地上的杂物,头也不抬道:“筐子里还有昨天的打的野山羊,你去生火烤肉,我去煮些粥。”——一起住了几日,两人在其他事上还常斗嘴,但做饭上却配合甚是默契
  待粥饭煮好,景若正和林老伯一起进来。今日她听说屋后不远有处山崖边梅花开的正盛,便迫不及待的让林老伯领她去,一下午落笳与苏澄澈都能远处听到断断续续的笛声,想来那梅花甚得景若心意
  果然景若一进门就兴高采烈的围在落笳身边,讲述那里景色多美,又力邀落笳明日与她同去,两人不时低头细语,笑容如桃花。苏澄澈见此情形,心中又不快起来,故意突然在她们身后大喝一声:“吃饭!”倒把两人吓一跳
  四人如前几日一般围坐吃饭,景若捧着粥碗挤在落笳身边,对苏澄澈刀子一样的目光浑然不觉。对于她二人的关系,同住了这几天,苏澄澈心里多少也明白了。她自小在烟花之地长大,对此倒也不是一无所知,但现在落笳与景若两人亲亲我我整天在她眼前晃悠,苏澄澈惊讶之余,多的是不解,甚至当面讽刺过恶心,不过落笳与景若并不以为意,到让她有些有力没处使的感觉。她倒不是真的就觉得这种关系多令人厌恶,只是见不得她们俩在自己眼前这般模样,若论心里话,苏澄澈其实对她俩好奇更多些,不过她是不会表现出来的。苏澈澈正要抢白景若几句,忽然外面传来白将军几声低吼,还有走动的声音
  落笳和苏澄澈陡然色变,急忙放下碗筷。林老伯倒是回头看一眼,颇不以为然的站起身:“有人来了”
  落笳暗自懊悔自己大意了,天黑了外面风大,自己居然也就没太留心听着外面响动。她赶紧按住林老,伯道:。“老伯且慢,我先去外面看看”,说着便抽身而走,苏澄澈也随之起身,又回头道:“你们俩在这里好生待着,不要出声”
  落笳一手按剑,和苏澄澈一左一右站在门里,蹙眉一听,外面却不像是有许多人,两人交换个眼神,猛地打开门冲出去
  只见篱笆外,一个人影孤零零的站着,逡巡不敢近前,白将军在篱笆里不住焦躁的徘徊,看样子那人似乎并无恶意,明明身悬长剑,却没有动武的意思
  见此情形,落笳与苏澄澈都稍微放松,而篱笆墙外的人也察觉有人出来,身形一挺,一拱手朗声道:“在下不巧迷路在此,不知可否借宿一晚?”
  落笳听了这声音整个人都呆住了,突然便往门口跑去,苏澄澈不明所以,急忙跟上前去,只见落笳手忙脚乱的打开门,声音满是惊喜道:“顾师姐!”门外那人听到她这称呼身形也是一震,随即迎上前来
  落笳满面喜色,拉着顾西竹走进堂屋,刚一进门,便见景若手持短刀,神色紧张的对着自己,在看清来人后才松懈下来,神色有些惊讶
  落笳笑着介绍道:“阿若,林老伯,这是我的师姐顾惜竹,没想到外面的人是她,她也是迷路走到了这里”——她紧紧的拉着顾惜竹,喜形于色,显然在此意外遇到同门师姐让她非常高兴,又介绍道:“师姐,这便是此处的主人林老伯,也是他好心收留我们住下,这是——”手指向景若时,落笳突然不知该如何介绍,略一停顿道:“——这是景姑娘”
  顾惜竹刚从外面进来,骤然又见到这些陌生人,脸上的表情还有点僵硬和拘谨,微笑着点头向两人示意,倒没听出来落笳刚才一瞬间的犹豫。林老伯听说是落笳的师姐,倒是十分客气,赶忙请她落座,又张罗着添副碗筷
  景若在旁也暗自打量着顾惜竹,刚才听说这不是追杀来的人,她立刻松了口气,但又听落笳介绍这是师姐,看样子和落笳非常亲近,她又立刻莫名紧张起来。顾惜竹看起来约莫三十多岁,在风雪的山路上奔波了一天,她的头发略有些凌乱,但掩不住面容清丽,神态明朗又不失温婉,脸色因屋内温暖而微红。同落笳一般,她也是身材略高挑,外面的披风已经解下放在一旁,穿着一身有些旧家常的衣服,看起来整个人和气又精神
