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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孟(古代架空)——伏羲听

时间:2021-10-23 09:33:01  作者:伏羲听
  语方知手握伤痕累累的竹剑,恭顺一拜:“晚辈江陵语方知,今夜幸得前辈指教,但仍有诸多不解,还望前辈不吝赐教。”
  刘佩紧握剑鞘的手青筋暴起,他紧紧地盯着对方的帽檐,道:“五更已过,今日到此,有什么话以后再说。”
  待对方一走,其余的人围上来嘘寒问暖,刘佩摆摆手,将长剑扣回腰际,拔腿离开,方迈出一步,“嘭”一声跪倒在地。
  语方知也讨不到好,带如枯等人出了竹林,丢了竹剑,捂着口鼻咳出一口浓血。
  “主子!”如枯惊叫。
  语方知道:“我无碍,已经交过手,接下来再见面就不必舞刀弄枪了。”
  语方知嘴上说无事,但到底是受了内伤,严府是去不得了,吩咐小清择了院里的海棠送去,只说见物如见人。
  小清择花时,严辞镜正幽幽转醒,五识逐渐恢复,方觉身上的脂粉味浓得刺鼻,吩咐杜松倒热水来沐浴。
  褪衣时又瞧见胸口的脂粉印,这是在叠翠楼留下的。
  昨夜黑鹰邀他去叠翠楼寻欢作乐,同去的还有几位在朝的同僚,最让严辞镜意外的,还有最先等候在厢房中的雷应天。
  雷应天似是有备而来,在黑鹰身边坐下,总和黑鹰交头接耳,严辞镜不便靠近偷听,正愁呢,幽素就甩着帕子提着酒壶过去了。
  严辞镜对黑鹰和雷应天所说的事,大概有了一个猜测,脑中想着事,也就没顾得上推开趁机凑过来的姑娘,后来是幽素替他解了围,拉着他出去了。
  幽素说:“黑鹰在嘱咐雷应天,让他把什么人调到眼皮子底下看着,莫让他横出事端,严大人,你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人吗?”
  严辞镜点点头,更加确定了刘佩的特殊身份。
  再加上入仕之前先生交代过他的朝臣往事,差不多将黑鹰忌惮刘佩的原因想清楚了。
  刘佩曾是鹿逞亲信,先不论鹿逞为何不带刘佩去南疆,但鹿逞当年请旨离京的时机,是在孟家出事之后,其中大有可深究之处。
  鹿逞时任殿前司指挥使,宫里宫外发生的大事就算不知晓得明白清楚,也必定有所猜测,他离开晔城的原因,许是避祸,又或许是心虚,不论怎样,都正合魏成的意。
  而魏成在此时让雷应天看住刘佩,加上刘佩对自己的态度,严辞镜更加确定了鹿逞当年的确卷入了那场灾祸之中。
  刘佩习武,性子轴,喜怒都表现在脸上,严辞镜知道自己一时半会接近不了刘佩,而且即便是接近了,若刘佩对当年的事一知半解,严辞镜还是无用功。
  迂回的法子见不到成效,便只有……
  想到这,严辞镜下意识打了个寒战,同时发现水已经泡冷了,起身穿衣。
  穿好了衣服,杜松适时进来送早膳,端的是清粥小菜,严辞镜却闻见一股清淡的芳香,以为是身上的脂粉气没洗干净,但这股味道又不似脂粉那般刺鼻,闻起来清新淡雅,挺好闻的。
  “大人,隔壁阿清来了。”
  严辞镜还没说要见,门外探头探脑的小清就自己进来了,奉上一捧海棠,说是自家少爷嘱咐的。
  严辞镜还没表态,杜松就说要去找花瓶来装,高高兴兴地出去了。
  海棠娇而不媚,还鲜妍地淌着露水,被捧至眼前,严辞镜不得不承认这海棠极好看,房中的香味浓郁了很多,严辞镜却不觉得有多清新好闻了,淡淡地说了一句:“多谢。”
  “严大人……你不生气吗?”小清转着眼睛偷看严辞镜的表情。
  严辞镜反问了一句:“生气?”
  “是啊!”小清嘀咕,“少爷找到他的玩伴了,她很快就会来了,严大人,你怎么不着急啊……”
  “我应该怎么?”严辞镜小口小口的喝粥,粥烹得似乎比以前要清淡不少,他食之无味。
  小清嘴角抽抽,道:“严大人你不知道少爷很重视她么?她回来了,少爷要养她供她,眼中就不只你一个了,这你也忍得吗?”
  严辞镜看了小清一眼,知道他在挑衅,什么话都没有说。
  小清被瞧得后脊发麻,缩了缩脖子,怕严大人看出他的小心思。
  虽说少爷这玩伴他没见过,但也不妨碍他不喜欢,一般小厮哪里能得主子惦记那么多年?
