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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越往事(穿越重生)——巫羽

时间:2021-10-24 09:17:52  作者:巫羽
  “边军时常为得到奖赏,胡乱抓人冒功。这件事本来就是屈打成招,只要将名单上的人员,和贩牛商人放在一起对质,就知道虚妄。昨日莫敖(官名)在朝上大做文章,添油加醋,父王听信他的挑拨,大为震怒,这才下令驱逐许国宾客。”太子提起这件事,内心十分不满,但言语挺冷静。
  昭灵蹙眉,即便他还不到参政的年纪,也知道不能这么对待别国前来投奔的谋士。
  每个国家都在重金招揽人才,融国却反其道而行之,下达了逐客令。
  拿起一支彩筹,在手中把玩,昭灵问:“兄长门下也有许国的宾客,会不会牵连兄长?”
  “我猜,这正是莫敖的意图。”太子轻嗤。
  听到兄长这么一说,昭灵手中使力,清脆的“咔嚓”一声,不慎折断彩筹。
  把断筹从弟弟手中拿走,执住手掌,察看是否被断筹割伤,见他手掌没伤,太子悠悠道:“自从我把莫敖那个目无王法的儿子痛笞一顿,他们父子就对我怀恨在心。这天是越来越冷,也差不多该让莫敖回家养老了。”
  太子继续道:“眼下对所谓的‘许国奸细’大肆抓捕,许国人因为害怕而连夜逃离融国。阿灵,这只是个开始,随后维国、岱国、舒国等国的宾客,也会因为惶恐而陆续离开融国。真是——愚不可及。”太子这句愚不可及,不知道是在说他父王,还是莫敖。
  他既感到痛心,又等待事情发酵。
  昭灵托着腮帮子,若有所思,他说道:“过两天,我再去找父王,劝父王赶紧把命令收回去。反正父王就是发火,也不会把我怎样。”
  他知道父王肯定会恼羞成怒,并且不肯承认错误,即便挨骂,这事还得有人劝说。
  太子没说什么,只是拍了下弟弟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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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城南码头, 囿北营的大船刚靠岸,越潜便从车厢里取出一袋粮,拾起座位上的一件羊皮衣, 他下车朝大船走去。
  如以往那般贿赂随船的士兵,越潜将米粮和御寒的冬衣掷给樊鱼,樊鱼激动地抓住物品, 紧紧抱在怀里,眼中满是感激。
  冬日里没有御寒的衣物, 入冬后樊鱼天天冷得瑟抖。
  抚摸这件暖和的羊皮衣,樊鱼激动道:“阿潜, 你怎么知道我们今天会过来?”
  不只知道日期,时间还拿捏得很准。
  “我算好日子。”越潜的目光扫视船上的其他奴人,曾经他也是其中一员, 从未忘记。
  他记得入冬后, 每过一旬,囿北营就会运鱼到城南码头。
  樊鱼十分感慨:“唉, 日子过得真快, 亏你还能记得我。”
  他不像常父那样,在苑囿里照顾并抚养越潜, 但越潜却时常给他送粮,冬日也不忘送衣。
  越潜低语:“苑囿里的生活,我从不曾忘记。”
  每每来到城南码头, 看见这艘从囿北营驶来的船,面对船上的越人奴隶,越潜心中总有一份说不出的滋味。
  把羊皮衣套上,衣服又宽又长,夜里还能当被盖, 樊鱼欣喜道:“我而今也挺好,有吃有穿。”
  码头上人来人往,有路人朝他们这边投来目光,身后的士兵面露不耐烦的表情,此时其他奴隶已经开始将装鱼的竹筐搬上码头。
  樊鱼催促:“阿潜,你去吧。”
  越潜道:“多保重。”
  辞别樊鱼,转身而去,越潜不去在意身后那十数双渴求的眼睛,他时常救济樊鱼,船上的奴隶都知道。
  这么多年过去,苑囿里的越人奴隶仍记得他是云越王之子,在这个身份上寄托着不切实际的幻想。
  驾车离开城南码头,远远望见王宫巍峨的建筑,仿佛在提醒越潜这里是融国的都城,而他是个外来者。
  云越国已经成过去,故乡的记忆也日渐模糊,望见融国王宫,联想到住在里头的公子灵。
  “驾!”越潜策马,赶着车直奔南城门,他要出城。
  越潜返回别第,进入主院,扫视空荡荡的院落,才意识到这里是如此寂寥。公子灵居室的房门紧闭,侍女也好,随从也好(除去尹护卫),都随公子灵离去。
  冬日剩余的日子里,越潜几乎是自由的。
  “越侍!”
  尹护卫拿着两把短剑,在一旁叫唤。
  “我见越侍也有佩剑,应该会使剑,越侍肯和我切磋吗?”
