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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钱还给吗(近代现代)——木三观

时间:2021-10-30 10:37:20  作者:木三观
  在相宜希引导的版本里:当年,湘夫人和父亲闹翻,负气出走,在异国交了一名同居女友。相父病逝后,湘夫人才回国陪伴姐姐,不久后把女友的遗腹子相宜希接回来。多年后,湘夫人确诊绝症,便购入了毒酒,因为包装问题,不慎把毒酒和真酒弄错,造成了家宴惨剧。
  殷叔夜却觉得这个故事疑点重重。
  他先从“湘夫人异国女友”的疑点入手。
  在他看来,湘夫人之所以会和父亲闹翻,并负气出国,并不是单纯因为她是一名同性恋者,更大的可能是……湘夫人不但喜欢女人,还喜欢亲姐姐相潇潇。
  湘夫人对相潇潇的爱是多么浓烈,这些年殷叔夜都是看在眼里的。
  因为有了辛桃馥,殷叔夜甚至在无形中明白,湘夫人对相潇潇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湘夫人心思深沉,善于伪装,如果想要在相父面前隐瞒,并无不可,却偏要闹大,答案也在湘夫人给殷叔夜读的故事里——夜莺与玫瑰。
  夜莺牺牲了自己,换来玫瑰,让大学生可以跟心爱的姑娘求爱。
  而湘夫人选择自我牺牲,让相潇潇穿上水晶鞋走入王子的舞会。
  当年,相潇潇对殷父情根深种,却因为门户之别而不能如愿。湘夫人索性自毁,和相父闹分别,孤身出国。相潇潇成为丹陵福地的继承人,才获得了嫁入殷家的资格。
  湘夫人对相潇潇的感情一直未变,又怎么会在异国交了一名深爱的同居女友呢?
  如果有这么一个女友,湘夫人设计墓地的时候,怎么只设计自己和相潇潇的合葬,而不涉及那名女子呢?
  殷叔夜细查之下,便知道,湘夫人当初确实和一个女子合租,但没有证据证明二人是恋人。女子死后,孩子送到了福利院。
  继续细查,殷叔夜甚至发现,之前相宜希给他的福利院文件很可能是伪造的。相宜希并不是那个女子的孩子。
  而福利院现在已经倒闭,旧文件也无从朝气。
  查到这儿,一切的线索好像就要断了……
  因为事情已经隔了太久,很多痕迹已经消去。
  要知道答案,恐怕只能从相宜希的嘴巴里撬出来。
  相宜希虽然浅薄、愚蠢,但在某些方面却偏执得很,要从他嘴里套出实话,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只是,殷叔夜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人。
 
 
第81章 完结章
  殷叔夜在湘夫人的生平之事中找到了另外一个不自然之处:湘夫人和殷姑姑之间的“和解”。
  殷姑姑终身不婚不育,原因是按照规矩,她只要嫁出去就是“外姓人”了,殷家的产业她便再也不能沾手。为此,她坚决自梳,成了殷家的“姑奶奶”,倒是一个赫赫有名的女强人。
  虽然事业丰收,但也不免活在类似“可惜她没生个男儿身,不然也就齐全了”、“姑奶奶是个好的,但就是太倔,这样的女人不会幸福的”、“她现在虽然位高权重,但应该也很寂寞吧”、“作为女人,她以后会后悔的”的流言蜚语之中。
  这位殷姑奶奶对湘夫人十分看不上,百般冷嘲热讽,而湘夫人也一味忍让。
  直到在某一年,殷姑奶奶和殷父大吵一架后出了国。湘夫人特意追出了国,把殷姑奶奶追了回来。
  令人啧啧称奇的是,殷姑奶奶回来后,似换了个人,竟和湘夫人当了好姐妹,从此彼此和气,再也不找湘夫人麻烦。
  在这发生之后不久,湘夫人就力排众议把相宜希归入相家,给了他“相公子”的身份,悉心养育。
  联系起来,殷叔夜脑中闪过一个诡异的猜测。
  他私下让人取了相宜希的DNA样本进行鉴定,结果使人惊讶——相宜希是殷姑奶奶的亲儿子。
  那么说,殷姑姑为了争夺家业,终身不婚,但年轻时还是在国外交了一个男友,意外生了一个孩子。为了保留殷家姑奶奶的身份,她还是抛弃了男友和孩子回国。多年之后,这桩秘辛被湘夫人挖了出来。湘夫人收养了相宜希,对殷姑姑是软硬兼施、威逼利诱,殷姑姑不得已之下只得与湘夫人“和解”。
  湘夫人对相宜希很好——是真心的好。殷姑姑因为和湘夫人当了“好姐妹”,也能时常探望相宜希,二人的关系确实是渐渐走向暖化。
  相宜希长大后,喜欢上了殷叔夜,这在湘夫人眼里是不伦之恋。湘夫人自然不允许,便对相宜希说出了他的身世。
  偏执的相宜希痛恨湘夫人,恨她原来不是真正爱惜自己,竟是利用自己来制衡殷姑姑。他也恨殷姑姑,如果不是殷姑姑,他还能当个名正言顺的富家少爷,哪里需要沦落到这么尴尬的地位?
