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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孟(古代架空)——伏羲听

时间:2021-10-23 09:33:01  作者:伏羲听
  “什么意思?”严辞镜退了两步,“你又派人跟踪我?”
  “还用派人跟踪你吗?”严辞镜的戒备让语方知冒火,他拽过严辞镜的手腕,斥道:“你身上的香火味浓得熏人!”
  去见夏长嬴,严辞镜心中无愧,又觉得语方知这般咄咄逼人实在无理,便偏开脸去,冷淡道:“你这几日为找你的伴,忙得很,不劳你费心抽空打听我的去向。”
  语方知与刘佩缠斗时受的内伤极重,听了这句话,气得胸口血气翻涌。
  白日时脸色不好,语方知怕严辞镜担心,躲着不来见他,没想到他这样想,失望极,也伤心极,说出的话便带着刺:“是,我忙得很,恨不得立刻接他回来,他比你乖顺多了,他不会欺我瞒我,冷眼看我。”
  严辞镜一阵鼻酸,甩开他的手,“你走。”
  “你当你这里是什么好去处?”语方知头也不回地离开。
  行至门边又大喊,“我出了这个门就不会再来!”
  严辞镜登时脸色煞白。
  “你又生什么气呢?该生气的不是我么?”语方知折返回来抱住他,“我很想你,来看你,你就这般对我?”
  严辞镜说不出话,舌根像浸透了黄连般苦涩,他理不清堵住胸口的一团麻,泄气似的傍住了语方知的肩。
  语方知叹了口气,觉得怀中的严辞镜与他隔得愈发远了。
 
 
第163章 推远
  帘缝中溜进来的日光暖了被褥外交握的手,指尖的灼热感将严辞镜唤醒,他迷糊着,疑心还在江陵,还能暂且忘却琐事,只需醉心于如朦胧烟雨般的情爱。
  语方知压在他腰上的手臂有些沉重,但力道是他早就适应了的,后颈上均匀的呼吸也熟悉得叫人心安,甚至他翻身时,语方知下意识搂紧他的时机,也同往日一样。
  他不记得昨夜两人拌嘴的原因,只记得语方知耐性极好,哄得他勾着嘴角入睡,弯着眼睛醒来。
  接下来,净面穿衣,语方知亲力亲为,严辞镜也习惯了衣来伸手,腰封束好,他便勾了语方知的脖子下来亲嘴。
  他含蓄,不好直接问人家能否留下来陪他,便说:“你今日要去哪里?”语方知还没答话,杜砚在敲门,只好先去开门让他进来。
  杜松捧进来一大束新鲜海棠,小清跟在后面探头,众人皆欢欣,唯有严辞镜笑得勉强,偏偏语方知要雪上加霜,花瓶摆在了床头小案上。
  “你和花很相配。”语方知满意自己的杰作。
  严辞镜眼底黯淡:“是么?”
  语方知没注意听,也没留心严辞镜的沉默,只专心摆弄手中的花枝,还唤杜松拿了剪子来亲自绞多余的枝叶。
  他哪里会绞,花枝被他折腾得发秃,枝头几朵花孤零零的,美感全无,不过那副认真劲难得,严辞镜似乎从来见过他这副样子。
  又听他说:“府里也栽海棠,好不好?”
  侵了卧房还不够,府里也要到处都是那人的痕迹才好吗?严辞镜摇摇头:“我府里风水不好,养不活的。”
  语方知好笑地看了严辞镜一眼:“怎会?”
  “你院中栽了许多,够了。”严辞镜起身离开。
  “发生什么事了?”
  “嗯?”严辞镜被语方知拉住了手,同时杜砚和小清退下离开。
  语方知跟他抵着额,低声问:“你不开心,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
  语方知眼中汪着一泓清泉,如同水中月般温柔,严辞镜差点要脱口而出,有关他身上的毒,有关细雕海棠的玉,有关他那念念不忘的小友。
  还有很多,很久之前在地洞里救他,冲进火场帮他,徐府那一夜用了那样的法子救他,那么多那么多的恻隐之心当中,到底藏了几分喜欢?喜欢的是否是他严辞镜?
  现在呢?他还分得清吗?日日挂在嘴边的爱,算不算爱屋及乌,因着幼年的小友才来爱他?
  “语方知……”
  严辞镜想问了,语方知默默等,触触他鼻尖,待他将所思所想说出,便要碰碰他的唇。
  “语方知,你是真心——”
  “大人!”
  杜松在门外喊醒了严辞镜,他不敢再说,闪躲着语方知探究的眼,慌张回了句:“何事?”
  “大人!云水寺的小僧来了,说是大人捐的香油钱多,亲自来道谢。”
  “云水寺?”语方知笑意渐淡,“我忘了问你,你为何要去云水寺?”
  严辞镜根本不会撒谎,他忘了自己说过的话,他不笃信神佛,又岂会因为仕途不顺登山?说是为了年前语方知甩出的那两支下下签,语方知还能姑且信一信,但显然不是。
  “小僧还候在外面,我去见一见。”严辞镜推开了语方知,很快开门出去。
  语方知提声追问:“真是为了仕途么?”
