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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讨人嫌(穿越重生)——寺北亭西

时间:2021-10-28 10:12:21  作者:寺北亭西
  祝鹤前些天抽空来了趟锦市,却只顾着跟罗清远喝酒。宿醉之后的结果,就是还没来得及跟方子衿探讨新阶段的计划,就不得不去赶返程的飞机。回京市处理完公司的事务,才想起来有这么一回事。
  通常网红发展到一定程度之后,就会转型往作家、网商店主、餐饮行业、影视等方向发展。不过方子衿既不想跟小豆豆之流的网红一样,去卖山寨大牌的所谓“原创”;又因为在云旋的经验,让他明白自己去当餐厅老板定属自虐;况且他还稍微有点怯场,所以那种露脸的影视路线也并不适合他……算来就只剩下当网红作家写鸡汤文这一条路了。所幸祝鹤对方子衿已经做过这方面的培训,估计对方编点鸡汤故事还是没什么问题。这次来锦市,主要也是为了跟他当面探讨出书的问题。
  说实在的,现在市面上的网红普遍都在往畅销书作家这个模子包装,把那一堆量产的文字垃圾用精美的装帧包裹起来,便敢腆着脸让粉丝掏腰包了。并且,像方子衿这样自己准备亲手写东西的人完全是少数,甚至有一些网红几乎算是半个虚拟形象,经营账号的和出席公众活动的根本不是一个人。代笔在他们这一行业几乎成了默认的规则。
  祝鹤跟他简单阐述了这些情况,然后问他是否需要公司找人代笔。
  方子衿略一犹豫便拒绝了:“算了,我自己写的那些废话拿去赚粉丝钱都不大好意思,更不要说再找代笔骗他们了。我还是自己努把力,争取写点真心实意的东西出来吧。”
  几个月相处下来,方子衿对自己维博上面的几十万关注者或多或少有了感情,这种感情带来的后果就是他产生了一种身为大V的责任感。在这样的感情支配下,他当然无法选择使用代笔。
  方子衿的回答在祝鹤的意料之中。实际上,从罗清远找上他,让他把一个富二代包装成网红开始,他的看法就在被这个人不断刷新。不过在同行普遍用代笔和出注水书的情况下,方子衿有自己的坚持,并不算坏事,毕竟有那样的同行衬托着,粉丝有是有眼睛的,自然会把书的分数打上去。
  宣传的事情有祝鹤运作,而方子衿接下来面对的就是两个月内写出十五万字的催稿地狱——也许这对职业作家来说不过小菜一碟,但他一外行人,要做到这种程度实在为难。无奈之下,在跟靳慕云讲明情况之后,暂时辞去了生活助理的职位,往全国各地的文青圣地瞎跑,以寻找灵感和故事,同时还得跟旅途的疲惫做斗争,坚持码字。
  若让前世的他畅想自己的另一种人生可能,估计想破头也想不到现在他有的这种人生。
  不过方子衿的忙碌,倒是让靳慕云松了口气。
  靳慕云正愁于每天与对方超长时间接触之下的别扭感带来的压力,若方子衿不离开,他自己也要找个机会出差去冷静片刻。现在两个人分开了,他才终于不用分心,为自己每天不自觉朝对方投过去的视线和忍不住查看监控的行为感到焦虑,也终于有心情和状态来处理前两天搁置下来的仿古酒店建设问题。
  其实靳氏在锦市经营了这么多年,就算无法打入官员的内部,也跟他们多少有些交情,想从探听政府在这个项目投入的心力和是否要完全实行的决心方面着手,来预测墓葬群附近商业用地的处理方式,无疑是可行的。正好方子衿不在,那些久违的觥筹交错,似乎也可以参与了。
  远在华国西南某文青圣地的方子衿脖子上挂着单反,还在苦逼兮兮地到处寻找灵感,此刻打了个喷嚏,跟系统说:“这垃圾天气预报,不是说穿件卫衣就行吗?怎么这么冷……”
