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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茶言莲语拯救师尊(穿越重生)——宋绎如

时间:2021-10-26 13:47:54  作者:宋绎如
  他睫绒下方扑着两抹深深的青影,与惨白的脸色一相衬,更是显得格外憔悴,然而失了色泽的薄唇却微微噘了一点上来,那是一个极度明显而直白的索吻方式。
  他需要依靠闻衍的气息续命,渴望与他唇舌交缠,然而却因为太过恐惧的缘故,甚至不敢告诉闻衍他想得到他的爱抚。
  说实话,闻衍有些怕他的牙。
  哪怕他想忘记,颈侧的伤口却还在帮他回忆起那时的一切。
  但他还是亲昵地和顾剑寒磨了磨鼻尖,还撬开了顾剑寒的牙关,尽量安慰到他唇舌口腔的每一个角落,细细颤抖的舌根也好,凉凉软软,又略带一点血腥气的薄唇也罢,甚至是他敏感的上颚,他尖锐的牙齿,以及他温热柔软的舌尖。
  顾剑寒没有想到自己还能得到这样温柔的对待。
  他卖力地回应着闻衍的动作,却因为实在没什么力气,也没什么精神,最终干脆只是贪婪地接受闻衍的爱,并依赖着这份被无情摧残却依旧温暖如昨的爱,熬过了那一场残酷的自戕。
  明明是一个吻,却被他当作茫茫苦海中的浮木一般攀附,闻衍看他迷恋上瘾的样子,也不忍心撤身结束这个吻,恰好他也有自己需要确认的东西,便用力地多吻了会儿,直到顾剑寒的身体慢慢软了下来,也慢慢热了起来,他才及时地退开,舔舔他殷红的薄唇以示安抚。
  “师尊,好些了吗?”
  顾剑寒失神地望了他好一会儿之后,才极轻地点了点头。
  他被亲得太狠之后,脸上总是会带些薄薄的酡红,看上去像是醉了酒,但其实除了半年前那一回,闻衍再也没见过顾剑寒饮酒。
  他捧着顾剑寒微红的脸,稍稍有点犹豫。
  明明早就想好要问什么了,甚至连这个所谓的交易也是为了那个问题专门提出的,到真正可以问的时候反而畏首畏尾,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打心底说他是很想问的,可是顾剑寒现在精神脆弱得不像话,万一不小心又伤到他该怎么办……这是必须考虑好的问题,非常重要。
  顾剑寒等了很久都没等到他说话。
  其实他知道他想问什么。
  但是他没办法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那种事……他从来没想过要伤害闻衍,他宁愿自己受伤都不愿意让闻衍受一点委屈,更别提突然把他咬得那么狠,差点就……
  差点就咬死了。
  他也不可能再用那种恶心的语调叫出那么恶心的称谓,他和莫无涯是血仇,他怎么可能再对他抱有什么愚蠢的妄想和期待?
  他哪一点比得上他的阿衍,明明珠玉在怀,为何他还会对那种人渣念念不忘?
  他是疯了吗?
  “师尊啊,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要是不想回答就摇头,我们就换一个问题,方才没说这点,所以不算犯规。”
  这么好的阿衍,他怎么忍心伤害他?
  闻衍眼看着顾剑寒的眼眶里又慢慢蓄起两汪薄薄的清泪,吓得马上闭了嘴,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
  他一下子瘫倒在他身上,没把受伤的那方露出来,语气轻松道:“我突然想不起来自己想问什么了,不如先欠着吧,等以后想起来了再问。”
  “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
  “……什么?”
  “阿衍,你信我吗?”
  闻衍指尖绕过他乌黑微翘的发尾:“有时候会犯一点蠢,被嫉妒蒙蔽的时候常常失去理智。但是只要师尊在我身边,让我相信,我就一定会相信师尊的。”
  他微微顿了顿,又道:“我不信师尊,还能信谁呢?”
