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量高大挺拔,古铜色的肌肤上还夹杂着浓重的奶腥味,仿佛挑衅一般赤裸着胸膛一步步靠近江有汜,江有汜不知中了什么蛊,往日的沉稳与理智瞬间荡然无存,在他极大的压迫力下不停往后退,两人你来我往一直退到小溪边,只需再往后一步,江有汜就会掉进奔涌的溪流里,而他却毫不在意,仍然如避瘟疫似的极速往后退缩,眼见着他就要跌进溪水里,乌兰突然一把捞住他的腰将他带进自己怀中,眯着眼说道:“你们中原人胆子都这么小么?”
江有汜的身量在中原人中已经不算低了,此刻被乌兰按在怀里却像只小鸟一样挣动不了分毫,他的脸颊贴在乌兰赤裸的胸膛上,嘴唇甚至触碰到那片古铜色肌肤上咸涩的汗水,浓重奶腥味和强烈的雄性气息将他团团包围,他的脸“哄”的一下就红透了。
他使出浑身的力气奋力睁开乌兰的怀抱,瞪大了眼睛怒道:“你们草原上的人都这么放肆吗?”
他以为自己横眉竖眼气势汹汹,其实一张小脸鲜红欲滴,连耳根处都红透了,乌兰盯了他一会儿,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眼底却依然没有一丝暖意。
马场主赶紧跑过来打圆场,“不要动怒嘛我的客人,草原上的人都比较热情,他无意冒犯你的。”
江有汜不动声色地往马场主身边靠了靠,逃离笼罩住他的骇人气息,他清了清嗓子又恢复之前的端肃:“听说你是整个草原上跑得最快的人,你叫什么名字?”
“乌兰。”
“乌兰……你想不想离开草原,去中原看一看?我打算买一批马回去配种,正好需要人帮我训马,你愿意来吗?我可以出高价钱。”
乌兰像是终于厌烦了这场谈话,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跳上马背,“连马都不会骑的人凭什么让我跟你走?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们中原人一样爱钱么?哼,愚蠢的中原人!”
说完他就要骑马离开,江有汜突然冲到他身边拉住缰绳,“我若是学会骑马,你是不是就愿意跟我走了?”
“你先学会了再说吧,中原人。”乌兰不屑地睨了他一眼。
江有汜拉住缰绳的手紧了紧,低下头嗡声说道:“你教我可以吗?”
“你说什么?”乌兰沉下脸盯着他。
“我说,能不能麻烦你教教我……我可以付你学费。”江有汜下定了决心一般抬起头仰视着乌兰。
他是江南水乡里养出来的男子,唇红齿白,皮肤白皙细腻,就是在京城中也常有人在背后说他“男生女相,女里女气。”可长得漂亮不是他的错,他自小便文采斐然满腹经纶,更有收复山河的雄心壮志,自然不会与那些背地里说闲话的人计较。
但不知为什么他有些怕乌兰,本能地想离这个男人远一些,可他背负圣命又不得不想方设法地与他接近。他抬起头仰视乌兰时,不自觉地用犬牙咬着嘴唇,将本就嫣红的唇瓣咬得鲜红欲滴,白皙的皮肤因刚才一番捉弄透着股诱人的粉红,在草原强烈的阳光照射下,闪着异样的光泽。
这是个漂亮的男人,即使他是中原人,也是个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的漂亮男人,这是乌兰对江有汜的第一印象。
乌兰坐在马背上戏谑地看了他半晌,忽然俯身捞住他的腰将他提溜上马背,牢牢圈在自己胸前,“好啊,我教你,你可要抓稳了,中原人。”
第40章 江江
“啊……”江有汜还没有反应过来,乌兰便用双腿夹紧马肚扬鞭跃马而去,乌兰的速度非常快,完全没有顾及胸前的人是个第一次上马什么都不会的中原人,在得儿得儿的马蹄声中,耳边的风渐渐呼啸起来,远处覆盖着积雪的雪山也越来越近,江有汜用手紧紧握住缰绳,浑身的肌肉都在巨大的恐惧中紧绷着。
他的手被乌兰的大手握住,后背和乌兰汗湿的胸膛紧紧相贴,一时之间呼吸相闻,心跳相抵,乌兰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不断收紧握着缰绳的手臂,将他紧紧圈在怀里,越贴越近,灼烫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耳边:“怕不怕?中原人。”
江有汜莹润的耳垂被他的呼吸烫得赤红一片,后背的衣裳也早已被他的汗水浸湿,黏乎乎贴在身上,江有汜又羞又惧,颤声回道:“不要一口一个中原人,我有名字,我叫江有汜,还有……我不怕……一点都不怕……啊!!”
