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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守同归(玄幻灵异)——焉与否

时间:2021-10-23 09:24:22  作者:焉与否
  青鱼像只猴子一般翻了个后空翻,稳稳地站到云鹤行身后。
  “小心——”
  众人回头一看,方才还平静无波的江面腾起一条水龙,携一堵水墙直压江岸。
  云鹤行目光一暗,白渊已经先他一步咒骂起来:“这他妈不就是草菅人命吗?他大爷的要把整个兆阳城淹死啊?!”
  “怎么办?!”云鹤行抓紧佩剑,侧过脸问白渊。
  白渊还没发话,只见浮苏已经向前一步,将他们挡在身前。
  “云鹤行,你替我留意一下背后的人,这里交给我。”
  平地卷起一阵寒风,浮苏的折扇已然打开。只见他寒着脸,在惊慌失措的人群之中,冷静地呢喃着口诀。
  水银的光泽从他指间泻出,绕过他的手掌和扇子,最后在扇面上勾勒出层层叠叠的云纹。
  云鹤行退后一步,背对着浮苏,灵鸦已经被他召回,此刻正蛰伏在他的胸口。他闭上眼,再一次让自己尽可能地探寻着四周每一丝陌生的灵力。
  在黑暗的世界里,他仿佛能看见影影绰绰的人像,他们三三两两地聚拢,往远处退去。而这其中。
  有一处黑如墨汁的灵力,龟缩在人群之中,踟蹰不前。那黑洞一般的灵力深邃阴冷,带着他不喜欢的味道。
  “就是那里。”
  随着白渊的提醒,云鹤行蓦地睁眼,蓄势待发的灵鸦像一道燃烧的流星,直直地穿过一个又一个阻挡的身体,准确无误地插进对方的心脏——
  几乎是同时间,浮苏的咒术凝成,随着扇页的翻动,风从四面八方涌来,从城墙的高处揽向那道水龙。
  那是无数无形的手,托着本来还想直接摔到河岸上的江水,将那道水龙拆成数不清的细碎水珠,往东方飞去——
  承载着人们祝福与祈祷的莲花灯,也遥遥顺着水雾,被托入云天之中。
  “是福兆,河神听到我们的祈福啦——”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方才还惊慌失措的脸上瞬间被喜悦掩盖,人群之中爆发了阵阵欢唿。
  唯有一声闷哼混迹在其中,显得格格不入。
  穿过人群的遮挡,那个被黑雾笼罩的身影显出原形。女子一身黑衣,带着斗笠面纱,捂着胸口艰难地喘着气。
  云鹤行和浮苏相视一眼,他便提剑想要上前。怎料方才已被灵鸦所伤的人居然还有后招,她背后的灰沙燕腾空而起,豁出性命般尖叫着扑向云鹤行。
  “又来……”
  燕灵虽多,但能力毕竟有限。只是对付小蚂蚁也是惹人烦的,等云鹤行和浮苏勉强清理干净扑面而来的燕灵,对方早就隐匿了踪迹。
  云鹤行懊恼地跺了跺脚,反倒是浮苏宽慰了他:“她受了伤,短时间内再难翻起风浪。倒是你,什么时候学会凝成灵鸦了?”
  说到这个,云鹤行自己也有些懵,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反倒是白渊攀上他的肩头,小爪子拍了拍云鹤行的脸,骄傲道:“不愧是我徒弟呀,无师自通。”
  “少给自己长脸了好吗?!灵鸦本来就是浮苏教我的!”
  “哼……话说回来你这小子真是走大运了,承受反噬居然还能把反噬灵力化为己有……”
  “毕竟是你徒弟嘛。”
  “这个时候倒是知道自称我徒弟了?!”
  那边云鹤行和白渊打闹着,谁都没有注意到,一只燕灵从地上悄然浮起,悄无声息地钻进了青鱼的后颈之中。
  虽然没能弄明白兆阳的阵,浮苏还是不愿意继续在此耽搁。既然浮苏已不再受反噬之苦,他便想让云鹤行先行返回四家族城。
  可云鹤行死活不愿意,一再坚持要同他先去来安,美其名曰“难度出门一趟,没多去几个地方还要被爷爷骂就亏了”。
  等到第二日,云青鱼就已经找好了车马,盘缠和干粮都准备好,众人出发往来安去。
  因为兆阳百姓根本就不愿意出城,所以连车夫都没能找到,最后还是青鱼自己来驾车。
  云鹤行从车窗外望向渐行渐远的兆阳城,想起浮苏说起他昏迷之间发生的事情,不由得感叹了一句:“昨天他们还拜河神,可谁知道他们拜的河神,早就不存在了,全被他们吃进了肚子。”
  他舔了舔嘴唇,转头问道,“他们不觉得自己喝的那药怪怪的嘛……”
  “可是他们并不知道,那是兕的角磨成的。”浮苏说。
  白渊露出少有的严肃,说道:“我印象里,兕向来很爱它的百姓……”它看了一眼车内坐着的两个人,还是没有将“讽刺”二字说出来。
  它们作为一方的守护,本以为已经超脱两界,没想到最后仍是被困顿于此。它们从没有认真思考过,它们和彼界、和人的关系。
  白渊听着云鹤行絮絮叨叨,觉得有些乏了,一言不发地闭上眼睛。
  “啪——”
  脸上挨了一巴掌,紫苑却由着口中的腥甜顺着嘴角留下,一动不动地跪在地上。身前的男人将自己笼在玄色的宽大斗篷之中,唯有一双阴鸷的眼睛露在外头。
  主人生气了。
  威压之下,紫苑勉力压制着战栗,等候着主人的发落。
  男子钳住她的下巴,一把将她的脸掰向他,声音之中满是森寒:“谁准许你动兆阳的阵的?”
