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在这样持续不断的折磨下保持冷静,饶是记者心智再坚韧,也做不到纹丝不动。铃铛清脆的响声在喧闹的剧场内听起来却是那么刺耳,然后是皮鞭一鞭一鞭落在皮肉上的钝响。
因为挨鞭子带来的身体颤动,让那些小铃铛们闹得更加欢快了,然后更多的鞭打骤雨般落下来,仿佛一个恶性循环,没有止境。
老板冷冷看着台上这一切,瞳孔里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有从他喝酒的姿势里能看出一丝端倪。
他喝得好快。
服务生才给他斟上,一口就见了底。
红酒没有这个喝法的,萧强不动声色用余光看了老板一眼,却也没说什么,只是示意服务生及时给他斟酒。
当记者身上连成片的红痕隐隐开始渗出血丝的时候,软皮鞭终于停了下来。因为疼痛记者出了很多汗,盐分渗进新鲜的伤口里,刺激着脆弱的神经,让他止不住地发抖。他的头发都被汗水浸湿了,衬得一张脸愈发苍白。
可是台下的看客们却似乎因为这个越发兴奋起来,戴着面具隐去了真实面容,使得他们更加肆无忌惮起来。一双双眼睛里燃烧着欲望的火焰,叫好声此起彼伏,还有人大声质问着:“怎么停下来了?”
听到喊声,老板刚刚稍微放松下来的脊背瞬间又紧张地绷直了,就见台上那个黑衣大汉又从旁边的工具盒里拿出了新玩具——一根细长的金属长针,大约有7、8厘米长,散发着银色的寒光。
虽然还不知道那枚银针是要用来干什么的,但是看客们在看到那根长针的时候已经兴奋到两眼放光,好像马上有什么有趣的游戏要上演了。而记者在看到黑衣大汉把针头对准自己的时候,本能地感到恐惧,他拼命想向后退离那根针远一点,但是手脚都被禁锢住的他根本无路可退。
最后他只能双眼惊恐地望着那个黑衣大汉拼命摇头。
老板双眼目不转睛盯着那根银色长针,猛地仰头一口又喝干了杯中的酒,然后重重地把酒杯墩在桌面上,握着高脚杯的手指用力到好像马上就要把那个细细的杯梗折断。
萧强在一边看见了,不动声色地把一只手搭在老板手臂上,轻轻拍了拍,等老板转头看过来,他抬眼往楼上董将军的包厢示意了一下。
老板跟着他的眼神往楼上看,这才发现楼上那个男人也正往楼下他们这里看过来,不甚明亮的光线里,那人面色阴沉,眼神冰冷。老板跟他对视了一眼,慢慢扯开嘴角笑了一下,然后冲楼上挥了挥手。
可楼上的人并没有回应,跟老板对视片刻后他移开了目光,重新看回了台上。
老板和萧强也跟着往台上看——黑衣大汉已经把乳夹从记者身上拿了下来,此刻正用一只手捏住那个肿胀的凸起,长针的针尖正对准了那个敏感的地方,看来是要在乳头上做穿刺。
但是记者奋力扭动,从嗓子眼里发出哀求的呜咽声。他挣扎得太厉害了,铁链被拉得不停晃动,黑衣大汉对了几次都对不准位置。另外那个黑衣人便上前来抓住记者两只手臂固定住他,这边这个黑衣人则从工具箱里拿出了另一个形状有些奇怪的工具,是一个前端带两个小眼的镊子。
他用这个奇怪的镊子一下夹住了记者的乳头,然后用力捏紧了镊子,把那根长针对准了镊子中间的小眼。仿佛预感到自己无法逃脱的命运一般,记者突然停止了挣扎,往台下看过来。
他的眼神在台下一堆堆兴奋的人群当中快速扫过,老板突然觉得心跳都停止了。
他不知道记者在找什么,追光灯全打在台上,记者在光源的正中间,从他的位置往下看,应该是看不清台下的情况的,而且台下的人都戴着面具,就算看得见也认不出谁是谁。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记者的视线恰恰就停在老板坐的方向了,一双小鹿一般的眼睛里含着水汽,直直地往这边看过来。
他在求救。
老板不知道记者是不是真的看清些什么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认出自己了,可老板知道自己不能起身,不能冲上去把他从那些黑衣人手中解救出来,只能坐在台下憋屈地喝着酒。
然后记者忽然一个触电似的抖动,一点尖利的叫声从鼻腔冲出来,而后声音愈来愈大,愈来愈凄惨——黑衣大汉把那根手针从镊子前端的两个小眼里面穿过去了,像扎穿一颗红樱桃。
接着他拿出一个银色的乳环,接在手针的尾部,用那枚手针把乳环强行带过去了。
黑衣人的手法很专业,一滴血也没有,但那个地方被刺穿的疼痛让人头皮都发麻,是在胸前生生开了一个洞。奄奄一息的记者还没缓过劲儿来,冷血无情的黑衣人已经如法炮制,把他另一边乳头也穿上了乳环。
老板在记者的惨叫声中又灌下了三杯红酒,血液中酒精的浓度快速上升。他晃了晃脑袋,似乎是想把眼前的重影赶走。
“老薛,你不能再喝了。”萧强去夺老板手中的酒杯,但老板一把挥开了他的手,冲服务生举起了自己的酒杯:“斟满!”
