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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瑕(GL百合)——舟去

时间:2021-10-23 08:55:24  作者:舟去
  这倒也和落笳心意相和,现在她很怕师姐拉住自己盘问景若之事。景若因着自身遭遇,可以说自小便常有求死之心,此刻反而坦然。但落笳心中却忐忑异常,不知到底会如何。落笳自是不信景若会做出这等事,更不相信景若会欺瞒自己,可是另一边却是师父和烟霞宫对自己的深情厚谊,不知如何取舍,落笳夹在其中正是两难的境地,此时再开口替景若求情,她亦觉得对不起师父。更何况师兄也说,景若不一定是凶手,很可能只是被利用,希望她能说出背后的人来。以师兄的品性,自然不会做出什么刑讯逼供的事,既然如此,自己更是不好置喙。惟愿早日查清真相,还景若一个清白
  秦开云叩门进来时,正见到顾惜竹坐在床前和落笳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秦开云嘴角轻扬,走到床前道:“师妹气色看起来好多了”
  落笳一见到他便想问景若如何,话到嘴边却灵机一动,报以微笑道:“多亏师姐一直在这里陪我,要不然整日闷在屋中很难受,现在外面那么忙,偏偏我一点忙也帮不上,真是着急”
  秦开云笑道:“倒也没什么特别要忙的,左不过是来来回回的审那些雁荡门的人,自有叶千他们安排,我也只是去看一看”
  落笳坐起来有一些紧张道:“可有什么消息?”
  秦开云点点头冷笑道:“果然问出来一些,但没有特别重要的,不过是雁荡门和各个门派如何结盟之类的,现在莫玄草已死,什么联手攻我烟霞宫不过是痴梦一场”
  落笳想了想道:“当日在洞庭水帮我曾见过郭元路,他似乎很是得莫玄草器重,代替莫玄草去水帮主持局面,不知他是否知道的多一些?”
  秦开云颇无奈的摇摇头:“这便是从郭元路那里打听来的,可惜他也不知道更多了。看来莫玄草这人机心颇深,就是自己的亲信也不多说”
  落笳也有些郁闷,低头思忖一会儿道:“恐怕真的很难再打听点什么了,看那日的动作,应该孟泽就是暗中的钉子,盯着莫玄草的。他既然在最后不惜一命杀了莫玄草,自然是怕他泄漏社么,既然如此,那就没有其他知情人了,否则当日的情况,孟泽再杀几个也不难。——”她沉默了一会,脸色也有些沉重:“看来幕后的人一定背景很深,否则以孟泽的地位,为何心甘情愿送命。”说到这里,她禁不住神色一变,不怎么突然想起灵台公主府的高高院墙,心里颤了一下,莫名的有些心慌
  幸亏没人看出来她表情的变化,秦开云对落笳这番分析颇赞赏,更欣慰于小师妹并没有因为景若之事乱了心神,看来小师妹心志颇坚,不负众位师长往日的疼爱。这么一想,他突然有了主意,也许可以让落笳和景若单独见一面。既然景若如此坚持,小师妹去见她或可真的套出些话来。
  秦开云拿定主意却不立刻表态,这些天只是听顾惜竹的转述,他还有点吃不准落笳与景若的关系,万一师妹真的被景若所骗心慈手软,到时候被景若一哭涕变了主意可不好。这般想着,他便荡开话题说了些闲话,勾起了落笳的话才道:“说起来你这一趟也是机缘巧合的很,居然还有机会走了这么大一圈,从长安到蜀地又到江南”
  落笳听了这话也是颇感慨,当日下山时梅师叔曾千叮咛万嘱咐,自己最初也是抱着打探点消息便回去的想法,没想到却在其中越陷越深越走越远,其中经历说的上惊心动魄,她长舒口气道:“是啊,哪想到能有这种种奇遇”
  顾惜竹想起落笳这一路吃了不少苦头,脸上登时露出怜惜之色,秦开云倒是郑重的点点头:“这才是应当的。若是不多经历经历,只在后山练剑,便如那些读老了书的腐儒一般,一点见识都没有了”
  这说法落笳也认同,自己这一路走来其他不提,单是多次生死之战中,功夫眼光都有了很大进益,不觉点了点头。顾惜竹笑着揶揄秦开云:“看你这师兄当的,怎么每次开口都是一副说教口气”
  秦开云顺势笑了笑,点点头道:“是我的不是了,师妹还在养伤,不该尽说这些——”他笑意吟吟的转向落笳,表情有些好奇道:“说起来你在长安时,竟有机会住到灵台公主府,确是也是奇遇一桩,不知那公主府内到底怎样?是否如外间所传,金银铺地,锦绣为帐?”