在他说出“不怕”的同时乌兰突然用力扯住缰绳,黑色骏马在巨大的扯力下嘶鸣一声奋力翘起前蹄,江有汜整个人都失去了重心直直往后仰去,碰撞在乌兰坚硬赤裸的胸膛上,黑马又凌空嘶鸣了几声,在原地转了个圈而后吭哧吭哧落回原地。
江有汜被这一变故吓得魂飞魄散,倒在乌兰怀里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一张清秀的脸上血色全无,乌兰从后搂住他,恶劣地嘲笑道:“不是说不怕么,江……江什么来着……”
江有汜即刻反应过来他是在故意逗弄自己,不待他说完便扭过身狠狠瞪着他:“你!!”
“我什么我,坐稳了,江江……”
乌兰扬起马鞭,在一声低沉浑厚的“驾”声里,黑色的骏马再次狂奔起来。
此时正是盛夏时节,草原上绿意盎然,成片的青草过膝而长,五颜六色的格桑花如满天的星斗一样洒在碧绿的原野上,在夏日的晚风里摇曳不停,远处波光如练,一条蜿蜒的溪流九曲回肠一般延伸至天际,成群结队的羊群散落在水草丰盛的溪地,奔驰的骏马飞一样向着草原深处疾驰,在空中犹如一道闪电,倏地一声便跨过如练的溪流。
江有汜被乌兰禁锢在怀里,前胸后背严丝合缝地贴合在一起,在奔跑的过程中,他的两股之间被一团鼓囊囊的大东西不断顶弄磨蹭,那东西跟驴鞭一样尺寸骇人,原本还只是随着骑行的动作软绵绵地抵在股间,但很快那东西就硬了起来,烙铁一样一下下往江有汜的臀缝里戳,江有汜就算再傻也知道那滚烫的物什是个什么东西,他整张脸都被这放肆的举动臊红了,红得鲜艳欲滴,他扭着身子尝试性地往前挪了挪,但很快就又被乌兰贴了上来,那驴鞭一样硕大的巨物像是认准了一样,随着马匹颠动的动作有节奏地往他隐秘的缝隙里杵!
“你......下流至极!!离我远点!”江有汜再难忍受这般厮磨,红着脸回头怒瞪乌兰,乌兰低下头咧着嘴笑了笑,露出两颗白到发光的虎牙:“都是男人你怕什么?我们两贴得这么近,一路这么颠着自然会起反应,难道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乌兰说完竟戏谑得往他身下瞅了瞅。
江有汜忙用长衫遮住自己的身体,他不能让他看到,因为他自己也早已勃起。
他今年二十五岁了,放在中原早已到了成家娶亲的年纪,可他却依然形单影只一人,原因无他,他对女人没有反应。
他曾经为了让自己能对女人勃起,特意去京城最有名的青楼里点了五个头牌姑娘,那些姑娘们燕环肥瘦各有千秋,可不管她们在他身上怎么摸,怎么蹭,他那里依然毫无反应。
自此他便彻底断了娶妻的念头,做好了一辈子孤身一人的准备,他本就是个清心寡欲的人,既然没了情欲他便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自己的仕途上,短短几年时间他便一路攀升成了永初皇帝的心腹。
而如今,那个朝堂上清心寡欲的江大人竟然被一个男人用胯下之物轻轻顶了几下就彻彻底底地勃起了,这简直让他恐惧,让他慌不择路,他扭过身用手去推乌兰,颤声道:“你放我下去!”
