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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不想被你吸血了(快穿)——海毓秀

时间:2021-10-27 09:30:35  作者:海毓秀
  要说自己出事唯一值得欣慰的,  就是游手好闲,不求上进的儿子突然醒悟了,  除了照顾自己,就是每天书不离手。
  明清一次地说,等他中了举,就将自己接出去,他们娘俩自己生活。
  可是哪儿有那么容易?她再怎么也是王爷的妾侍,  明清也是王府庶子,真的被他中了,只会被那群吸血的缠上。
  傅明清低下头,平静地道,“娘,我还有半年就出孝了,今年的春闱虽然赶不上,可是还有明年,娘想让儿子再等三年吗?”
  柳氏沉默了,按理她不是王府主母,明清只需给她守孝一年就够了。可她知道这孩子是个倔的,肯定会守足三年。
  “娘?”
  柳氏默默地接过了药碗,其实她也不知道王妃会不会准许儿子参加科举,万一傅明喻考得不好,王妃怕是又会耍手段。可是她能怎么办呢,只能往好的方向想了,不然这日子熬不下去,儿子也会垮了……
  “前些天冬院那边闹什么呢?”
  傅明清嗤笑一声,“还能闹什么?花姨娘和她的下人都不见了,十妹十二弟哭天抢地,闹着要娘呢!”
  先是年轻家世平平无子女的,现在连半老徐娘也不放过了,幸好他娘病得连床都起不了了,不然怕是也逃不过被卖的命运。
  王妃有多恨他们娘俩,傅明清一清二楚。
  其实王妃一开始卖人的时候,姨娘们还争先恐后地讨好过傅玉,就怕自己也步入后尘。可是时日久了,她们也都看透了,王爷只喜欢年轻鲜活的,只要王妃卖了人给他添一两个新鲜的回来,他一点意见也没有。
  好歹给他生过子女呢,她们比那些青楼女子都不如!
  柳氏病是病了,但她脑子清醒着呢,低低地道,“等出了孝,还有好戏看呢,你那些妹妹们,一个都跑不掉!”
  曾经的九皇子府,现在的简王府里
  凌天腿上坐着四岁的小团子,正在给他剥一颗橙黄饱满的大枇杷,小团子正是最可爱的时候,长发在头顶扎了个小包包,藕节一样胖乎乎的小手小脚,双颊的婴儿肥嫩得能掐出水来。
  他皱着小眉头,葡萄一样的大眼睛紧张地盯着凌天手里的枇杷,微微张开的小嘴边,还残留着枇杷汁水的痕迹。
  慕容白下朝回来,看见小团子又腻着凌天,没好气地提醒了一句,“少给他吃点,晚上又吃不下饭了。”
  “好。”凌天痛快答应一声,将剥好的半块枇杷肉塞进小团子嘴里,丝毫不理衣袖下面那双拉扯自己的小爪子。
  “师傅,不嘛~~颂儿再次五颗…三、两颗?”小团子一边嚼着嘴里的果肉,一边像肉虫一样的扭着小身子撒娇,被舅舅一瞪,立马机敏地捣腾着小短腿下来了。
  然后“蹬蹬蹬”跑到洗手换衣服的舅舅面前,脏兮兮的小爪子里捏着从凌天手里抓过来的半块果肉,惦着脚尖哼哧哼哧道,“舅舅吃。”
  黄不拉几的果肉,还滴着黏腻的汁水,看起来跟那啥差不多。慕容白犹豫了一下,为了不打击孩子的孝心,闭着眼睛咬了过来。
  “颂儿乖。”慕容白摸了摸小团子的脑袋。
  小团子眯着大眼睛笑了,然后“蹬蹬蹬”跑到凌天面前,从果篮里抓了一颗黄枇杷,放到凌天手上,示意他给剥。
  凌天皱眉,“没听你舅舅说嘛,不能再吃了。”
  “颂儿不吃,给舅舅。”小团子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凌天故意逗他,“那师傅给你剥了半天,你没给我一个?”
  小团子听话地又抓了一个放到他手上。
  “还是要我自己剥?”凌天挑眉,表示不满意。
  小团子没辙了,求救似的看了一圈,多福公公不在,院子里也没有其他下人。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短胖的小爪子,纠结地拧起了眉头。
  小团子跑走了,凌天以为他自己去玩儿了,也没管他,专心剥起了手里的枇杷。等到伴侣换好衣服过来,正好将剥好的枇杷塞进他嘴里,“甜吗?”
  慕容白瞄了他一眼,“你要不要自己尝尝?”
  怎么尝,当然不言而喻了。
  “别闹,颂儿在呢。”
  慕容白一听就酸了,“你现在是不是已经腻了我了?”
