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爽了?”兆赫勋面不改色道。事实上,他早就习惯了漓渊的这种发火方式,从以前就是这样,只要他生气了,铁定会拿他的肩膀和脖子出气,这已是家常便饭。
看着兆赫勋的伤口,叶雨有些心疼,却还是嘴硬道:“还没有!”
“那你继续。”兆赫勋无所谓道。就这一方面来讲,他还是很纵容漓渊的,只是喜欢逗弄他的这个爱好,始终也改不了。
“咬你?我还嫌牙疼呢!”叶雨口是心非道。
沉声笑了笑,兆赫勋凑近叶雨的耳边,柔声道:“小渊,你舍不得了?”
“别自恋了你。”叶雨声音越来越小,脸上的红晕已渐渐蔓延至耳根。
眸光深邃,兆赫勋似是受到了蛊惑般,咬上了叶雨的耳尖。
“嗯…”叶雨没忍住,漫出了一声低吟。
大脑的一根弦崩断,兆赫勋不再隐忍,直接扒开叶雨的衣服,开吃。
被当作美味可口的佳肴,叶雨顺从地抱紧兆赫勋,由反抗转为迎合,当然,他的反抗本就是不具任何意义的,纯粹是因为习惯和耍小性。
舔吻着叶雨的锁骨,兆赫勋痴迷道:“我爱你,所以相信我。”五天之后,无论他查没查出教授的身份,他都会将那个秘密告诉漓渊,这是他的承诺,也是他的决定。
心跳加速,叶雨压低兆赫勋的头,唇覆上他受伤的颈间,边吻边道:“我也是…”
恶魔因子再次出现,兆赫勋逼问道:“也是什么?”
“爱你,我也爱你。”叶雨紧盯着兆赫勋幽深的眼睛,认真道:“所以,别让我失望。”被隐瞒的时间长了,他的信任也会被慢慢磨光,但现在,他相信兆赫勋,因为他爱他,就这么简单。
“不会的,我不会让你失望。”说这话的兆赫勋,眼神格外坚定。
无声微笑,叶雨环上兆赫勋的肩膀,主动吻上他的唇。如果这个混蛋再敢隐瞒他事情,他绝饶不了他!
隔日清晨,兆赫勋是第一个起床的,为了照顾自家爱人,他跟公司打好招唿后,便直奔了厨房熬蘑菇粥。
八点半整,三楼的临时住户全部起床。
洗漱完毕,众人齐齐步入大厅,在看到兆赫勋变身为家庭煮夫时,皆是一愣。
看着兆赫勋熟练地切蘑菇,终绍翌忍不住吹了一声口哨,调侃道:“这是新好男人的典范啊!”
没理会终绍翌的话,兆赫勋仍是认真地搅弄着粥锅,倒是旁边的万俟商说了一句让终绍翌瞬间崩溃的话。
“什么时候你成了新好男人,我再跟你有进一步发展。”
终绍翌:“……”天知道,他现在跟万俟商只有拥抱跟接吻这两项,那些少儿不宜的画面连一次都没有过,要是真像他说的那样,他还不得憋死啊?!
哀怨地看向万俟商,终绍翌下定决心,既然他不同意,那他就霸王硬上弓好了,大不了被凑一顿,也没什么亏吃。
不知道终绍翌心里的花花肠子,万俟商淡定地坐在沙发上,看晨报。
唇角勾起一抹邪笑,终绍翌心道:”老婆,离你嫁我的时间不远了,好好等着吧。”
一下楼梯,叶雨就看见了终绍翌流着口水的脸,霎时,胃液横流。
“你又想什么呢?”叶雨顺着终绍翌的视线,看到了万俟商,“不会是要…?”
身体一僵,终绍翌侧头,尴尬笑道:“我能想什么啊?是你多想了。”
“我什么都没想。”叶雨将终绍翌的话给堵了回去。
终绍翌:“……”汗啊,他们这是绕口令啊,还是打哑谜啊?
心情舒爽,叶雨没再理会终绍翌,跟大伙道了一声”早安”,便走向了厨房。
靠在案板边上,叶雨看向兆赫勋,道:“兄弟,今儿个怎么这么勤快?”
“老婆累了一晚上,我当然得好好伺候了。”兆赫勋说完,俯身吻了一下叶雨的唇。
撇了撇嘴,叶雨没好气道:“我是老公,你才是老婆!”
“是吗?”兆赫勋不置可否。
叶雨:“……”早晚有一天,他要把这个混蛋”翻来覆去”弄死!
给自家爱人顺了顺毛,兆赫勋关上火,便将粥锅端了出去。
餐桌上,依然是昨晚的座次。
叶雨给每个人盛完粥后,又做了八份三明治。
看着自己盘子里的餐点,弘诺淡淡道:“我家师傅才是新好男人吧。”
点了点头,除叶雨外,另外六人全都同意了弘诺的观点。
无奈扶额,叶雨拍了拍桌子道:“吃饭。”
吐了吐舌头,弘诺听话地埋头喝粥,只是眼睛时不时地往兆赫勋的脖子上瞄。
没有忽略弘诺的小动作,叶雨皱眉道:“你又有什么事?”