  其余随从都跟着公子灵回城,就剩尹护卫一人,他想找人切磋,还真得只能找越潜。
  越潜腰间佩的剑,是把装饰用的长剑,他道:“把剑递来。”
  长剑不便格斗,何况这把剑还是便宜货。
  一把短剑递到越潜手上,越潜握住剑柄,将剑刃拔出,他执着剑,随手在半空劈砍两下,虎虎生威。
  天天看尹护卫闻鸡舞剑,耳闻目染,多少学了几招。
  两面藤盾就挂在侧屋墙面,尹护卫取下一面,越潜取下另一面。
  “来吧。”越潜以剑击盾,做对战准备。
  尹护卫看他执剑持盾,像模像样,露出惊喜的表情。
  寒冬里,郊野的生活确实无趣,宅中又没有主人要保护,又没有其他差遣,尹护卫不喜欢无所事事。
  如果能找个人整日切磋武艺,那么日子不至于太难熬。
  公子灵让越潜在别第里时时等候差遣,然而连续数日,都没有差遣下达。越潜一天的大部分时光都在别第里消磨,日子过得很悠闲。
  傍晚,越潜离开别第,前往南齐里的家,他途径乡学,听见院墙内传出夫子讲课的声音。
  今日乡学的院门大开,院中挤满人,看装束有士子,也有庶民,他们没有以身份区分,而是混杂在一起。
  住在南齐里,越潜老早听闻有一位岱国来的夫子,时常在南齐里的乡学讲课,此人颇有些名气,门生众多。
  越潜将车停在院门外,他下车,穿过人群,进入院中。院内的席位上坐满了人,座无虚席,夫子显然已经开讲许久,晚到的人只能站着听,院子里站着不少人。
  越潜手执马策,站立在人群之中,他的衣物华美,身姿挺拔,器宇轩昂,周边的人还以为他是位贵族子弟,都不敢往他这儿挤。
  院中人多,却很安静,人们都在倾听夫子的话。
  夫子谈各国施政的弊优,谈连连战争给苍生带来无穷无尽的苦难,谈他的主张和理念。
  越潜偶尔也读书,知道一些书上的道理,但这名岱国夫子的思想使他感到新奇。
  譬如夫子认为百姓比国君重要,百姓是根本,根本稳固后,国家才能安宁。如果国君不能体恤百姓,那么王权会终结,国君也会被取替,这是必然要发生的事。
  当然,夫子也不总是在谈政事,也谈人生,也谈贫富生死,内容十分丰富,涉及面广。夫子学识渊博,诲人不倦,知无不言。
  不知不觉间,天已经黑了,院中点起火把,夫子的书案上多出一盏油灯。又过了一会儿,夫子的讲学结束,众多门生围上前来,向夫子请教学问。听课的人们陆续离开乡学,无不是饥肠辘辘,赶着回家吃饭,院门人头攒动。
  越潜留在后头,不急着走,倾听夫子与学生的问答,忽然,他瞥见一个身影,正是岱国的公子姜祁。
  姜祁坐在最前头,离夫子最近,他与夫子正在交谈,无意间抬起头来,凑巧也发现越潜。
  院中的人渐渐少了,绝大部分已经离开,越潜跟随最后一批人穿过院门,走出乡学。
  借来旁人的火把,越潜点燃一盏灯,将灯挂上车照明。刚挂好车灯,一回头,见姜祁从院门出来,越潜撞见对方,只得站到一旁,躬身行礼。
  若是适才姜祁没在院中认出他来,越潜早已经驾车离去。
  姜祁止步,打量这名公子灵的侍从,说道:“你也来听秦夫子讲学,能听懂吗?”
  越潜不卑不亢,回道:“能听懂一二。”
  这是谦虚之词,越潜虽然没有什么学问,但秦夫子讲得浅薄,他人又聪慧,全部都能听懂。
  “听闻灵公子回宫了,你人怎么在南齐里?”将越潜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心中暗自惊诧这人真是仪表堂堂。
  姜祁以往就对越潜感到好奇,今日在南齐里的乡学相遇,更觉得不可思议。
  “公子前些日子回宫,小的留守别第。今日听闻秦夫子是岱国名师,在南齐里讲学,慕名前来。”越潜流利应答。
  以往只觉得他寡言木讷,原来能说会道。
  姜祁本还想问点什么,眼瞅时候不早,自己近来借住在五公子昭瑞的别第,还是早些回去。
  他没再理会越潜,登车离开。
  在公子灵面前像个仆人的姜祁,毕竟是岱国的公子,与越潜这样的下人交谈,态度轻慢。
  离去时,也没有相辞。
  很快,姜祁的马车消失于夜幕,越潜坐上马车,驾车回家。
  这个时辰常父肯定已经吃过晚饭,可能也没想到他今日会回家,没给他留饭。回去后,越潜还得下厨做饭。
  为听讲学,废寝忘食,越潜此时腹中饥饿。
  赶着车来到私宅门前,越潜跳下马车叩门,没多久,门被常父打开。常父披着一件衣服,打着哈欠道:“还以为你今日不回来,怎么这般晚?”