  被对方掐着下颌骨,紫苑都没法顺利地出声,断断续续道:“我想……杀了……扰乱主……人计……划的人……”
  “杀了?!”他眯了眯眼,冷冷一笑,“我让你去杀人了吗?我之前交给你的任务是什么?”
  对方声音渐渐放低,紫苑仍是止不住打了个冷颤,勉强应道:“主人吩咐……让我看看……是谁……破的阵……”
  “你还记得啊。”男子松开对她的钳制,“我看你擅自行动,以为你已经忘记我还是你的主人了。”
  他说得轻巧,紫苑却已经伏地叩头:“紫苑不敢忘。紫苑再也不敢了。”
  男子走到桌前,将那片带血的瓷片拾起,凑到鼻间深深地嗅了一口,片刻之后,才收起自身的威压。
  “没想到啊,这么些年,他又回到我的眼皮子下面,代替我来做这个阵眼,而你却还想杀了他。呵……”
  他一声冷笑,笑得紫苑汗流浃背,“以后不许你轻易动他,和他动向相关的一律都要向我禀报。既然他们想去探寻那些阵,那就让他们去好了,每一个都去,一个都不要落下。”
  “是……”
  “兆阳的阵刚成,不甚牢固,今后没有我的准许,你不得擅动。”
  他转过身,睥睨着她,“紫苑,我谅你之前无知,但是今后若是再有差错,这具身体,你就不要再用了。”
  “是,主人……”
  等到紫苑退出去,窗外才传来两声敲击声。男子将窗户打开,有一只灰沙燕飞了进来,落到他的肩上,也不叫唤,眼珠子滴熘熘地打着转,男子便顺着燕羽的方向抚摸着它。
  “……来安那边果然还要祭品……这回就交给你吧……”
作者闲话:感谢对我的支持,么么哒!
 
 
第068章 无故走水
  深秋渐过,朔方山野间的寒风携卷雾凇之意一路往南方吹来。在没有暖阳照耀的日子里,来安的一切都像是蒙上了一层不见其形的霜。
  曹家的小厮倚着矮墙打着瞌睡,冷不丁地被风吹得打了个哆嗦。
  他扯着袖子胡乱地擦着脸,想把方才漏出来的鼻涕给嗦回去。这一吸可不得了,出了满腔冷风以外,居然还有……一丢丢的……煳味??!
  怎么回事?!他勉强从困意中挣扎起来,半睁开眼,熊熊火光一下就刺痛了他的眼睛。
  小厮以为自己做梦了,又揉了揉眼睛仔细睁大了再看,只见少爷院子另一侧的矮墙边上,那蓊蓊郁郁的湘妃竹不知被什么点着了,竹竿和竹叶烧得噼里啪啦的,正簌簌地往下倒——
  “走水啦——”
  小厮吓得大喊,很快就有人提着一桶桶水来把着火的竹子浇灭。幸好发现得及时,屋子的外墙只是被熏黑了,没有被波及。但愣是把曹家上下吓得够呛的。
  一时间站在院子里头的奴仆们都是议论纷纷: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无端走水了!
