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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孟(古代架空)——伏羲听

时间:2021-10-23 09:33:01  作者:伏羲听
  回了府,刑房大人抢先汇报,说集市上抓的小偷越狱逃跑了,这时候谁还管什么越不越狱的,严辞镜绕过他,叫齐了各房大人,没明说瑞王生变,只说京中有异动,江陵府兵要上路,粮草马匹,通行文书,必须尽快备好。
  吩咐完了又去叫杜松去准备包袱,孟镜元跟在身边根本插不上话,直到严辞镜回房喝水。
  “你先别忙,你先听我说。”
  严辞镜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道:“你别担心,我会将江陵一切事物都交代给裴远棠,不会耽搁什么。”
  “我怕的就是这个……”孟镜元扶住严辞镜的肩,认真道,“莫要离开江陵。”
  “为何?”严辞镜不解。
  孟镜元答:“皇上等的是援兵,你去不过是多此一举,并不能帮上什么忙。”
  “不是的。”严辞镜辨道,“是我力劝何将军入京,我怎能临阵脱逃?”
  “你别担心,何将军处由我去说,况且何将军身为大殷武官,自有与其他武将联络的方式,你不必担忧什么,到了晔城,若是要兵戎相见,也有军师从旁协助,你手无缚鸡之力,万一受了伤,要我如何自处?”
  严辞镜抓住他的手,道:“你不与我一起去么?”
  “不,我不会离开江陵!”孟镜元松开他,退后一步,道,“晔城于我而言实在不详,我已经打定主意不再回去,若你执意要去……”
  “镜元?”严辞镜难以置信,“我以为你会帮我。”
  孟镜元劝:“你还不明白吗?裴远棠来找的是手持兵符的何潜,不是你!”
  严辞镜迟疑地摇摇头:“我手持任职文书,岂能作壁上观?”
  “若你执意要去!我不会拦你,只怕你回来的时候,我已经不在江陵了。”
  “什么意思!”严辞镜心中一痛,反问,“你是在逼我么?”
  “我没有逼你,你自己好好考虑罢。”孟镜元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不能心软,就算严辞镜恨他,他也绝对不可能放严辞镜离开江陵。
  当年夏长嬴临走前的叮嘱他还记得,当时不知道其中含义,如今知道了就更不可能放任严辞镜往火坑里跳!
  正想着,他已经快走出府衙了,可严辞镜还是没有追上来,孟镜元沉不住气了,转身回去,决定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他打定了主意要留严辞镜下来,想了好多个法子哄他,一时不察,竟没发现院门外倒地的盆栽,待重新走进院门,习武之人的警觉让他浑身一震,暗道不好,冲进了房门大敞的屋子,揪起倒地的杜松拍了两掌,斥道:“严大人呢!”
  杜松清醒了便颠三倒四地乱指,“小偷,那个小偷!带走了严大人!”
  孟镜元脑中“嗡”一声,刹那间脑中牵缠万绕的猜想将他周身的血液凝冻成冰,懊悔无用,但他还是恨红了一双眼。
  “去找人,今夜将江陵翻过来也要找到严大人!”
  “主子!问过客栈了!那刺客进城时并非一人,住过的客栈也去问过了,他曾说过自己来自晔城,要来江陵找人,对方是有备而来。”小五紧跟在孟镜元身后,亦步亦趋。
  在他们身后,官兵正抓着画像乱闯,闹出的动静极大,但严辞镜就像落海的针,一丝踪影也无。
  “对方有备而来。”孟镜元心焦如焚,极力克制着戾气使自己冷静下来,“事发前城门已关,想从城门离开绝不可能趁现在动手。”
  小五点头称是:“事情已经败露,明日城门便会加派人手排查,不可能让刺客这么简单地将严大人带走!”
  孟镜元的衣衫被冷汗浸湿,捏着灯笼的手也全是汗液,他急道:“除了城门,还有哪里能通往城外?”刺客不可能那么蠢,没想好对策不可能在此时动手。
  小五摇摇头,驾马而来的何潜也想不出来,道:“调兵遣将要开城门,难道刺客想趁乱逃走?”
  孟镜元想不出来,急得一拳砸在墙上,砸出一个洞,惊飞一只鸟,屋檐里的水浇了孟镜元一身。
  “水?”孟镜元抓碎手心里的液体,恍然大悟:“水!”
  “城西月坝!快!”
  孟镜元跳上马飞掠而出,何潜和小五不疑有他,紧追而上!是了,寻常河道狭小,只有城西月坝的涵洞阔可通人,想出城,只能从那里下手!
