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抽搐,梁然笑得有些扭曲,“严泊舟。”
得不到原谅的恼羞成怒在脑内横冲直撞,他走到严泊舟身前,紧紧握住人的肩,冷笑连连,“严泊舟,你怪我找别人。”
“我跟你谈的一个多月,你高高在上像个主人,我谨小慎微像个奴才,你以为我不知你的底,严家那边,根本不容纳你,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告诉你,任谁也伺候不了你,硬邦邦的像块冰,一个不高兴就甩冷脸,我为什么不找别人,你连哄都不肯哄我。”
五内翻腾,挤压得四处隐隐发痛,严泊舟强忍得十分难受,看他的眼冷冰冰,“做奴才一个多月,辛苦你了。”目不斜视,他看着梁然眼内翻滚的怒意,丝毫不让,“阿征,送客。”
门被掩上,紧绷肩膀骤然失力,像对受伤的鸟翅,严泊舟捏着文件的手微微发抖,热意直涌眼眶,“梁然……”手骤收骤紧,捶在桌上。
手机不合时的响起通知声,他平复心情拿起,看清不知该作何表情,最后轻轻哼了声,有些不屑。
没在一起时万般迁就,最后怎么样。
对话框里,是贺聿发来的消息,“我下班啦,现在过去。”带了个雀跃的小表情。
深吸口气,他随便打了几个字,“在车库等我。”收回心神,处理收尾的几个工作。
车库里,想到即将要见到严泊舟,贺聿等得一点儿也不无聊,目光从辆辆车上扫过,想自己过生日时该让哥哥姐姐送他什么车。
刚出电梯,远远的,严泊舟就看见贺聿朝他挥动的手,他努力想活跃低沉的情绪,奈何不行,索性走得很慢。
贺聿等不及,往他那边走,笑嘻嘻的叫,“哥。”严泊舟牵出点笑,“嗯”了声,和他走到车旁,两人一块坐进去。
车灯亮起,两束光线冲破车库的昏暗,他没急着走,扭头看坐在副驾,一脸兴冲冲的贺聿。
贺聿对上他视线,热烈真挚,“怎么了。”
“你费这么大劲,我知道你的意思。”
贺聿的笑僵在那儿,不解的,慢吞吞的,“哥……”
“做炮友吧,我喜欢你的身体。”
言简意赅,既冲碎贺聿心中的高兴,也给这段即将开始的关系定了个轻易达到的上限。
到头,死了,是炮友不是情人。
【作者有话说】:
贺聿:晴天怎么就霹雳了呢??
第5章
这顿贺聿期待了几天的晚饭,终究是在难捱的沉默里过去。期间无数次,贺聿张嘴想说点什么,严泊舟冷淡瞥来一眼,他跃跃欲试的心,像出水的气球,一次又一次给打下去,到最后,食不知味。
原想吃完饭后就此分手,走出餐厅,严泊舟却又勾住他的手,温暖的两根指,先缠手后缠心,把他拉进车。
中途严泊舟曾在便利店停留,上车后扔了盒东西在他身上,贺聿看清,是盒套子。
暖色灯光洒下的车里,无人说话,贺聿捏着它,心里涨得厉害,不是因为等下要跟严泊舟做,一种隐隐被他看轻的难过缭绕,让他垂头丧气,很想质问严泊舟一场,但他又不舍得。
他先钟情,心也变得比严泊舟软三分。
到达后,他特地先下车,故意没拿套子。严泊舟把车停好,转头看见车座上静静躺着的盒子,无奈轻笑,抄起来带走。
浴室水声淋淋,贺聿坐在床上擦半干半湿的头,视线停留在床头盒子,咬牙拿来,“哼,等下就把你用完。”等严泊舟快从浴室出来,反手一扔,埋脸趴在床上。
目光轻轻扫过他平展宽厚的肩,唇角不着痕迹翘起,严泊舟故意把毛巾扔在他身上,见人不动,挨挨蹭蹭靠过去,掰正他的脸,“从刚才吃饭到现在,一直就板着个脸。”说他板脸,贺聿来劲,板得更厉害,垂眼一副不要跟任何人说话的样子。
严泊舟盯他,澡后略带湿润的漆黑眼睛眨了眨,“既然话都不想跟我说了,那也没什么继续的必要。”伸手拿走那盒套子,准确无误抛进垃圾篓,翻身躺下。
两句话间隔不远,贺聿没反应过来的懵了会儿,翻身看他背影,既无措又难过,“你……”严泊舟像是没听到,翻看手机邮箱里的邮件,被他重重抱住,才把手机往枕边一扔。
他没转头,贺聿听起来要哭的声音先过来了,“别人惹你生气,你冲我发火,你就这么放轻我,你,你……”想骂不舍得骂,兀自把湿热的呼吸喷在严泊舟耳后。
严泊舟翻身,看他黯然样子,心头一跳,笑容慢慢自脸上放出来,“我什么。”
贺聿把头一抬,“你玩我。”