  系统没吱声。因为来这儿之前,查看天气预报的事情是它负责的,哪想到方子衿在常年保持适宜温度的靳宅和靳氏大厦养成了温室的花朵,这么一点温差都受不了,实在失策。
  “圣地”这种词汇说来微妙,也许一开始人们用这个词是想表达这里未被开发、到处都是封闭条件下原汁原味的独特民俗风情,但当这个“圣地”概念被无数的人宣传推广,那么吸引来的会不止是游客,还有逐利的商人,结果就是造就了一个空有“圣地”头衔的泯然于众的古文化一条街。
  方子衿端着单反,却发现这里除了天空和远山,任何能称之为当地特色的东西都没有。视线所及之处均是花花绿绿的批量生产的“手工民族风饰品”以及跟他一样背着背包挂着相机的游人,如果硬要说什么是特色的话,那大概只有专为伪文青建造的场所——酒吧了。
  酒吧对于方子衿来说确实不是什么神秘的地方,似乎没有特意去一趟的必要,然而有句万恶的话是这么讲的:“来都来了”。所以,既然都来了,既然别的地方都没什么意思,还不如随大流去酒吧逛逛,看看能不能撞到什么失恋伤情的人,来一场“我有酒,你有故事”的邂逅。
  方子衿随便撞进一家酒吧,门口挂着酒旗,还有一推就发出“嘎吱”呻吟的木头门,室内装修得像古装剧里的客栈。然而与环境格格不入的,是昏黄白炽灯下小小的舞台上坐在高凳上的歌手,弹着吉他唱着类似于“我遇见一个姑娘,但她离开了”的伤情故事。
  方子衿不懂音乐,但听着歌手低沉沙哑的烟嗓唱着缓慢深情又有点哀伤的曲调,难得没有打个冷战。这人唱得确实不错。
  酒吧上方除了灯绳,还有一根根纵横交错的细麻绳,悬着一块块做旧的木牌子,上面写的不是菜名,而是酒。酒保穿了件写了店名的黑T恤,戴着黑框眼镜,文气的模样不像是酒保,倒像是奶茶店的小哥,随时会温柔地问你一声“请问几分甜”的那种。
  方子衿被这店的混搭风格煞到,难得乱了步调,只好跟系统商量那些牌子上仿佛诗词一样的酒名哪个比较不醉人。
  最终他敲定了:“来杯’小桥流水人家‘。”听着就很清淡,说不定是隔壁彩虹国的清酒。
  酒保点点头,没有跟这个一看就是新客的人解释,然后给了他一个牌子:“您先找个位置坐吧,待会儿给您送去。”
  大约这个小镇每天来往的过客实在太多,所以稍显空旷的店里没人因为新来了一个客人就对他加以注目。这让方子衿心里舒服了很多,松了口气的同时,环视了一圈店内空间,找了个角落坐下了。
  没过多久,服务生拿木托盘端来了一杯黄色的鸡尾酒,方子衿谢过之后撇了撇嘴,嘟囔道:“怎么是这个啊……真不晓得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这个盐边……”
  方子衿自以为在歌手的歌声底下没人听得到他的吐槽,结果戏剧性地,他旁边隔了一个凳子的位置坐着的那个一直瞪着手里杯子发呆的古怪姑娘开了口:“是糖边。”
  方子衿疑惑地看了过去,那姑娘又慢慢开了口:“这家店的玛格丽特是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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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网红的故事会(修)
  方子衿直觉这姑娘有故事,便放下满脑袋的问号,八卦起来:“妹子,你这话听着,好像有故事啊?”
  姑娘侧过头看他一眼,嘟囔了一句:“长相气质还行,应该不是到处瞎撩的死猥琐男……”
  方子衿没听清楚,一脸呆蠢满脑袋问号:“啊?你说什么?”