  “夫人,请的人怎么还没到啊?再这么烧下去可咋办……”
  “闭嘴。”大夫人眼中带着微愠,扫了一眼下面嚼舌根的奴仆们,“老爷自然有他的打算,你们不要无端猜测!黎伯,你给我好好管教他们,要是再让老爷听到一点那些捕风捉影的事情,连你他都饶不了。”
  “啊啾——”
  云青鱼觉得鼻子痒痒的,忍不住迎着寒风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今天的天气实在不咋的,多云有雨。下了雨之后的来安实在是冷得可怕。
  那潮湿的冷意像针一般,透过皮肤一点点地刺进骨头里,比南淮都的冬天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浮苏给他们找了个落脚的地方,是易游阁在来安的接应。云鹤行见云青鱼有风寒之像,赶紧拜托对方找一些暖和些的衣服来。
  作为接应,许岩还特意煲了一大碗姜汤,云鹤行硬是给云青鱼灌下去,嘱咐他今日就乖乖在易游阁这边休息。
  易游阁受了曹府的委托,来调查火灾一事。云鹤行非要跟着浮苏去,美其名曰“见见世面”。
  浮苏拗不过他,只好把这只大型动物给捎上。
  曹桂清总算是把游意阁的人给盼了过来,连忙让下人将浮苏二人请进府上,添油加醋地将近些日里府内的情况给浮苏说了。
  浮苏对虚与委蛇那套不太感兴趣,只是听了个大概便让曹桂清带他们去着火的地方瞧瞧。
  最近一处着火点,就是曹少爷院内的一排湘妃竹。
  浮苏沿着那排竹子走过,逐个查看走水的痕迹,蹲下身去捻了一簇草木灰,将其在指腹见细密地搓开。
  云鹤行看他出神,也蹲下来凑过脑袋,用这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音量说道:“不是我说,天干物燥,这竹子着火了也不一定是稀奇事……你看出个什么来着吗?”
  “没有。”
  云鹤行瞟了一眼围着的曹家人,有些担心浮苏会被他们看低,有些焦急地问:“会不会是什么阵法?”
  “没有什么灵力残留。”浮苏实话实说,他看了云鹤行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说道:“不过一定是有不太正常的事情发生了。你也可以去问他们事情,不必介意我。”
  云鹤行挑了挑眉,没想到浮苏这根木头居然还能察觉到他内心的冲动,不禁对他又有些刮目相看了。
  他点了点头,毫无犹豫地就站起身,问曹桂清:“方才曹大人说,最近这几月,曹府总是会无故起火。不知除了少爷的这一处外,其它起火点都在哪里呢?”
  曹桂清张嘴就想要将方才烦恼的事情都说一遍,云鹤行却摆手打断了他:“那些事情我们都听说了,大人只需要告知起火点即可。”
  被他这一抢白,曹桂清赧然道:“其实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之前我房内挂着的字画就着过一幅,那次幸好我也在场,所以没把整个书房烧掉;内子的蚊帐和窗纱都着过;月门那边的牌匾着过火,烧烂了摔下来才被人发现;有一夜府中池塘里的秋荷都烧了一大半。”
  “字画和窗纱起火时,除了大人您,可还有人在场?”
  “字画那一次没有了,但窗纱这个我们着实不知道。”
  云戚二人听罢,相视一眼,心里头都有了答案。本来以为的确有可能是物燥所起,但除去如今面前的一片湘妃竹,其它起火物什怎么看都不像是会自燃的。
  “能否烦请曹大人带我们去看看,方才你提到的那片荷花?”浮苏拍掉手中的草木灰,站起身来。
  曹桂清如今遇上这等奇事,实在是求助无门,眼下只有这两个年轻人可以倚仗,哪里会说不。他立刻就带着两人往荷花池走去。
  这一走,饶是大家心里有事,脚步飞快,都快走了半刻钟。云家也是不小,但云鹤行在这曹府内被人带着左转右拐的,仍是不禁感叹:这曹家真大!
  曹桂清请二人到望月亭处,站在此处便能看到池塘对侧的半池荷花。
  云鹤行上下打量着这个望月亭,只觉曹家人还挺会享受,要是放在盛夏,荷香满园,圆月盈盈映在另外半个池面上,哪里再能找到更好的“对影成三人”?!
  他就顾着啧啧称奇,浮苏的目光却钉在了那一片焦黑的残荷上。
  被火焰舔舐后的枯枝仍旧散发的淡淡的焦味,但浮苏仍是敏锐的嗅到若有若无的烤肉的臭味。
  他左右看了一眼,见其他人都没有提出任何异议,不禁皱起了眉。
  他的小动作都逃不过云鹤行的眼睛,云鹤行见他神色有变,立刻就不动声色地凑到他跟前:“发现什么了?”
  “我闻到肉煳了的味道。”
  云鹤行立刻转头大声问道:“请问曹大人,你们这池子里可养了什么动物?”
  曹桂清被他问得先是一愣,随即摇头道:“只有鲤鱼。”
  这显然不是浮苏想要的答案,云鹤行瞥了他神色一眼,也不想再都那么多圈子了,开门见山地问:“恕我直言,不知贵府可与什么人结过仇?”
  云鹤行的问题像是平地惊雷,抛出去后炸得曹家一众脸色煞白,一时间众生百态,精彩缤纷。
  有人瞠目结舌,有人抿嘴不语,还有人交头接耳,眼神飘忽。
  但曹桂清在这件事上反倒沉得住气,眼神微变,扫了一圈身后各怀鬼胎的人,噤得他们纷纷垂下脑袋。
  等到议论声消失,他才凛然地对着云鹤行说:“云公子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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