听清,严泊舟笑得更厉害,几分狡黠新鲜的出现在眼里,点点把贺聿扫过,呢喃,“我玩你……”骤然逼近,他吻贺聿的脸,温声软语温柔刀,“那我去玩别人怎么样……”
没说话,贺聿只用紧紧搂住他的动作表示他不答应,一会儿,在严泊舟的注视下,遭不住出声解释,“我反正,斗不过你。”
翻坐在他腰腹的严泊舟敛去些笑,软手寸寸摸过他的脸,“对不起。”没有预兆,他给贺聿道歉,慢慢俯下身,到贺聿耳侧,那些笑重回,通过语气让贺聿知道,“等下随便你怎样好了。”
喉结轻滚,贺聿不想承认他在听清话后心脏停跳了那么个半秒,装模作样的说,“我不想戴那个。”
严泊舟故作平淡的说,“就这个呀。”
按捺狂跳的心脏,贺聿又说,声音更小,翻身把严泊舟按在身下,“我还想射在里面。”
“唔。”严泊舟装出考虑的样子,看贺聿紧张巴巴,不免瞪人,“什么都往脸上写。”怕他不肯,贺聿俯身就要来缠,还没等吻人,严泊舟抱紧他,“随便你。”
“哥。”他叫得腻人得很,严泊舟听得耳朵发热,忍不住揉他头发,取笑他,“这样就不是放轻你了。”贺聿心虚虚的不应声,拱在严泊舟颈窝吻蹭,三两下脱掉根本没穿好的睡衣,手掌钻进臀缝,一下下的往怀里带。
严泊舟的呼吸乱起来,男人手臂清晰的青筋蹭过腰窝腰腹,带来阵阵难言的热,翘腰,他顺利的让贺聿脱掉他的裤子。
心里虚,贺聿的肾倒是一点儿不虚,鸡巴怒涨的翘着,红出淡淡的紫,被严泊舟的手一挼,涨热的只手快握不住。
他依旧像上次那样给严泊舟舔,把粉白的阴户舔红舔湿,淫水不断涌出肉缝,肉唇肿胀不堪,濡湿红艳艳。
下腹被发丝撩出淡淡痒意,严泊舟受不了这样,穴里又痒又麻,一波波的出水,颤手把他拉起,喘得鼻尖泛红,腮颊红透,“不舔了,直接进来呜嗯……”
贺聿喘着握住阴茎,龟头顶开两片滑腻肉唇,挺腰缓缓往里插,看着窄小阴户被慢慢插鼓插胀,心悸到泛麻,沉沉呼出口气,一鼓作气插到底,看向严泊舟失神的脸。
撑饱的满足感久久才散,严泊舟眼睫颤颤的抱紧他,哼了两声,“好大。”贺聿给他夸得全身都来劲,下身尤其来,晃腰顶人,小孩子一样的,“哥喜欢不喜欢。”
严泊舟不介意让他更高兴一点,“喜欢。”小腹在肏弄里逐渐泛酸,失神的贴着贺聿侧脸,薄唇微张,“操深点,我更喜欢。”
贺聿给他牵着鼻子走,闷头专心操了几分钟,眼睛在严泊舟泛红的身体扫过,指腹蹭人的唇。
严泊舟睁眼轻睨,目光像流动粘稠的蜂蜜,看在贺聿哪儿,哪儿就热热的痒起来,他轻轻咬住贺聿的手,拉进嘴里吮,柔嫩舌尖在指腹打转,像是挑衅。
心刺挠难言的热着,逼得贺聿躁动不安的想做点什么,抽手来到严泊舟腰腹下,挼了两把阴茎,意不在此,指腹滑过阴户里鼓出来的阴蒂。
严泊舟反应出奇的大,穴肉咬着阴茎,一时竟让贺聿肏不动,伸手来抓贺聿的手,“呜呜……”
贺聿扫过他迷离的眼,推了一把,就把那只白皙修长的手推到胯骨,指腹又重又慢的磨上阴蒂,从下往上,磨得严泊舟全身发抖。
“不要……”
严泊舟难得脆弱的叫了一声。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贺聿从没有这时候这样胆大,挺腰的动作倏地停顿,不等严泊舟问询,更重更深的重新操起来,指腹跟着一块动,蹭在肿胀阴蒂。
尖锐的麻,尖锐的痒疯狂蹿到尾椎,严泊舟爽得泪眼泛红,挺腰送胯,手指紧紧握住贺聿右手手腕,连哽带咽声里情欲浓浓,“不行的,哈啊……”粉白肉唇骤然紧夹,大股涌出来的淫水被鸡巴堵在里面,弹着腰肢射了。
贺聿肏弄不停,把穴肉操服操软,湿湿的吃着阴茎,点点往里引。
平坦小腹上几缕精液扎眼,他喘口气插得更快,指腹刮来蹭在红通通的阴户上。
好一会儿,脑海炸开的白才慢慢散去,严泊舟眨了眨眼回神,视线落在贺聿压抑迷离的脸,忍不住出手抚摸。
“我想射。”故意地,他再次征询,让严泊舟心甘情愿被他内射。
“嗯……”严泊舟长长的喘,知道他要到了,腰软得没力气,只能轻轻往他身上送,“你抱我到身上去。”
情欲放大脆弱,放大任何惊心动魄的一切,占有施虐欲让贺聿忠诚又不忠诚,把严泊舟拉到身上,龟头肏到穴心还嫌不够,重重往里顶。
揉捏阴茎的手狠狠收紧,严泊舟在这股酸麻痒意里热得要融化,溢出两声可怜呜咽。