  “严大人,她不过就是陪了少爷几年,哪里就配得上少爷这么对待了?您还不知道吧?少爷吩咐了家里的下人,要把她当主子供呢!又是收拾新房子,又是买新衣服的,我从没见过少爷对谁这么上心!”
  “严大人!少爷听你的,若是你说……”
  “小清,”严辞镜擦了擦嘴角,道,“我会跟你家少爷说,让他也给你收拾新房子,买新衣服。”
  小清被点破了心思,嘿嘿笑着,眼看着严辞镜出了门。
  恰逢杜松捧着瓷瓶进来,问他海棠要放在何处,严辞镜说随意,杜松便做主,将海棠放在了窗下,这样,一有天光,严辞镜便能看见海棠的影儿。
 
 
第162章 乱麻
  当被黑鹰告知刘佩在竹林中遇袭之时,严辞镜脑中有如劈了一记闷雷,劈得他难以抑制地颤抖起来。
  “竹林中到处是厮打缠斗的痕迹,刘佩也是命大,被打得吐血还能捡回一条命。”黑鹰跟严辞镜细细描述着昨日派人远远跟着刘佩见到的场景。
  “只可惜双方都是武力不俗之人,我的人怕被发觉不敢靠近,没听见两人说了什么。”
  “我派人去问了刘佩,刘佩说不过是双方问候对方八辈祖宗之类的话,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严辞镜默默地听着,心中一阵后怕。
  他早该发觉,从侍卫司横死的孙玉林开始,到现如今的刘佩,不只是他,还有一伙人也在暗中追查当年的事,并且总是先他一步,将所有的证据都磨灭!
  “能轻松扭断死士的脖颈,把刘佩打得吐血,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头?”
  这个问题不单严辞镜想知道,魏成也想知道。
  “本相让你们找的人,可有眉目了?”
  严辞镜跪在魏成书房中,将心中所想和盘托出:“对方有备而来,杀死的孙玉林,伏击的刘佩,俱是跟当年的事有关。”
  魏成打断他:“黑鹰已经跟你说过了吧?”
  “说过了说过了!严大人是自己人,奴婢已经说过了!”黑鹰抢着答,没发觉严辞镜的不对劲。
  当年的事,黑鹰的确跟他说过了,可他怎么说的呢?
  魏相奉旨捉拿通敌叛国的罪臣孟霄,孟霄见事情败露,自杀身亡,魏相当年也是奉命行事,但现在似乎有人想用此事反诬魏相凶残逼死同僚,这些不过是欲加之罪罢了。
  严辞镜听得心中不断冷笑,恨不能亲手撕碎了这些人道貌岸然的皮!
  “严大人!你继续说下去。”魏成饶有兴趣地盯着严辞镜打量。
  严辞镜低下头去,“对方有备而来,一则武力高强,来去自如,黑鹰大人也说此人的身手京中少有,二则此人来路不明,却能知晓当年的细节……如此猖狂,下官认为对方势力不容小觑。”
  “不容小觑”魏成笑了一下,转而问,“你心中可有什么猜测了?”
  严辞镜摇头:“下官拿不准。”
  魏成笑:“但说无妨。”
  严辞镜只好说:“无名小卒岂敢不自量力?朝堂之争水火不容,魏相落难,得利最大者是也。”
  魏成笑意渐收,道:“你是说,朝中有人纠结城外势力,要抓本相的把柄?”
  严辞镜沉默不语,黑鹰尖声道:“魏相手下能人异士更多,不惧区区张少秋!”又奉承几句,惹得魏成烦了,让他闭嘴滚出去。
  黑鹰还真的抱着脑滚过了门槛,魏成对此滑稽丑状熟视无睹,转头问还跪在原地的严辞镜:“你还愣着干什么?”
  严辞镜即刻起身,作揖,叹道:“下官人微言轻,替魏相办事多年,终于入了魏相的眼,进了丞相府的书房,一切恍然如梦,有失分寸,请魏相莫要见怪。”
  魏成哈哈大笑,眼睛挤成细黑的一条,道:“只要严大人办事得力,本相迎你为座上宾又何妨?”
  “下官惶恐!”
  演了一出好戏,严辞镜身心俱疲,出了书房,还要应付黑鹰。
  黑鹰摸着严辞镜的手,道:“很快,严大人就要将我踩在脚下了。”
  严辞镜皱着眉甩开,冷道:“同为魏相办事,黑鹰大人言重。”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
  黑鹰啐了一口:“现在就摆起谱来了,有你求我的时候!”
  黑鹰是靠不要脸不要皮才走到今天这个位置,现如今严辞镜越来越得魏成的青眼,他很是嫉妒,正琢磨着做点什么,好挽回他在魏成心中的地位。
  苦思冥想没琢磨出什么,恰好下属来传信,附在他耳边低语了两句,惹得他不耐烦地骂:“怎么又来催了?不是说了让他再等等吗?还正当自己是个货色了?还想见魏相?哼!”