26.
“大家对刚刚的演出还满意吗?”主持人笑吟吟走到台前。
台下各种猥琐邪恶的口哨声回答了他。
“看来大家都很喜欢他,那就要抓紧机会举牌了。六号拍品,也是今晚的最后一件拍品。男性,黄种人,年龄:26岁,身高:179cm,体重:65kg,未开苞,身体健康,敏感度++++。接下来要拍卖的是六号拍品的初夜,起拍价五千美金,每举牌一次代表加价一千美金。现在,感兴趣的客人可以开始举牌了。”
台下穿得人模狗样的男人们交头接耳了一阵,坐在角落的一个男人第一个举牌了。
老板把喝空的酒杯推到一边,在桌上翻找:“强哥我的牌子呢?”
“什么牌子?”萧强把酒杯扶起来:“你喝多了。”
老板挥舞着手臂喊:“我要举牌!!”
萧强把他的胳膊拉下来:“你明天晚上再举吧,这个没你份了。”
“为什么?为什么没我份?”老板抓着萧强的胳膊,说话的时候舌头似乎有点捋不直了:“强哥,你说董先生,这是……什么意思?把我的人要过去了,又把他拿出来,卖!他——董将军!!他缺这点儿钱吗?”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萧强耐着性子跟一个醉鬼讲道理:“处男第一次都太紧,不舒服的,弄出血也不好看,董将军不喜欢。通常这种他都会找其他人来开苞,之后才会送去他身边服侍。这不是看大家都很喜欢小季,所以拿他出来热热场图个乐子嘛!”
“我倒要看看……”老板打了个嗝,摇摇晃晃地要站起来:“哪个不怕死的,敢拍我的人……”
萧强跟楼上包厢那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把老板按回他自己的位置上,又给他递了一杯酒。
竞拍场面一度非常火热,老板却始终没有找到自己的号牌。最终记者的初夜以二万三千美金的价格,被一个穿燕尾服的胖子拍走了。
主持人宣布最终的拍卖结果的时候,老板已经吐了一地,直接趴桌上了。
他一个人,干掉了整整两瓶阿玛罗尼。
用风干葡萄精酿的阿玛罗尼很好入口,但是度数高后劲足,被阿玛罗尼干翻的人晚上都不会太好过。
拍卖流程全部结束后,萧强带着两个身型高大的保镖,架着老板从剧场里出去,老板已经两只脚都走叠步了。
到了老板住的套房门口,萧强从他兜里翻出房卡开了门,让那两个保镖给他简单清理了一下扔上床,完事儿之后正要走,却忽然被一只虚弱的手拉住了裤腿:
“强哥,你们……可以,占有他……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折辱他?”
萧强愣了愣,半晌,他蹲下来,看着醉到眼睛都无法完全睁开的老板:“为了看你的反应啊,这是一个测试,”他用戴着大钻戒的手掌拍了拍老板的脸:“你越紧张他,这份保证金的价值就越高,我们跟你合作才能越安全。”
但老板趴在床上没什么反应,好像根本没有听到萧强说的话。
他已经睡着了。
萧强掰开老板的手指,给那两个保镖使了个眼色,关上卧室门,三人退到客厅,萧强指了指客厅的沙发:
“你们两个,今晚就守在这里吧,看好他。”
“明白!”
27.