最后的几十下贺聿操得最重最深,严泊舟柔若没有骨头的靠着他,全身只匀出自慰的气力,“啊,啊……”
呼吸交缠,灵魂也尽了全力,挣扎靠近。
贺聿紧紧搂着他,近乎变相的掐,囊袋拍在肥厚肉唇,死死贴抵,喘息射精。
睫毛乱颤,腮颊红得像个高热病人,严泊舟哭着挼阴茎,虎口挤压龟头,要把多余的痒挤出来似的,颤抖倒在贺聿怀里,湿漉红唇吐出叹息,舌尖无意识的舔在贺聿肩头。
白黏精液丝丝缕缕从两人结合处涌出,贺聿一动,严泊舟就喘着搂他,“别动,痒……”
擦去脸上薄汗,他吻他鬓角,“哥……”
严泊舟渐渐喘匀气息,“你刚才凶死了。”
“对不起。”他乖乖道歉,托着严泊舟屁股,要看是不是把人伤了,一动,大股混着淫水的精液涌出。
严泊舟变调的“嗯”了一声,“好多。”抬眼看他,“这几天手枪也没打。”
贺聿凑到他跟前,“打了,想着你。”严泊舟没好气的哼出声,吻他之前低低一句,“变态。”
【作者有话说】:
道歉越乖,操人越猛??
第6章
卧室的灯直到后半夜才暗,严泊舟累得手指头都不想动,沾枕就睡,修长身形笼在晕开的暖色光线。
他习惯侧睡,身上衬衫是贺聿帮他洗澡后套的,包不住臀,两腿接触到空调送出来的冷气,滑过床单伸进被子。
贺聿生龙活虎的睡不着,同样侧着身,等严泊舟把腿伸进来,就手摸过去,挨挨蹭蹭的靠到他身边。
腿上传来淡淡的痒,严泊舟半睡半醒中觉得舒服,翻身往他怀里去,话来得含糊不清,“干什么……”他问,贺聿凑近,漆黑眼瞳分走几缕光线,“我睡不着。”
唇角微抿,泛酸手指在被里摸索,严泊舟把手放在他的腰上,轻轻打了下,要睡不睡的样子像只昏沉的魅,“不闹。”贺聿就笑,低低的,怕吵醒他,“好,我不闹你好不好。”给一就要二,人在爱情里怎么能不贪心,在床上口口吃掉你,还要你在昏昏欲睡之际哄一遭,最好连你的梦也要占了。
听他呼吸逐渐平缓,贺聿这才消停,搂着人闭上眼睛。
一觉睡到天光大亮,严泊舟察觉到腰上的压迫,手臂伸进被子好一通摸索,推掉贺聿的手,睁开的漆黑眼睛略显迷茫,盯着天花板好一会儿才甩去睡意,抱着被子坐直。
转头看清熟睡的贺聿,他挣扎了好一会儿,复又躺下,牵动酸胀后腰,轻“嘶”了声,盯着贺聿的脸,眼里慢慢浮现点恼。
熟睡的贺聿什么也不知道,严泊舟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坏心不想让他这么安生,出手戳弄他的脸,“喂。”
贺聿没什么起床气,被他戳了几下下巴慢慢醒过来,狗似的就要扑人,给严泊舟挡下,“干嘛。”一次不成,贺聿翻身趴在枕头,“哥,你什么时候醒的。”
“没多久。”
“我等下可以在你这儿吃过早餐再走嘛。”贺聿厚着脸皮,看着他的眼,大有不给吃饭不走的架势。
“哼。”严泊舟别过脸,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去把窗打开。”开了整夜空调的房间,空气有些闷,贺聿听话下床,拉窗帘开窗,和晨间阳光打过招呼,伸了个大大懒腰,转头冲严泊舟笑,一溜烟儿蹿上床,“哥,你还没说行不行呢。”
点远他凑过来的脸,严泊舟忍笑,“阿姨每天定时过来做饭,你现在下楼就能吃。”
得寸进尺,他又说,“一起吃吧。”
严泊舟掀被,清晨懒洋洋的灵魂很好说话,“走吧。”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浴室。
贺聿比严泊舟高一个头,肩宽背直,严泊舟合身的衣服给他穿会小,幸好衣帽间深处有些偏大闲置的,给他穿上正好。
下到饭厅,贺聿扯着身上衣服,“洗好我送回来给你。”严泊舟似笑非笑,长长的“哦”了一声,不戳破他的小心思,不过两件衣服,送不送回来对他都无所谓。
揉揉发热的耳朵,贺聿走进厨房,拿起砂锅盖子,“哇,沙虫鲜虾粥,阿姨好手艺。”严泊舟笑着转头,“你吃的吧,我有些朋友不吃沙虫。”
点头,贺聿自来熟的拿碗,“我妈经常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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