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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酷剑尊俏蛇妖/暴君与妖后(玄幻灵异)——于蜚

时间:2021-10-24 09:22:01  作者:于蜚
  敖夜抬头望了眼星子稀疏的夜空,轻声道,“陛下……并非无理之人。”
  “嗯?”佘宴白转头看他,“那他是个怎样的人?”
  怎样的人?
  以前大约是一个文弱谦和的亲王,一个温柔体贴的夫君以及一个风趣幽默的父亲。只是后来住进了这皇宫、坐上了金銮殿高台上的那张宝座后,一切就都变了。
  敖夜垂下眼帘,声音轻得但凡夜风大些便听不到了,“先帝乃当今圣上的胞兄,膝下无子,染上恶疾后为以防万一便立圣上为储君,五年后不治而亡,于是由圣上兄终弟及……”
  而宫里的那位柳贵妃,闺名兰烟,乃柳氏家主柳兰轩的胞妹。她本欲嫁予先帝为后,奈何遇上先帝有疾,便目标一转,看上了曾以鹣鲽情深而闻名东秦上下的恭亲王敖渝。
  “他曾对我阿娘许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然而甫一进了这深宫,便封了数位妃子,后又有了旁的皇子皇女……”敖夜停下脚步,望着佘宴白的眼神很认真,“但我与他不同,我答应过阿娘不做三心二意之人,以后我只会有一位妻……伴侣。”
  夜风撩起佘宴白耳畔的长发,乱飞的发丝遮住了他眼底的神色。
  “你与我说这些作甚?我管你娶一个还是两个,又或者三个四个。哪怕你娶上千八百个,只要你养得起,量旁人也不会说三道四。”佘宴白幽幽道。
  敖夜眼神一黯,偏过头去,低声道,“林御医说你的身子需要好好调养。”
  “嗯?”佘宴白不知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敖夜迈开脚,继续往前走,叹道,“我俸禄不算多,怕是养不起旁的人。”
  佘宴白一怔,随即摇头失笑。
 
 
第23章 
  翌日。
  曦光穿过窗棂,照进栖凤宫内的佛堂,令纯金铸就的佛像熠熠生辉。
  一缕缕细白的烟雾从摆在佛前的香炉中袅袅升起,于佛首前缭绕,模糊了其慈悲的面容。
  身着素衣、身形消瘦的妇人跪在蒲垫上,垂首闭目,双手在胸前合十,虔诚地默念着祈福的经文。
  为远在北方的故土,为杳无音讯的义弟,也为多灾多难的长子。
  人至中年,妇人犹风韵不减。五官明艳大气,脸庞有着一般女子少有的英气与坚毅。
  若时光流转,年轻的少女身披甲胄、手持红缨枪,打马游街而过,身后定会落了满地的丝帕与首饰。
  勒马回眸一笑时,一支开得正艳的桃花从街边酒楼敞开的窗里飞出,恰巧落入玉面小将的怀中。
  人面桃花相映红,却道是,人比花娇。
  然这时,妇人面白而无血色,眉眼间萦绕着一股不详的黯淡之气,再无一丝年少时的鲜活。
  佛香燃尽,烟雾渐渐淡去。
  妇人念完了今日的经文,睁开眼,美目中流转着淡淡的愁绪。
  “婉言,扶我回房更衣。”叶修筠唤道,“再过会,夜儿该来了。”
  闻言,有一浓眉大眼、麦色皮肤的宫女快步走进来,年岁与叶修筠相仿,乃是自幼陪伴她的侍女。
  婉言搀着叶修筠的手臂扶她起来,关心道,“小姐今天感觉身体如何?”
  叶修筠靠着她,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疲惫,“尚可。我好着呢,你别担心。”
  婉言板起脸,“那小姐敢叫殿下知道吗?”
  “余下的日子,我不想叫夜儿担心。”叶修筠苦笑道,“所以婉言,我只好让你一人担心了。”
  她已快油近灯枯,何必再让长子劳心费神地去救一个不想再活了的人。只要她一死,这皇城里再无能牵绊住敖夜的人,到那时,天下之大,他是留是走皆可随心。
  婉言目露哀伤,突然想起一事,话锋一转,笑道,“听说殿下回来时身旁跟着个美人,说不定待会过来会一并把人带来给您看看呢。”
  叶修筠却没有因此展颜,而是叹道,“此等境况,他着实不该招惹人家姑娘,要是连累了人家可如何是好?”
