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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没说不是。”
“我是男的。”
“朕知。”
何禅舌尖在嘴里转动了几下，最后干巴巴道：
“三儿，我不喜欢男上加男，那实在太难了。”
“难道师父不喜欢朕？”
何禅感受着后颈来回磨挲的大手，从心道：
“我确实不喜欢男上加男，但这不妨碍我喜欢你。”何禅确定，这是上次告白遗留的后遗症。
如果他此时回答姬无昌“不喜欢”，那么肯定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好在，姬无昌很清醒，并不喜欢他。
不然何禅真的不知道这任务有没有完成的必要了。
嘤，看来自己喜欢老三这个人设是跑不掉了。
“朕和时钧师兄，师父更喜欢谁？”
时钧？
我二徒弟？
顿时，何禅脑中浮现出一个银发紫眸、清冷倨傲如嫡仙般的人物。
如果说老三是气势威严的帝王，那老二就是高不可攀的仙人。
特别是前身因为看上了老二那张脸，对他可比其他徒弟温柔多了。
只是老二并不怎么搭理前身罢了。
这在前身几个徒弟中并不是秘密。
不过这会儿…“那当然是你。”何禅语气坚定道。
“真的？”
“真的。”何禅用力点头。
再三确认，他没说假话，姬无昌发自内心的感到高兴。
“哼，这次就原谅你，希望师父没有骗朕，不然……”
“嘶……”你是狗吧！
何禅一把推开姬无昌，扭曲着脸，捂住自己的耳朵。
“有那么疼吗？都没见血。”姬无昌一脸无辜道。
“要不我咬你一下你试试？”
谁曾想他这话一出，姬无昌非旦不气，反而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往前伸了伸头，侧过脸，露出耳朵，冲着何禅指了指，意思不言而喻。
何禅：……
你有毒。
何禅赤着脸用力揉耳朵。
不一会儿，耳朵红如残阳。
其实没那么疼，何禅主要是想顺势推开他，只是姬无昌这骚.气的举动，让他再也不敢乱说话。
要不是任务、作恶值一直没变化，他都想直接溜了。
所以，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何禅瞥了一眼系统任务状态栏。
片刻，看向姬无昌，试着说：
“时间不早了，蔡御史还等着陛下下令呢。”
姬无昌看了他一眼，抬头叫人，“常德胜。”
“奴在。”等候多时的常公公熟练的跪在地上。
“去，拟旨，让蔡御史去调查前些日子丢失在云城青山崖附近的赈灾银粮，限时一个月，完不成，诛九族。”
说到‘诛九族’这三个字时，姬无昌特意看了何禅一眼。
何禅：……
“还有，告诉他这次戴罪立功的机会是何才人给他的，如果能活着回来，别忘了报答何才人。”
何禅：大可不必！
“去吧。”姬无昌冲常德盛摆手。
“是！”常公公应下后，却没退下，而是犹豫了两秒，问：“陛下，蒋丞相问奴，陛下明天有心情上朝吗？”
“没有。”
“有！”
前者姬无昌，后者何禅。
姬无昌冷冷的斜了何禅一眼，后者讨好的笑了笑，对常公公说：“明天陛下一定上朝，你去跟他们说吧。”
常公公闻言，不等姬无昌驳斥何禅，立马退了出去。
“休息两天了，国不可一日无君，不然事儿越拖越多？”何禅解释道。
“要不师父来？”姬无昌话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不不不，我不会。”何禅忙拒绝。
忽然，他眼睛一亮，内心止不住的欣喜。
任务进度动了。
虽然只减少了一千万。
看来羊毛不好薅啊。
要不换只羊？
不过换羊前得把支线任务完成了。
说来奇怪，今天姬无昌这边的支线任务，不是早上刷新的，他还以为系统出了BUG，没想到只是没达到触发条件。
而且这次触发的支线任务，只有一个。