  顾惜竹刚才听落笳匆匆一介绍,并没有留意到景若,景若在旁坐着反而有些拘束,总是忍不住去看顾惜竹。顾惜竹端着碗热粥,落笳正兴高采烈的问她怎么到了这里,顾惜竹放下粥碗,笑意中带着喜悦与疼惜道:“不过是追着你一路来的,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眼前还有三个陌生人,她不想说太多
  落笳刚才还担心是否师门有变,才令师姐千里迢迢追寻过来,此刻见到顾惜竹的表情语气便知无事,心中巨石放下,又笑逐颜开。顾惜竹是梅亦情极倚重的弟子,落笳打小便同她十分亲近,她待落笳也如亲姊一般,很是疼爱。落笳漂泊在外近一载,突然见到顾师姐,大喜之下,连神情也不觉有了变化,不时露出孩子一般的笑容
  顾惜竹此来,既是奉了师命,也是因自己着实担心落笳,此刻见落笳安然无恙,神采更胜往常,也是心中欢喜,脸上笑意不断
  苏澄澈倒也还罢了,反正横竖和她没什么关系,客气几句就算了。但景若在旁见此,心中却有些别扭,尤其落笳自见了这位顾师姐,神色变化她都看在眼中,那是在自己面前从来不曾有过的笑容,她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景若正在暗自烦恼,却突然听到苏澄澈叫自己,抬头一看,一桌人都正注视着自己,立刻慌张起来。落笳笑道:“阿若想什么呢?我正在和顾师姐介绍你” 景若这才慌慌忙忙的冲顾惜竹点头笑笑,又立刻为自己的笨拙而懊悔
  落笳倒是浑然不觉,对顾惜竹道:“师姐,这是景若,曾经救过我的命,我们因此而相识。后来我路过长安,景姑娘也想同行,这一路我们便一起走来,她对我照顾甚多。”景若赶忙点头称是,不过心中也有些黯然,自己的身份,果然是不好在落笳的师长们面前提起
  顾惜竹听到景若曾救过落笳性命,对她颇有好感,但景若的表情却有些木讷,打了招呼便只低头小口喝粥,似乎不太愿意与自己打交道。见此情景,顾惜竹惊讶的目光只是一闪便过,又是满面春风
 
 
第170章 第 170 章
  顾惜竹坐在汤泉池中,在温热水汽作用下,有些昏昏欲睡,但这一路奔波从昆仑到东南,今日恐怕是她最畅意的时刻,一直令她牵肠挂肚的小师妹终于找到了,不但安然无恙,似乎还比当日离山时风采更胜,又让她振奋不已。顾惜竹舒舒服服的长出口气,微微阖上眼,表情恰如一个见到弟弟妹妹们争气的长姊。落笳在她身后,用木瓢舀了热水泼在她背上,今日得见师姐她也是满心喜悦,一个人在外苦苦奔波许久,师姐来了,就如多了个主心骨
  这一路走来,很难也很精彩,她觉得自己有说不完的话,有说不完的新鲜事,迫不及待的想告诉师姐。刚才已经将与莫可文与刘有定的恩怨讲给了师姐。只是自己偷练无名功法的事,落笳略一迟疑,觉得此事有些棘手,此时不便和师姐解释,便掩了过去,只说是景若帮她解毒——这话倒也半真半假,当日景若确是找出了解毒的法子
  听到她当日的险境,顾惜竹果然大为紧张,即便落笳现在就好好的在自己眼前,她还是忍不住责备一番,又让她脱去衣衫,看了当日伤处的疤痕,险些滚下泪水
  “师姐,你看我还不是好好的!”落笳故意逗她
  顾惜竹摩挲着她的伤处,皱着眉道:“你再不可轻易托大!火云教五毒散恶名远播,多少江湖中人都曾吃过亏,这样以身犯险,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落笳笑嘻嘻的将衣袖拉上道:“没什么好怕的,我福大命大,可不是让我遇到阿若。火云教就会吓唬人,五毒散的名头那么响,还不是被阿若找出了解药,至于他们那个什么七杀腾蛇阵,说的云山雾煞的,也被阿若破了阵,没什么大不了!”