  婉言一边扶着叶修筠往寝殿走,一边宽慰道,“这可说不准,万一人家姑娘是殿下的福星呢。”
  叶修筠仍是皱着眉,“你也说了是万一,他现在周身暗藏危机,何苦让人家也跟着踏入险境……”
  “哪有您这样嫌弃自家孩子的?殿下年纪大了,也是时候娶妻生子了,总不能让殿下一直孤零零一个人吧?”婉言摇了摇头,不甚赞同她家小姐的想法。
  叶修筠拧着眉,依旧认为长子不该过早涉及情爱。起码得等他有保护旁人的能力,才有资格去想那些事。
  回了寝殿,婉言帮着叶修筠重理云鬓,描眉涂脂,又换上了一套素雅的水蓝色宫装。
  对着镜子仔细确认看不出虚弱之相,叶修筠才放下心来,缓缓露出一个笑容。
  约莫半个时辰后,敖夜与佘宴白并肩而来。
  两人身后不远处跟着福安和几个宫人,皆或拎或抱着敖夜回程路上差人买来的特产。
  “我阿娘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你不用担心。”敖夜道,“等见了你,她一定会喜欢你。”
  “爱屋及乌?”
  佘宴白红衣外披着狐皮披风,领口一圈是蓬松而柔软的狐绒,暖和是暖和,却对他一条出生在冬至、天生体寒的蛇妖无用。
  也就敖夜的体温能使他染上些许暖意罢了。
  敖夜顿了下,低声道,“不,你本就招人喜欢。”
  佘宴白仿佛听见了什么极为好笑的话,笑得个不停,“我?招人喜欢?哈哈哈……”
  “嗯。”敖夜点了点头。
  佘宴白擦去眼角笑出的泪,“行吧,我信你这一回。”
  一进栖凤宫,便有宫女引着两人往正殿走去。到了后,只见殿内的主位上坐着叶修筠,身旁则站着婉言。
  而福安与宫人把东西放下后,便和引路的宫女一道退下了。
  此时,殿内已无外人,敖夜不用顾忌那些表面礼仪,便直接道,“阿娘,儿子回来了。”
  一侧身,指着佘宴白,他眼底浮现出一丝忐忑和期待,“这是宴白,曾救我于危难,后来又陪我在江宁府吃了不少苦。”
  “宴白见过皇后娘娘。”佘宴白眉头微蹙,仔细打量了一下敖夜娘亲的面容。她虽用脂粉营造出了一副好气色,但却瞒不过他一个大妖的眼睛。
  若他没看错,敖夜的娘亲病气缠身,已有将死之相。
  佘宴白看着身侧因见了娘亲而神情柔和下来的男人,心情忽然变得沉重。
  踏入仙途的修者或许还有一线逆天改命的机会,但区区凡人,命数难违。
  阿夜他,要没有娘亲了。
  叶修筠与婉言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一丝惊讶。
  她们人在深宫,消息不大灵便,只听闻太子带了个美人回来,却不成想,这美人竟是个男子!
  再美,他也是个男子啊!
  接着,两人看着敖夜,眼神极为复杂。又看看佘宴白,脸色愈发古怪。
  婉言想着她家小姐可能没有外孙了,心下不住惋惜。
  叶修筠则坚定了今天做一个恶人的决心,不论美人是男是女,她儿子都不该随便把人带到京城这个福祸难料的地方。
  “阿娘,有话不妨直说。”敖夜被看得浑身不自在,于是道。
  叶修筠回过神,笑道,“娘亲有一本佛经落在佛堂里了,夜儿可否帮娘亲取来?”
  敖夜抿了下唇,附在佘宴白耳畔说了一句话,然后便依言去佛堂寻一本压根不存在的佛经。
  “宴白,来,这边坐。”叶修筠招呼道。
  许是这会儿子不在,叶修筠有所松懈,整个人都不复刚才的精神,像是瞬间被一层阴影所笼罩。
  佘宴白依言坐下,与叶修筠离得很久,这令他更是确认了心中的猜测——敖夜的娘亲命不久矣。
  “娘娘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叶修筠沉着脸,严肃道,“宴白可否离开我儿?若你答应,本宫可送你一生享用不尽的金银财宝。”
  说罢,她紧紧盯着佘宴白的脸,却见他面露难色。
  “恐恕难从命,因为我与阿夜已……”佘宴白刻意停顿了一下,然后叹道,“不过您毕竟是阿夜的娘亲,若您真的不愿我们在一起,我……我走便是。”
  美人垂首,眉梢眼间流露出一丝轻愁,端的是动人心魂。那白狐绒衬着巴掌大的脸,愈发显得他惹人怜爱。
  “夜儿真是混账!他怎能尚未成亲就、就……唉。”叶修筠靠在椅中,目露怒色,片刻后神情一软,叹道,“罢了,罢了。”
  沉默一会儿,她朝一旁的婉言道,“去将那东西取来。”
  两人主仆多年,早已心有灵犀。叶修筠说得语焉不详,却不妨婉言知道她要的是什么。
  婉言一离开,殿内只余叶修筠与佘宴白二人。
  “夜儿刚刚和你说了什么?”叶修筠有些好奇,这会看佘宴白的眼神颇为慈爱。
  佘宴白抬起头,微微一笑,“阿夜说您一向怜爱美人,定不舍得为难我。”
  嗯,尤其是柔弱美人,这位曾自诩为保护者的皇后最是不忍。
  叶修筠一怔,“这孩子真是……”
  她望着佘宴白,又是满意,又是忧愁。此后,她儿敖夜多了羁绊,亦多了软肋,也不知是福是祸。
  “小姐,给。”婉言匆匆走来,双手捧着一个巴掌大小的方木匣。
  叶修筠坐正了身子,抚摸了一下木匣后轻轻打开,望着里头的东西目露怀念,然后朝佘宴白招了招手,笑道,“过来,阿娘有东西要给你。”
  阿娘?