[特殊支线任务已刷新：国不可一日无君，请任务者劝导暴君姬无昌恢复早朝。
任务完成奖励：1000积分]
积分很诱人，比作恶值还诱人。
这还是除去初次支线任务，何禅第一次从支线任务中，一次获取这么多积分。
不愧是在前面多加了“特殊”前缀的任务。
“就这么决定了，明天，你和朕一起上朝。”姬无昌打断了何禅的思索。
“不行，这不合规矩！”他要是真敢这样搞，明天过后，肯定要被无数人喷死。
“那朕也不去。”
望着如此任性的姬无昌，何禅很不想管他。
但他有任务在身，又想证实另一件事。
于是，沉默了片刻，何禅开口，“你到底想怎样？”
姬无昌嘴角勾了勾，姿态轻松道：“什么叫朕想怎样？朕就是不上朝，也没人敢说什么。”
“好吧，那我换个说法。你要如何，明天才肯去上朝？”
“很简单。”姬无昌看了看何禅，微抬起下巴，一副深思熟虑的模样，沉思两秒，一锤定音道：“朕现在心情不好，只要师父能让朕开心，朕就听你的，明天去上朝。”
何禅：？？？
开心？
我特喵的，我还想让你哄我开心呢！
何禅心里很不平静，觉得老三纯属在消遣他。
可他没办法。
为了任务……
何禅认真的看向姬无昌，姬无昌此时凤眸含笑，似乎等着他的答案，又好似准备看他笑话，总之，绝对不安好心。
也是，开不开心，不就是他一句话的事。
何禅心里窝火，不明白人与人之间，就不能真诚一点吗？
“想好了吗？”姬无昌催促。
“你开心的标准是什么？”何禅问道，顺便翻找积分商城，以及他这两天，从积分商城里买的小道具。
说实话，系统积分商城里的道具卡，大部分都有使用时限，购买后不用，可能第二天就消失了。
所以何禅根本攒不到什么道具。
而且，这两天的积分商城，刷新的大多都是各种级别的修为卡和寿命，很少有其他东西。
似乎系统很想让他用修为卡来提升修为。
今天倒是出了一个新的“提问卡”，他已经在何纠身上试过一次，某种程度上，还挺好用。
[使用后可向系统提出一个问题（仅限任务目标的兴趣爱好）]
本来吧，商城刷新时看到这个道具卡的前半句描述，何禅还很兴奋，然一看到括号里的注明，就知道自己想太多。
难怪只要10积分一次。
这么鸡肋的道具卡，傻子才买。
傻子何禅第二次含泪使用。
[问：现在怎么才能让姬无昌感到开心。
答：亲他]
何禅眨眨眼。
尔后又揉揉眼。
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他这副样子，吸引了姬无昌的注意。
正要询问他搞什么，突然，左脸传来一抹湿润的触感。
姬无昌：！！！
“记得明天上朝。”何禅亲完，心虚的赶紧溜了。
反正喜欢他的人设已经立了，亲一下脸又怎么了？
他倒是没怀疑系统瞎说。
毕竟提问卡，下午和何纠逛街时，他用了。
那时的回答是[何纠爱吃甜食]。
事实证明，确实如此。
因此，虽然觉得系统的回答不正经，他还是照做了。
而且前世在蓝星，他不是没接触过外国人的亲吻礼。
所以，这算啥啊。
这不算啥。
不算啥的何禅，丢下了呆呆傻傻的姬无昌，良久，姬无昌回神，伸手碰了碰自己滚烫如火烤般的脸，沉寂在昏暗房间里的眸子，骤然变得幽深。
一路小跑回禅意宫的何禅，默默打了个冷颤。
忽然，他收到了来自支线任务的一千积分奖励，满意的笑了笑。
至于那个猜测，明天就能验证了。
第二天。
何禅几乎一夜没睡，差不多在五更天的时候，他猛然惊醒，张口叫外面守夜的小太监。
“何才人。”小卓子和一名宫女恭敬的端着水走了进来。
“别，不用，你去打听打听，看看陛下今天有没有上朝……额，不用了。”
“你们出去吧，我再睡会儿。”说着，何禅摆手赶人。
等两人走后，何禅一屁股从床上坐起，眼里不带一丝倦意，激动的盯着系统任务进度栏。
[当前作恶值：
姬无昌：8亿四千万（-1千万-5千万）]
毫无疑问，刚才加的五千万，是姬无昌上朝后，到账的。
也就是说，他之前的猜测没错。
