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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守同归(玄幻灵异)——焉与否

时间:2021-10-23 09:24:22  作者:焉与否
  原本散落在四周的花瓣仿佛又有了支撑,颤巍巍地从地面上飘起,凝成破碎的蝶,纷纷飞落到失去意识的祭司身上,吮吸灵力。
  随着它们灵力的充盈,那灵蝶重新焕发光泽,圣女借助吸取的灵力,压制住身上的蛊虫,在无人帮助下勉强坐起身来。
  云鹤行跪下身去,将浮苏抱起,愤怒质问圣女:“你们对浮苏下了什么蛊?为什么他还没醒?”
  圣女张了张嘴,一个音都没发出来。她苦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喉咙,示意她还不能说话,而那些被蛊术限制的祭司们正尝试控制他们身上的蛊。
  云鹤行皱了皱眉,以为她反悔,隐隐有些愠色。
  圣女显然读懂了他眼中的情绪,无奈地望向白渊。白渊明白了,圣女认出了它来。
  虽然它如今模样变小,还没有实体,但她还是认出它的真身来。它暗暗叹了口气,从云鹤行肩上跳下来,走到圣女跟前。
  云鹤行见它动作,先是一愣,下意识便想要伸手捞它回来。白渊却轻巧地躲过他的手,径直在圣女面前坐下来。
  小小的犬神仰起头,看着比它高好几个头的瑶族后裔,低声问道:“瑶族的后人,你如今还指望我助你吗?”
  圣女俯下身来,虔诚地朝它叩拜,一只蝴蝶落在她的脸侧,喑哑的声音从它身上断断续续地传来:“从未……奢望……请您饶恕……我们的罪过……”
  白渊盯着她看了许久许久,久到云鹤行都以为他们被冻结在时间之中。只听白渊一声悠长的叹息:“哎……我真是受不了你们……”
  说罢,它抬起小小的爪子,按在圣女的头顶。春风一般的灵力被注入到她的身体,神兽的灵力瞬间将她体内的蛊虫禁锢住,原本被阻断的经络被打通,圣女动了动手指,发现身体又如往常一般灵活。
  “这是最后一次了,瑶族的后人。”白渊收回爪子,“如今你们已改立新神,自当好好供奉,切莫再行妖魔之术。”
  “多谢犬神大人。”圣女的嗓子恢复,终于能说得上话,“今日您和这位公子的恩情,我必当尽力报答。”
  白渊一声也没应,直接钻进玉玦之中。
  “怎么样?”云鹤行站在圣女身后,焦急地看着她探查浮苏体内的蛊虫情况。圣女有些无奈的瞟了他一眼,这已经是他第三次问了。
  她直起身,将侍女递过来的香炉点燃,挂到浮苏床头。浮苏的脸色好似比平时还要苍白,仿佛身体里的血液都凝固了似的。云鹤行担忧地坐到他床头,伸手探了探他脸颊的温度。
  那么凉。
  圣女敲了敲黄铜香炉,说:“这个香可以展示压制蛊虫的活动。沈公子,有些事情,恐怕我需要单独与你谈谈。”语毕,屋内的侍女立刻退了出去。
  等屋内只剩下他们二人,圣女才说:“你知道戚公子的体质吗?”
  云鹤行疑惑地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他不能说一无所知,毕竟慕颜青提及过,但搁到如此事件之中,他只有所猜测。
  “戚公子的体质至阴,他于彼界生灵而言,宛如沃土,可源源不断透过他汲取灵力。”
  云鹤行听了眉头紧蹙:“你的意思是,因为被大肆吸取灵力,所以他才昏迷不醒?像之前反噬发作一般?”
  圣女摇头道:“不完全是。本来入体只是一枚幼蛊,可戚公子的灵力太过特别,这只幼蛊顷刻间便长成成虫。成虫孵育幼虫,周而复始,他体内的蛊虫越积越多,心脉经络几近占据。”
  她说得严重,云鹤行眼前立刻便浮现出浮苏全身爬满虫子的可怖景象,他的眉头拧得更紧了:“我只问你,怎么救?”
  圣女说:“寻常方法恐怕于他无效,但还有一个方法可以一试。”
  “是什么?”他焦急地问。
  “沈公子,方才你也知道,你的灵力可灼伤蛊虫。你与戚公子既成夫妻,不妨将你的精血渡给他——”
  “等等等等,”云鹤行目瞪口呆,“你说渡什么??”
  圣女被他打断,不禁有些疑惑:“男子与男子成婚,应当也是会有房事,你们互为夫妻,岂不……”
  “不、不能房事——”云鹤行胀红了脸,毕竟是头一回听外人这么坦诚地说出来。
  “为何不能?”
  “我不能趁人之危啊!他都还没同意呢!啊……不是这回事!我们不是夫妻……忘了澄清了……”云鹤行急得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圣女若有所思:“不是吗?但我观你二人相处亲密,琴瑟和谐。虽然我已以身侍奉神明,但你二人之间的眼波流转,与寻常过来祈福的夫妻并无二异……”
  云鹤行看了昏迷中的浮苏一眼,叹气苦笑道:“浮苏他没有感情,如何会同寻常夫妻一般看我呢……”他抬头问圣女,“除了那个,还有没有什么别的法子?”