  落笳骤然听秦师兄提起公主府,心中咯噔一下,但见他笑语宴晏,满脸和气一副日常说笑的样子,才放下心来,挤出个笑脸道:“这自然是外面那些人胡说的,哪里能金银铺地,不过锦绣为帐倒是不假——”她想起灵台公主屋中那番富贵景象,翠绕珠围膏粱锦绣,第一次见到时真是令人有些目不暇给,不过转瞬又想起便是在那屋中,灵台长袖一挑,衣下唇边那一抹鲜红,立刻面红耳赤。幸亏她这异色秦开云没注意到,他和顾惜竹两人显然被落笳的话挑起兴趣,毕竟对一般人来说,那里是高高在天上的所在,一辈子别说进去,就是远远看一眼都难求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探问着公主府和长安城的情形,落笳自然知无不言,从公主府的亭台楼阁一直讲到长安的热闹景象,大慈恩寺如何信众如云,东西两市的胡人酒肆及各色新鲜玩意,听的两人津津有味
  落笳也渐渐放松下来,没有刚提起公主府那种紧张,没想到秦开云突然问道:“照这么说,长安真不愧天下第一繁华所在,那景若不知何故,竟愿意离开这富贵所在,跟着你在江湖上吃苦”
  落笳顿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顾惜竹亦大有深意的看了落笳一眼,见她这般表情,心中又是一凉,看来直到今日,师妹对景若的感情都半点不减啊。好在秦开云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而是借势问起景若在公主府的事情,落笳回答的心惊胆颤,生怕说错一句话给景若惹出麻烦,又得左思右想,有些不方便为外人所道的事如何掩盖,这么一来,反而有些左右失据,自觉很多地方了纰漏,让她越说越心慌,好在秦师兄似乎没在意,只是一言不发的听她说话
  然而秦开云到底是经验老到,没听一会儿便察觉了问题,开口问道:“既然景姑娘得公主青睐,公主岂会轻易放她离开?”
  当初落笳给顾惜竹讲起景若之事时,也是随口敷衍了一句,说是自己和景若求了公主的恩典。顾惜竹心思毕竟没这么细密,也再没多问,落笳也就没再深想,没想到此时被师兄抓住了话柄,倒让她不知说什么好
  秦开云本来也是好奇一问,并没有什么疑落笳的意思,对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师妹的品性,他还是很相信的,只是觉得一般大户都不轻易放信得过的下人离开,既然灵台甚是跋扈,又对景若倚重,怎会一求便答应
  落笳在这里撒了谎,本就心下不安,被这么一问,在秦开云和顾惜竹两双眼睛注目下,愈发窘迫,表情明显不自然起来。她这番模样落在两人眼中,各有一番想法。秦开云突然心里没了底,不知师妹这样姿态,是否有什么瞒了自己。顾惜竹因为知道那桩秘密,则多想了许多
  两人目光似有千钧之重,落笳觉得自己额上汗都要下来了。虽然在外人面前,她可以挥洒自如,但在两位师兄师姐面前,这谎话真说不出口
  终于,她横下心来,低头道:“我,替公主做了一件事”
  秦开云陡然起身,怒目而视,表情极激动,倒把顾惜竹和落笳都吓了一跳,顾惜竹刚去拉他,便被他一把甩开,手按剑柄道:“你好大胆子,竟敢勾结外人,做出对不起师门的事!”