  越潜将马车驾进院子,回道:“在乡学听夫子讲课。”
  乡学离越潜的家不远,就连常父也知道南齐里的乡学有个岱国来的夫子,他没问是怎么回事,只道:“你字都不识几个,也学人听夫子授课。”
  将院门关好,两人进屋,越潜坐在炉边烤火,他道:“那是以前,我如今认得不少字。”
  “你不说,我还真是想不到。”常父往炉中添加木炭,拿把扇子把炉子扇旺。
  心里当然是为越潜高兴,而今他也活得人模人样,也算是个俊才了。
  把身子烤暖,越潜起身,准备到厨房做饭,此时常父已经在厨房里忙碌,他生起灶火,灶上放着一只陶釜。
  常父坐在灶前,往灶腹塞柴草,嘴中念叨:“先热碗粥给你喝,你要是娶个媳妇,也不用我这老头子爬起床给你热粥。”
  从木架上取下一只板鸭,越潜把板鸭放在木俎上切成数段,他道:“娶什么媳妇。”
  他从未有过娶妻生子的念头,自己是不详之人,何必祸害妻儿。
  “国君没了,你那些兄弟估计一个也没活成,你忍心让云越王一脉绝嗣吗。”常父也就顺口这么一提。
  冬日一过,越潜就十九岁了。
  要是云越国没灭亡,他十六七岁时就会有婚姻,十九岁时早已经有妻有娃。
  越潜把切好的鸭肉清洗一番,放进陶甑里,漠然道:“绝嗣就绝嗣吧。”
  又没有王位要继承。
  夜晚,躺在木床上,越潜闭上眼睛,脑中出现数名女子的面容,她们是别第里的侍女、美姬和女婢。
  各有各的美好,或温婉,或清丽,都长得年轻貌美,即便和她们时常接触,越潜对她们从来就没有过那方面的幻想。
  把脑海中女子的模样抹去,忽然又浮现出一个身影,是个背绿箭箙带丹弓,穿猎服的少年。
  当初在苑囿里,遇见的就是这幅打扮的公子灵,他那时的样子,越潜始终都记得。
  几天前,这人紧搂着自己的腰身,把暖呼呼的身体贴靠过来,他的唇很柔软,身上总是带着淡淡的香气。
  越潜直觉得一股热气往身上涌,躁动不安,以致他不得不起身推开窗,让寒冷的夜风灌入室内,使自己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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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凌晨的一场雪, 使得城外的山林屋舍白茫茫一片,昭灵与岱国的公子姜祁登上城楼看雪。
  昭灵拥着一件貂裘,眺望雪景, 悠然自得,姜祁没那样的闲情雅致,他看向城外纷纷归来的马车, 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各国客卿的马车,
  姜祁殷勤道:“多亏灵公子跟国君阐明利害, 让国君收回逐客令,否则我还不知道得在城外住上多久。”
  逐的是许国客, 但是其他国家的客卿也很害怕,纷纷逃离融国都城。而今融国国君终于取消命令,还在半道上的各国客卿听到消息, 又都驾着车折返回来。
  昭灵笑道:“我可不敢居功。”
  一切都是太子门客的功劳, 他们预测到会发生的事,即各国宾客大逃亡, 而昭灵寻找到最好的时机, 劝说父王。
  国君早就意识到错误,但不肯松口, 直到最疼爱的小儿子劝说,国君才深刻反省,撤回命令。
  “灵公子过谦, 多少宾客因为灵公子出手相助而脱离困境!寅都的数百名客卿,无不感激灵公子的恩情。”姜祁躬着身,一通夸赞。
  好话谁都爱听,昭灵也不例外,他嘴角上扬, 手指向远山道:“看雪。”
  岱国冬日十分寒冷,大雪冰封,在姜祁看来雪景有什么稀奇,单调乏味。
  姜祁双手兜袖,说道:“我们那儿下雪,雪厚得能没过膝盖,到处都是白色,看得人眼睛生疼。不像这里,山头还有几点绿意。”
  见公子灵似乎被什么吸引住了,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瞅见一辆马车驶往城南码头,马车是普通的两驾车,赶车的的人有几分眼熟,正是越潜。
  城南码头一向熙熙攘攘,就见越潜驾着车,熟练地在人车之间穿行。
  姜祁提起:“前些天,我才在南齐里乡学遇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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