从徒弟手中救人的确能减少作恶值，但改变徒弟固有的思维及想法，才是减少大量作恶值的关键。
知道自己找的方向是对的，何禅总算松口气。
不过这样一来，最难缠的，还是六子。
靖阳府。
没了六子、何纠在一旁争吵，何禅总算好好休息了一晚。
就是吧，睡到床上后，熟悉的“鬼压床”又来了。
何禅纳闷的揉揉眼，坐在床上愣了一会儿，才起身穿衣服。
期间，六子送的胖娃娃突然从床上掉到了地上。
何禅连忙捡起，发现没损坏，甚至连擦伤的痕迹都没有后，重新挂在了腰间。
这娃娃也不知是什么材料雕成的，拿在手里冰冰凉凉，很是舒服。要不是有天，何禅发现娃娃的眼睛动了，他大概还会把它当成普通的白玉娃娃来看。
然而，明知道这娃娃诡异，何禅也不能丢，也不敢丢。
上次他故意忘了没带，结果转眼的功夫，这娃娃不知怎么，自动找了一根黑色的丝线悬挂在他的脖子上。
为了不让自己的脖子哪天不明不白被绳子勒断，何禅亲自买了个络子，系在娃娃的脖子上，挂在自己腰间。
咱到底不是那等不通情达理的人，礼尚往来。
“咚咚。”
敲门声响起，不用想，何禅就知道外面是谁。
“何大哥，早上好。”六子一脸灿烂的和他打招呼。
“嗯，你也好。”何禅懒洋洋回了一声，眼睛往旁边看了看，疑惑道：“小纠还没醒吗？”
“醒了，他在下面等你。”六子眯着眼，说。
“走吧，先吃早饭，吃完了去给你买药。”何禅说着，甩着头发往楼下走。
他到现在，还是没弄清楚，六子该怎么消减作恶值。
说来也奇怪。
有时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六子的作恶值，却会凭白无故少上那么几十或成百上千。
像昨天，他送完糖葫芦，回房就发现六子的作恶值，消减了一千万。
这是最多的一次，惊讶到何禅差点同意他和自己睡一个房间。
再仔细想想，貌似每次六子消减作恶值，都是在他送完东西后。
现在看来，只用送东西，就能消减作恶值的六子，比喜怒无常的姬无昌要安全轻松多了。
要真是这样就好了。
三人吃完早饭。
简单向店小二询问了一下靖阳府最大的丹药出售点和位置，便寻着方向直奔“圣丹阁”。
“这里面，真会有补气丹吗？”六子唯唯诺诺的躲在何禅身后，看着圣丹阁里进进出出，装扮非富即贵的客人，小声问道。
“进去看看就知道。”何禅抬脚，带着两人踏进圣丹阁。
不等他们欣赏里面的布局，一名身穿得体青衫衣裙制服的女接待侍从快步上前。
“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吗？”完全没有何禅想象中目无一切，傲慢无礼的接待员让他打脸。
何禅内心小小失望了一下，面上带笑，清声道：“有没有补气丹出售？”
补气丹？
接待侍员怔了一下，扫了何禅等人一眼，稳重道：“客人请随我来。”
接待侍员领着何禅三人上了二楼。
如果说，一楼人声鼎沸，什么人都接待。那二楼，更像是专门隔离出来，为特殊人提供的交易场所。
便是何禅，上来就发现二楼的管事，是位练气修士。
“客人请坐，补气丹马上送来。”领他们上来的接待员，将他们引到一个三面封闭的包厢，吩咐完后，起身离去。
不多时，接待侍员端着盛有丹药玉瓶的托盘重新返回。
“客人既然知道补气丹，那应该知道我们圣丹阁的规矩吧？”
何禅摇头。
见状，侍员也没失望，继续道：“补气丹和一般药丸不一样，故而，客人若购买补气丹，共有两个选择。”
“一，一枚补气丹，万两黄金；二，如客人手中有仙家之物，待鉴定真伪后，可凭价值兑换。”
“灵珠呢？”
灵珠？
接待侍员愣住，接着狂喜，忙说：“一枚补气丹，十颗灵珠足以。”
等何禅拿出了十颗灵珠，接待侍员双手奉上补气丹，最后没忍住问：“公子可是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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