“没事。”他要是说了,铁定会被逐出师门。
眯了眯眼睛,叶雨威胁道:“你说不说?”
撂下勺子,弘诺小声道:“我想问,家里是不是养猫了,为嘛师丈的脖子上有那么多牙印啊?”还青一块紫一块的。
闻声,众人的视线瞬间转移到兆赫勋的颈间。
脸红得能滴血,叶雨咬着下唇,丧失了语言能力。
了然地笑了笑,众人见主角不解释,便也没有说话。
疑惑于大家的眼神,弘诺呆呆道:“莫非是养狗了?”
侧头看了眼明显害羞的叶雨,兆赫勋笑道:“是我老婆咬的。”
叶雨:“……”如果有时光机,他绝对不会咬那混蛋的脖子啊!!!
第一百五十九章 又一个战火的开端
搞定完早餐,终绍翌和万俟商便出门去了医院,而弘诺因为无聊,也跟着教授回了自己的母校,顺带解决一下经常性的逃课问题,毕竟,学分还是很重要的。
优哉优哉地靠在沙发上,叶雨边享受着兆赫勋的按摩,边观察对面正襟危坐的楚家二人。
“兄弟,兆氏要是垮了,你也饿不死。”叶雨忽视旁人,对着兆赫勋调侃道:“起码,按摩师的这个职业就挺适合你。”
不在意叶雨的话,兆赫勋邪笑道:“我只给你一个人服务。”他知道漓渊的性子,在某些地方占不到上风,就一定要过过嘴瘾,不过,他一直很纵容就是了。
“我想要你的特殊服务。”叶雨靠近兆赫勋,将调侃改为调戏。
眉毛一挑,兆赫勋伸手掐了一下叶雨的腰,反调戏道:“我昨晚上没有满足你吗?”
淡定如叶雨,现在也只能羞愤地低头,保持沉默,本想是当着兆赫勋曾经的下属好好逗逗他,没想到还是把自己给栽进去了,真是吃一堑不长一智,活该他倒霉!
看着眼前不断冒出的粉红泡泡,楚家二人忍不住了,紧绷地嘴角也有了明显的抽搐。
咳嗽了两声,楚鸣毅不自然道:“叶三少,如果你现在不方便,我们还是下次再谈吧。”真是没想到,平时威风凛凛的兆大总裁,竟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妻奴,看来,传言还是有些可信度的。
闹别扭地拿开兆赫勋的手,叶雨理了理头发,道:“很方便,你说吧。”
“就是关于之前车库袭击的事。”楚鸣毅恢复了情绪,如实道:“我觉得有点儿蹊跷。”
回想起医院门口汽车莫名地爆炸,叶雨才发现自己居然忽略了这么一个重要的问题,如果说楚鸣毅的绑架是有预谋的,那么车库袭击更是预谋中的预谋,所以,楚鸣毅所说的蹊跷大概就是指这个吧?
看出了叶雨的思考,楚鸣毅将脱离组织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我和我弟一直都是给权泽修办事,很长时间了,而他之所以重用我们,完全是因为这个胎记。”说着,伸出手指让叶雨和兆赫勋看了看。
“这个胎记不是你们组织的标志?”叶雨惊诧道,事实上,他并不认为这会是个胎记,如果一个两个人有还好说,但很多人有的话,那只能是文身,所以他始终认为这是他们团伙的象征,确认身份用的。
摇了摇头,楚鸣毅解释道:“我知道你一定会这么想,因为最开始我也怀疑过,当初加入权泽修的时候,我就知道还有人跟我们一样有胎记,虽然图案不一,但大小和形状都很相近,我调查过自己的档案,也确认了这不是文身,后来我又通过某些渠道,搜寻了其他三人的胎记信息,发现他们也是先天的。”
“遗传学真是太强大了。”叶雨听完,不由感概道。莫非他们都是一个爹妈生的?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儿?
额头黑线下滑,楚鸣毅继续上一话题道:“这也是我们不停寻找器皿的原因。”以前是跟着权泽搜集,但因为胎记的秘密,他们选择了单干。
“那就正好可以解释你们为何脱离权泽修的掌控了。”叶雨了然道。
没有否认,楚鸣毅干脆道:“这的确是最重要的原因,因为器皿上的刻印跟我们的胎记一模一样,所以我才想调查清楚,于是就找权泽修商量着合作,几次下来,他非但不同意,还找了另一个合伙人,那个人手上也有胎记,并且很看好我弟,起初,我觉得那个人比权泽修可靠点儿,但后来才发现,那个人才是真正的心狠手辣。”
被楚鸣毅挑起了兴趣,兆赫勋突然开口道:“那个人是谁?”