  下属道:“按您的吩咐,已经派人看着罗生了,但他似乎有要事要报。”
  “能有什么要事啊?不管不管!让他等!”
  另一边,语方知去了大理寺。
  进书房时,傅淳正在看翻看吏部的存档,语方知随意看了一眼,瞥见钟栎和夏长嬴的名字,道:“傅大人还在查隐太子的悬案?”
  傅淳放下存档,揉了揉疲惫的眼,道:“是啊,下了搜捕令,也不知道有没有结果。”
  语方知问:“皇上没让严大人同查?”
  傅淳摇头:“这几日没见严大人。”又道,“你来得正好,我正要跟你说,城中出现了罗生的痕迹。”
  “罗生?”语方知道,“大概是要来找魏成的了。”
  傅淳道:“还不知,不过他功夫深不可测,我的人跟得很是吃力……”
  语方知担心罗生见了魏成,会将严辞镜置于不利之地,但一想到如今严辞镜渐渐跟魏成断了联系,便也没有太在意,转而开始说起自己来的目的。
  “傅大人,我去见了鹿将军手底下的刘佩,他说当年魏成奉旨捉拿我爹时,没有听从皇命从宫中禁军挑人。”
  傅淳点头:“这也与你之前说他坑杀禁军的事吻合,若杀的是鹿逞手底下的人,鹿逞定不会善罢甘休,况且魏成根本没想让孟大人活着出孟府,用自己的人也少些顾虑。”
  “傅大人……”
  傅淳担忧地看着语方知:“小孟,你——”
  语方知知道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接着说:“魏成要我爹活不成,前后计划周全,伪造笔记,坑杀当事禁军,毒杀太子,只是为了杀了我爹,是否太费周折了?”
  即便孟霄手握魏成的把柄,暗杀也强于构陷他通敌,这是语方知一路查下来的感受,也是语方知想不通的地方。
  傅淳没想太多:“巧就巧在当时靼丹犯境,算是孟大人通敌的证据。”
  “巧?”语方知愕然,“怎么巧?伪造的通敌信上写了靼丹犯境的时间吗?若真是如此?魏成如何能知道?”
  傅淳大惊失色,瞪着语方知说不出完整的话:“你、你怀疑——”
  语方知偃旗息鼓:“只是我的猜测,暂时还找不到证据。”
  傅淳懊悔道:“通敌信我也没见过,魏成早就销毁了,况且案子是刑部结的。”傅淳后悔死了,当时他气火攻心病了一阵,好了以后又不愿意再提老友的案子,不然也能找出蛛丝马迹。
  想起方才语方知骇人的猜测,傅淳道:“不论你所猜的是否属实……魏成绝对不可能还留有把柄!”
  如今搜集到的证据也够了,语方知道:“傅大人,我不想再等了。”
  傅淳知他不是草率之人,这么说定是有所谋划,又思及近日提起隐太子遗骨的声音小了很多,也明白再不行动便要错失良机。
  “以隐太子之事牵头,向魏成发难再合适不过,你放心,案子我会继续查,还有以往跟孟大人有关的案子,我也会重新翻阅。”
  语方知点头:“旧事牵涉甚广,朝官当中知晓内情的,心中有疑虑的,我尽力接触,定要趁此机会,让魏成翻不了身。”
  夜幕将至,外出的居民赶回来,一簇一簇地聚着,语方知在人群中瞧见几个熟人。
  都是他铺子里的掌柜,十几个人结伴从城外回来,倒是稀奇,语方知上前打了声招呼,问了才知道是去城外云水寺求财。
  嘴快的掌柜抱怨:“少东家最近忙哇?递去的条子也没回信,误了赶工期,赔了好多钱!不去拜拜心里没底!”
  有掌柜出来打圆场:“少东家啊!你猜我们在云水寺碰见谁了?严大人!”
  “严大人?”语方知的笑意有些冷。
  “是啊,比我们先进去,我们走了都不见人出来,也不知去做了什么这么久……”
  语方知辞别了几位掌柜,心情复杂地去了严府。
  被杜松引进屋,语方知闻见极淡的花香,心中的繁绪也少了几分,待他在窗边找到青瓷瓶盛的海棠时,短暂的愉悦很快随枯萎卷曲的残花一起,香消玉殒了。
  “你怎么来了?”严辞镜进来。
  语方知心中失落,脸上却也还是笑着,打趣似的:“你也不浇浇水,花都枯死了。”
  严辞镜往窗边看了一眼,道:“总要枯的,我有什么办法?”转身去叫杜砚进来把花拿去扔了。
  语方知笑笑,拽拽严辞镜的袖口,道:“我让小清再捧一束新鲜的来。”
  严辞镜低头看那只手,道:“不必。”
  “为何?”语方知不解。
  “我不喜欢。”
  巴巴地送上树上最漂亮的几枝,要的就是这一句不喜欢吗?语方知笑不出来:“那你喜欢什么,山腰的春桃?还是寺中的夏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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