  顾惜竹又嗔怪了她几句,落笳陪着笑,非常卖力的帮她擦背,又说了些好话,顾惜竹这才放过了她。转念又问道:“那个——景姑娘——真的能解了五毒散的毒?还能破了七杀螣蛇阵?”顾惜竹是不大相信这话的。那景若看起来比落笳年纪还小些,哪里会有这般本事?武林中多少名医俊才都曾试过挑战火云教这两大法宝,却空手而归,她一个小丫头,就算天纵奇材,但同时能解了这两大难题的,说出来难以令人相信。她却不知,景若本就天赋秉异,借灵台公主之力,自小出入宫禁无阻。她阅览过的古书典籍漫说比之一般江湖人士,就是与许多诗书世家相比,都不知多了多少,其中不乏民间已失传的珍本。更何况她往来之人中,尽是博学鸿儒,在这些人熏陶交流中,更是受益良多,岂能以寻常度之
  落笳笑道:“真的,我怎么会骗你!”
  说着,又将自己与景若相识相遇的事说起,虽然省略了许多细节,但想起当日,落笳脸上不觉露出甜蜜笑意
  顾惜竹却是越听越惊讶:“什么?!她竟然是大长公主府的人?”
  纵然远离庙堂,但灵台大长公主的名头顾惜竹还是如雷贯耳的。新帝尚是稚童,朝堂上尽是灵台大长公主与太后两人的党羽,这事儿人尽皆知,此时听到景若竟然与这权倾朝野的灵台公主有关系,顾惜竹真是惊诧不已
  落笳全然在当日的回忆中,没注意到顾惜竹语气中除了惊讶还有戒备之意,只顺着自己的想法说起景若的身世来历,自己又是怎么下定决心带她离开云云。顾惜竹在她的讲述中慢慢放松下来,看来这景若不过是公主府的门客一般,并无什么特别之处,应该也没什么威胁。只是自己门派从来不与官府往来,师妹既然救下景若,不知会不会有后患?她一直在苦苦思虑,直到落笳说起青城派内斗,这才被分去了注意力
  旁边林老伯屋中,景若正在灯下轻叩棋盘,今晚的棋她下的颇艰难,已经输了一局了,这一局似乎也颇费解,半天了都落不下子。林老伯倒是很耐心的等着,苏澄澈在旁却不耐烦起来,她本对弈棋兴趣不大,这两人又下的这么慢,真是急煞她了,什么棋力高下,她是不大懂得,也不屑于了解。可偏偏今夜落笳与顾惜竹在一起,别人俩是同门姐妹,久别重逢,她自然不好不开眼的去打扰她们的谈话,但在这里对着面无表情的景若和入老僧入定般的林老伯,也着实把她闷坏了。眼看着两人落子越来越慢,苏澄澈索性站起身道:“无聊!我看你们一局棋都能下到明天晚上。”说着转身便出去自去逗弄白将军
  景若冲着她背影皱皱眉,轻叹口气摇摇头。林老伯睁开眼看了景若一眼,目中有笑意:“景姑娘,今日心绪似是不定呢”
  景若被他看破心事,脸颊一红,却强自遮掩道:“今日这两局都不大顺,——我,我是有些着急了”
  林老伯也不说破,只缓缓落下一子道:“本末岂可倒置,心中着急,才会两局不顺”
  景若赧颜道:“老伯教训的是”
  林老伯道:“既然心中坦荡,外事便难烦恼。并没有什么烦心的事,总归是一个人自己心乱了,才觉得事情烦”
  景若无言,只默默低头,想着这话中的意思
  落笳已经避重就轻,将自己离开烟霞宫的事和盘托出,讲给顾惜竹。顾惜竹听的时而揪心时而宽慰,不禁感慨万千。在烟霞宫中尽管诸位师长表面严厉,其实都是极疼这个师妹的,这一遭走下来虽然辛苦,师妹确实是长大了,能独当一面了,想到此,顾惜竹心中甚是安慰