“他的身份是个迷,没人能查得出来,只知道他的胎记是完整的,而我们的只是其中一个符号。”所以组织里都传言,他才是幕后黑手。
“完整?”叶雨的眼底漾起了一丝疑惑。这个胎记还有完整和非完整一说吗?怎么那么悬疑?
“具体的我们也没见过,都是传言。”不过,真实性还是有的,只是没确切查过。
“那么你想说,车库事件跟他有关?”叶雨皱眉道,如果是这样,那权泽修在这场预谋中是个什么角色?不会就是个打酱油的吧?
点了点头,楚鸣毅不确定道:“也许是,但最大的嫌疑还是权泽修。”
“权泽修这个人藏得很深,想摸清他的线路,有点儿难。”兆赫勋发表了自己的意见,“最近他一直没有动作,估计就是在等一个契机,而车库事件正好成了导火线。”
同意了兆赫勋的观点,叶雨淡淡道:“打一开始我就不想跟他对上,没想到还是逃不过。”重生后,他一直想着解决完小鬼的事就踏实过日子,能离权家多远就离多远,结果呢,现在是要多近就有多近。
心下又涌起了相同的疑惑,楚鸣毅这次也不瞒着了,直接道:“叶三少,我一直很想问,你针对权泽修的原因,毕竟,他是你的大哥。”虽然听说过很多家族纷争,但在他的印象里,叶雨应该是一个懦弱,或者说是与世无争的人,怎么还会打击起自家兄长?莫不是真想夺得权氏企业?
“我也是有野心的。”叶雨说了一个慌。
看了叶雨一眼,兆赫勋附和道:“况且,叶雨的能力并不比权泽修差。”只是他不愿意表露自己罢了。
“这点我不怀疑。”自从接触到叶雨,他就觉得这个人不简单,完全不是外界传言的样子,可以说,如果他一开始就爆发自己的才华,也许权氏根本就落不到权泽修手中,而他一直故意隐藏自身实力,恐怕和权泽修的打压脱不了干系。
如此想着的楚鸣毅,完全不知道刚刚的叶雨是在说谎,如果知道了,估计会很无语吧。
拽了拽楚鸣毅的胳膊,楚项燃哑着嗓子道:“我不舒服。”
心下一阵担忧,楚鸣毅赶紧搂过楚项燃,让他窝在自己怀里。
看出了楚项燃身体不对劲,叶雨淡淡道:“你还是陪他上楼休息吧。”
应了一声,楚鸣毅就将楚项燃抱了起来,走上了楼梯。
目送了楚家兄弟,兆赫勋便大手一揽,让叶雨坐在了他的腿上。
习惯了这种亲密,叶雨没有反抗,只是脸色微红地靠在了兆赫勋的颈窝。
摸着叶雨的头发,兆赫勋沉默了片刻,道:“最近,权泽修该行动了。”既然有了车库的契机,不趁热打铁不符合他的个性。
“估计他是忍不了了。”现在楚家兄弟投靠他们这边,权泽修又无形中丢了一个器皿,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只是这次,他很有可能针对楚项燃。”
“如果楚项燃没有受伤还好说,但现在他声带受损,连同身体也没恢复好。”而且全是那次酒吧事件闹得。
“那就敌不动,我不动。”兆赫勋轻吻了一下叶雨的侧脸,似是安抚。
特有的”喜羊羊与灰太狼”的铃声响起,叶雨侧身,下意识去抓手机。
接通没两分钟,叶雨的眉头就皱了起来,等挂断电话的时候,也没能有所舒展。
“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
“敌动了。”叶雨叹了口气道:“权泽修要请我吃饭。”
“鸿门宴?”兆赫勋挑了挑眉。
“这是肯定的。”叶雨从兆赫勋的腿上下来,收拾了一下桌子,便准备出门。
看着叶雨的动作,兆赫勋疑惑了,“不会就是今天吧?”从时间上来说,权泽修要动手,未免也太赶了点儿。
“我就说他等不及了吧。”这离车库事件还不过一天,他就忍不了了,还真是欠考虑。
心思一转,兆赫勋拿起车钥匙,拉过叶雨,道:“一起去。”
唇角轻扬,叶雨点头道:“正有此意。”毕竟,他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有去无回。
没有商量太多计划,兆赫勋就带着叶雨出门了。
坐上车,兆赫勋才问叶雨吃饭的地点,挺偏僻的一家店,口碑还算不错。
到地之后,叶雨就顺着之前权泽修告诉他的包厢走去。
站在包厢门口,叶雨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兄弟你说,我该怎么介绍你?”之前瞒着权泽修和老爷子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是不想让兆赫勋掺进来,但事到如今,好像也没有隐藏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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