  不过,相宜希没敢表现出自己的恨意,只是佯装可怜地在湘夫人面前痛哭流涕,只道:“可是,我已经不能回到殷家了……相家也未曾真正接纳过我。我一身要是不系在殷叔夜身上,以后可怎么办?”
  湘夫人叹了口气,道:“这个的话,我已为你想好了……”
  湘夫人告诉相宜希,自己时日不多,已买好了毒药准备自杀,又立了遗嘱,包括丹陵福地在内的大额遗产都会归相宜希所有。只有紫藤雅苑以及其他一些和相潇潇相关的东西会留给殷叔夜。
  她自认为十分重视相宜希,也给了所相宜希需要的一切,然而……
  得知此事后,相宜希第一反应是:如果湘夫人早点死,我是不是就能早点拿到遗产?而别人也永远不会知道我和殷叔夜其实是近亲……啊,不,不仅是湘夫人,还得连带着殷姑奶奶,她也要永远闭嘴才行……
  心思细密的湘夫人自然不会摆出把红酒和毒酒搞错的大乌龙。事实上,是相宜希把毒酒调换,蓄意谋害湘夫人与殷姑奶奶。
  而他做得也非常成功。
  在救护车上,湘夫人临终之际嘶哑地呼喊“小相儿”,旁人都以为那是因为她最疼爱相宜希、舍不得相宜希,临死之前也想见相宜希一面。
  而事实却是血淋淋的——湘夫人想明白了是谁害了自己。
  这场“夺命家宴”过后,殷家天下大乱。
  相宜希后知后觉地开始慌了,卷了财产就跑出国。过了这些年,一直没人怀疑到相宜希头上,相宜希才越发宽心。
  直到他听说殷叔夜身边有了贴心人,他便彻底坐不住了,决定铤而走险,回国逼婚殷叔夜。
  湘夫人凶杀案的成功大约也让他膨胀了不少,他觉得自己有瞒天过海的本领,便再度施展心计,引导殷叔夜解开对湘夫人的心结。
  这下,殷叔夜对湘夫人的心结是打开了,但却又对相宜希结了一个大仇。
  相宜希没想到,自己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没有人能够算计殷叔夜,除非那个人是辛桃馥。
  听着殷叔夜把这一切娓娓道来,辛桃馥只觉冷意爬上全身。
  他知道相宜希毒,但没想到这么毒。
  辛桃馥诧异得嘴巴都闭不上,他原本自认为是一个道德水平比较低的人,但的确没想到一山还有一山低。怪不得殷叔夜这人长成这个样子,原来他身边都是道德洼地啊(包括他本人呢)。
  “这些事情,你找一百个调查员查上一百年怕也难查得出来。”殷叔夜对辛桃馥说,“所以才叫你撒手,不要追查下去了,白花钱也得不到有用的情报,不如直接问我好了。”
  听着这话,辛桃馥才算相信殷叔夜真对自己敞开心扉了——这怕是比他想象中更难得一百倍的事情,但就这么轻易地达成了。
  辛桃馥双眼微垂,只道:“可是,你决定撤换紫藤花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相宜希下毒手的事情了吗?”
  “那个时候?还没知道。”殷叔夜道,“那阵子,刚好是和相宜希从外头回来,只知道他给我的‘版本’。当然,我也已经有所怀疑了。”
  辛桃馥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又细声问道:“但是,你在那时候已经选择相信湘夫人了,对吗?”
  “那样说可能不准确。”殷叔夜缓声道,“应该说,我那个时候已经决定好了,要选择相信自己的心。”
  反反复复,犹豫不决,不是殷叔夜做事的风格。
  但在湘夫人的事情上,殷叔夜是如此的。
  乃至于后来遇到了辛桃馥,殷叔夜亦复如是。
  相宜希拖着殷叔夜走,领他去看一个新的可能性——尽管是假的,尽管是矫饰的,但殷叔夜渐渐摸到了一种切实的感觉,就像是在手心会发热的石头。
  也许,从小到大的陪伴和教育,湘夫人的行为模式也从某种程度上潜移默化地影响了殷叔夜。
  殷叔夜也有一颗多情柔软的心,只能寄予一人。
  不过,他或又继承了殷家人那种自私自利的因子,因此,也做不出夜莺玫瑰那样壮烈的自我牺牲的举动。
  他可以像夜莺一样用自己的血灌注一朵玫瑰,但决不是为了他人做嫁衣,而必是为了求自己的所爱。
  那夜,他如雕塑一般在紫藤花架下孤身独处许久,连风都要把他吹干、吹成一尊雕塑似的。这时候,在梦幻般的垂坠的紫色藤萝瀑布下,辛桃馥的身影浮现,像月光。
  可是,辛桃馥的出现就像是童话里的林中白鹿,梦幻地一跳而出,似乎要接近他,却停驻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并没有上前,仿佛在审视眼前的人是否具备威胁。
  或许,一直以来,他和辛桃馥的关系都是如此:辛桃馥是想靠近的,但总会停在不远不近的地方,以他聪慧的本能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离”。
  无论多么的好奇和喜爱,都不会输给自保的本能——而殷叔夜又何尝不是如此?
