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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瑕(GL百合)——舟去

时间:2021-10-23 08:55:24  作者:舟去
  这次合攻雁荡,虽然是同仇敌忾,但众人心中却想法不一,除了铁家这种有血海大仇的咬牙切齿立誓要取莫玄草性命之外,其他人来之前还是在心中打小鼓的,毕竟雁荡门雄踞东南十数年,想要一举攻破何其难也。没想到秦开云居中谋划,暗藏奇兵,终于胜了这一局。虽然莫玄草当场身死,许多线索就此终止,但单论此一节,亦是足堪震慑武林的成就,因此隐隐间,众人皆以他为首,私下没少赞叹烟霞宫毕竟底蕴雄厚,代有人才出
  一干人等正热热闹闹在此,突然门内传来一阵杂乱的喊声,现在其他帮派的大都已经撤走,留下的多是飞鹰帮弟子维持秩序,铁傲不悦的蹙眉转身,正待发作,却看一个白衣身影冲出门来,径直往人群中而去。在场的各位均是武功高手,还没这身影冲到近前,早被人出手拦下,众人这才看清,这来人竟是一直被幽囚在后院的“朝廷内奸”
  这时几个飞鹰帮的年轻弟子才气喘吁吁的跑到门口,铁傲怒道:“你们怎么办的事?”几个人登时面色惶恐不敢答话,只有为首一个略大胆些,上前半步道:“她突然冲出来,弟子们一时疏忽没拦住,这些天她一直待在屋中,我们都没想到她会功夫,所以——”
  既然已经丢了脸,铁傲也不再纠缠,直接喝呼他们自己下去领罚,刚才他也看出来,景若轻身功夫甚是精妙,确是不是自己门下这些劣徒仓促间能对付的。秦开云已看清来人是谁,心道有些麻烦,微蹙了一下眉头,立刻又神色如常,在旁静观其变
  景若被人制住双手,表情紧张的在人群中扫视,却没有看到想见的人,她的神色由刚才的奋不顾身,逐渐有些惊慌,及至看到秦开云,这才挣扎一下,硬是往前几步到秦开云身前道:“秦大哥,落笳呢?”
  秦开云当时脸色就冷下来,周围人也神色微妙,尽管秦开云威望日涨,但关于他师妹和这朝廷奸细有瓜葛之事却私下传的纷纷扬扬,各种说法都有,不过当着他面每人敢提,没想到今日这女子居然敢跑到这里声张
  雁荡门前门这宜步行或骑马,顾惜竹和落笳一干人等带了行李早乘了大车从后门出发下山,现在恐怕都已经快走到了,秦开云心中有底,语气倒也不是太过严厉:“她们已经下山了”
  景若一时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自昨夜落笳破门而出,她便心中惊惧惶恐,思来想去,总归还是想要再见见落笳,还有许多话没有说。可还没等她想出办法,便听到前面隐隐有声。往日里旁的动静景若很少理会,但此刻她已如惊弓之鸟,听到这风吹草动,忍不住破天荒的头一遭去向负责看守自己飞鹰帮子弟询问,得到的消息让她吃了一惊,原来前面正在午宴,午宴之后,秦开云等人便要下山
  景若乍闻此讯如被抽去魂魄,她只当落笳还要过段时间才会离开,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要走。待落笳一走,雁荡昆仑万里之遥,岂会再有相逢的机会?万般情丝就此便烟消云散
  景若失魂落魄的回到房中,略一迟疑,便决定要硬闯一次,无论如何也要见到落笳。她既然打定了主意,心里也没那么害怕了,趁着那两个看守弟子吃饭,终于找到机会冲了出来
  然而她怎么也没想到,落笳并没有和秦开云一起走,而是已经悄然下山,如此一来,谈何相见?