  落笳登时愣住了,不知师兄这话什么意思,略一琢磨,才明白师兄这是想茬了。秦开云也是这几日一直困于寻找幕后线索,一听落笳这么说,还当她与公主府里外勾结做出这一局,所以才勃然大怒
  眼看要不是顾惜竹拦着,秦开云的剑都拔出来了,落笳赶忙解释道:“不是的,我是替公主府杀了一个人”
  秦开云和顾惜竹闻言都怔住了,落笳既然话已出口,只得咬咬牙,把当日刺杀曹汝观之事和盘托出,连彭千山之死也老实交代了,低头坐在床上,不敢再言语
  秦开云听完之后半天没说话,只死死的盯着她看,面色由青转红,又由红转青,几番变换下,终于重重的桌子上拍一下,怒喝道:“荒唐!”
  桌上的杯盏尽碎,茶水顺着桌边滴下,地上一片狼藉
 
 
第190章 第 190 章
  “吱呀——”一声,木门被推开,人未至而一抹湖蓝色的裙摆随风先入。景若陡然坐直了身子,左手攥拳,心情无比激动
  然而进来的并不是落笳,顾惜竹一手提着食盒,另一只手反手将门合上
  景若说不出的失望,但依然起身恭敬道:“顾姐姐”
  顾惜竹用鼻子嗯了一声算作回答,一言不发的将食盒放在桌上,景若这才注意到她面色冷峻,是之前未见过的严厉,当下心中便有些着慌,犹豫了一下道:“落笳她,这两天还好吧”
  顾惜竹抬头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极力忍着心中的愤怒,却终于按捺不住道:“她何曾辜负过你,你为何要那般害她?”
  景若惊愕的后退几步,看着顾惜竹,脸色变得苍白,半天才勉强挤出点笑意道:“顾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顾惜竹冷眼横扫,冷哼一声道:“明知故问!”
  今日见到景若,顾惜竹确是一肚子火。昨天落笳坦诚自己曾受公主府收买刺杀当朝大臣,令秦开云勃然大怒,就是顾惜竹也被这消息吓了一跳,不知她为何这般糊涂又这般大胆。这种事是大大违反了门规,莫说是秦开云会动怒,换做任何一个长老在,都不会轻轻放过
  秦开云当时一怒之下,恨不得替师长清理门户,剑都□□了,硬是被顾惜竹抱住,秦开云气恨不已,掷剑在地,铁青着脸坐在房中一言不发。若是其他不争气的弟子也就罢了,但这次犯错的是素来为师门所看重的小师妹,让他又是失望又是愤怒。才闻掌门的死讯,尚且未查清真相,小师妹却又捅出这么大的篓子,他双拳紧握,愤恨不已
  顾惜竹在旁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这么大的错,岂是自己求情能解决的,落笳也知自己做错,跪在旁边一句话都不敢说,半天,秦开云才幽幽的叹口气道:“罢了,这件事我也无权自专,你不必在这里跪我。掌门已经去了,怎么处理要等长老们商量个办法,到时候是将你废了武功还是革出师门,全看他们的决定了。”说罢,起身就走,剩下落笳满脸惶恐,拉着顾惜竹道:“师姐,我,这怎么办?”