  “精血分为二类,如果前者不行,亦可以以血代之。不过,恐怕会要你不少血。”
  这个并不是问题,云鹤行听罢便将袖子撸起,露出手臂。圣女见他已下了决心,便再无多言,用消毒的刀割开他的手腕。血液潺潺滴入下方的铜碗,很快满室便充斥着骇人的血腥味。
  伤口割得较深,血流较快,云鹤行不适地拧紧眉头,尽可能让自己身体放松下来,保证血流舒畅。
  铜碗中的血液已经盛了大半碗,她见云鹤行脸色有些发白,取过棉布压住他的伤口,布条缠紧他的上臂替他止血。
  云鹤行看着她给他撒止血的药粉,又见那碗已经盛满,长舒了一口气,立刻觉出一丝虚脱和晕眩来。
  圣女并不敢耽搁,将侍女们叫进来帮忙整理,自己端着那大碗血到浮苏身侧。
  云鹤行抬头看了一眼,想起身过来替她喂柒柒去,却被圣女制止:“切勿乱动,万一撕开伤口。”
  无法,他只好看着她将那碗血一勺一勺地喂入浮苏口中。望着浮苏被他的血染红的双唇,云鹤行心中莫名生出一丝悸动。
  他初始脑子里想着的全是救命二字,并未想到他服下的是他身体之中的一部分,是最内在一部分。好似他与浮苏的身体互相交融了,纠缠着,密不可分。
  如此一想,云鹤行不禁有些动容,跟本没有注意到圣女什么时候已经喂完浮苏血了。
  等他回过神时,屋内已经收拾干净,新的香炉被点上,悬于头顶。那新的香料味道温和,嗅入之后能舒缓神经,勉强掩盖住部分冲鼻的血腥气。
  “他暂时不会醒转,但已无大碍。”圣女说道,“今夜侍女会整理另一间客房给你歇息。”
  云鹤行摇头道:“不必,我在这儿歇着就好。”
  “无妨。”圣女并不意外,“还有一事我想请问你,不知戚公子曾经是否来过我村?”
  云鹤行不解:“何出此言?”
  “我方才检查他体内情况,发觉他身体内有一道禁锢术法——固魂阵。此术可将游离的神魂囚禁在躯体之中,属于续命之术。此法特别,唯有瑶的后人有所传承。”
  云鹤行听罢,不禁吃了一惊:“游离的神魂是指浮苏从鬼门关走过一遭吗?”
  “放在寻常人身上,恐怕的确是经历了性命垂危的大事。但于戚公子而言,事出有异也不一定。
  只是固魂阵有逆天改命之意,十分霸道,承受者虽能存活下来,但七情六欲也会受到限制。只恐怕便是沈公子你所提及的”没有感情”。”
  圣女疑惑地望向他,“所以戚公子从未来过南疆吗?”
  “我……不知道……”云鹤行盯着床榻上躺着的人,喃喃道。
  圣女见他神色不安,叹了口气,也不便再打扰他们,缄默地退了出去。等到屋里只剩下他们二人,他缓缓站起身来,坐到浮苏身旁。
  浮苏无知无觉,沉睡的脸上皆是平静。云鹤行触景生情,想起头一回在江阴,浮苏也是这般睡着,却怎么都不安稳,最后只能抓着他的手,才稍稍放松些。
  那一夜,他就坐在他的床头,由着他攒紧了他的手腕,迷迷煳煳。
  云鹤行的手不禁抚上浮苏的脸,入手的感觉总算不是原来的冰冰凉凉,仿佛身体中的血液又开始流动,这个人又活了过来。
  他独自一人咀嚼着圣女方才的话。诚然,在圣女话音刚落时,他生出了一丝绝望,皆因知道浮苏应该一辈子都不能回应自己的喜欢。
  可等他再次感受到他的温度,心里头的阴霾竟一扫而光,只剩下喜悦和释怀。浮苏不知感情又如何呢?
  至少他还活着,还能睁开眼看他,也许以后他还能拖着他一块儿去看更多山河景致……
  那些什么感情,悉数都不再重要。
  云鹤行惊讶,明明才过了两月左右,他连心境都变了。
作者闲话:感谢对我的支持,么么哒!
 
 
第090章 为什么亲我
  他走了很长很长的一段路途,冰山在他身旁移动,昏暗的世界里漫天风雪,乌云掩盖苍穹,不见星光与月光。
  浮苏习以为常,年复一年的景色从未改变,他大约是诞生在极地的孤魂,被风雪囚禁在永恒的冰冷之中。
  他走了太远,已经觉出疲累。就在他几近放弃躺倒在雪地上时,冰山突然坍塌,响声震天动地,他惊得抬头,只见一束阳光撕开层层乌云,洋洋洒洒地照进他的世界,笼罩着他。
  是云鹤行吗?