  他每天上朝,凌天跟颂儿一起的时间比跟他还多,难怪这两人越来越好了,颂儿还缠着凌天教他武艺,硬是拜了师傅。
  凌天无语望天,要是让人看见现在朝堂上风头最盛的简王,私底下是这副德性,不知道多少人要跌落下巴。
  老皇帝从去年中秋开始眼睛又不太好了,太子性子又太软,他只能把最不可能有野心的九皇子立起来,给太子当左右手。
  这两年鲁王因为母族受牵连,已经被圈禁了起来,他身后就是鼎鼎有名的镇北王府,被老皇帝抓住错处,一撸到底了。
  平西王府也倒了,靖王见机不对,已经投靠了端王,现在两人是一伙儿的。
  安东王虽然有凌天提醒,不过他手下的人罢官的罢官,入狱的入狱,最近的日子也很不好过。
  “四大异姓王倒了两个,也难怪傅玉两年罚俸期过了,让管家拿着名帖去户部拿银子,还是被人借口推脱。”慕容白幸灾乐祸地道。
  凌天心道,说不定里面就有你的手笔。
  “对了,钟娴雅还没改嫁呢,不知道是被傅明喻伤透心了,还是觉得提亲的都不满意?”慕容白拿眼睛去看凌天。
  “看我做什么,我跟她又不熟。”凌天面无表情。
  慕容白从鼻子里蚊子“哼”了一声,“我又没说你跟她熟……”
  两人正说着,颂儿迈着小短腿跑过来,双手合十,像是捧着什么宝贝,“师傅,你看,颂儿给你剥的枇杷!”
  凌天垂首一看,只见两只黑乎乎的爪子中间,卧着一颗已经被人砸烂的可怜枇杷。小团子砸完还是记得剥皮的,但他可能忘了自己的小爪子抓过石头很脏,所以上面还沾着一些草汁、泥土等不明物质……
  小团子的葡萄大眼亮晶晶的,期待地望着凌天。
  凌天,“……”这玩意儿谁爱吃谁吃,反正他不吃!
  慕容白抬手捂着眼睛,闷笑不已。这颗跟他那颗一比,他的待遇瞬间上升了好几个档次。
  “师傅?”小团子歪了歪脑袋,萌萌的让人心颤。
  凌天犹豫地伸手……
  好在慕容白还记得可怜的老攻,笑完抬手装作摸小团子脑门,不经意间用大手遮住了他的眼睛。凌天眼疾手快,抓起那团不明物体,走你!
  “?”小团子发现手里的枇杷不见了,抬头望向他师傅,凌天忍着抽搐的脸皮点了点头,“好吃,谢谢颂儿。”
  小团子害羞地笑了。
  晚上,两个大人哄睡了小团子,回到自己房里又是一番火热的“攻城游戏”。
  事毕,凌天满头大汗地翻身躺回床上,慕容白同样也是满面晕红,气喘吁吁。他抬起眼睫,目光眷恋地滑过凌天棱角分明的脸庞。
  他现在基本已经弄清楚了,凌天背后并没有其他人。不过这并不代表凌天下这么大一盘棋,不是为了自己当皇帝……当就当吧,他的一切本来就是凌天给的。只是这段快乐的日子,能不能再长一点?他不贪心的,再给他一、两年时间可以吗?
  “你在想什么?”凌天侧头,望着沉默不语的伴侣。
  “我在想,遇到你这两年,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日子,真希望永远不要结束。”
  这次换凌天沉默了,慕容白不想让他为难,正准备打个哈哈,把这个话题岔过去,凌天突然开口道,“再过三日,我要出发去西北了。”
  原剧情里,太子登基之前,老皇帝招怀远大将军进京勤王。怀远大将军果然不负所望,带着士兵经历一天一夜的浴血奋战,顺利擒下了端王等叛贼。
  不过没等论功行赏,他就因为私设铁矿,通敌卖国等罪名被龙禁卫擒住,下了大狱。远在西北驻守的怀远大将军独子,更是被原主暗算,死于跟戎人交战的战场上。
  怀远大将军听闻独子死讯,心如死灰,不等三司会审就在大牢里自尽而死了。
  当然“自尽”这事,听起来有点不合常理,怀远大将军在西北经营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因为死了一个儿子就自尽?
  要死也要拉着仇人一起死吧?他就不信一个大将军连这点血性都没有!
  所以凌天也很犹豫,怀远大将军父子在虎贲军的势力太大了,他救了人,很容易被人反咬一口……
 
 
第44章 被所有人吸干血抛弃的世子
  小团子对离别的概念似懂非懂,  被舅舅抱在怀里,望着不远处高头大马上的劲装男人,还兴奋地伸出小手,要大马上的男人抱。
  凌天满足他的愿望,  叉着小团子圆滚滚的身子将他举起来,  引得稚嫩的嗓音一顿尖叫,“好高,  啊,  师傅,  再高一点,  再高一点……”
  稍微玩了一会儿,凌天就把他还给了一袭鸦青色锦缎,  长身玉立,安静看着他们的男人。
  “我走了。”
  慕容白抿了抿唇,“嗯,  你保重。”
  凌天最后看了他一眼,  一甩马缰,“出发!”
