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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守同归(玄幻灵异)——焉与否

时间:2021-10-23 09:24:22  作者:焉与否
  “你没事吧?!”云鹤行被花瘴的破坏力吓到了,赶紧将人拉到身前,让阳玦的光泽笼罩着他。花瘴惧怕这炽烈的气息,只能在无光的范围内徘徊。
  浮苏低头查看自己的衣袖,即使隔着衣料,手臂上还是给烫出了一个黑印。那毒嚣张霸道,还没进入骨血,便已经将他半只手都给麻痹了。
  云鹤行抓起他的手翻看,看见那枚触目惊心的黑印,心疼就泛了上来。
  “疼不疼?”
  对方的掌心覆在他小臂的黑印上,方才的麻劲立刻就被驱散些许。他贪恋云鹤行身上的温度,没有将手臂抽回,只是摇了摇头:“好多了,别太担心。”
  “这花瘴着实麻烦,不驱散它们,我们就无法前进。不知它们怕不怕火?”云鹤行拧着眉说道。
  “这铺天盖地的,你的灵力只怕不够烧。”浮苏并不赞同,“再等等,你今早提及昨晚的声音,我虽没有听到……但只怕月升时,这里会有变故。”
  云鹤行敏锐地捕捉到方才浮苏提及“我最没有听到”眸中一闪而过的情绪,不禁莞尔:“你昨晚只顾着睡觉,自然是没有听到。”
  浮苏别过头去,没有接话,只剩下胭脂上方的小小泪痣颤了一颤。
  云鹤行脱下上衣外衫,铺在一旁倒塌的粗壮树干上,两人稍作休憩,等待时间的流逝。不知时间过去多少,四周光景忽明忽暗。
  半天未进米水,五脏庙已经闹过了一轮。只是那花瘴不退,二人进退维谷,只能忍耐。
  百般聊赖之间,浮苏用脚拨弄了一下树干底部,一条臂骨滚了出来。不知这白骨藏在底下有多少的年岁,上头沾满了泥和青苔,裸露在外的骨壁上是淡淡的赭色。
  “哎……你从哪里弄出这玩意来的……我都不饿了……”云鹤行瞥了一眼那被拨弄出来骨头,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被这些瘴毒吃掉……”
  浮苏一脚将那骨头踹进花瘴之中,那活着的花瘴以为有活物闯入,倏地全涌到白骨上头。片刻发现自己被骗了,才又慢慢四散开去。
  “你说,那些看不见彼界的人,是不是也同我从前一样,只看见一片红雾,没现在这么真切?”
  浮苏沉吟片刻,说:“我不知道他们看见的瘴毒究竟是什么样的。”
  “也是,你这血脉,从小就能看见寻常人看不见的东西。你那时候不会害怕吗?”云鹤行好奇问道。
  “我印象里,爹娘以前偶尔会旁敲侧击,指着那空荡荡的庭院问我,”那儿有什么呀”。我要是那么小就看见那儿有不成型的妖灵,肯定要被吓哭了。”
  “易游阁里头,每个人都能看见彼界,师父也从小教导我御妖,我并未感到害怕。”
  “你从小就在游意阁,你师父有和你说过你的身世吗?”反正当下无所事事,这探究的话头已开,云鹤行便顺势而问。
  浮苏摇头道:“师父没说,我便没问。”
  “那你想知道吗?”
  浮苏抬起头望向云鹤行,张了张嘴,一时竟然无言。他蓦地发现,自己说不出一个“想”或是“不想”,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想”,抑或“不想”。
  从来安到南疆,他终于发现,他和云鹤行的感情,相隔着千万个“不同”,他是那么的……不正常。
  他甚至只能“知道”这不对劲,却连懊恼都做不到。
  云鹤行见他沉默,猜想对方心中大约有万千考量,只是他不知道,浮苏已经想到那么深层的事情。
  他并不想浮苏思虑过多,便想要岔开话题。话刚到喉咙,白渊的声音从玉玦中传来:“月升了。”
  他们二人的思绪被打乱,注意力又回到天幕中的银盘上。似乎是受到月光的牵引,四处游离的花瓣渐渐安静下来。
  月光透过层层叠叠的花瘴,将四周的景致又斑驳地展露出来。
  不知从何处传来女子隐约的低语,穿过婆娑的枝叶,随风而至。原本趋于安静的花瘴像是得了命令,再不顾及林中的活物,一同往声源处飘去。
  沈戚二人相视一眼,决定跟上去看看。离得越近,那声音便渐渐变得清晰,才发觉那声音并非低语,而是在唱一首悠长的歌谣。
