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黑灯,像个偷地雷的,拎着行李袋就胡乱往里面塞衣服,最后把心一横,他妈的,那三百来万的银行卡也就手拿了吧,以后有钱再还!
于是,黑灯就这么逃了。
俩个小时后,夏火敲开黑灯的家门,站在门前为他开门的自然是浑浑噩噩的王敬。
“早。”
“啊?早早。”
“小灯起了吗?”
“小黑?他…他昨晚有回来过吗??”
夏火微微蹙眉,王敬瞧他眼角染上一层冷霜,赶紧后知后觉的侧了一个身给夏火让地儿,前者额首示意后直接进门儿。接着,在瞧见黑灯卧室一片狼藉后,夏火简直哭笑不得,磨了磨后槽牙,飚出一个意义不明的眼刀子,王敬一哆嗦,在回神时,夏火已然离去。
在说黑灯那二愣子,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黄猛,一大早把黄猛从被窝里挖出来,惊急火燎的就把事原原本本的跟黄猛交代了,睡得云里雾里的黄猛哼哼哈哈着,觉着黑灯这故事编得挺带劲,待他魂游天外一圈回来后,这厮一个高子窜起来,一脸的惊恐大吼:“啥玩应?你刚刚说的啥????你你你你是鸡鸡?鸡柳儿?继柳????”
黑灯顶着一张便秘脸郑重其事的点点头,这么鬼扯的事儿黄猛当然不能立马就信,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盯着黑灯来回端详,好像在琢磨眼前这货是不是有啥神经分裂史。
黑灯眼皮儿一翻,了解黄猛就像农民伯伯了解大粪一样,赶紧给黄猛背诵了一段只有俩人知道的诗情画意诗朗诵:“16岁那年,我对着天空撸了一炮,以为强又干了整个世界,然后下了一场雨,我以为全世界都高潮了,后来地震了,我以为世界高潮抽搐了,之后打雷了,我以为世界在淫叫,再后来海啸了,我以为世界潮喷了,最后望着天空没有滴血,突然间内心沮丧,哎,全世界都没个处……”
“继…继柳???真……真的是你…是你吗?哈哈哈哈?鸡柳儿,鸡鸡哈哈哈哈我的好兄弟哈哈哈哈……”先惊后喜,黄猛高兴得语无伦次,生平最讨厌掉金豆子的他第一次喜极而泣,完全感觉不到自己的泪流满面,扑过去抱住黑灯紧紧相拥,使劲使劲拿拳头捶着黑灯的后背,在那儿笑骂:“就知道你这小子命硬死不掉,就知道你舍不得我们哈哈哈哈…你大爷的…害老子为你伤心这么久…还让老子给你装孙子抗灵头旛……干你老母的哈哈哈哈……”
“哈哈哈,瞧你那怂样,假娘们儿哈哈哈……哭吧精……”
“你丫才哭了,爷这叫润滑眼球懂不懂你小妹妹的哈哈哈……”
兄弟俩人抱头痛哭了一把后赶紧计划他们的下一步,现在夏火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原来的地儿跟工作自然也去不得回不得了,可是待在黄猛这儿也不安全,就凭夏火那智商一准能找这儿来。
紧张兮兮的一番计划,最后黄猛一语击破:“嗳不对啊,你大爷的我都被你给绕进去了,既然你不是真的黑少爷了,那夏火还找你干鸡毛啊?”
黑灯也如梦初醒,一拍脑门叫道:“对啊,靠!我都傻了哈哈哈。”
“对了柳儿,那个铁树真是树哥吗?你觉得火哥的话可信吗?”
“所以我决定在去一趟缔九国际,夏火的话我不完全信的,如果铁树不是我哥,那他为何要跟我相认?”
第054章 还“人情”
“我看行,不然太膈应人了。”
“不行不行,我拿了他们家三百万呢,我觉得夏火一定还是会找来的,这俩天我就住咱们以前常去的那小旅馆住着,你那个啥,你别不去上班,你照去,就假装没与我相认,一来也惹不上身,二来不惹你妈生气,在来你可以做我眼线给我盯着点那头的动静。”
“也行。那事不宜迟我这就去上班,回头晚上见。”
俩人合计好后,黄猛提心吊胆的去了[开天],结果夏火那头啥动静没有,害得他整整一大天都跟偷地雷似的小心翼翼。
晚上,黄猛跟黑灯在QQ旅店汇合,在哪儿吃的饭,几点去的缔九国际,全部都在夏火的掌控之中,他不打草惊蛇,为的就是引蛇出洞。另外,他还想看看铁树这个朋友是怎么当的,黑灯去找他,他会默不作声还是给他打电话。
吃过晚饭,黑灯跟黄猛在小餐馆外分道扬镳,说好了一会儿电联,黄猛看看时间还早,回家也无趣,便去了以前总跟黑灯去耍的网吧消遣时光。
这头黑灯十万火急的就打的颠儿去了缔九国际,刚下的士,王敬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原本是不想接的,可黑灯还是没敌过自己的良心,他跟王敬一个屋檐下住着,王敬是个什么性子他也算摸个门儿清,说实在的他并不讨厌这个朋友,反而还想替他现在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好好照顾性格软糯的王敬,全当回报他占了人家的皮囊了。
呼吸吐气,调整好了情绪,黑灯可不想吓坏了王敬,所以王敬面前他还得装着、绷着:“喂,阿敬嘛事儿?”