  浮苏下意识地想。
  他摊开掌心,阳光铺满他的手掌,映着他还沾着雪沫的伤痕满是碎金。浮苏愣了,他沉寂已久的胸膛之中,又传来了活泼的鼓声。
  那鼓声愈来愈大,仿佛敲在他的耳膜之上,敲在他每一根血管里,敲得他不禁眯了眯眼。
  再睁眼时,眼前景色全变换了,风雪散尽,夜明珠的罩子被取了下来,映得满室温柔。顶头的葡萄香炉颤巍巍地转着,镂空雕花的纹路在光下生出影子。
  浮苏眨了眨眼,知道自己已经从梦中醒来。
  他坐起身,明显感觉胸口仿佛藏了一簇火焰,源源不断地将热量送到身体的每个部分。不仅如此,他好似还感觉到不同的情绪掺杂悸动。
  浮苏捂着自己心口,觉得这样的感觉十分陌生,但并不排斥,反而有些……浮苏不知道怎么形容那样的感情,但他觉得那是好的感情。
  他这边正思绪万千,殊不知另一边的云鹤行也是忐忑不安。云鹤行刚同圣女碰面,除却浮苏的事,云鹤行还顺道提及他们此番的目的——续命魂灯。
  圣女沉默良久,道:“此事关乎我族人性命,还请容我多些时日考虑。”
  云鹤行虽然不知其中关窍,但也不可强人所难。他接过圣女递来的药汤,听她说道:“我观戚公子气色,今日大约便能醒转。若他醒转,还请他服下此药,驱散体内虫体。”
  浮苏已经睡了五日,云鹤行盯着手里的药叹了口气,他要再不醒来,他们可真是要在异乡过年了。
  临走时,圣女喊住他,一双眸子里尽是关怀:“另有一事需要同你交代。我今日查探戚公子体内蛊迹,发现他身上的固魂阵有所松动,恐怕是被你的气血所冲。”
  云鹤行没料到后事复杂,不由得紧张起来:“若是如此,我需做些什么?”
  “暂时并无大碍,只是日后若有变故……”她欲言又止,只深深地看了云鹤行一眼。
  “日后无论何种情形,我都会尽我所能保护浮苏。”
  虽然当下千金一诺,等他提着暖盒往回走时,又有些不太自信。“白渊,固魂阵松动的话,会不会魂飞魄散?”
  ——老实说,虽然有人对浮苏下了固魂阵,但我没有察觉出他身上的死气。
  “什么意思?你是指他应该不是因为将死,所以被布下的固魂阵?!”
  ——浮苏那样子一看就不是从鬼门关前走过一遭的,你可放宽心吧……
  云鹤行不知白渊哪来这么笃定的,正想问呢,人却已经到了门前。他低头看了眼手里的东西,脑子里不断重复着圣女的嘱托,小心翼翼地推开门,以免打扰了里头的人。
  谁料他刚探进半个身子呢,只见里头的人早就醒了,坐在床上目不转睛地望向他。
  浮苏听见轻微动静,立刻抬起头,见云鹤行鬼鬼祟祟地探出个脑袋来。他还没来得及张嘴问他,心脏忽地多跳了一拍,一阵酥麻从心口直升向头顶,有一瞬他觉得似要窒息。
  这样的感觉似曾相识,只是这一回更加强烈。他望着云鹤行走到身边,将暖盒打开,取出一直被热水温着的药汤。
  云鹤行取碗的时候忘了先浸冷水,烫得他的手都红了。可他又生怕打翻了碗,只能急吼吼地朝自己手吹气,那模样落在浮苏眼中,变得十分有趣。
  “快趁热喝吧,圣女说可以清掉你体内的残余蛊虫。”
  浮苏接过碗,一面一言不发地喝下去,一面从碗后抬眼瞅了瞅对面的人。
  上一回有这样的感觉是什么时候呢?
  是在来安。是云鹤行与他说,他喜欢他,甚至还亲了他。
  药喝完了,浮苏将碗递回去,云鹤行伸手去接。来回之间,浮苏的手无意间被云鹤行碰到。云鹤行没太留意,反倒是浮苏一愣,摩搓了一下碰到的指背。
  云鹤行刚侧身去放碗呢,衣襟忽地被人揪住,他一个趔趄,差点扑到对方身上。一个坚定的吻落到自己唇上,柔软而稍显冰凉,吻得他有些怔愣。
  浮苏也学他那时的模样,只是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随即松开了手。
  云鹤行惊疑不定地眨着眼,仿佛不相信自己经历的是真的:“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亲你。”浮苏原本还能冷静回答,但见云鹤行反映错愕又瞪圆了眼,不免有些疑惑,“我……学得不对?”
  “不是……你为什么亲我?”
  “你说过,你喜欢我。”浮苏抬起脸,一向沉静无波的眼中渐渐泛起涟漪,“我也发现你于我而言,与旁人不同。我看见你进来,这里,”他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有些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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