“小美人儿,我劝你呢,乖乖把腿打开,不然的话,你今天晚上是要吃苦头的。”
胖子从浴室出来,脱掉了那一身掐得他喘不过气的燕尾服,换了件宽松的浴袍。
记者嘴里还塞着那个玫瑰花口球,他一只手被反铐在床头铁柱上,另一只手跟两只脚铐在一起,这使得他不得不在床上蜷得像只虾米。
胖子走过来点了一支烟,站在床边欣赏他花大价钱拍下的战利品,顺便考虑该从哪儿下手。
记者很意外地没有大喊大叫,也没有做无意义的挣扎,只是看着胖子,从嘴里发出了几声含糊的支吾声。
“你说什么?”胖子凑近了点。
“%#@&*#……”
胖子吐出个烟圈,决定把记者的口球暂时先摘下来。
那真是一个非常邪恶的东西,塞在嘴里的时候,外面看起来就像只是叼了一朵美丽的花儿,可实际上它的内部是一个尺寸非常大的球体,不仅会压得舌头无法动弹,还会把整个口腔绷得近乎麻木。
口球拿出来之后,有一会儿的功夫记者甚至觉得自己的嘴僵硬到不知道怎么合拢,唾液还一直流出来。
“你刚刚说什么?”胖子问:“不出声的话我就把这个再给你戴上。”
“……不……”记者挣扎着发出了一个音节,终于慢慢找回了说话的感觉:“你……放开……我……吧……”
“什么?”胖子有点没听清,又怀疑自己是听错了。
记者活动了一下口腔,又转动了一下舌头:“我说,你把这个,”记者往自己脚上那个镣铐示意了一下:“打开,我不跑。”
胖子慢悠悠抽烟:“你不要动什么心思,没用的,门外都是我的人,你今晚走不出这道门。”
“我知道啊,所以你怕什么呢?”记者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我想清楚了,反正也跑不掉,不如让自己舒服点。这个姿势,弄得我很难受,也不方便你办事不是吗?你让我舒坦了,我自然把你伺候得舒服,而且……”记者苦笑了一下:“我也没有力气跑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胖子看了一眼记者背上横亘的伤痕:“你要是早这个态度,今天晚上不至于遭这么大罪。”
“行了我去拿钥匙,”胖子打开那个跟着记者一起被送过来的工具箱,里面有各种调教用品,钥匙也有好几把:“老实说我还真是挺喜欢你的,长得也好,眼神也挺有劲儿,不像那些没脑子的花瓶。要不然我去跟董将军说说把你买下来,你以后跟着我吧?”
“那我先谢谢您了,”记者顺着他的话头往下说,很乖巧的样子:“老板您怎么称呼啊?”
“你就跟着他们喊我松哥吧。”胖子试了好几把钥匙终于把记者脚上那个镣铐打开了,但他并没有把记者另外那只铐在床头柱上的手解开的意思,记者也很识趣地没有提。
解放了双脚和一只手,已经有了很大的活动余地,记者舒展了一下身体,此刻胖子正背对着他在工具箱里扒拉,一边说道:“接下来咱们从哪儿开始呢?”
“都行,你定。”记者嘴里乖顺地应着,手上却趁胖子不注意,不动声色从那个金属的电子贞操锁里抠出个什么东西悄悄握在手心里。
“要不然,咱们先试试这个吧?”胖子从工具箱里翻出一串形状各异的跳蛋,提起来晃了晃,叮铃咣当地响。
“都……都行。”记者勉强笑了一下。
胖子又翻出几根串珠,还有润滑油,抓在手里兴致勃勃向记者扑过去。记者双脚蹬紧了床单,放在身侧的右手指缝里漏出一点寒光。
眼看着胖子离自己越来越近,他肥硕的身体已经挡住了来自头顶的灯光,记者整个人都被笼罩在他身下的阴影里。
记者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做好了蓄势待发的准备。然而,手里的东西还没来得及刺出去,扑到他面前的胖子却突然愣住了,紧接着记者就看到胖子翻着白眼一阵剧烈的抽搐,他抓的那些串珠、跳蛋什么的全都滚落到床上。
之后一只手出现在胖子的脑袋上,气势如虹地把他整个人往旁边一扒拉,胖子沉重的身躯就像一头水牛倒下去,露出了他背后老板英俊帅气的脸:
“嗨宝贝儿,我来晚了吗?”
28.
老板以为,自己犹如天降神兵一般帅气出场,记者绝处逢生肯定感激涕零,就算没有以身相许吧,少说也得是个热泪盈眶。但事实是,记者只是脸色阴沉地看着他,像看一个陌生人,然后冷漠地问他:“你怎么进来的?”
“我就……跳……跳阳台进来的啊,”记者这态度,给老板整得都有点不会了,他往门口指了指:“外面那么多人,我打不过。”
“你来干什么?”记者继续问。
老板都被他问得有点莫名其妙了:“我当然是来——英雄救美的啊!”说话间老板把手上的高压电击枪别到身后,从工具箱里找出钥匙先给记者把手上那个镣铐打开了。
记者活动了一下手腕,老板伸手去扶他,嘴里说着:“怎么样,还能起……”但是,还没等老板碰到记者的胳膊,就听记者冷冷说道:
“别动!”
紧接着,有什么冰凉而尖锐的东西贴在了老板的喉管上。
老板手上的动作一下就僵住了。半晌,他斜着眼睛往下看,只见记者手上握着一根银色长针,正紧紧怼在他脖子上。再看记者的表情,完全没有劫后余生久别重逢的喜悦,有的只是冷漠和敌意,果然是有什么不对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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