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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皇子崩人设后不亡国了(穿越重生)——慵不语

时间:2021-10-28 10:08:57  作者:慵不语
  谢清辞笑吟吟道:“我们就知道皇兄定然会为此事犯愁,已经为皇兄想好法子啦。”
  谢华严含笑道:“哦?”
  “请陛下为我们赐婚。”谢清辞萧棣齐齐跪下,认真道:“昭告天下后,一处封地自然理所应当。”
  皇帝愣了一瞬,随即笑了起来:“亏你们想了这么个好主意,你们想要朕赐婚,反而成了替朕分忧了?”
  这的确是个好法子。
  只是本朝还从来没有过此种婚约,更没有过昭告天下的。
  不过皇帝少分封一块封地,也是极为开心的,在其乐融融的氛围下,当下就允了。
  萧棣谢清辞二人谢恩后,并肩退出大殿。
  “不愧是你啊。”谢清辞道:“这么一来,就连封地都是我们两个人在昭告天下,我们是一家……”
  “生同衾,死同穴。”萧棣轻声在他耳畔道:“我偏要让谁都晓得,哥哥是我一个人的。”
  任何人休想多看一眼,更别说妄想占有。
  二人坐上马车,萧棣轻车熟路的为谢清辞按起了肩膀。
  谢清辞:“再过几日就要去封地建府,这次府邸,我要亲自督造。”
  萧棣挑眉道:“旁的不说,我定要开采个温泉池。”
  谢清辞瞥了他一眼:“又想泡温泉了?”
  “还不是殿下勾的臣……”萧棣贴在他耳畔,声音低沉:“早就想和殿下同浴了……”
  “好好说话……”
  “泡药泉还能修身养性,强身健体,你身子也能更舒服强壮些……”萧棣说着说着又开始走偏:“至于臣,也能更勇猛精进,虽然如今殿下已有些受不住,但臣……”
  “好好说话!!”
  萧棣这才悻悻闭上了嘴。
  只是表情还一脸“我说的有错吗?”
  车上气氛暧昧难言,为了不像以往那样在车上被……
  谢清辞只能红着耳根找旁的话题道:“你还想在府邸建些什么?”
  萧棣望着他的耳垂半晌:“荷花池……”
  谢清辞抬眸:“荷花池?”
  萧棣点点头,掀开车帘,对车夫说了一个地址。
  他看向谢清辞:“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便明白了。”
  车子在一所宅院前停下,谢清辞一进门就怔住了。
  这宅院的进门处便有一个极大的池塘,上面是一株盛放的荷花。
  “这是当时,我们在太学上课时,我采来给哥哥的。”
  萧棣道:“我在粗陶里养到这么大,刚刚移到池塘中……”
  “那东西虽然糙些,养出来的荷花却一点儿不输宫荷,还是白白嫩嫩,透着粉,让人喜欢……”
  萧棣明明是在说荷花,眼睛却不由自主的黏在了谢清辞身上……
  “又开始想那事儿了……”
  “是殿下勾引臣……”
  “勾引???我一句话都还没说……喂”
  不待谢清辞说完,萧棣已含笑大步上前,将荷花池畔的少年打横抱在怀中,迫不及待的往屋里走。
  京城天光大亮。
  少年人却不分朝夕。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啦完结啦,完结真一身轻松,暂时能保住为数不多的头发……
  这本不再是以往的简单小甜饼,承载了很多期待,但是有很多地方完成度不够,剧情也太稚嫩,配角来不及塑造,感情线的进度把控也差一些,就写的过程中一直没放开,有时候把握不住主角的感觉,两个崽一直没有放开谈恋爱……还好还是完结啦,谢谢大家的一路陪伴和包容,茫茫书海,真不容易哇!