  他踢掉顾剑寒脚上那双稍微偏大的犬耳棉拖鞋,和顾剑寒一起窝在秋千床里,将耳朵贴在顾剑寒心口,那微微跳动,微微起伏的地方。
  “我从来没想过伤你,我爱你胜过一切,如果我们两个之中一定有一个人死去,那么那个人一定是我自己。”
  “呸呸呸,师尊怎么净说些不吉利的话!”闻衍生气地捏了捏他突出的腕骨,故作不悦道,“不要以为说句爱我就能蒙混过关。”
  “我没有想蒙混过关。”顾剑寒喉间有些酸涩,不自觉地向下抿了抿唇,看起来有点委屈。
  “我知道,我开玩笑呢。”
  闻衍一听语气就知道出大问题,于是又赶紧哄,哄过来哄过去无非就是那几个字翻来覆去地说,那几个动作翻来覆去地做,好在顾剑寒就吃这一套,最后也算勉强哄好。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那种事,但是我猜想可能与当时在场的诸多魔修脱不了干系。我模模糊糊记得……有一瞬间我的心脏很疼很疼,大概有……你不理我的时候那么疼。”
  闻衍怔愣片刻,从这种过分牵强的联系里听懂了顾剑寒对他的珍重。
  其实他也是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外表开朗乐观,内心却也多疑敏感。从来没有人像顾剑寒对他这么好,他不知道这种好的边界在何处,也不知道这种好的时限在哪里,于是思虑过多,很想牢牢抓住,很想永远地据为己有,于是多生烦忧。
  听到这种话的时候,往往会下意识地想——这句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就算真能真几时,如果假那么如何为真,他可以表现出多少高兴才不会显得廉价……
  可是从今天开始,一切都将变得不一样。
  他会无条件地相信顾剑寒所有的话,从他口中说出的一切都是十分真,永远真,而且不管他如何高兴,都不用担心会显得廉价,因为顾剑寒爱他胜过一切。
  他不用那么苦思多疑也可以。
  “在那之后,我的意识就突然变得模糊起来,包括我对莫无涯说过的话,都是之后我想了好久,还服用了很多清灵丹才想起来的。如果不是你突然叫我的表字,我在半途中恢复了意识,恐怕到最后我连自己伤了你都不知道。”
  闻衍越听,眉头蹙得越紧。
  修真界确实有很多能够控制他人意识的术法或者蛊毒,但是这些东西往往需要耗费巨量的心血和巨大的牺牲,而且大多失传。
  至今已经没有了活跃在三界的控系术法,但蛊毒还有不少,其中就包括尸香散、蓬莱烛和鹤幕钉。
  但有一个问题,这些蛊毒很少对高阶修士起作用,除非——从幼年时候起,他们的身体就成了子蛊的温床。
 
 
第78章 夕阳西下
  “我有想过是不是被下了药……可当时我只饮过一盏茶,而且我去得最早,他们也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穿过冷月结界在我的茶里做手脚。”
  “我想了很久……大概是蛊毒。”
  “你可能不太清楚,我也没教过你那些蛊毒邪术,但是世间确实有那种东西,可以以母蛊操控子蛊,最后达到炼蛊者操纵受蛊者的效果……你信我。”
  闻衍说:“我知道——尸香散,蓬莱烛和鹤幕钉,不过那些东西应该是没办法对师尊起作用的才对啊。”
  “……所以说是大概。”顾剑寒声音又有些不稳,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稍稍哽咽了一下,像是有点崩溃,“如果是蛊毒的话,我也不会像这样毫无所觉。”
  “别急别急,师尊别急……总有办法的。”
  他说总有办法,然而病因都找不到,要怎么找办法。
  顾剑寒苍白的指尖碰了碰他的发尾,一时觉得既心疼又心碎。闻衍乖得不像话,总是记吃不记打,被他那么伤了之后还肯这样抱着他,然而他却连一个合理的解释都拿不出来。
  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他迟早会失去他。
  一想到这种可能,顾剑寒便从头冷到了脚底,只是转瞬之间,闻衍手指上缠绕的青丝,便惨然化成了白发。
  “阿衍,我要闭关。”
  “……什么?”闻衍从他怀里抬头望他,一时有些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什么要闭关?你现在这个状态怎么闭关?你能不能珍惜一下自己的身体——”
  直到顾剑寒被他吼懵了一下,他才察觉到自己话说重了,于是赶紧闭嘴把要啰嗦的话给吞了下去,又换成柔性劝导的方式。
  “师尊,你闭关了我怎么办?我们是一体的嘛……你去哪里我就要去哪里,你说过让我寸步不离地跟着你的,可是闭关就没有吃的,没有吃的我就会死掉。”
  “你可以短暂地……离开我一段时间。”
  顾剑寒终于直面这个问题了。
  他把闻衍拴得太紧了,闻衍也太黏他了,他是很喜欢这样的日子,可是闻衍还年轻,他就这样让闻衍一辈子都绕着他转,其实是害了他。
  他明明看得出他很喜欢香兰那个小姑娘,对于鬼界庶子白藏也很有好感,但还是故意在清虚门入口设了结界,只要他想,闻衍身边的一切都只会是经过他筛选后留下的东西。
  包括皆空那件事。
  他是最不会道歉的性子,但之所以那么果断地答应他写道歉信,虽然有真心愧疚的成分,但更多的还是想通过那封信让皆空看清楚闻衍到底是谁的徒弟。
  只要他和皆空的关系一修复,即便皆空最初盯上闻衍并不是因为他的缘故,碍于他们的关系,皆空也不会再从他手里抢人。闻衍以后看皆空,也不会是类似于师尊的人物,而只是师尊的旧友而已。
  闻衍的师尊只有他一个,他的眼里只能看到他一人。
  他原本是这样想的,也这样做了,可是闻衍每天看起来并没有那么快乐。
  他是不是做错了?