  景若脑中一片空白,在这关头上,也顾不得自苦落泪,急忙拜倒在地,声音凄楚道:“秦大哥,求求你,我要再见见落笳”
  听她口口声声都是师妹的名字,众目睽睽之下,秦开云颇觉有些尴尬,对这个女子,因为一直没审出什么结果来,一直颇为棘手。按铁斩的想法,像景若这等罪大恶极之徒,最好用刑逼问,但其他人包括他自己在内,都认为毕竟事情未明,对一个弱女子动手未免有失道义。然而这些天一直没什么进展,让他很是气闷,一时间对于如何处置景若,众人都有些觉得难办。此刻见到景若苦求,他只冷了声不带情绪道:“她们已经下山了,这件事不必再提,你早点把自己的事交代清楚才好。”说罢,秦开云不想再在此时纠结,翻身就上马,这件事还是留给铁傲处置比较好,周围都是他的弟子,自己一个外人,说多了倒不美
  没想到景若执拗不已,用力一挣竟脱开身来,奔到近前拉住了秦开云的佩剑
  这下秦开云也被吓了一跳,还不等他开口,铁傲在旁已经忍无可忍,指挥弟子们把景若拉开。但景若此时已近绝望,为着这一线希望几乎用上了全身之力,手指关节发白都不肯松手,而飞鹰帮弟子碍于男女之别,也不好十分用力,一时间,倒成了僵持之势
  秦开云气的脸色发白,厉声喝道:“景姑娘,请你自重!”
  往日里,景若是无论如何做不出这样的事,但此时即便公开被斥责也顾不得了,带着哭腔道:“秦大哥,你不要走,求求你,让我再见一眼落笳吧,我有许多话要对她说”
  秦开云使劲掼了一下剑鞘,景若手臂被扯的生疼,却依然咬着牙不松手,眼中已是泪光晶莹,眼巴巴的望着秦开云
  秦开云被她弄得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异常窘迫。铁傲在旁看到,早就不耐烦了,他和铁斩脾气相似,都是个急性子,又深感杀父之仇,对景若仇视不亚于乃叔,见弟子们不得力,干脆自己一步上前,一把拽住景若的胳膊拖向一旁。但景若此时也是用尽全力,他一把之下,不但没有拉开,反而自己踉跄一下
  铁傲顿时涨红了脸,没想到自己身为一帮之主,威震青州多年,居然在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身上丢了脸,旁边还有这许多弟子,再也顾不得什么,顺手拔出腰间马鞭,狠狠抽了下去
  景若一力都在秦开云这里,根本没注意其他,只觉手臂一痛,不由自主的松了力,她双臂本是洁白如美玉,此时却多了一道血痕。飞鹰帮弟子见机的快,趁她心神动荡时,几人一起动手,景若一时站立不稳,扑跌在地。铁傲恶狠狠道:“拖到后面关好!”众弟子一拥而上,推推搡搡的拉起景若往回走
  眼看着他们走远,铁傲这才转身一拱手,面色赧然道:“本帮弟子愚钝,让大家见笑了”
  经了这么一周折,刚才其乐融融的众人也没了什么兴致,互相一拱手便匆忙出发
  秦开云也是意兴阑珊,直到到了镇上客栈,见到顾惜竹已将一切安排妥帖才露出笑容。雁荡门外那插曲自然不必提起,只问了问一路上事宜,絮些日常冷暖
  顾惜竹对这个安排很是喜欢,这镇上明显比山上和暖多了,正宜于落笳休养。更何况此镇靠近河道,通商极便利,各色药材用度都丰富的很,在这里住着,比山上方便多了
  秦开云听了妻子一番话也甚是满意,顺便问道:“师妹如何?下山这一路颠簸不知她受的住么?这下要好好休养一番”
  顾惜竹欣慰的点点头:“落笳那孩子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就算难受,为了不给我添乱,便是咬了牙也不肯说的。不过一住下我就找大夫给看过了,吃过药就打发她睡下了”
  秦开云温存的握着妻子的手道:“辛苦你了,我抽不开身全靠你在安排”
  顾惜竹笑道:“云哥,你又取笑我——”说到这里,却想起一事,不由正色道:“落笳告诉我,她当日在公主府时,得那公主赠了许多银子,是为了酬谢她效力。到现在还有数千两之数。她说自愧负了门派,不敢自己留着,将那银票都交给我了”
  秦开云乍然听到这么大数目,也是吓一跳,随即就明白过来,这银子既然是公主所赠的酬金,来历恐怕有些问题。不过师妹肯这般坦诚交代,他觉得是件好事,可见师妹终究没有被迷了心志。倒是这钱颇有些烫手,他沉吟一会儿道:“先放着吧,待咱们回去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啦!大家过年好!