  一众骑士随即对着胯-下骏马呼喝起来,十几人的马队跃上官道,很快向着远方疾驰而去……
  多福公公望着矗立在原地,  久久没有回神的主子,心里不免有些担忧。主子和凌一的关系他一开始确实没有注意到,  不过时日久了,总有些蛛丝马迹。
  例如主子老是单独将凌一招进房里,他从没看见凌一什么时候出来的。他们还一起吃饭、带小主子、下棋看书,几乎跟寻常夫妻没什么两样。
  甚至可以说,寻常夫妻都没他们来得亲密……
  小团子也有点回不过神来,  “师傅?”
  慕容白揽着他肉乎乎的小身子,叹了口气,“你师傅走了。”
  小团子嘴巴扁了扁,眼眶突然就红了,“师傅…不走,颂儿要师傅……”
  小团子挣扎起来,大滴大滴的眼泪滚落眼眶,白嫩的包子脸瞬间哭成了泪娃娃。
  慕容白心里也很难受,凌天是借了他的手拿着骁骑将军的身份去西北的,西北那边戎人时常出来作乱,搞不好就要上战场……
  “主子,一会儿太阳该起来了,别晒着小主子,咱们回去吧?”多福小心翼翼地劝。
  “嗯。”慕容白转身,抱着哭泣的小团子上了马车。
  一旁留下来保护简王的吕义抓了抓脸,王爷似乎跟他们家主子感情挺深的?人都走了,还巴巴地站了这么久,小娃娃粘着主子也就算了,连王爷也舍不得……
  凌天一行赶了十几天的路,借道京陵、阳阿直达西都郡。
  虎贲军营里,年近五十的怀远大将军贺正德双眸熠熠地扫视着凌天,“你就是兵部派来的骁骑将军,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凌天爽朗一笑,“末将只是个无名小卒,在燕京剿过几次匪患,侥幸得了骁骑将军的名头,大将军没听到末将的名字再正常不过了,再说兵部的任命文书和身份铭牌可造不了假。”
  他身上有股世家子弟的贵气,又有着习武之人的从容洒脱,怀远大将军暂时没找到破绽,只能让人先下去了。
  大帐外,年轻小将胡远以为凌天从兵部空降,又是凭着身世走后门的酒囊饭袋,于是冲着小贺将军贺岳挤了挤眼睛,“我去会会他。”
  军营里的人说会会,其实就跟戏耍一个意思。
  “别乱来……”小贺将军正想阻止,人已经提着长-枪跑远了。
  “小将军,怎么办?”
  “跟上去看看。”
  “喂,新来的,敢不敢跟小爷打一场?”英姿勃发的年轻武将,大剌剌地站在凌天面前,眼神带着跃跃欲试的挑衅。
  凌天扫到他身后的贺岳,顿时笑了,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他正愁找不到机会跟小贺将军套交情呢。
  高斩和童奎等人对视一眼,也哈哈大笑起来。这年轻小将想挑战他们家主子,也不看看自己毛长齐了没有?
  胡远不爽道,“你们笑什么,看不起小爷?小爷我十五岁上战场,杀过的戎人没有成千也有上百,不敢打就直说!”
  凌天用下巴点了点,“童奎,你去跟他过几招。”
  “好嘞,公子。”童奎将背后的包袱取下随手一扔,丢到了高斩身上,“帮忙拿一下。”
  高斩被他黑乎乎臭烘烘的包袱一丢,气得山羊胡子抖了抖,不过当着众人的面,他也不好下同伴面子,因此忍了下来。
  胡远和童奎在一群士兵的鼓噪声中上了比武场,胡远的武器是长-枪,童奎也拿出了自己的武器,一副八棱铜锤。
  之前主子为了隐藏身份,不准他使用自己的独门武器,此刻到西北终于解放了。童奎血脉中的好战因子也被激发了出来,坤了坤脖颈,只想痛痛快快打一场。
  胡远的长-枪在空中利落地画了个半圆,另一只手在身前招了招,“来吧。”
  童奎轻笑一声,也不开口,提锤就上。
  两人刚一交手,胡远就心道不好。这家伙看着并不十分高壮,力气却大得惊人,那双铜锤一抡过来,他横枪去挡,一双手都被震麻了。
  场外的贺小将军见状轻“嘶”一声,皱眉道,“这人是个高手,力气、招式都在阿远之上。”
  “小将军是说阿远这小子要输?”
  “八九不离十。”
  果然,一盏茶时间不到,胡远被一铜锤震出了武场。
  童奎还没来得及庆祝胜利,下一个将士又拿着把长柄大刀跳了上来,“我来!”
  下一个又输了。
  虎贲军营的所有将士脸上都不太好看,于是贺小将军亲自下场,他的武器是一把长三尺,宽三寸左右的宽刃剑,锋利无比,锋刃滑过铜锤的时候,金刃交接勾起一连串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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