  “正好最近修炼到了瓶颈,修为有些不太稳,便先闭关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你可以去清虚门外面看看。”顾剑寒摸了摸闻衍的眉眼,很轻很轻,那是他身上少有的,由闻衍独占的珍重与温柔。
  “你的剑法如今练得已经很好了,我都没料到我的阿衍这么厉害,进步得这么快,虽然是元婴期修士,但打败化神期修士完全不在话下,甚至和炼虚期修士也有一战之力……真是为师的骄傲。”
  “你是不是不知道该去哪里?也是,第一次独自出远门,没有为师陪着,也许会有些寂寞,你可以去花神小镇上找香兰她们,她们如果见到你,该是很开心的——”
  “师尊见不到我,就不会不开心吗?”
  闻衍突然问,颓然垂头靠在顾剑寒的心口,似乎想通过这种办法判断顾剑寒是不是在说谎,可是他明明才说过会相信他,怎么又开始不听他的话。
  “我开不开心并不重要,只要你开心便好。”
  “可是师尊都不开心了,我又怎么可能开心得起来呢?”闻衍揪起他的一撮白发,闷闷不乐地吹了吹,“什么叫你开不开心并不重要,那按师尊这么说,我所做的一切都没有了意义,还活在这世界上干什么?”
  他这些日子所付出的一切努力,都不过是为了守护顾剑寒而已——守护他的身体,守护他的心,也守护他的笑容。
  他时时会想,他从那么遥远的时空穿越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获得无上的权力和荣耀?
  还是夺取数不胜数的资源和珍宝?
  可是那些他全部都不想要,他不是什么野心家,也不是什么守财奴,他只是想和自己喜欢的人平平安安、和顺美满地度过这一生……他只是想要一个家。
  “师尊开不开心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的事。”他这样告诉他,一字一顿,极其认真地纠正着顾剑寒的错误观念,“我不喜欢自说自话的人。师尊以为我是只被你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今日终于大发慈悲,要把我放出去还我自由了吗?”
  “可是师尊这样做我一点都不高兴,反而很难过,你知道为什么吗?”
  他故意停顿着不作声,顾剑寒只好配合地问了句为什么。
  “因为我一旦扑腾翅膀飞出去了,师尊就会终日守在笼子边茶饭不思,最后忧思成疾疢,等我回家的时候,便再也见不到师尊这个人。”
  “你以为,最后这只金丝雀就能独活吗?”
  夕阳缓缓下坠,融化了一点屋外满地堆积的厚雪,温度似乎又降低了些。闻衍背对着夕阳,半长的头发被镀上灿烂的金黄,顾剑寒有一搭没一搭地抚过,盯着他的发旋若有所思。
  他听懂了闻衍想要对他说的话。
  他们是一对相依为命的囚鸟。
  “阿衍,帮帮我。”
  闻衍悬着的那颗心终于稳稳地落了下来,他在顾剑寒心口恶狠狠地蹭了蹭,以泄某种幼稚又沉重的私愤。
  “我就知道你有事瞒我,还想把我支开,师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不值得你依靠么?”
  “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怕吓着你。”
  “把我当小孩子!”
  顾剑寒无奈,只是稍微偏头,放眼望向天际灿烂晚霞交相辉映之下的圆日余晖,似乎能看见转瞬即至的落幕和终章。
  “我倒愿意你一直是小孩子,想撒娇便撒娇,想闹便闹,想哭便哭,不必承担太多为师该承担的责任。要是哪天你告诉我,你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那才是为师的失职。”
  他的命运一眼就能望到头,但是闻衍不一样,他是最光辉灿烂的珍宝,迟早会有大放异彩的那一天。他值得拥有一切最天真也最珍贵的孩子心性,那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而是很多人一辈子未曾拥有,或者早早被迫舍弃的东西。
  他没办法抓住的东西。
  “可我们又不只是师徒关系。”闻衍并不被他牵着鼻子走,反而提出异议道,“我也没有不喜欢小孩子的意思,只是要当小孩子就一起嘛,只有我一个人那么幼稚像什么样子?师尊是来和我谈恋爱的,又不是来养孩子的。”
  “我乐意——”
  “好了,师尊不是说让我帮你吗?要做什么,如果复杂的话师尊可能得说详细一点,我去把手机拿过来,好记个笔记。”
  顾剑寒被他打断了话,有些不开心,抿着唇,很是落寞的样子。
  闻衍借着起身的动作倾过去轻轻啄了一下他的唇角,叹声道:“我错了,不该不让师尊说话,师尊想说什么就说吧,我都听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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