  只是歌词似为古语,听不明白。云鹤行感觉到玉玦之中的白渊一声不安的闷哼,不明所以。可他们来不及深究,便已经随着涌动的花瘴来到了一片空地上。
  那是藏在密林深处的一座庙宇,神庙依山而建,藏于山腹之中。而神庙前头,经年累月的修葺之下,此处生长的树木被连根拔起,只剩下平整的青草在此蔓延。
  此时此刻,月光洋洋洒洒,铺满了那片草地。而草地中央,卧着一头梅花鹿,通体泛着银光,一旁的白衣女子一边哼着歌谣,一边亲昵地梳理它的毛发。
  涌动而来花瘴在离开的林间的刹那,纷纷聚成一只只桃色的蝶,飞落在女子的衣裙和及地的长发之上。
  仿佛是一场朝圣,又像是在汲取甘露。
  白衣女子看到有外人靠近,有些惊讶地站起身来,一旁的梅花鹿也亦步亦趋地跟着。被惊扰的灵蝶簌簌飞起,绕着她们飞舞着。
  “你们竟然还活着。”她面上除却惊愕,还有一丝惊喜。
  沈戚二人听罢,知晓此人便是那花瘴背后的操控者,不免有所忌惮。
  然而女子似乎毫不在意,反倒笑意盈盈,说:“不必如此惊慌,既然花瘴无法将你二人吞噬,便是因为你二人有神明护佑,非我之敌。既非敌者,自当以礼相待。”
  “两位月母属意的外乡人,我乃此庙之圣女。今日有缘,请随我去庙内一坐如何?”圣女作出邀请的手势。
  两人见她的确没有流露出任何敌意,此刻除了随她走,好似也没有第二个选项,只能跟上。
  而灵蝶无法进入神殿,待到圣女离开,便又回归山林,散成桃花雨雾般的迷障。
  神庙殿堂不点灯火,墙上嵌刻的灯盏上头放的是夜明珠,夜明珠的光泽幽冷,让人有种如坠入海底的错觉。
  四面墙上雕刻云海与仙兽,大殿的尽头是一块巨大的云石雕成的弯月。
  只是这偌大的殿堂此刻空无一人,一片死寂,唯有他们的脚步声在经久回响。这里便是泰德村的神庙,可里面一点蛊的痕迹都没有,甚至可以说是毫无生气。
  圣女走到月亮雕像前:“两位外乡人,请先参拜我族神祗。”
  沈戚二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为参拜,只能用中原那套拜菩萨的方式,合掌三拜。
  圣女似乎并不介意,微微一笑,说道:“外乡人,再过一日便是我族中盛宴,月母指引你们而来,必有深意。远道俱为客,今夜不妨在此歇下,明日一同拜会我神。”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外乡来的?”云鹤行问道。
  圣女抚摸了一下她身旁的梅花鹿,盈盈笑道:“你们没有山里的味道,出生之时也没受过祈福。
  而且今日守卫传信,说你二人可疑。不然你们又如何会落入花瘴之中?!”她一边说着,灵鹿一边亲热地蹭着她的脸颊,“只是我未曾想到,外乡男子之间竟可成婚。”
  “其——”云鹤行刚想辩解,却被浮苏打断:“大千世界,自各有风情。”
  “也是,我在此间已守百年,从未曾外出,还是有些孤陋寡闻了。”圣女并不介意浮苏的冲撞,了然道。“你我相识,想来也是月母的旨意,为让我眼界更宽阔。”
  既然圣女这样说,云鹤行干脆就闭上嘴巴,由着她自我解读。他并不相信这是什么月母不月母的,他只是诧异浮苏默认他们成婚的事情,以及圣女的坦率。
  神庙藏在山腹中的部分远比他们想象中的大,也渐渐有了人气。圣女亲自引二人到一个房内,命人送来崭新衣衫、热水还有些吃食,末了还特意嘱咐两位客人好生休息。
  圣女如此看重二人,其余人等,不论是祭司还是侍女,都不敢对他们有所怠慢。
  只是临走之时,浮苏忍不住喊住她,问:“你怎么知道我是男子?”他从始至终都尽可能避免出声,实在想不到哪里露了破绽。
  圣女莞尔:“你虽然掩盖了你真实的容貌,但灵鹿还是嗅出了你的气息。”她将白发拨到耳后,笑容在她年轻苍白的面容上竟略显和蔼,“不必气馁,你女子装扮依旧动人。”
  自从来到南疆,似乎他和云鹤行已经被大家盖棺定论,他们已是同床共枕的关系。
  在岩香那儿算是没办法,可到了泰德村的神庙,圣女也完全不再过问,他们对于房间的需求,至少多准备一床被子啊!
  方才应下夫妻关系的时候他没有犯难,如今看着房内唯一一张床榻,浮苏倒是有些犯难。他蹙着眉地盯着床榻,只怕今晚一旦又和云鹤行睡同一处,会将人挤得喘不过气来。
作者闲话:感谢对我的支持,么么哒!