  听秦开云说的如此严重,顾惜竹也慌了神,赶忙安抚落笳几句便出门追到房中。对着妻子秦开云虽然不能那么严峻,但依然面色郑重道:“这种事什么结果,想必你也是清楚的,莫说我去求情,就是掌门还在,难道还能饶了她?”见到妻子眼中已经有泪水打转,秦开云叹口气道:“也许未必会是我说的那两种结果,但总归不会轻饶的,你知道,就算是我去为她说项,也没什么用的”
  顾惜竹知道秦开云说的是实情,只得无奈的摇摇头,一开门却见落笳已经在门前跪着了,神色惊恐又无助,连外衣都没顾上穿,只穿了平日在房中的薄衫,不知是冷还是怕,一个人孤零零跪在那里瑟瑟发抖
  “快回去!”顾惜竹急忙去拉落笳
  “师姐——”落笳的声音带着哭腔:“我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求求你去求师兄,千万不要把我逐出师门,就算是武功全废,只要不把我赶出去就行”
  顾惜竹见她这般,自己先绷不住流下泪来,蹲下身子边抹泪边安慰道:“先别怕,不会的,回去我去求师父,断然不会把你赶走,掌门就你这么一个弟子,师叔师伯们不会那么狠心的”
  她不提也罢,一提周丰年,落笳更是悔恨交加,痛彻心扉,哭倒在地。顾惜竹再三苦劝,落笳只是不肯起来,顾惜竹一时进去劝秦开云,一时出来劝落笳,两头着忙。搞出这许多动静,自然有旁人听到,虽然碍于秦开云面子,每人走近来打听,但不时有人“路过”指指点点
  最终还是秦开云忍不住出来低声喝斥道:“混帐,你是要让我们烟霞宫在众人面前丢尽脸么?还不快回去!”落笳这才无奈起身
  按说在露天里冻了大半天,以落笳习武多年内力深厚,倒也不至于有什么严重的后果,但她既是去赎罪,便不会运气御寒,加上心中忐忑不安,这一番折腾后,到后半夜便烧起来,梦中还不断惊醒,忙的顾惜竹脚不沾地一晚上没睡
  待早上静下来独坐,顾惜竹心中一片颓然,不知这局面如何收拾,一时又想起掌门被害,师妹又这般,都与那景若有关,心中不觉对景若生出恨意,觉得她往日尽是虚伪,不过是用尽心机诳着师妹而已
  景若哪知前夜竟有这番折腾,见顾惜竹如此神情,只能小心翼翼的陪个笑脸道:“我确是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顾姐姐说的是?”
  她越是追问,顾惜竹愈发觉得她造作,连带着连面目都觉得可憎起来。景若则根本不知顾惜竹为何发怒,急着想知道落笳怎么样了,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顾惜竹半天才切齿道:“我问你,当日我师妹去刺杀曹汝观,可是你在背后怂恿?”
  景若目瞪口呆,不知怎么突然提起了这个人名,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这人是谁,随即也被顾惜竹话中的内容惊呆了:“你是说,是落笳去杀的曹汝观?”
  当日曹汝观暴毙之事震动京城,景若身在公主旁,自然也是有所耳闻,也想过此事背后恐怕有玄机,从公主日常与他的争斗而言,便是公主下的手也是大有可能,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是落笳所为
  顾惜竹把她的表情变化收入眼中,心道,这女子果然心计深,到了这般时候还装疯卖傻。顾惜竹决不相信景若对此一无所知,她虽然自己还不觉得,但心中已经将景若和那深不可测的灵台公主划在一条线内,这便是先入为主了,此刻再见她任何表情,都觉得是做戏
  景若怔怔的坐在凳子上,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原来当时公主能答应自己离开,竟是落笳在背后做了这些,一时间她不知该说什么好,感动又内疚连声音都哽咽起来。景若并不大明白落笳做了此事,会受到烟霞宫什么样的惩处,只觉得落笳肯为了自己,做出这等她平日不齿的事,实在是一片真心。而因着自己之故,竟让她也涉入此等污秽事中,真是太不应该了
  她还自顾自的还沉浸在又喜又忧的情绪中,旁边顾惜竹已经不耐烦了,见景若这样子,只当她是已经默认了此事,她也不想再多费口舌,直接开门见山道:“听说你有些话要对落笳说,她不能来了,你告诉我便是”
  景若一怔,急忙道:“她怎么了?”
  顾惜竹皱皱眉,不冷不热道:“掌门故去,许多事需要料理,落笳自有其他事情要忙,难道只有你这里是重要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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