  上一章的情节,嗯,好像很多争论。我自己也很难评价落笳的选择是对是错,只能说,在她从小受到的教育下,这样的选择也是一种必然吧,毕竟她从小为掌门弟子,又素来清慎端方,门派和景若,她大概也很难选吧。景若是彻头彻尾的性情中人,可以抛弃一切随着落笳走,但让落笳做出为了爱人抛弃门派的事,不大可能,毕竟烟霞宫对她而言是一个精神支柱
  不过也正因为这误会,落笳会逐渐长大,未来能够以更独立的角度看待景若,看待自己,并再次做出选择
 
 
第193章 第 193 章
  自从下山之后,落笳绝口不提景若之事,每日里如常一般,温顺的吃药休养,顾惜竹虽然暗自里纳罕,但也是大大松了口气。只是落笳话少了许多,每日闲时只在屋中独坐,连同门的师弟妹也不怎么搭话。顾惜竹又有些担心,觉得自己当日所为是不是把她逼的太紧了。不过事已如此,想来过些时日自然就淡忘了,终究不过一时的绮思,早早斩断了,日后省的麻烦
  她也就不说破,只是找各种理由去和落笳说话,即便落笳推说想自己坐一会儿她也不愿离开。好在现在时日渐暖,街市上也热闹起来,每天顾惜竹总要拽上落笳去街上走几道
  除了带落笳散心之外,顾惜竹倒真的挺喜欢逛这里的街道,大抵逛街看热闹是女子的天性吧,即便长剑如霜的顾女侠,闲时也爱极了那各色花花绿绿的小玩意。说起来她也是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这些精巧的江南风物,总给她无限惊喜,无论一个小簪子或是一个彩花,她都看的津津有味,甚至连路边的小吃都恨不得一家家全试一遍
  落笳自然没这般心情,她虽然陪在顾惜竹身边,大部分时间却都和失了魂一般,面无表情的旁观,直到顾惜竹问她话,才回过神来应付几句
  在姑苏逛街时,也是这般热闹的,莫名其妙的落笳突然想起来旧事,又是一阵难过,差点落下泪来,赶忙忍住了。幸亏顾惜竹正忙着听那小摊贩说话,没察觉她的异样,这才掩盖过去
  两人并肩缓步前行,顾惜竹意兴洋洋,落笳却兴味索然,只无聊的跟在旁边。突然身后传出马蹄声,行人纷纷闪避,顾惜竹拉着落笳也赶忙躲在路边。这镇子虽然繁华,但毕竟不是名城大郡,少有人驰马而过,街上也逼仄许多,大家这一躲闪,一下子弄得秩序大乱,一时打翻了筐子的,踢倒篮子的,喊声叫声乱成一团
  见这混乱的情景,落笳不禁皱起了眉,无需多问,赶在此处骑马的,非富即贵,不知又是哪家的纨绔子弟,玩这套耀武扬威的把戏,虽然只看到街那头几个高头大马的影子,落笳已经颇为嫌恶,待来者走近,不免多看了一眼
  没想到便是这一眼,让她大为诧异,这几个一身戎装的人,为首的那一个分为眼熟,不是桑青是谁?不过桑青此时已经与在长安时的贵介公子大不相同,一身戎装不说,表情也沉稳了许多,隐隐带杀伐之气。他在马上只顾着前行,连眼神都没有往这边瞟一下,便匆匆而过
  落笳惊讶不已,若非顾惜竹就在旁边,她真想赶上去几步再看个清楚,其实也不必再看,纵然气质有变,但那模样是差不了的。落笳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出神了半天,此处距离长安千里之遥,桑青怎么会突然就出现在这个小镇上?他之前不是在部里领着个清贵的闲差,为何此时却是这幅装扮,倒像个领兵打仗的将军?一连串的疑问浮现在落笳脑中,挥之不去
  落笳突然想起景若来,难道,桑青来此是为了景若?