  殷叔夜看到会胆怯的辛桃馥,却又从辛桃馥晶莹的眼里,看到一个会胆怯的自己。
  胆怯、懦弱,不敢面对……
  谁都未想过这些词会和杀伐果断的殷先生挂钩。
  而事实偏偏如此。
  那一瞬间,殷叔夜决定把猜疑放下,认认真真地相信自己的心。
  这份诚恳,原本是殷叔夜这样的人不该有的。
  但他却又想,为什么不可以呢?
  三年后的今天,在紫藤雅苑的暖床上,他们又重新在一起,以新的姿态、新的形式。
  殷叔夜把可以杀死自己的刀放到对方手上,说一句,想杀便杀,不必心软。
  但狡猾的殷叔夜或许也清楚,桃子根本不想杀,也必然会心软。
  辛桃馥轻轻把手搭在殷叔夜的手臂上,缓缓说:“我明白你的想法。我真的明白……我想,我也应该……”
  “先别说。”殷叔夜突然打断他道。
  辛桃馥抬起眼:“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不太知道。”殷叔夜顿了顿,却说,“可能是要说什么使我心花怒放的决定?”
  辛桃馥“噗”的一声笑了,大约觉得“心花怒放”四个字和总是老神在在的殷叔夜十分不搭。
  “既然是让你高兴的话,你竟然不想听?”辛桃馥问。
  “过两天你想明白再说。”殷叔夜说。
  “你怎么觉得我没想明白?”辛桃馥倒有些不服气。
  殷叔夜笑了一声:“再等等。”
  辛桃馥似乎听出了什么意味,问道:“等什么?”
  “你会知道的。”殷叔夜又如常地保持了几分神秘感。
  这样的殷叔夜让辛桃馥觉得可恼,辛桃馥也没了心情,盖上被子就睡觉,也不肯和他多说话了。
  看着辛桃馥生闷气的后脑勺,殷叔夜无奈一叹,替他掖了掖被子。
  而辛桃馥,确实也很快知道了他要等什么。
  虽然辛桃馥回国了,但仍一直让人盯着丹尼尔的案情。
  那边有人把更具体的资讯发给了辛桃馥,包括丹尼尔反复申辩“明明是殷叔夜自己撞上来的”!
  大约任何人都不会把丹尼尔这句话当一回事——除了辛桃馥。
  辛桃馥深叹一口气,喝了一大杯冰水,让自己整个人冷静下来,然后从脑中重新复盘一次事情的经过。
  殷叔夜真的是一个人来到这个持枪合法、治安堪忧的他乡,身上就揣了一把枪,任何其他安保措施都不做吗?
  警察来得那么及时,让殷叔夜幸免于难,殷叔夜真的是一直都没有怀疑,直到让班子书他们查的时候才想起来吗?
  辛桃馥在和平州的时候还能一直警戒,知道殷叔夜在耍把戏,而现在换了个位置,殷叔夜就成了个懵懂无知的傻白甜了?
  ……
  辛桃馥往玻璃杯里又添了一大杯柠檬水,想要咽下去,却又顿住了。
  冰水里浮着的柠檬片,是昨天殷叔夜亲手给他切的。
  辛桃馥从屋子里走出来,看到阳光下的紫藤花道,一片片的仿真紫藤犹如梦幻色的瀑布,在充足的光线下可媲美铅华绛彩、绣络珠璎。
  他再往前去,见殷叔夜在花木之间,穿着松垮的丝棉衣服,像一个居家的普通男人那样晒着太阳,手里拿着一本书,正在翻看。
  听到辛桃馥的脚步声,殷叔夜抬起头,朝他笑笑:“怎么了?看着我发呆?”
  “我在琢磨。”辛桃馥站在架子边,用手去触碰摇动的仿真花,“你这样有意思么?”
  辛桃馥的意思很明显:搞这种把戏,有意思吗?
  殷叔夜听明白了,也知道辛桃馥已经知道了他应该知道的事情:事实上,这一刻殷叔夜还是紧张的。他在丹尼尔的事情上顺水推舟,勾动了辛桃馥的愧疚,才把辛桃馥哄了回来。得知真相的辛桃馥还会继续留在这儿吗?
  殷叔夜想过,最好的办法是让辛桃馥永远不知真相。
  但殷叔夜也想,这也同样是最坏的办法。
  “一样的话,也想问你。”殷叔夜回答。
  卖惨、算计的事情,辛桃馥自然也对殷叔夜做过。
  辛桃馥愣了愣,却气笑了:“你可别甩回我身上,我问你的事,你倒来跟我翻旧账?你以为这样就能叫我理屈词穷?可知道,这反而叫我更火上浇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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