“放你下去?你看看这是哪里,我现在放你下去今晚你就会成为狼群的食物。”
他们早已行至草原腹地,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一望无际的草原像是一块巨大的黑幕,自天际垂坠下来,散发着神秘又危险的气息.
江有汜有些急了,他真的被这个无礼又霸道的男人逼急了,声音都有些颤抖:“那马场主呢?还有我的侍从呢?你把我送回他们那里吧,你要带我去哪?”
“天已经快黑透了,再在草原上骑马不安全,我已经差人去送信了,今晚你先去我那里住一晚,明天我再送你回去。”
“我不去,你快放我下去,我不去!”江有汜就像只被圈在囹圄之中的羚羊一样,惊恐万分地盯着乌兰的眼睛。
乌兰见他这样用舌尖舔了舔虎牙,俯到他耳边低语:“你在害怕什么?难道怕我会吃了你吗?江江。”说完他便不顾江有汜的推搡,夹紧马背,向着黑暗狂奔而去。
挺立的物什依然有节奏地在他两股之间摩擦,江有汜觉得自己的臀肉都快要被那东西的温度烫伤了,而最要命的是,他们跑的速度太快,马鞍又过于坚硬,江有汜的腿根和臀面早已被磨破了皮,此刻颠一下都是钻心的疼。
他的额上很快渗出了汗珠,在巨大的痛楚和隐秘的快感下,他身下那物什胀到极致,铃口中流出滴滴清液,他用牙咬着下唇,心中悔恨至极,自己莫不是被这草原上的狂风吹昏了头才会恳求这条疯狗教自己骑马。
他想接近乌兰明明有千百种方法,而自己偏偏选了最蠢的一种。
就在江有汜忍不住要泄出第一句呻吟时,乌兰终于停了下来。
乌兰的帐篷设在草原腹地,沿着潺潺溪流而建,牦牛毛编织的黑色帐篷隐没在黑夜之中让人看不清形状。
乌兰下马之后头也不回就往前走,走了几步突然发现没人跟上,于是便扭头看向后方,见江有汜仍然红着脸坐在马背上,他又转身回去站到马下,“怎么?还要我抱你下来?”
“不用!”江有汜艰难地吐出一句话,然后缓慢地抬起一侧的腿,虽然他的动作很小心,但腿根的伤口还是被拉扯到,疼得他忍不住叫了一声,“嘶……”
乌兰又往前走了几步,捞住他的腰将他从马背上抱了下来,“伤着了? 你可真是娇气,一身细皮嫩肉比草原上的女人还要柔弱。”
“你才是女人,你松开我!”江有汜奋力挣开他的胳膊,一瘸一拐往帐篷里走,乌兰点亮了油灯,帐篷里的情景这才映入眼帘,一张大床,一条毛毯,几副马鞭和三两铜碗,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江有汜环视四周后眼神暗了暗,这间帐篷可谓简陋至极,连一丝生活气息也没有,就好像它只是个临时睡觉的地方而已。
乌兰之前的经历江有汜在来之前早已找人探查清楚,可他没想到堂堂皇室血脉,却生活在如此简陋的环境里。
说到底乌兰还只是个18岁的少年郎,又先后两次失去至亲,如今一个人无亲无故地游荡在草原深处,与牛羊草马为伴,想到这里江有汜竟莫名有些心疼他,连带着身上的那份悸动也消散了几分。
他有些艰难地挪到床边,刚坐上去后臀就一阵刺疼,他于是咬着牙又站了起来,腿根却又在此番磨擦中疼得更甚,他终于忍不住哼出了声。
乌兰看了他一眼,走到床边从枕头底下摸出了一瓶膏药,拿在手里冲他晃了晃,“把裤子脱了我替你上药,不然你明天也骑不了马。”
听闻他的话,江有汜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你说什么?!脱……脱裤子?!你把膏药留给我,我自己能涂。”
