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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强基计划(穿越重生)——哈卡色cho

时间:2021-10-23 09:40:21  作者:哈卡色cho
  这不荒诞,也不离奇。
  毕竟唐传奇就是这么写的。
  费明秋被商远掐着脖子拎起来。
  除非站在高处,他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俯视对方。兵荒马乱,生死一线。
  还好。他不是第一次见商远的老虎,连那头傻乎乎蹲在昆仑山的开明兽也见过不下五回了。
  费明秋在心底把商远全家骂了一遍——既然已知商远无父无母——然后伸手摸老虎的耳朵。
  毛绒绒的,又软又蓬松。
  像懒洋洋下楼系熊猫围裙给他做饭的某人。前提是不要主动断药被动犯病。
  他蓦地被银红色的机械手掐得视线模糊,“你说过,不杀我……骗、子。”
  另一头家猪四脚并用奋力甩去身上皱巴巴长尸斑的人皮,扑过来咬费明秋的脚腕。
  费明秋清楚地听见猪的喘气声,一阵脚软,有一瞬间恶心得发誓下辈子不吃猪肉。
  他想,索性被商远掐断脖子吃了也好过死在素不相识的猪的手里——
  商远扛着费明秋跳上了屋顶,歪过头嗅他眼角的泪,有几次又收紧手臂埋首咬他的肩颈。
  各位,这不是正常人的犬牙,是虎牙。
  真正的虎牙。
  一口一个小朋友的那种。
  费明秋能屈能伸,立刻收回誓言,希望不止是素不相识的猪,最好也不要被老相识商远杀了。
  谁想和商远谈恋爱谁傻逼。
  ——靠。
  作者有话说:
  【21.35已补完】回家办事,更新迟了,一会儿再补一点点。
 
 
第83章 太史笔(下)
  老虎湿漉漉的鼻子最先碰到他的面颊。
  呼出的热气亲昵而残忍。
  生死关头,面子和尊严无关紧要,费明秋迅速接过傻逼的标签给自己戴上,双手抓着商远的手指往外掰,企图摆脱金属的桎梏。他觉得他快要死了,被商远单手掐紧的喉咙火辣辣的疼。
  以他的腕力,如何比得过诞生于军舰实验室的人形武器。
  到嘴的食物频繁的小动作反而激发了商远潜藏在心底的施虐欲。
  草。商远这混蛋真下死手了。
  有病一定要记得吃药啊,随随便便断了药是想怎么样——呜!
  这绝不是简单的幻觉。
  费明秋大脑缺氧喘不上气,眼睛一点点失去焦距,双手无力地垂下来,脚尖悬空放弃了挣扎。
  失去理智的商远就像一座……一座对外完全封闭的α防线。
  这是什么奇怪的比喻啊,哈哈。
  但请恕他死之前想不到更恰当的了。
  母亲被刺杀后,他曾随父亲远远地观摩过一次远征军第二军团的演习。
  吸收所有光与热的α防线,庞大而冷漠,血腥又暴力,神出鬼没地漂浮在漆黑的宇宙里。
  “服役于α防线的人每三个月就要全部换一遍,没有正常人受得了那个。”父亲告诉他。
  他有时候发痴,心想商远说不定就是为了填补α防线之类的军事堡垒的研发缺陷才诞生的。
  一个超越理智与情感支配的人,一个举目无亲的人,最危险最可怜,也最最强大。
  可是耗时百年研发的军用武器,怎么会被丢进法院当工程师,又怎么会没有搜救队来找他?
