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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苟成了仙尊道侣(穿越重生)——千里落花风/穷日夕

时间:2021-10-24 09:20:09  作者:千里落花风/穷日夕
  月白站着没动,不知道陈知渊会不会让自己被看着,只能拧着眉头,暂时将视线从他身上挪开了。
  这才转眼看着那群跟着先生读书的小萝卜头们。
  那群孩子们年岁都不大,一身粗布衣服,不少衣不蔽体。即便最好的也挂着补丁,不少面前连笔墨都没有,拿着烧成黑色的木棍,在泥板上乱画。
  茅草屋上落着几只燕子,并没有因为他们的喧嚣而离去,阳光不知什么时候破开云雾钻了出来,照得院里的一丛野花格外明艳。
  月白看了半天也没有认出哪个是陈知渊,刚想试探性地进去看看有没有人能看到自己,却看到教书先生望着屋里的孩子们出了声。“多事之秋,内忧外患。太子本该大鹏展翅,长辔远驭,这一方小天地,不属于您,您也不该进来。”
  月白这才意识到,有人和他一样站在屋外,刚想扭头看看,只听得“叮铃”一声,木铃铛想起,周围仿佛清影一荡,孩童的声音伴着阳光一起消失不见。
  眼前再有画面的时候,周围已经换了天地。一处皇宫殿宇里,有人直立在廊下,看沿着黄金琉璃瓦片滴落成线的雨珠。
  天上,细雨绵绵,密织成线。那人仰起头来,月白也随之望向了廊外,只觉得那人像是在看雨,又不像是在看雨。
  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落在廊上,打乱了阵阵雨声。
  那人向着看雨的人“噗通”跪下,一头磕在地上,“咚”地一声,沉闷又坚实。“太子殿下,门外已然饿殍遍野,闹得生灵涂炭了。百姓白骨青灰随处可见,皆是因为王骄奢淫逸,草菅人命。您清楚,您明白,您既有能力取而代之,又为何,隐而不发,只站在这里袖手旁观?殿下,臣的殿下,臣求您,救救庶黎百姓吧。”
  那人说得愤慨,说得痛心疾首,连月白都有些心恸,更察觉那人声音有些熟悉。只脚步无声地挪了过去,却看到方才那位教书先生的脸。
  “既然鼓足勇气踏了出去,想要做个教书先生。又为何要回来?”看雨的人没有动,亦没有转头,声音又清又渺,像是在轻叹,叹息声隐在雨里,刚出来便随风逝去,没了一丝踪影。
  “没了。”教书先生跪在地上,低垂着头压抑着声音回道。“学生,都死完了。”
  “人命薄如纸,天灾,人祸,总会来的。死,不过是一个归宿。”
  “可他们不该死,王肆意妄为,不过是经过那里,觉得他们不干净,就屠了所有人,连孩童都不放过。殿下,他们都只是无知百姓,所求,不过苟且活着。又为什么,要生来罹难?”
  “左英,当教书先生,开心吗?”雨没停,反而越下越大,那人听着雨声,伸出手来,任由雨珠落在自己手上,染湿了半截黄袍衣袖。
  “总比立在朝堂上,看着一群人钩爪锯牙食人肉来得开心。”左英颓然跪着,眼里带着迷茫地望着眼前的人,声音低哑带着痛心。“殿下,全死了,一个都没留。他们的命是命,别人的便不是吗?”
  “三年”檐下人轻道。“若无本宫,三年后,他们气数便尽了,这世上便再无了你憎恨的他们。却又起了另一位王。他们会像我们王朝的曾经一样鼎盛,亦会像现在的它一样,千疮百孔,和百姓一样,挣扎地苟活。”
  “若是殿下插手呢?”左英牙齿狠咬着的唇上染上了一抹殷红的血,他似乎不知道痛一般,灼灼望着檐下的人。
  “本宫能代替你的王,却不能除去作威作福的所有人。那些渣滓,会和这个王朝一起苟延残喘,最后和你即将努力拯救的这个王朝,一起覆灭。而你,会和本宫一起,深陷在这本就该消失的泥淖里,想要力挽狂澜,可最先认输的却是自己的心。等到杀惯了人,再想起那全死完了的孩童们,也不会再在心里勾起半点涟漪。”
  “这个王朝,胜也好,输也罢。左英,那时候的你,还是你吗?”站着的人静静道,丝毫不在意打湿了的衣袖,继续抬着手,让雨落在他手里,再沿着指缝流下去。“你要救的天下,早就将你变成了自己曾经最憎恶的人。草菅人命,目中无人,被权力操纵,像是在水里浮沉的萍一般再把握不住自己。”
  “做个教书先生不好吗?当所有人的生死都与你无关的时候,你便不会因为这终将逝去的生命义愤填膺。”
  “殿下。”左英终究还是朝着那人磕下一个长头。“所有人终究都会死,包括你我。可人生浮华世相,臣看不透,亦躲不过。哪怕是再建一个终将逝去的王朝,臣也要让那群渣滓,快点死。”
  左英起了身,像来时那般,急迫地又走了出去。
  天边雷声隆隆,站在檐下的人仍旧立着,月白凑不过去,也丝毫看不清他的脸。
  “本宫,也想做一个教书先生。”
  “叮铃”一声,铃铛又响起。
  月白习惯性地看着周围的一切湮灭变幻,成了另一幅景象。
  大殿里,一人坐在高台之上,淡望着朱红门外守着的层层侍卫。
  一人的脚步声铿锵有力,踏在猩红地毯上,像是要碾碎那曾经驻留在上面的笙歌艳舞。
  “殿下。”左英一身铠甲,站在台下,凛然望着他。“只过了两年,已到您曾经所言的气数尽时。”
  “是吗?”高台之上的人语气没有半分起伏,只对着他,低声应道。“你开心了吗?”