“你在哪儿呢?是出远门了吗?我怎么瞧着你拿走了几件衣服,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呐。哦,对了,早上夏火有来过。”
提到夏火,黑灯就不由自主的虎躯一震,然后连呼吸开始急促,使劲缓了缓神儿才道:“啊那什么,我跟着市场调研部的出差了,到下面个地级市的网吧走走看看形势。”
“哦,我都做好晚饭了…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得一段时间,阿敬你自己在家晚上锁好门儿,孙东方那狗揍的你以后就甭搭理了,那啥,我进个电话,等我回来给你打电话啊……挂了。”
嘟嘟嘟……
撂了电话,黑灯长吁了口气儿,殊不知王敬在那面握着电话听着话筒里的蜂鸣发怔良久,怕是跟孙东方真的完了,他本想着这辈子就这么跟着孙东方了,实在想不到他会与除了孙东方以外的第二人发生关系,实在出乎意料……
电话再次响起,王敬以为是黑灯打回来,看也未看直接按下接听键,孙东方满嘴酒气的声立马顺着话筒飚过来:“我在缔九国际对面的那家KTV,半个小时内给我带着钱滚来。”
与黑灯一样,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对方就粗蛮地摔了电话,王敬深深的呼吸着,这一趟他是要去的,去跟孙东方做个了结。
缔九国际对面那家KTV王敬不知去过多少次,把那的地皮儿都给踏热乎了。同样,他的面子里子也都在那儿丢光了,孙东方爱装逼,明明兜比脸还干净,每次都抢着买单装大哥,动不动就甩小费,不知道还以为他多大个手呢,其实败坏的全是王敬的钱,这次又叫他去,怕是卡已经帅爆了吧。
咬了咬牙,王敬戴上宽大的蛤蟆镜出了门,除了往返的打车钱,他没多揣一分钱,暗下决心,他再也不会为孙东方擦屁股了。
王敬果然在半个钟头之内就到了KTV,往门厅里进的那一刻,迎宾小姐跟吧台里那一帮年轻的男男女女看他的眼神令王敬如芒在背,是的,孙东方曾经就在他脚下踏着的地方当众揍过他,而他哪里也没有挡,只是用手死死地捂住了脸……
故地重游没什么感觉,对于众人或讽刺或鄙夷的目光王敬也早已免疫,过了今天,他王敬从此在不会踏上这块地皮儿,至于那些人的嘴脸他也不用在看。
他没有上楼去自取其辱,孙东方除了跟他以外跟谁都特局器特大方,反正他的脸面在这帮人眼前也丢个底儿掉。打了电话,很快喝得潮潮楞楞的孙东方就大马金刀的从楼梯上下来,王敬见状直接转身出了门厅,毕竟影响不好,还那么多来欢唱的小朋友呢。
“带钱没有,给我。”孙东方歪着嘴用舌头片子舔牙窟窿,牛逼哄哄,拽到爆棚,就跟王敬上辈子欠了他似的。
狗急了都跳墙,何况是人呢,王敬并不如外人看他那般软糯,他只是内敛不爱生簧而已,性格使然。
“孙东方,咱俩断了吧。”
王敬突然抽冷子来这么一句话,孙东方完全不走心,这样的话王敬说的多了,又有哪一次是真的?隔三差五就跟这儿挑眼,家常便饭,吓唬谁呀。
“少丫的跟我啰嗦,赶紧把钱给我,莽子他们屋里等我呢。”
眼梢起了微妙的变化,在沉默了半秒之后,王敬抬起头一寸寸仔仔细细打量起孙东方的五官。
是那么熟悉又是那么的陌生……
这是与他同床共枕了一个年半,又与他同床异梦了一年零三个月的“爱人”,呵………
当一个男人对你都提不起“兴致”的时候,那真是连一点爱都不存在了,而孙东方只对他特殊的身体着迷了三个月而已,就只有那少得可怜的92天!
“你拿我当狗,我又何必拿你当个人?”
“你丫找抽是不是?我操你大爷王敬,别给脸不要脸…”
“你有拿我当过爱人吗?”
“我呸!”孙东方像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就是打心底不待见王敬,真的没有理由,瞧见他就烦!
“我不想在给自己机会了,从今往后你爱哪儿哪儿,随便跟谁嗅蜜,跟你那帮瓷器的哥们儿打联联,咱俩散伙儿。”
“啧啧啧,哪次不是说的比唱的好听?”
“我跟别人睡了,所以——咱俩不可能了。”
眉毛一挑,这话倒是大大出乎孙东方的意料,这娘炮也有人要?那哥们儿八成瞎了。
“成呀,分手可以,给钱,分手费。咱俩好说好散是不。”
“一周之内给我搬出我的公寓,不是跟你商量而是通知!”