  费明秋不禁暗叹霉运果然是会传染的。
  意识逐渐散溢,他的额角青筋突突地跳,忽然咬破舌尖,屈起左膝狠狠地踹了商远一脚。
  庞然威风的虎头往后避让,虎睛闪烁火光,商远像拎着羽毛似的把他抛向地面。
  抛出一道软绵绵的弧线。
  村子的陶瓦年久失修,费明秋扒拉着屋檐滚了几圈,摇摇晃晃爬起来边咳嗽边呼吸空气。
  粉状的瓦片接二连三地坠落,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徒留光秃秃的辐条和横梁。
  堂屋内的“村民”还在模仿他的动作,费明秋厌恶地望了一眼就回头看向商远。
  费明秋:“你冷静点。咳、咳咳,你敢吃了我,单靠你现在这副模样,一定出不去。”
  他嗓子完全哑了,不断有铁锈味反涌至舌尖,抿唇吞咽以致吞没了更多的分析和讲道理。
  和一个犯病的武器讲道理。
  费明秋抬手用手背揩去下巴上的泪和血污,自嘲般地勾了勾嘴角。
  他当年就该给被锁在笼子里的商远来一记好的。一击致命那种程度的。
  鸡鸭猪狗之徒在底下呜呜嗷嗷地叫唤,货郎惯用的扁担也披着血淋淋的人皮倚阑翘首相望。
  商远不知想到什么,竟停下脚步,金黄色的虎睛一眨不眨地俯瞰跪坐在屋脊陶瓦上的青年。
  费明秋稍稍松了口气,抬眸见商远又抬脚朝自己走来,急得抓瓦片扔他。
  可惜手不听使唤,他越急越心慌,什么也抓不住,反而多了满满一手心的血痕。
  长夜漫漫,不见黎明,长满杂草和枯藤的竹篱笆轰然倒塌。
  从四面的破农舍走出许多面目腐烂的村民,人手一把铁锹或锄头,把村正的小院子围起来。
  商远俯身揪扯费明秋的衣领,银红色的金属指节扣住他的下巴粗鲁地擦了两下。
  太烫了。
  费明秋闭上眼,与商远重逢以来的日子徐徐吹动他抿紧的唇。
  他还是决定杀了商远。
  他想他还没有那么喜欢他,喜欢到舍不得伤害对方、为此献出生命也无不可——
  他睁开眼睛,云海蒸腾的天门倒映在眸中,腰侧的藤杖纹丝不动泛着滢洁的金光。
  老虎对此毫无察觉,却在距离费明秋两指宽的地方停下了。
  商远松开青年,过热发烫的手指撕扯着自己的耳朵和额前王字花纹,后来几乎是暴力拆除。
  费明秋的目光追随着商远,直到看见那只手拽下了套在头上的虎头露出俊美冷厉的面孔。
  商远很困扰地揉按鼻梁,金色的虎睛褪为黑眸,哑声说:“别骂了。我家里确实只有我一个。”
  原来他什么都听得见。
  费明秋的耳朵蓦地红了,面红耳赤地辩解道:“……你、你怎么!废话,我知道才骂的。”
  “唔。刚才我突然失控,不是我的错,”商远往屋檐下眺望,“有什么东西给我披上了虎皮。”
  畜生披着人皮,人披着野兽的皮。
  好一出至公至平的唐传奇。
  帝俊的太史笔到底是什么东西,似乎有些眉目了。
  费明秋想至此,看了看苦恼于头发被汗水浸湿的商远,又看了看皱巴巴栩栩如生的老虎头套。
  他额外明白了一件事。一件糟糕的事。
  跳窗逃跑时绊住他的不是惊悸,是胡来的伤心和不忍。
  他不觉得放弃治疗的商远可恶,也不觉得长着老虎头的商远可怖,只是不愿看见——
  商远生疏地踢瓦片打退堂屋内的“村民”,朝费明秋伸手,“哪里受伤了吗?我扶你?”
  费明秋一把抓住商远的手站起来,苦中作乐道:“还好。快死了,但没完全死。”
  这是玩家们最近很喜欢用的一个网络流行梗。
  商远没有笑,看他站定了,沉声说:“我不杀你。”
  “哦哦。你别在意,我就是嗓子有点肿,咳、咳,喝点水就好了。”
  “我不杀你。我说到做到。你要记得。”
  “……”费明秋微怔,飞快地岔开话题,指着商远胸口的机械心脏问:“这是什么?”
  商远失笑,不急不慢地说:“我以为你知道。我接受了多次人体改造,原生心脏早就——”
  也许是理智和外表恢复正常的缘故,裸露在外的人工心脏迅速被再生的皮肤覆盖。
  商远没有什么不良反应,两指夹一片碎瓦掷出去,将围在四周的鸡鸭猪狗扁担笤帚挨个打碎。
  未正式投入前线战事的α防线照样大杀特杀。
  费明秋:“行了行了,我懂了。这地方很诡异,与其说是被帝俊的太史笔送到了唐代,不如说这些幻化为村民的畜生和农具是一本传奇小说里的主角。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办法离开。”
  商远意有所指:“好啊。可你刚才……费明秋,我没看错吧?”
  费明秋撩起额前的碎发,大笑着抱住商远的手臂一同跳下屋顶,“那你一定看错了。”
  他虽然总说神通对商远无效,但实际上他宁可被限制器处决也要强行试试控制对方的思维。
  不过么。
  宁可宁可,两个人之间哪来那么多宁可,多的是一厢情愿、一腔爱怜。
  费明秋悄悄叹了口气,握住藤杖击退源源不断扑上来的披着人皮的村民。
  他们两边打边退,一路往村外跑。
  好容易甩开了村子里的家畜,穿越湿冷夜雾,两人迎头遇见一座木石堆砌而成的城门。
  上书二字:广州。
  城内人头攒动,戴白帽的、牵大象宝马的、提笔写买船商契的……可惜都是披着人皮的游魂。
  唐末乾符年间黄巢率草军攻江南,继而南下,屠戮数万寓居于广州的海外蕃人。
  何以一夜之间从江南走到南海?
  不合理。所以这里肯定不是真正的唐朝,而是帝俊的太史笔勾勒的唐传奇世界。
  诸神知晓过去、现在、未来,传说创造了人世间一切故事的父神帝俊想用太史笔做什么事呢?