“伤在屁股上你自己怎么涂?”乌兰混不吝地笑了笑,拿着膏药一步步逼近江有汜,江有汜不停往后退,刚退了没两步就被乌兰一把拉住,乌兰将他的双手扭到身后,脸朝下按到床榻上,抬手就拽下他的裤子,两团白嫩红润的屁股瓣“嘭”的一声跳入眼帘,形状浑圆肥满,颜色比草原上的羔羊还要白上几分,随着主人的挣扎那两个肉团在夏夜的晚风里不停颤动着,而两股之间那条隐秘的缝隙也若隐若现……
这场面太过诱人,乌兰忍不住抬手上去搓揉了一把,就像在抚弄儿时草场上的羔羊。
“你干什么?!你这个......流氓!无赖!你有没有廉耻!知不知道非礼勿视!”江有汜被一双大手压在身下又急又羞,白嫩的臀瓣上也浮出了片片桃红,乌兰见他挣扎往他屁股上狠狠拍了一拍,“别动!都是男人你怕什么?我不替你涂好膏药你明天就走不了,你是想赖在我这儿不走了?”
江有汜又挣扎了好一会儿,见实在挣不动,索性就不挣了,乌兰说得对,都是男人,他怕什么?他不怕,他不能怕,他还得把这人带回去......
乌兰的手掌上涂满冰凉的膏药,不甚温柔地往他臀瓣上磨破的地方涂抹,江有汜咬牙忍住体内翻涌的悸动,可乌兰却像是故意一样,每涂一个地方手掌都会兜住那处的软肉搓揉不停,江有汜将头埋进床榻间,身体在那双砂砾一般粗糙的手掌中颤栗不止。
好不容易后臀的伤处都被涂抹了遍,乌兰终于松开对他的禁锢抬手将他的身体翻转过来,扯开他两条腿就要去触碰他的腿根,江有汜突然大叫了一声,颤巍巍地用手遮住自己的下体,声音中染上了哭腔:“这里我自己能涂,你出去......你出去吧,求你了......”
乌兰半跪在他两腿间,盯着他双手捂住的方寸之地,那双白嫩的手掌连指尖都透着粉色,颤巍巍地覆盖在稀疏耻毛之上,而手掌之下,那颜色和手掌一样白净的柱体早已挺立昂然,遮都遮不住。
乌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用舌尖舔了舔虎牙,嘴角扯出一丝痞笑:“行,我出去。”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帐篷。
待他走后,江有汜捂着脸倒向床榻,他抬腿将身下赤红色的毛毯夹在双腿之间,不停蠕动着身体往上磨蹭。
体内的情潮太过汹涌,他的下体又胀又疼,可他饱读圣贤书又实在做不出自渎之事,因而只能窝在床榻上,用挺立的下体不断磨擦身下的毛毯,试图以此来抵御这股澎湃的情欲。
帐篷之外,乌兰透过破烂的帐面缝隙凝视着床榻上那个不断蠕动的身影,半晌过后,他转过身,走进无边的黑暗里。
第41章 野马
他们第一次亲吻是在乌兰帐篷外的小溪里,那时江有汜已经和乌兰在草原上跑了两个月的马,他虽然还是骑不快,但总归是学会了,终于不再需要被乌兰圈在怀里手把手地教了,这让江有汜大松一口气。
这两个月里,每日清晨江有汜都会来到草原上找乌兰,傍晚的时候他才离去,但偶尔遇上天气不好或者跑得太远回不去的时候他便会跟着乌兰住到他的帐篷里。
刚开始江有汜是有所顾忌的,但去了几次之后他发现乌兰并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反而总是让他睡在床榻上而自己则弓着身体窝在地毯上,他这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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