  落笳又笑问起烟霞中事,顾惜竹边给她梳头发边缓缓道:“倒是没什么事,你之前从河东郡马家递来消息后,几位师叔伯都很是震惊,已经遣人与那马承荣联系上,但似乎并无进一步所获。再后来见你又往西南而去,师父实在放心不下,我便请命来寻你,顺便打探消息。没想到一路上也是没什么重要消息,倒是你自作主张,居然敢在火云教潜伏那么久,也不怕出事”
  落笳笑嘻嘻道:“你怎么舍得丢下秦师兄一个人跑来,我这下罪过大了,只怕回去后师兄找我算账!说起来我在火云教还不是没白待,可没少打听——”说到此,她表情有些复杂——“按说雁荡门已经来势汹汹了,怎么反倒江湖中还风平浪静,到底是他们布局还未完成,还是咱们忽视了什么?“
  顾惜竹握着木梳的手也慢下来:“我这一路也留心打听,但可惜没什么消息。这一点着实可疑,雁荡门既然已经下决心要与烟霞为敌,怎会这么平静,难道是疑兵之计?”
  落笳眉头已经轻轻蹙起,这倒不像是雁荡门莫玄草的作风,但雁荡门虎视眈眈将要围攻烟霞确实不假,这种关头,他们还这般做派,到底是为什么?落笳苦思冥想半天,顾惜竹叹气道:“罢了,也不用想了,过些日子咱们还是亲去雁荡门看一看才好”
  落笳默默点头,突然觉得脑中似乎抓到一点什么,正要再仔细想一想,外面已传来脚步声,苏澄澈与景若走进屋来
  景若一颗心正惴惴不安,一进门看到的却是顾惜竹正在为落笳梳头发,心中顿时一咯噔,仿佛漏跳一拍。说起来顾惜竹是落笳极亲近的师姐,又已经嫁人,两人间这样的举动再平常不过。但景若自从遇到落笳以来,心中便只有落笳一人,这般亲密的动作往日都是她和落笳之间的闺房之乐,今日骤然见其他人也如此,景若心中失落可想而知
  顾惜竹已经从落笳口中知道了苏澄澈与景若的详细经历,苏澄澈倒也罢了,再看景若时,她目光中却不免带上一分戒备的审视
  景若也察觉到自己的失措,赶忙收敛心神,努力做出平和的样子,一抬头,却正对上顾惜竹打量的眼神。景若顿时心中又慌乱起来,竟看错以为顾惜竹对自己甚是不满。她一晚上都在揣测落笳会不会跟顾惜竹说起和自己的事情,此刻见顾惜竹这般神情,心中先凉了一半,看来自己和落笳,是难容于烟霞宫了
  尽管她极力遮掩,但表情还是不自然起来。顾惜竹也心中奇怪,不知这景若为何这般反应。恰在此时落笳转过身来,笑对景若道:“如何,今晚可有赢了林老伯?”
  景若见她神情自若,全然不像有事的样子,这才恍然自己恐怕误解了,少一发怔,放松下来,笑道:“今天却是输了”
  顾惜竹在旁看景若的表情前后变化如此大,也是暗自不解,不知她怎么一时愁云满面,一时对着落笳又似云开雾散,只不做声在一旁冷眼旁观。尽管落笳对她解释了半天,但从骨子里她还是不太敢相信官府的人,尤其是公主府这种地方的出来人。但见落笳与她熟稔的样子,顾惜竹也不好多说什么,一晚上却没少观察景若,景若却都在闪避她的目光,即便她故意搭话,景若也不多言语,只规规矩矩的答话,客气中透着一丝距离感,让顾惜竹甚是不舒服。只是她素来谨慎,倒并不因此就对景若有什么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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