  晋江太爱上锁了,儿童车都不知道怎么开了呜呜呜,你们能看出作者最后一句话是在隐秘开车对吧!对吧对吧!意念发车笃笃笃
  还会有一章前世番外,么么么
 
 
第100章 番外(上一世)
  萧棣见谢清辞的那一天, 没有丝毫预兆。
  可这毫无预兆的一天,就如同宿命般猝不及防的,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上。
  那是一年早春, 春意已至, 寒意犹在。
  父亲率领的进攻京城的大军已继续挺近, 大约再过几日就可和谢伯父所率的军队回合,共同在水路上共同夹击敌人。
  这是一次令人兴奋的战争, 可他却因在后方, 不能亲自参战历练。
  无妨, 少年的心早已飞向了远方的战场。
  每次醒来, 萧棣都要飞奔至阶下, 望一眼天色。
  若是阴沉沉即将下雨,少年的嘴角便有了几分笑意。
  打仗也需天助,若是雨水充沛, 水路通畅,那无疑多了一些胜算。
  还好, 恰逢早春,天公慷慨, 无声的春雨总是淅淅沥沥飘落。
  萧棣这一日练完了功夫,望着廊下滴雨成注, 不由得伸手去接。
  恰逢此时,有人笑道:“阿棣, 去我家中商量战况吧。”
  来人是谢家长子谢华严,他还是个未长成的少年, 但已有了端方之感。
  自从父亲认了谢家人为主,他也就自认了臣子的身份,遇到这种情况, 自然无不应可。
  “请谢兄稍等。”
  二人并肩到了谢家,但二人也都是少年心性,说了一会儿战事,开始分心。
  恰好谢家二公子也在,三人不谋而合,开始玩马球。
  春雨淅沥,沾衣未湿。
  正打到起劲时,萧棣却总觉得背后有道不易察觉的视线。
  他是习武之人,若是被人盯上,定然会及早发觉。
  但是这道目光不一样。
  像是此时的春雨,吹面不寒,软软糯糯,对谁都产生不了威胁。
  萧棣抓住时机,猛然回头。
  身后的屋檐下落雨一地,深深浅浅的雨幕中,站着一个纤细的幼童。
  那是个极漂亮的男孩,宝蓝长袍,脖上坠着白玉,唇色薄粉,水汽氤氲进了他的双眸,凝成一抹让人过目不忘的怅惘。
  甚至,他的眼角还有一抹可爱的泪痣。
  定然,长大后会极尽绮丽。
  可现在却透着一股易碎的稚气,仿佛只要他一眨眼,就能消散在这烟雨之中。
  萧棣不敢眨眼,甚至不敢呼吸。
  “清辞,谁准你下雨天出来的?”谢华严威严的声音响起:“快去房中,屋檐下也有寒气!”
  萧棣始终屏住呼吸,看着那少年如惊鸿一瞥后,张了张唇却什么也没对哥哥说。
  只是悻悻转身进了屋子。
  他记住了他的名字,清辞。
  在心底滚了几十遍,萧棣终于状若不经意的问出口:“这位小公子身子不太好?”
  “这是舍弟。”谢华严叹气道:“身子一直很弱,郎中嘱咐了他静养,他却非想要下地,出来玩……”
  “还那么小,在房中肯定闷……”
  “谁说不是呢,只是下雨天是断然不可出来的。”
  “若是碰上不下雨不下雪的艳阳天,还是能出来走走的。”
  萧棣沉默,逐渐勾勒出谢清辞的模样。
  每日都想出来玩,但被身体所困,只能挑艳阳日出来,若是下了雨,只能在屋子里呆着。
  一定也是很想和哥哥们一起玩马球,才会站在那屋檐下吧。
  从此时起,对萧棣来说,好天气开始变了。
  他依然每日关心天气,却不是为了战事。
  碰到阴雨天,他会想那小院子的某个小身影——想必又是不能出来的一天。
  碰到所谓的艳阳高照的日子,嘴角都不由得上扬。
  若是可以,他愿意……为他挡下所有的雨。
  从那次谋面后,萧棣连自己都无法解释的,关注着谢清辞的所有事情。
  可他掩盖的很好。
  正如每日问询天气的举动,没有任何人晓得他的真实用意。
  可有一次,他终于按捺不住了。
  那是一次战争转移,谢清辞因为垫后,没有被转移,却被敌军掳去了。
  那时候谢家人都不在附近,虽说谢清辞地位非同一般,但大家手中都有领兵的任务,也没谁想着去搭救。
  萧棣策马,独自去向谢清辞的方向。
  他身手无疑是极好的,特别是看少年被人困在胸前,胸腔便如同有一团火焰在烧。
  出手的瞬息之间,已经斩杀了不少人。
  他让谢清辞坐在自己怀中,准备将人带出来。
  却在此时遭了暗算,一只箭没入胸中
  本来可以不必受伤的。
  可少年在他胸前,发丝似有若无的隔着衣衫,缠绕在了他胸口。
  连气息都开始不稳的人,不受伤才奇怪。
  还好箭头上没有毒,只是在他胸口留下了疤痕。
  乍看不明显,但始终挂在心口,如影随形。
  和那个人……又何其相似。
  再见面时,他已被打成叛贼之子。
  他从未想过,谢清辞还是那张脸,却不似记忆里的恬淡乖巧。
  他要打断他的腿。
  “你是叛贼之子,要腿还有何用啊?”谢清辞不屑的望着他,声音锐利而恶毒:“把你的腿打断,也是防止你逃跑。”
  “身为叛将之子!这是你应得的!”