  孟镜元反应极快,但还是来晚了一步,赶到时,水面早已恢复平静,岸边只剩下熟悉的衣物。
  随后赶到的何潜正好与离去的孟镜元擦肩,孟镜元抱中一团衣物,手里扣着一块白玉,杀气骇人。
  “何将军,晔城大乱,出发罢。”
  作者有话说:
  小严又拿到了倒霉剧本呢……
 
 
第196章 虏
  马车疾驰如箭,在黑夜中撕开一道裂口。月光如鲜血流泻,将拍进车中的碎叶染出腥甜之气,那味道令人作呕。
  灌进来的烈风撞得严辞镜头疼,湿发也已经被吹干,不过再这么颠簸下去,肚里翻江倒海的水很快就要将干衣裳弄脏了。
  严辞镜被蒙了眼,捆了手脚扔在地上,感受着木板的震动,猜到车上包括马夫,共有三人。
  对方有备而来,那褐衣小偷当初在街上闹出的大动静就是为了引他上钩,这一点,在他于房中被越狱的褐衣男子打晕时就知道了。
  此时已跑出江陵许久,单凭他一个人,几乎不可能脱身,但要他坐以待毙他也不愿,心中诸多猜测总要证实一二。
  他道:“墉山附近匪徒纠结成队,无恶不作,莫要走大路。”
  无人理会他,严辞镜正要疑心自己猜错了去处,便听见车里的人喊了句停车。
  果然是北上!
  可惜不容严辞镜再问,匪徒用破布将他的口堵住,抽出匕首在他脸上拍了拍,威胁道:“敢乱动就杀了你!”
  严辞镜倒是不怕丢命,对方听命行事带他上京不会真的动他,不过不伤性命地折磨人的方式也多得是,严辞镜可不想一一尝试,乖顺地点了点头,听着匪徒下车的动静。
  “吱呀”一声,是开门声,算算时间,他们应当是到了半路的客栈,他隐约听见桌椅挪动的声音。
  若是要住店就不会将他留在车上了,严辞镜叹了口气,动了动被拘了一路的手脚,更难受了,不只身上,还有心里,又不知孟镜元如何了,可发现他失踪了吗?
  连着几日的噩梦,他一丝一毫都没向孟镜元透露,他有些焦急,担心他与孟镜元就此失散,孟镜元再也找不到他。
  正在严辞镜恍惚间,于黑暗中冲出一队人马,马蹄扬尘,那动静越来越大,大得连马车里的严辞镜都意识到了,跟着鼻尖没来由地一热,好似来的是孟镜元。
  来得的确是孟镜元,除了他和小五,还有奉何潜之命带了一小队先出发的岳钧山。
  一行人团团包围住客栈,由岳钧山出示身份牌,要求所有人都露面,要一一盘查。
  带刀官兵冲上楼排查卧房,楼下的孟镜元细细打量那些揉着睡眼的人。
  “这么晚,来这荒郊野岭的客栈吃面?”孟镜元冷冷地质问着面前的三角眼。
  那三角眼一副苦相,被孟镜元一看就哭了,灰黑的瘦脸皱成一团,高举面碗瑟瑟发抖,“小的夜间赶路饿得不行点碗面吃,这也有错么?”
  恰逢楼上的官兵搜查完一轮,朝孟镜元摇摇头,孟镜元心中着急,说话便带上了火星子:“赶路?大晚上赶路?”
  三角眼还没说话,在外搜查的小五叫了起来:“车里是谁!”
  孟镜元一听,飞快从窗口翻了出去落在马厩前,恰好看到一个戴头巾的男子抱着一个哇哇哭的孩子跪地求饶:“官爷!俺们是上襄城治病的!老爹生了怪病,就躺在车里,俺们不是什么坏人!求求各位官爷放俺们一条生路啊!”
  孟镜元不为所动,使了个眼神让小五去掀车帘,小五还没走近就被抱住了腿。
  “官爷不要!”
  “放手!”
  赶来的岳钧山趁现在冲上前去撩开了车帘,随即干呕着退了出来,朝孟镜元摇摇头,退到孟镜元身边,低声道:“都臭了。”
  难道真的不在这里?孟镜元顿生绝望,急得红了眼眶,耳旁应景地响起了啜泣声,来自跌在地上的客栈老板娘。
  她呜呜地哭,仰着脸看向门外。
  孟镜元心中奇怪,顺着她那目光看去,正看见马车前的男子抱着孩子上车,那孩子已然五六岁大,男子抱起来没有章法,十分吃力。
  “等等!”
  变故一触即发。
  戴头巾的男子洒出一把泥沙迷了身前官兵的眼,一掌甩在马屁股上,同时对着冲来的孟镜元,将怀中的孩子扔了过去。
  孟镜元不得不先接稳了孩子,再就近跳上马背去追。
  “咔!”马突然跪了前蹄,孟镜元就势翻了下来,扫了眼马膝上的鲜血后,风似的旋了出去。
  在他前面,吃面的三角眼和不知哪里窜出来的褐衣男子跳上了车,高扬起马鞭甩出震天的抽打声。
  “惊平!”