  佘宴白眼神一暗,他生来便失去父母,这会沾敖夜的光凭白多了个娘亲,还真是新鲜呐。
  “想来想去,只有这东西送你合适。”叶修筠取出木匣里的东西放进佘宴白手中。
  那是一块玄铁铸造的虎形模样的物件,上面刻有密密麻麻的文字,但似乎只是半块。
  佘宴白垂眸一笑,“多谢娘娘的赠予。”
  他收紧手指,借由微凉的掌中物消去叶修筠指尖不甚留下的余温。
  至于一声阿娘,恕他实在没脸叫出口。
  没多久,敖夜回来,一眼瞧见他手里攥着的东西,顿时目露喜色。
  那是能够号令北境将士的虎符,在认人不认符的北境虽不是要紧之物,但持符者必是北境上下信赖之人。
  不过对敖夜来说,这意味着他娘亲对佘宴白的承认。
  叶修筠看着敖夜喜形于色的表现,心情微酸,她怕是无缘得见两人的喜事了。
  “阿娘乏了,你们回去吧。”
  “嗯。”敖夜习惯了这般短暂的会面,便道,“过几日,儿子再来看您。”
  叶修筠点了点头,笑望着两人相携而去。等看不到人影时,她靠在婉言身上,神色疲敝,低喃道,“夜儿以后可以带他去北境,骑马,看雪,打猎……”
  婉言轻轻拍打着叶修筠的背,听着她的畅想。
  出了栖凤宫没几步,敖夜与佘宴白便迎面遇见一人。
  样貌清隽的男子左脚似乎有疾,拄着手杖走得很慢,模样亦很滑稽,有点像鸭子。
  抬头看见敖夜后,他露出微笑,“皇兄。”
  敖夜皱了皱眉,一把拉住佘宴白的手腕,带着他换了条路走,直接忽视了那人。
  佘宴白依稀看到在他们转身之际,那人变得失落的神情,不禁心生好奇。
  “太子殿下怎能如此无礼!”
  “太过分了,他压根没有把二殿下您放在眼里!”
  敖珉回头静静地看着两个拱火的小太监,直把他们看得悻悻地闭上了嘴,才继续往栖凤宫走去。
  进去前,他低声道,“对太子不敬,按照宫规,你们应当被杖责而死。”
  两个小太监瑟缩了一下,连忙道不敢了。
  走远后,佘宴白道,“那人是谁?”
  “他乃二皇子敖珉,母妃难产而死,便养在了我阿娘名下。”敖夜神色淡淡,又补充了一句,“与我那未出世的弟弟同龄。”
  于他心中,这个占据了他弟弟位置的皇子堪能与敖稷并列。
  快回到东宫时,佘宴白停下脚步,望着敖夜高大的背影,手心里犹攥着的虎符已与体温一般凉。
  发觉他没跟上,敖夜回首,眼神温柔,“走累了?”
  他走回来,在佘宴白面前蹲下,“上来,我背你回去。”
  佘宴白伏在敖夜背上,眸光明明灭灭,最后忍不住在他耳畔道,“阿夜,若是有朝一日,你失去了至亲至爱,会如何?”
  敖夜步伐稍顿,想了想回答道,“我不知。”
  佘宴白轻笑一声,随后抬手捏了下敖夜的耳尖,柔声道,“我倒是见过两种,一是生死相随,二是就此疯掉。不过我想你应当不会如此极端吧?”
  “嗯。”
 
 
第24章 
  几天后。
  这日正值东秦国一年一度的迎神节,京城里的宵禁暂且解除,以便百姓们在夜幕降临后进行庆祝活动。
  整个秋日,迎神节是唯一还算热闹的大节日,一旦错过便要等到冬日里的年节。
  不过这节宫里头却是不许过的,因着元朔帝的胞兄便是在这一日病故,此后元朔帝便再未于这一日展颜。
  想着佘宴白自随他入京后就一直呆在东宫不曾出去过,怕他闷坏了,敖夜便打算带他出去看一看夜间的京城。
  于是甫一忙完事务,他就匆匆回了东宫,本以为佘宴白这会应当在重华殿后殿内,却被宫人提醒,人在前殿的西暖阁内。
  敖夜便脚下一转,去往前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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