  “因为臣,万千百姓从水深火热中解脱出来。臣救了他们,让他们得以休养生息。臣得偿所愿,自然开心。”左英爽朗笑笑,对着高台之上的人干脆道。“总比殿下好,久居高台之上,对不做,错亦不做。只等着他们如您预料一般,走向命定的灭亡。这天下您从不插手什么,既然如此,您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
  “你而今是救了他们,可以后呢?他们因你活着,却也终会死去。你的王朝会鼎盛起来,也最终会归于寂灭。生死与浮华皆不过过眼云烟,你又为何看不透?”
  “说什么看得透看不透?人生不过旦夕之间,哪怕臣建立的王朝再次患上沉疴宿疾,惹得民不聊生,臣那时,也死了。又何必因为此事而忧虑?”
  “若是你死不了呢?”高台之上,那人叹了口气。声音清冷得像是簌簌而落的秋叶般清泠疏冷。“左英,你死不了。你得一直看着你一手建立起来的王朝落入窠臼,日后悲歌四起,遍地哭嚎。”
  左英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沉着脸,缓缓走上了高台。“即便如此,又如何?臣,至少,在正确的时间做出了正确的事情。即便这件事情,在以后的日子里,会显得不那么正确。”
  “可你输了。”高台之上的人无情道。“世间万物,不过沧海桑田。你舍身进来,却终于承认了,自己所努力的一切,没那么正确了吗?”
  “叮铃”一声,铃铛又响起。四周的景色立即变幻,白雾弥散在各处,为远处茅屋里的气急败坏声,蒙上了一丝浩渺。“凌道,我怎么又输了?”
  “你多管闲事,次次纠结,与本尊何干?”
 
 
第65章 吃醋
  “什么叫多管闲事?百姓哀哭之时你冷眼旁观,奸恶作祟之时你不管不顾,就连你自己被人屠身斩首的时候你也无动于衷。这样就是你口中的别管闲事吗?”
  月白听着声音拧着眉,沉谨地踏了进去。只觉得这屋子有些眼熟,像是陈知渊记忆里,左英教书时候的学堂。原本有学生坐的学堂里,摆了一个棋桌,方才在陈知渊记忆里看到的那位左英正坐在棋桌一旁和陈知渊对弈。
  左英白衣落拓,脸色却不太好,因着陈知渊的话,气得将衣袖随意摆落在地上,手握着一子,连看都不看就随意落了下去。边说道:“本尊只是不忿罢了,救世人容易,可救你又该如何做?你这人榆木脑袋死脑筋,哪怕求你辱你伤你,都不能让你有半点触动,眼看着烽烟起,战火连绵,几欲烧在自己身上,却仍能将自己置之度外,不肯出手。你怎么那么狠的心?”
  “人贵有自知之明,神君也是。”那位叫凌道的人缓缓开口,用月白那极为熟悉的淡漠语气道。“你没有救下我,亦没有救下世人。这一局你又输了。”
  “是本尊没有救你吗?”左英只怕从未这样生气过,一手拍在桌子上,咬着牙怒道。“凌道,本尊在里边可是跪着求你,让你出手的。可你在兵临城下,危在旦夕的时候尚且无动于衷,你到底想要本尊怎么样?怎么样才算是救你?”
  “那又如何?”陈知渊淡看着他,明显没为他所动,眼里没有一丝起伏。“即便让你那时救了本尊又如何?往事越千年,皆是因果循环。一切尘归尘土归土,回首之处,不过过眼云烟,皆是虚妄罢了,没什么好留恋的。”
  “因果由天定是没错,可佛也不度寻死鬼。你以无情入道,竟能真的在那样的乱世里做到不沾半分因果,还能得道成仙?本尊总觉得哪里不对。”左英越说眉头皱得越深,撑着下巴定睛望陈知渊,试图将它看出花儿来。“凌道,你老实告诉我,方才咱们入的幻境,真的是你成神那世的无情劫吗?莫不是你胡乱布置一个,来糊弄我的吧?”