“给钱你丫挺的,存心跟我这儿杵窝子是不是?我要你拿钱听见没有?你爱他吗跟谁谁,拿钱你妈的。”
“没有。”
“没有?”王敬跟人睡了孙东方不急,听见王敬说没钱他怒了,一股火猛蹿至脑顶,孙东方当即就伸爪子揪住王敬的衣领子低吼,“操你妈的,别犯我膈应听见没?”说着,那手就伸下去搁王敬的裤兜里一顿摸,果然全身上下除了20元外,在多一毛都没有。
“你丫存心让我在哥们儿面前跌份儿是不是?王敬我操你姥姥……”孙东方说着就挥拳头照着王敬的太阳穴招呼下去,不打得王敬满地找牙,他就泄不出心里的一把火。
王敬不像孙东方打小儿就是个练家子,手脚照孙东方差了十万八千里,干仗这东西还真得有那么点天赋,否则就只有挨干的份儿。
意料中的铁拳没有砸下来,却听见喝得五迷三道的孙东方“哐叽”一个屁墩儿卡在地上的闷响以及路捷收回他那条大长腿的一幕。紧接着,他就被路捷给拉住往后推了一把,然后这人高马大的缔九国际大堂经理就抡着拳头朝孙东方招呼过去。
孙东方喝的比较多,就算不多他也未必是路捷的对手,他是练家子,路捷则是“专家”。要高以往,路捷绝对不会管这破事儿,他也不止一次搁缔九国际门口瞧见对面的孙东方跟王敬丢人现眼,以前他没理由管,现在管的理由也只有一个,谁叫他丫的那晚没勒好自己的裤腰带,莫名其妙的就把人给“捅”了呢。
这心一直就不踏实,赶巧让他又瞧见了这一幕,路捷想都没想就冲了过来,全当还王敬一“人情”了,以后他俩俩清,谁也不欠谁!
第055章 当时的真凶
“姓孙的,擦亮你的狗眼给爷爷听好了,立马从王敬那滚出去,否则爷爷见你一次削你一次,呸!”
孙东方要能服软他就不是孙一霸了,跌跌撞撞地跟地上爬起来,摸出手机就开始码人,不多时,呼呼啦啦四五个半大小子就从KTV的楼里冲出来,将路捷团团围住。
路捷这爷们儿连眼都没眨,三下五除二就把那帮龟孙子给收拾得服服帖帖,最后照着孙东方的膝盖骨就是一下子,就听“咔吧”一声,那厮的腿折了……
王敬有点傻眼了,他只想跟孙东方和平分手,不想闹出人命,面对路捷他忐忑不安,这俩天他翻来覆去的琢磨了,那天晚上跟他一夜露水姻缘的不是路捷就是黄猛,绝对不可能是夏火跟黑灯。
他是个虔诚的基督教徒,心地善良,想事情从来都是换位思考,那天晚上若不是他自己喝多了,想必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儿,所以说一千道一万还是他自己的错,所以他释然了,谁也不怪,或者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才让他彻底下定决心与孙东方分手,反而是件好事。
“你丫是不是脑壳里缺跟筋?还是没了男人就得死?都到这节骨眼上了你还向着他啊???”路捷斜眼睖过来拉扯他的王敬,误以为王敬这是又心疼孙东方那龟孙子了,这才面露鄙夷,放肆嘲讽,就瞧不上这种娘们咧咧的C货。
王敬被路捷甩了一个趔趄,险些没一屁墩坐到马路牙子上,忽然心生一种无力的挫败感,他为何活得这般失败,好像全世界的人都讨厌他一样,嚅了嚅嘴唇没为自己辩解一分,起身只说了一句“谢谢”后就独自走了。
路捷气急败坏,大好的心情全被王敬给败坏了,每次一瞧见他心窝子里就添堵,你说这人怎么能这么肉呢,他大爷的他还是不是个爷们儿???
猛的一转身,刚好瞥见王敬那渐渐混入街角夜色中的单薄身影慢慢消失的一瞬间,撇撇嘴,路捷回身走了。
回到缔九国际的路捷直接被段殷拦住去路,瞧着对方那张阴恻恻的面庞,就知道上头一准没什么好事儿。
果然,从来都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段殷笑得好像一只偷鸡的黄鼠狼,笑眯眯地冲他勾勾手指,路捷登时露出一脸不屑,现下的男人也不知怎么了,一个个都跟绣花枕头似的不盯用,气场都太娘了……
王敬的娘是那种很弱势的感觉,并不是他举手投足像个女人,段殷的气场透着一股子妖味儿,让人望而却步,轻易不敢靠近,满眼的毒辣与算计,这样的主儿没事儿谁敢嘚瑟过去招惹?
铁树的茶道室里果然正上演着一出好戏儿,黑灯单枪匹马的杀来,单刀直入的进入主题,铁树的态度不温不火,始终闭口不谈这些事情,这让黑灯后知后觉,他丫的他这不是被眼前这龟孙子给耍了吗!!!
瞄着铁树那张似笑非笑的嘴脸,黑灯心里头搓火也发不出来,实在是这个人给他太过强烈的视觉冲击,就算他不是大哥,黑灯也愿意将铁树当成大哥来寻求自我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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