  “是啊!你不信?”严辞镜脸上的笑像是画上去的,怎么看怎么别扭,他心中不安,却也不敢说真话。
  夏长嬴避世多年,严辞镜不愿透露他的行踪,除此之外,夏长嬴知晓的,他那些不为人知而又深刻的往事,他还不想让语方知知道。
  他躲着语方知离开,同时也不可逆转地,将语方知推远了。
  语方知怎么可能察觉不出严辞镜的不对劲?可他已经不想问了,他灰心了。
  屋中海棠盛放,气息薄而艳,安静得仿佛在甜睡,以往语方知爱闻那味,也爱看那样子,但现在没有心情。
  他不爽地揪住一瓣海棠,不舍得真扯下来,只轻微地晃了晃,让甜香的气味溢满情欲渐消的屋子,香味还不算浓郁,但他等不了了,他还有重要的事要做。
  如枯候在窗外,等语方知出来,他道:“事情有眉目了,荆六传消息来,基本确定在沛县,但年代过于久远,还要些时间。”
  语方知先是喜,他的策略没错,根据严惊平幼时跟他提过的老家风俗特点,再去找傅大人要了蝇婆当年的口供,确定了几处最有可能的地点。
  接着是疑,老乞丐只说了严惊平被带走,但被什么人带走他就不知道了,语方知找了不少涉事官员的画像,老乞丐看了都说不是,语方知没辙,姑且猜测严惊平逃出来后可能会回老家,但也只是猜测,找到了出生地找不到人,还是没用。
  “出事之后,除了毕大人,到底还有谁进过孟家?”又不知带走严惊平的是敌是友,语方知很是烦躁。
  如枯想的是复仇大计,便道:“若他还活着,有心报仇,怎么可能一点踪迹都没有?”
  语方知警告地看了如枯一眼,道:“孟家倾覆于他而言也是无妄之灾,若他从此避世安居,也再好不过。”
  依靠一个不知生死的人来揭开旧事,如枯对严惊平不抱什么希望,比他更靠谱的人也不是没有,“主子,刘佩要见你。”
  刘佩跟语方知不打不相识,但也还没熟到能把酒言欢互道衷肠的地步,何况语方知还激他,道出了他为了病重老母甘愿留守晔城不去戍边的真相。
  语方知没跟他客气,直接跟他确认了有关魏成调派禁军封禁孟家的事,刘佩直肠子不会撒谎,当下便承认了,但也没有再说别的什么。
  语方知也不跟他浪费时间,说了那一百一十名禁军的下落后就离开了。
  原以为还需要些时日,但没想到刘佩这么快就想通了,主动说要见他。
  刘佩头脑简单但忠诚厚道,语方知也不跟他绕圈,在被问到他是否跟孟家有关时,他大方承认了。
  刘佩肆无忌惮地打量语方知,见他毫无退缩之意,也道:“果真……果真有问题,将军没有怀疑错——”刘佩心有余悸,当初他还劝过鹿逞,但现在看来鹿逞自请去戍边的举动一点错都没有。
  语方知听他这么说,便知道他虽然也算是跟在魏成手底下,但这么多年也没发现什么,能说的也不过是禁军和城外大营中,跟魏成相好的势力罢了。
  “今日魏成在府中设宴,邀了不少禁军将领,你要是有本事,可以去看看。”刘佩道。
  刘佩想得非常简单:“你功夫也不错,进书房已经不难吧?你怀疑他有鬼,那你溜进他书房看看咯?”
  语方知还没说什么,如枯倒是笑了:“能张嘴的活人都想方设法弄死,书信之类的死物怎么可能还留着?魏府书房,又岂是那么好进的?”
  刘佩甩手,“那没辙,跟魏相相熟的将领,就比如雷应天,他们都是亲戚,你家的儿娶了我家的女,要不然就是谁又帮谁升官,谁跟谁一起发财,绑得死死的,你怎么探人家的口风?”
  如枯说不过他,也知道他说的事实话,心里一阵憋屈,倒是语方知笑了。
  “探口风?能让他自己‘交代’最快。”
  想进魏府还不简单?语方知如黑夜中掠过的一阵风,卷得树影微动,人都去注意树梢的动静了,没发现屋檐上半立的身影。
  再是屋中传出的曲调诡奇瑰丽,屋外的小厮好奇得很,没心思注意旁的动静,语方知也好奇,拨开瓦片看去,好家伙,魏成这老家伙把花楼开进府里了!
  一个个薄纱覆体的哪里是舞娘?分明是吐芯的花斑游蛇,不只在原地扭,还会往人怀里钻,偷人嘴里的酒喝。
  语方知皱着眉一张张脸看过去,除了魏成黑鹰,还有几个脸熟的,最次的椅子空了,不知坐的是谁。
  眼瞧着魏成喝得脸色涨红,语方知打算帮他解解酒。
  悄声翻下屋檐,语方知往书房探去,原以为书房外守卫森严,没想到人都聚在院外分酒喝,语方知颇为诧异,迟疑着往房侧移去。
  房中黑漆漆的,语方知放下心,但还是颇为谨慎地贴着墙挪,悄无声息。
  听见“吱呀”一声,语方知飞快掠上屋顶,再往下看去时,看见了一片衣角。
  夜探书房的还有别人?