  总不是让他们两体验一下穿越吧?
 
 
第84章 都是老相识
  海若掀鲸波,龙王献鲛绡。
  瘴海地僻雾重,天高皇帝远,官府并不管事,若非聚集了远洋近海的商贩,本没有什么热闹。
  草军来袭,经历战火的广州俨然是一座空城,断瓦残垣在扑不灭的火海里静待一场暴雨。
  有人说李唐衰自玄宗,然而唐人万万不是这么想的,等回过头来细想,便于事无补。
  隋唐宋元明清,朝代更迭讲起来不过几个字,可谁也不愿自己站在山河覆灭的节点上罢?
  商远低头掰手指,将右手金属指骨组合成一把匕首,朝看呆了的青年挑眉,“走了。”
  费明秋赶紧跟上来,吐槽道:“……你身上还有哪一处是原装的?”
  商远好像没听见,甩了两下手腕,游刃有余地击退不断靠过来的行尸走肉。
  费明秋捡起一把直刃的唐刀砍断挡在前面的路障,又立刻扔了它,“你说我们是灵魂进入太史笔的世界还是整个人都进来了?鸢鸢那么着急,太史笔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商远打量手无寸铁的费明秋,想也不想把右手的匕首掰下来递过去,“这个是好东西。”
  费明秋手忙脚乱地并拢双手小心翼翼捧着接住它,“你疯了——商远,那是什么?!”
  一只雪白的海东青抓着一头蓝孔雀飞向鼓楼。
  因孔雀不断地挣扎哀叫,海东青的爪子微微放松,两卷古书像展开的奏折一样垂下来。
  随着海东青不断振翅盘旋攀升高度,那泛黄的无字天书在广州城上空飞了大半圈。
  费明秋与商远互视一眼,“是太史笔!”
  既然在帝俊的故事里家畜可以堂皇地做人,名字带“笔”的未必不可以是两卷书籍。
  海东青最后落在了三层高的鼓楼的琉璃鸱尾上。
  两人追上去。
  费明秋看商远又在掰左手,赶紧把心惊胆战抱了一路的匕首塞给他,“你是不是有病?”
  商远没有接,反而揣度青年的手腕与臂长,顺手帮人调整了一下匕首的尺寸和形状。
  费明秋欲言又止,站在原地观赏商远不客气地扣住他的手教他如何握匕首。
  这个家伙到底知不知道正常人是怎么追人的。
  就、就无语。咳。
  他之前难道说得不够直白吗?他从没有承认他是随便一撩就脸红脚软的傻白甜。
  费明秋觉得他握着的是另一种轻巧又沉重的金属制品,干巴巴地说:“……你不要后悔。”
  如果他是这部唐传奇的作者,一定立刻安排一个费明秋手握匕首背刺商远的情节恶心读者。
  商远似乎猜出了费明秋的腹诽,懒洋洋地嗯了一声,“好啊。死在哪里,我无所谓。”
  多情却无情的桃花眼照映着死气沉沉的广州城。
  正常人永远不要尝试和武器讲道理。
  费明秋沉默半晌,“……回去后把烟盒交给我保管,我盯着你每天按时吃药。你真的有病。”
  商远低笑,也没有说好还是不好,捡起一支折断的木箭朝那只海东青投去。
  海东青尖声唳叫,迅疾飞向高处,奈何还是被木箭射中翅膀,摇晃两圈俯冲向地面。
  眼看两卷古籍要到手,费明秋反握匕首跳起来去抢,眼前蓦然有无边冷焰闪烁!
  漫无目的顶着人皮在城内游荡的家畜和手工品齐刷刷地朝这里投来目光。
  凭空浮现一扇燃烧着幽青色火焰的巨门。
  两侧立柱缠绕蛟龙蟒蛇嘶嘶吐信,中央镶嵌一只残缺小拇指的手掌,有人从里面推开了门。
  “哎唷,好险呀!这东西可不能教你们拿走,帝俊要吃了我不可。”
  门内走出一个戴老虎面具的年轻女子,左手掐海东青的翅膀,右手优雅地取过两卷太史笔。
  立柱上的蛟龙忍不住操着稚嫩的童声喝道:“两小子,还不跪见鬼母大人!”
  费明秋心下百转。
  他记得《述异记》说鬼母定居南海小虞山,创造天地与万鬼。
  广州在中国南海。
  就匆匆照面而言,这出场伴随鬼哭狼嚎与阴森怨气,兴许真是创世神,神阶未必在伏羲之下。
  怎么帝俊创造的故事里还关着别的神?
  半路杀出的女神是敌是友?
  鬼母摆手示意蛟龙噤声,小拇指缺了一截,咯咯地笑道:“不必拘礼。你这呆子,瞎了眼了么,看不出这位是开明君?他管着诸神的生,我管着诸神的死,门当户对,跪什么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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