  “不管你觉得对不对,你仍旧输了。本尊怎会为这等小事耍赖?那确是我的劫。”陈知渊扔掉棋子,斯斯文文地坐着,摊开手跟他道:“愿赌服输,将水月镜给本尊。”
  “给你是可以给你,只是这水月镜是上古造化之物,能化因果,能塑真神,凌道,你须得慎用。”左英叹了口气,还是慢腾腾地召开块巴掌大的镜子,边递给他,玩笑道。“会不会你进去历劫,却染了因果,进去的是一尊神,出来的却是两尊?”
  “此镜真的能化因果,塑真神?”陈知渊充耳不闻他的话,罕见地脸上有了些许异色,一手接过镜子,边垂头摩挲,恍惚问道。
  “三千大千世界,皆在尘土中。什么真神因果,皆为尘土罢了。这镜子是和三千世界一样的尘土,同质同源,说不定真能呢?左右我没做到过。”左英笑笑,将手摊在桌上,欢快地敲着桌子,边道:“水月镜本尊都舍得给你,你可能告诉本尊,你这样的无情无心的人,进去是要化解什么因果?”
  “若是不告诉本尊,让本尊看看你的记忆也行呀。当日能让你直接成神之劫难,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没做什么,随遇而安,守住本心,仅此而已。”陈知渊拿了镜子便站起了神,踏出门外后,跟左英道:“今日就到这里吧,本尊现在闭门谢客。”
  “啧啧,达到了目的就想要撵人?”左英起了身,优哉游哉地跟他一起站在了屋前,意有所指道。“我曾经一直在想,凌道仙尊成神已久,为何却从不踏出这里半步。而今入了你的劫世里历练一番后,却觉得这里一草一木都眼熟。”
  “绿竹小院,竹影婆娑,像极了本尊看到过的样子。总不见得,修无情道的凌道仙尊是个恋旧之人?”
  陈知渊却看着门口青竹摇摆,没有立刻说话。
  呆了良久,才轻道:“恋旧什么?都不过虚妄。”
  “既然是虚妄,又为何执着本尊的水月镜?”左英淡笑着,转身望着他道。“死生有命,因果玄妙,成神更是不能强求。水月镜能化虚为实,却不能扫除你心中之憾。”
  “因为,它生在你心里。”
  “你又知道了。”陈知渊眨了眨眼,身影被云雾笼罩,望着院内青竹,背着手,抬眉深思道。“情有终时,事有毕日。我知道所经之事,与我们来说,皆是浮云,手一拂,便什么都没了。”
  “一边说着虚妄浮云不值一提,一边却又执着拿走本尊的水月镜。”左英嘴角噙着笑,望他道:“凌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说草木有心吗?”陈知渊深深望着门口的青竹,突然轻问道。
  “有心没心的,总不会本尊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左英同他一起立在院里,出声道。“不过,本尊虽然度化不了你,你却不能不领本尊的情。天地悠悠,能觅得一知己何其不易?水月镜即便是上古造化之物,也抵不上一个你。”
  左英说这话的时候,敛了脸上的笑意,甚是认真。伸出一根手指触着陈知渊手里的水月镜,由着水月镜泛起金光才轻道。“日后,他就是你的了。”
  “往事不可追,犹如镜花水月,一触即逝。水月镜还有一个妙用,你知道吗?”
  “什么妙用?”
  “在他发光时,将手触在他的镜面上,镜子里,便能展现你所经之事。”左英的声音越来越轻,不知什么时候,手指蹭到了陈知渊的,在那一瞬间,屏息凝神,边说着快速将陈知渊的手指靠在水月镜上。
  “就像,这样。”
  月白只见那位叫左英的仙人瞬间擒住了陈知渊的胳膊,脸上样子极为灿烂的笑,语气殷殷道:“凌道,你就从了我吧。”
  “你放开!”陈知渊在左英擎住自己的时候就反应了过来,只皱着眉,挥着袖子,就想要把左英挥开。
  只左英早有准备,一手握住水月镜,像是狗皮膏药一般朝着陈知渊身上贴。两位本该丰神俊秀的仙人,像是打情骂俏一般扭成了一团。
  “叮铃”一声,好久没再响的木铃铛再次发出声音。犹如惊雷一般,打破了眼前的画面。
  月白的视线逐渐模糊,恍惚间只看到陈知渊和那位叫左英的仙人扭打着又进了屋内。
  月白颇为遗憾地瞥了瞥嘴,只觉得陈知渊把铃铛弄响的不是时候。刚想要睁大眼睛看清楚下一个场景是什么,却发觉自己又回到了玉辰宫的殿里。
  大殿上,陈知渊还是跟自己意识离开时一样,端坐在安神榻上。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不知不觉地皱起了眉头,一双眼轻垂着望着他,还不由自主地抿紧了纤薄的唇。
  “师尊?”月白仍旧坐在他的榻前,不知道陈知渊在想什么,小心翼翼的轻喊了一声。
  被月白喊了一声的陈知渊重重吸着气,狭长的眸子望着月白,眸里阴晴不定的,起伏着胸膛,半晌没出声。
  “师尊,你没事吧?”月白有些傻,什么时候陈知渊有过这样的反应?忙直起了身子,将手落在他后背上,轻轻拍着,担心问道:“师尊,您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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