  她的心一下子像是被一只手握紧,差点闭过气去
  错不了的。景若本就是受公主差遣而奔走,如此一来,桑青的来意就不言而喻,定也是受了公主所嘱来接应景若,看来这一切早就是被安排好的,只有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落笳身形不动,双手却在微微发抖,浑身发冷,仿佛全身的血都流尽了
  别人早将机关算尽,只有自己从头到尾像个傻子一样
  顾惜竹没注意到落笳的异样,倒是和旁人一样,兴致勃勃的看着那绝尘而去的奔马,自顾自道:“看样子是朝着衙门口去的,这几个将军倒真是英武”
  落笳嗯了一声算是回答,其实根本没听到说的是什么,只觉耳中嗡嗡作响,说不出是愤怒、伤心还是失望、委屈、难过,种种情绪在胸口憋闷的快喘不过气来。她强压中心中的情绪汹涌,轻声道:“师姐,我有些累了,想回去睡一会儿”
  顾惜竹有些诧异的看过来,打量一下看落笳确是气色不大好,便赶忙折返回去
  回到客栈躺在床上,面对着墙壁听到背后顾惜竹关门离开的声音,落笳的眼泪便忍不住的流下来,从开始默默的低泣到后来几乎哭的连气都喘不过来,她方才觉得胸中那块垒略疏散一些
  但是一想到过往,泪水仿佛就像流不尽一般,擦湿了衣袖都止不住
  原来那些白首不离都是假的,什么山盟海誓不过说说而已,自己连心肝都恨不得剖开了给她看,她却一直等着另一个人。那自己算什么?落笳怔怔的望着纱帐,心中一片茫然,空荡荡的难受
  无论是景若在众人面前承认半页纸是她所书时,还是当着自己面亲口为“长安之事”抱歉时,落笳除了震惊和难过之外,并没有如此时见到桑青这般绝望,她甚至私下想过,如果阿若只是一时糊涂做错了事,那,也许都是可以原谅的。但桑青的出现,几乎打破了她最后一点点希望,这根本不是“一时糊涂”,糊涂的人是自己而已
  落笳痛苦的闭上眼
  她突然想起当日姑苏城中,自己曾偶尔听到乔罗衣与景若私谈,似语及公主府事,但自己推门而入时,两人却骤然住口,并有意遮掩。当日这不过是小事一桩,落笳并未留心,现在偶然想起,却处处透着奇怪。乔罗衣本与自己毫无瓜葛,却一力相助,出钱又出力,若不是她,自己又岂会那么容易到得雁荡门。而乔罗衣对景若又特别青睐,反复叮咛生怕自己薄待了景若,仿佛景若是她亲妹子一般。乔罗衣乃姑苏豪商,若非有所图谋何须如此?
  而后来——想起这一疑点,落笳的思绪如飞,又想起姑苏酒楼中的一幕,那个贸然闯入的年轻男子看到景若时那种惊喜的表情,而景若当时报以惊讶之色,分明是认出了那男子,却偏推说不知。那酒楼分明价格不菲,那男子却不由分说付了账,哪有人这样大方的?
  这些事以前不过是散碎的片段,但此时用心想来,却似乎都有迹可循。落笳越想心越凉,只觉得天旋地转,趿拉着鞋子下床倒了一杯冷茶水一饮而尽,才觉得心中的苦涩被同样苦涩的茶水冲淡了一些
  在房中坐了一会儿,便听到外面有些喧闹,落笳本来觉得心烦,但突然听到有人说什么要往县衙去,给将军们送酒,她不由得上了心。虽然心中对景若之事难过之极,然而听到与桑青有关,她还是不由自主的想多打听一些,于是赶忙整理了衣衫,又胡乱抹了把脸,装作散步随意走出去
  她们所住的客栈是这镇上最大的一家,前面还兼着卖酒。果然刚到庭院里,便见人声攘攘,小二脸上都带着忙碌兴奋之色步伐匆匆。落笳没用多大功夫就明白了,此地的官员晚上要宴请长安来的将军,要客栈送许多酒过去,看来是要大开宴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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