 
 
第087章 你不同意,不会动你
  云鹤行压根就没想那么多,在林里头呆了大半天,又饥又渴,此刻全副心思都在填饱肚子上。
  等他们吃完,又稍作洗漱,云鹤行整个人直想扑进被褥之中,再不起来。
  他躺到床上滚了两圈,发现浮苏还站在原地只盯着他看,赶紧又坐直身子,抻平被褥:“抱歉抱歉,把被子都给滚乱了。”
  “今夜只有这一床被子……”
  “我知道啊……?!”云鹤行疑惑地歪着脑袋,不明所以。
  “……会挤到你。”浮苏说道。
  “这有什么关系呢?!挤也挤过了,亲也亲过了,我有过什么意见没?而且方才谁让你不反驳圣女的话的?!”
  云鹤行狡黠一笑,直接伸手将人拉到床上。“你放心好了,在你没答应之前,我什么都不会做了。”
  浮苏觉得不是这么个理,但一时半会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他随着云鹤行躺下,那些会随着每个夜晚而来的寒意如昨日一般依旧失约,身体里的彷徨感也荡然无存。他知道,今晚毕竟又是安详的一晚。
  就在他渐入梦乡时,耳边传来云鹤行一声幽幽叹息:“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会答应……”
  和昨日不同,今早反倒是浮苏先醒。似曾相识的,是他一醒过来就发现自己仍旧紧紧地挨在云鹤行的怀中。
  他开始虽有些茫然,但很快就接受了彼此半夜的亲密接触。毕竟俗话说的好,一回生两回熟。
  反倒是云鹤行似乎还与倦意纠缠,感受到身边人的动弹,只能勉强抬一下眼皮,嘟囔着听不懂的话语,转过身来伸手就搂住了浮苏的腰。
  “怎么大的人了,还撒娇,啧啧……”
  他还没撒够呢,就有人直言点评。云鹤行即使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也能瞬间听出是谁在讽刺他。
  这下他是真的醒了,哀怨万分地长叹了一口气,松开搂住浮苏的手。
  浮苏抬头一看,白渊不知何时已经从玉玦中钻了出来,朝他甩着尾巴。
  “你就不能让我多迷煳那么一下吗?”云鹤行只得认命爬起床,一件一件衣服地往自己身上套。
  不得不说,祭司们送来的衣衫比岩香那儿拿到的要好上千倍,料子一摸便知道是上好的蚕丝织出来的。
  自从进了南疆,白渊便没怎么从玉玦中出来。如今难得见它真身一次,连浮苏都有些诧异。
  云鹤行记起它昨夜不安的动静,见此刻房内不过他们三位,开口问道:“你莫非对南疆有所忌惮?”
  白渊收起嬉闹的神色,沉吟良久才开口说道:“……他们是瑶族的后人。”
  话音刚落,沈戚二人脸上的倦意一扫而光,仅剩下难以名状的讶异。云鹤行问道:“刚进南疆的时候你怎么没提?”
  “他们应当是旁支的后裔,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一时也没能认出来。但泰德村的人都能看到彼界,你们进村之后,未免节外生枝,我不便露面。”
  白渊顿了顿,说,“我真正确定他们是瑶族后人,是因为那位圣女,她用古瑶的语言唱的歌。”
  沈戚二人是知晓白渊与瑶族的渊源的,他们忽地生出些担忧来,不知那圣女是否辨认出了白渊来。
  “虽然我不知道那个圣女葫芦里头卖——”它话还没说完,房间的门蓦地被人从外头推开。
  云鹤行下意识地用身体将白渊挡住,回头就对来者干笑。那祭司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紧张,微微侧过来,用审视的目光望着他。
  云鹤行紧张地瞥了一眼身后的桌子,万幸上面已没有白渊的痕迹。
  “不知祭司大人来所为何事?”浮苏神色平静,仿佛没有看到方才两方短暂的针锋相对,走到桌前将玉玦取过,自然至极地将其系在云鹤行腰间。
  大约是被他的冷静影响到了,祭司似乎也觉得自己有些草木皆兵,主动退了一步。
  他换上另一副温和神色,同他们说:“圣女已经知会我等,二位乃我月母属意的客人,特命我来邀请二位,莅临今夜盛会。”
  “什么盛会?”云鹤行怀疑地问。
  “今日十五,乃月色大盛之节,是我泰德村五年一度盛大祭祀。”
  他显然并不打算明说。“除了盛会,平日还请二位不要随意走动,以免再次误入花瘴。”
  说罢,祭司三击掌,便有侍女鱼贯而入,为他们上菜。等到菜肴布上,她们便退回到门外等候。
  祭司微微一笑:“一切需求直接告知侍女便可,切记勿四处走动。”他大约是不放心这两位外乡来的年轻人,又重复一遍。
  云鹤行望着满桌子的南疆菜,只觉索然无味。等到祭司一走,白渊才从玉玦中钻出来。
  它二话不说直接就跳到高处,半个脑袋透过石壁地往外张望。良久它才缩回脑袋,蹦回到他们桌旁:“外面有两个人守着。”
  “正常。他们要是允许我们在这头随便逛,倒是更需要谨慎一些,不知会不会是设了圈套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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