  说话气势汹汹,说完开始咳嗽,整个人如被揉碎的春雨一样,触手即碎。
  他身子还是那么弱。
  萧棣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似乎总算找到了些此人和从前谢清辞相似的证据。
  不管如何,那个人,没有消散在天际,还在这世间,真好……
  即使他打断了自己的两条腿。
  刻骨的疼痛袭来,萧棣眸中浮现阴戾的血丝。
  可没过几日,忽然有人来到了他院中。
  谢清辞来了。
  他带着药膏来看望自己,眸色和第一次遇到时一样,充满怅惘和软糯。
  萧棣思绪一动,立刻意识到了这是怎么回事儿。
  他就说嘛,他的小殿下怎么会忍心废了他的腿。
  八成……是有难言之隐。
  而自己竟然没有看出殿下的心意和苦衷,还在心底暗暗怨怼了殿下。
  萧棣向来冷漠,若有人伤他,他必定让此人付出十倍代价,但此刻他却小心翼翼接过那药膏:“谢谢。”
  那药膏他几步不舍得用。
  不住的端详,仿佛是溺水之人在看岸上透来的光……
  可没几日,光倏然消散了。
  还是谢清辞,这一次却蓦然变了张面孔:“什么药膏?我从来没有给过你啊……”
  “萧棣,我真没想到你会如此厚颜无耻,偷了东西,还要撒谎!”
  望着谢清辞的眼眸,有什么无声的沉下去了。
  他不相信这是那日春雨里初遇到的人。
  此后,每次谢清辞对他示好,萧棣依然毫无保留的接受。
  他希望哪怕有一次,是真的。
  然而并没有。
  每一次,谢清辞没过几日都如同换了一个人似的,从不承认自己对萧棣示好过,反而愈发折辱萧棣。
  谢清辞不是春雨,是寒冬的冰刀。
  刻得人刺骨的冷疼。
  他只想要权势。
  终于有一日,他踏平山河,披甲入宫。
  曾经的主子谢清辞,如今匍匐在他脚下。
  如同这江山一般,任由他处置。
  此人杀他,辱他,伤他,骗他……
  萧棣以为,掌权的那一日,他定会恨不得将谢清辞碎尸万段。
  然而心底叫嚣的,却是另一种方式。
  他将他收在了内宫。
  也许是看到他的眼神,他舍不得,也许是时日太久,那场春雨在他心中已滋生成惊涛骇浪。
  让他无法割舍。
  他囚禁了金尊玉贵的殿下。
  “我只是想从殿下身上找点乐子罢了。”
  萧棣这么给谢清辞说,也这么说给自己听。
  反正他身子也不好,不方便出去,那还不如交给自己看管。
  他变得暴戾,可怖,冷漠。
  想要看到哭,想要看他发抖,想要看他求饶。
  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觉得,触摸到的,是真实的他。
  可是不变的,是他仍然会看一眼天气,心思若有似无的飘向那所宫阙。
  那一日,是个好天气。
  是谢清辞能出来散心的好天气。
  萧棣噙着一丝笑,想着散朝后能再去“折磨”他的好哥哥。
  只是没料想殿内脚步响起,报来的他从未料想的消息。
  风吹桃花雨,梧桐又一秋。
  那个人的模样,似乎如浮云般聚了又散,逐渐想不起模样
  只是萧棣仍然不喜下雨。
  旁人只觉得稀疏平常。
  没人晓得,他这一生,都还在等雨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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