  思索间,那飞速跑出去的人莽撞地惊动了守卫,吃酒的也不吃了,分成两拨,一波去追人,一波去冲进来,举着灯四处张望,恰好跟立在屋顶的语方知对上了眼。
  “有刺客!”
  语方知暗骂一句,飞出几片碎银子灭了灯,翻身飞下来踹倒了拦路的,追着那片衣角闯进了后院。
  作者有话说:
  要吵架了,也快要掉马了!
 
 
第164章 阴差阳错
  “抓刺客——”
  “啊——”
  魏府后院被这一声尖利的喊叫破了寂静,胆儿小的吓得不敢动,被凶煞的家奴撞翻了直滚进草堆里,往前院送酒送菜的小厮吱哇乱叫着打翻了菜盆,像陀螺似的在原地打转。
  语方知从没觉得豪奢的宅子好处那么大,先不说家奴来来往往容易掀乱,就说院里假山乱石林立,草木成荫,往里头一躲,一时半刻也不怕人找到。
  语方知若是真有心逃,那是一定能全身而退的,并且引起书房外混乱的目的已经达到,他不算白来,但眼下他更想知道最先奔逃出去的人是谁。
  那人是识得路的,逃得极有章法,语方知一面注意躲避家奴,一面要注意不被甩开,跟得十分吃力,在追上假山跟丢了之后,语方知才后知后觉自己是被人耍了。
  “假山上有动静!”
  魏府毕竟不是一般府邸,府里很快集结了一小队凶悍的人手,包围了假山。
  府里这一阵喧闹,已经引起了前院的注意,黑鹰跟着魏成过来,很快,后院里的火光便将这一片照得亮如白昼。
  语方知此举得不偿失,不仅没追上,反把自己套了进去,如枯等人就候在暗处,但不到万不得已,语方知不会唤人出来营救。
  身上的碎银子已经打发完了,语方知抓起几粒鹅卵石我在捏着手中,黑暗中,手心潮冷,再是后脊一阵凉意,语方知这时才注意到这乌漆墨黑的石山背后,是一面湖。
  他一边挪,一边听黑鹰像受惊的狗彘般叫唤。
  “天杀的是谁扰了相爷的兴致,还不快快出来受死?!”
  魏成则是笑里藏刀:“小兄弟星夜造访不知有何贵干,来者是客,有什么本相能帮到你的,尽管说,万事好商量。”
  两人说话不过是转移注意力,高举火把的侍卫已经握着刀往山上走,火光一寸寸地挪,语方知鼻尖的汗珠被映在湖面上的火光照得微微发亮。
  头顶上的乱石伸出一把火,语方知紧紧贴住石壁,低头看着落在脚尖处的火油,看来一场恶战是免不了了。
  身侧一阵风不及扑面的晚风清凉,语方知暴起,正要扼住那人的咽喉就被人推下了湖。
  语方知气得肝疼,好在那偷袭的小贼劲儿没使对,把自己也甩了下来,倒是蠢,语方知掐住他的脖子将他往水里按。
  要是在岸上,哪里还给他机会多活?也就是在水下,语方知知他动弹不得,才等他咕噜咕噜地放了气。
  那人不会武,手上力道没语方知的大,掰不开脖子上的手,又呛了好几口水,很快就沉沉往水底里坠。
  落水的动静极大,很快湖边就围满了官兵,湖面的粼光像跃动的火星。
  岸上的官兵看得不甚清楚,水底的语方知却看得一清二楚,待他将沉在湖底的人的面容看清,脑中嗡一声,什么都顾不得了,用力把他往怀里拉,掌着后脑以口渡气。
  严辞镜已经半昏迷了,模糊看见逆着火光的影,想抬手摸摸他交拢的眉,可手像被水抽了力,连着身子也不住地往下坠,离湖面越来越远。
  语方知护着他往水里坠,跪在凹凸不平的湖底,握着他水青色的脖子,缓缓渡气。缠眉的水草,落在脸侧的碎花,全被语方知拂开,他紧紧盯着严辞镜,直到他眼缝中的光渐渐褪了黯。
  他知道严辞镜撑不了多久,抱着他往水面游去。水外的官兵像盘踞的水蛭,语方知本不愿露面,但眼下也顾不得了。
  察觉严辞镜在扭动,勾了语方知的腰封把他往下扯,语方知以为他在害怕,便更用力得握住了他的腰。
  他没想到的是,出水之前,严辞镜用尽了气力,在他唇上重重一碰,接着便按着他的头,率先出了水面。
  “刺客!”
  严辞镜置若不闻,趴在水面上换气,看上去十分吃力地往岸边游去,实则是语方知在水底下举着他往岸边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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