  姑娘小声打了个嗝,然后甜甜一笑,露出一颗虎牙:“没什么,我夸你呢!”
  方子衿挠了挠头,直觉不是这么回事,但还是对故(素)事(材)的好奇心胜过了一切,谢过姑娘之后重新问道:“那能给我讲讲你的那个故事吗?”
  姑娘答应下来,一手端着杯子,一手抚着杯壁陷入回忆。
  前些年她中二期叛逆逃家,在当时尚未完成商业化的小镇偶遇了一个流浪歌手。歌手本有糊口的工作,但从事了几年自己不喜欢的行业,越发厌倦这样的生活,便突发奇想地在接近而立的年岁热血起来,一封辞呈一个背包一把吉他,就这样踏上了且行且歌的流浪道路。而因为这场偶遇,两条本该平行的道路就在这样的背景下产生了拐角和交点,他们因为同样的不被家人理解的经历,或是别的一些微妙的难以描述的东西,顺理成章地跨过年龄和家境的差距成为了知己。
  只是歌手还没在小镇待几天,收到的一个告知他母亲病重的电话,让两人从小镇这个交点分别走向了背离的两个未来。
  方子衿从姑娘含含糊糊的描述中大概了解了情况,却不由得提出了疑问:“那个……冒昧问一下,这是真事?”听着跟网络小说似的,还是那种扑街到只有个位数点击的那种。
  姑娘大概是喝得有些微醺,听不出他话里的怀疑,脑袋像是被年久失修的机械滑轮牵引着一样点了几下:“对……对啊……嗝……”
  方子衿被这个酒嗝熏得皱了皱眉。那姑娘又自顾自地絮叨起来:“那个傻逼,吉他能管几个钱……到处找人……找人要卖……要不是我……要不是我……”说着说着她意识越发不清明,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方子衿听得一头雾水,正要再问,却见她仿佛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栽倒在桌上。
  方子衿环顾四周,并没发现周围有像是认识这姑娘的人,无奈之下只好求助吧台的酒保小哥。
  酒保小哥隔着吧台朝这边看了眼,没有要过来的意思,还见惯不惊地说了一句:“是她啊,老这样,你不用管。”
  方子衿撇撇嘴,跟系统吐槽:“这酒吧的人怎么都这么古怪……”
  系统回应得相当耿直,直接在他脑子里显现了一个“摊手”的颜文字。然后加了一句:“要不你再关注关注这件事情?我看可以当素材。”
  从昏睡过去的姑娘那里肯定是问不出什么来了,方子衿看酒保仿佛知道这姑娘的事情,便见机问他:“这姑娘怎么回事啊?她说有个歌手卖吉他又是怎么回事你知道么?”
  酒保见他问这话似乎纯属好奇,而并非出于八卦,便意简言赅地讲了那个姑娘的故事。
  那个姑娘家里有些钱,但是父母忙于工作并不关心她,便有了逃家来古镇这么一出。而那时的歌手刚刚流浪到古镇,还没找到出路,在路边卖唱也没赚几个钱。两个失意的人就这样在酒吧有了交汇。
  有时候友情这东西跟爱情一样玄乎,说不定几句话,或者几杯酒,两个人就成了朋友。姑娘和歌手也是如此——虽然当时的歌手穷到只能喝水,酒还是姑娘请的。
  谈话间歌手提及自己因为家人病重,必须要回家,又因为没钱不能成行的事情,十分郁卒。姑娘二话不说从包里掏出一叠钞票拍在桌上:“看咱俩这么投缘,当借你的。”
  按说姑娘这番作为实在很傻,这年头骗子最喜欢打的就是感情牌,像歌手这样谈及家人重病来博取傻白甜同情心的骗子不知凡几。
  然而毕竟有句话叫“好人有好报”,姑娘的一时侠义并没有倒霉地付之流水。歌手为了让姑娘放心,把他花了一个多月工资订做的心爱的吉他押给了她,还要了姑娘的银行卡号,含泪拍着胸脯保证要还钱。
  三个月后,散完心回到自己城市的姑娘本都忘了这件事,结果手机银行提醒她得到一笔来自陌生账号的转账——而平时给她转账的只有爹妈。那时姑娘的父母已经因为外遇事件撕破了脸,并且都不想要她这个“拖油瓶”,在那样伤怀的时刻,收到的这笔转账,让她心里的滋味着实纷杂。
  方子衿听到这里满脑袋困惑:“那她怎么又来古镇了?”