  孟镜元追不上,越追隔得越远。
  在漫天的风尘中,孟镜元看见了从车中探出的半个身子,那身影熟悉得叫人眼热,可惜远水解不了近渴,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严辞镜被人拽进车里,裹挟进不知前途的漫漫长路中。
  阴差阳错,似乎注定了两人殊途,可严辞镜接受不了,被扯进车里是还在奋力挣扎。
  他恨,恨那些被抹上脸掩盖他容貌的脏泥,恨车里未除干净的马粪,最恨这些该死的恶徒用孩子的性命来威胁他。
  “你们不得好死!”
  “莫要妄想我为你们主子做任何事!”
  他不断地骂着恶徒,垂死挣扎般撞着车壁,逼得恶徒一掌劈晕了他,终于换来接下来一路的安静。
  云水寺
  净澈进门后就将从不离身的木珠串子随手放了,脸上浮出的痛色和不忍,与他一身素净长袍格格不入,他静坐在床边,久久凝视着沉睡的严辞镜。
  他还记得严辞镜刚进寺的模样,有如白鸽陷入沼泽,浑身灰扑扑的,没有一丝生气,就这么随意被扔弃在门边。
  净澈亲自将他扶进屋中安置,还命人备好了热水和膳食,可严辞镜迟迟不愿醒来。
  净澈不知劫他的人下了多大的猛药,才会让他整张脸都青得没有一丝人气,睫羽乌糟糟团在一起,脸颊和嘴唇被灰泥糊住,这般模样,净澈看不下去,挽了宽袖去拿湿帕,生疏又小心地抹去他脸上的脏污。
  一盆水洗得发黑,净澈捏着脏帕子忘了扔,有些恍惚地盯着严辞镜那张白净的脸。
  大概是擦脸时力道把握不好,严辞镜的脸颊留着不均匀的红,这给他本就出色的五官平添一抹艳色。净澈看走眼了,眸中挣扎之色愈重,被唤醒时,不自觉伸出的手已经快搭上严辞镜的额头了。
  “孽缘!”进门的恶僧撞见这副情景,将食盒用力地掷上桌,惊得净澈不自然地收回手,不快地扫了那恶僧一眼。
  “寺中还有多少人?”
  恶僧张张嘴,把恶毒的话吞下肚,道:“不可能,对方不达目的不罢休,城内外又戒严,他就算跑出去也没有命活。”
  “我答应他。”
  “你疯了!”恶僧跳至净澈面前,怒目圆瞪,“你真要为了这小子欺名盗世吗!如此,云水寺盛名何在?国师名誉何在?”
  净澈望着从他出生之日起就伴在他身边的恶僧,道,“我犯下的孽和债,该我来还。”
  恶僧咬牙切齿:“若不是那个女人就没有今天这种局面了!”
  净澈反唇相讥:“若没挑中我,更不会有今天的局面。”
  恶僧恨铁不成钢地啐了一口,撩开袍子冲了出去,净澈不喜他暴躁无礼,将目光转向沉静安睡的严辞镜。
  知他没有随身带着刻字的木珠,他便将自己的衣袖撩起,露出跟严辞镜那颗相同样式的木珠,只不过,这一枚木珠上刻的是“平”字,刻痕已经很浅了,但还能依稀辨认娟秀的字体。
  在净澈无波无澜的一生中,只有那么几件事值得反复咀嚼,眼下严辞镜就在他身边,他又情不自禁地想起旧事来,不觉神游,竟没注意到幽幽转醒的严辞镜。
  严辞镜醒后头昏脑胀,在费力睁眼之前,终于将昏睡之前发生的事想起来了,这让他在第一眼看见净澈后的陌生和惊讶,转变成愤怒和不解。
  “国师有事相商尽管说便是,为何要用这种方式将下官虏至晔城?”
  严辞镜挥开净澈伸来的手,强撑着绵软无力的身体下床穿鞋,“下官有要事就不奉陪了。”
  “严大人!”
  “放开!”
  严辞镜踉跄两步跑了出去,净澈的呼喊声无法让他心软,院中盛放的粉荷也更不可能绊住他的脚步,清醒过后想起的一切让他惊慌。
  晔城、逆反、孟镜元……
  “吱呀”一身,门后蜂拥般的人头让严辞镜退了两步,他不敢再往外冲了。
  门后之人迈着一双坚实有力的腿,行至严辞镜身前,笑笑,“好久不见,严大人。”
  作者有话说:
  小严:要是把孟镜元也一起虏来多好……(中秋节快乐!今晚月亮又大又圆啊!)
 
 
第197章 身世
  “离开江陵已有四日,日夜兼程,最迟不过明早就能抵达晔城。”何潜眺望着前方茫茫路,道,“不知皇城内境况如何了。”
  闻此言,在他身侧高坐于马上的孟镜元,回头扫了一眼绵延无尽的行军队伍,道:“瑞王封锁皇城已不止五日,消息传不出来,各地迟早有所察觉,又有何将军领头出兵,四方汇聚人手,城外四营不足为惧。”
  何况城外四营也不可能全被瑞王拿下,何潜倒不是没有信心,只怕被困在皇城中的帝王有闪失,又道:“瑞王起事当真是为了他那突如其来的胞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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