  酒保小哥一边拿干净抹布擦着杯子,一边道:“好像歌手没给她留联系方式吧。姑娘记得当时歌手说好的还了钱就来拿回吉他,所以有空就来古镇看看吉他还在不在。可是从当时起就被寄存在我们店的吉他,一直没有人来带走。”
  可方子衿却还是很疑惑:这姑娘不至于吧?既然是一面之缘的路人,人家还了钱还不告诉自己联系方式,摆明就是不打算继续联系的意思,自己何必还要去找呢?
  对于方子衿的疑问,系统自然无法回答,因为它的资料库里只有“有用”的讯息,像这种涉及人类情感的复杂而无用的东西,自然是没有收录的。
  方子衿很想等姑娘醒过来,好采访采访她到底什么心态,但是醉酒的人什么时候能醒,这可谁都说不准。所以只好把自己的联系方式给了酒保小哥,让他到时候帮忙告诉姑娘一声。
  大概是酒保小哥质疑的目光太尖锐,他只好腆着脸解释说自己是做文字工作的,想采访采访姑娘的想法。
  这事暂时就这样不了了之。天也晚了,搁以往他泡一晚吧也无所谓,但现在呢,虽然知道隔着千山万水他哥肯定看不到,但那种心虚感倒是依旧存在,而他并不准备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反其道而行,便老老实实地回了预订的客栈。
  刚收拾妥当,擦着湿透的头发,方子衿就给靳慕云去了电话。
  “哥,是我,到古镇了……嗯,放心吧,已经安顿下来了……哎,我又不是小孩子,知道的,安全第一嘛。”
  他这边一连串老实孩子的回应,活像是二十多年来第一次出远门的孩子在跟老父亲通话。脑补了一下满头白发的靳慕云带着老花镜慈祥地看向自己的画面,他自己先打了个激灵,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其实不止方子衿一个人不适,远在锦市的靳慕云也不怎么自在。按说他在经过多年“演技”磨炼之后,对人嘘寒问暖这种事对他来说都不算什么,但无端地,在方子衿离家一天之后,前几天明明巴不得俩人离得更远一些的他终于没忍住,想要多跟对方聊些什么。哪怕是些没营养的寒暄叮咛,哪怕显得他很啰嗦婆妈。
  好在方子衿这人神经虽粗,偶尔也懂得照顾对方情绪,明明觉得这样过分关怀他的哥哥好笑得很,却也忍住没有开口。不过在靳慕云一本正经地问他今天吃了什么的时候,方子衿终于没忍住笑了:“哎呀,哥,我还以为前些天忙得不着家的你现在也很忙呢,都有闲心关心我吃啥了。”
  靳慕云当然听出了弟弟话语里的戏谑,忍不住板了板脸,故作生气道:“现在都敢跟我开玩笑了?”
  方子衿现在呢,算是脸皮厚了,也敢跟他哥逗闷子了,听靳慕云这么一说,立马不要脸地顺势拍了个马屁:“嘿嘿,哥你不会生气吧?哎,我知道你肯定不会跟我生气的。”
  按说这种当着他面耍滑头的小伎俩是很招靳慕云厌烦的,但奇怪的是,当这行为的发起人换成了方子衿,他的接受度一下子高了许多,而对方使出的这种拙劣技巧,在他眼里,就像是撒娇一样。所以靳慕云心情愉悦地给了回答:“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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