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蕉下小鹿和陆漾双方都没发声,更引得人们猜忌纷纷。一些理中客甚至猜测说这是蕉下小鹿或者陆漾自导自演的戏,就是为了炒作而已。
网友的想象力真的很丰富。阮玉烟抿了抿唇,退出了画卷app。
等待法务部发稿的时候,小汤圆也被司机接到了医院。
一见到她的阮姐姐,小汤圆就翘着小腿三两步跑了过来,一头扎进了阮玉烟的怀里:“阮姐姐……那些人好凶,他们打陆姐姐!我好害怕,陆姐姐也好怕……”
“没事了,都没事了,”阮玉烟让她的小脑袋靠在颈窝里,抚摸着她的后背,“医生正在给你陆姐姐治疗,她马上就会好起来的。”
“真的么?”
小汤圆眼泪八叉地抬起面孔,抽嗒着小鼻头哭道。
阮玉烟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当然。”
小汤圆的眼睛转了转,好像是在回忆什么,然后小声道:“我觉得那个打人的大坏蛋很眼熟。”
阮玉烟略一挑眉:“你认识么?”
“我不认识,”小汤圆摇了摇圆脑袋,然后又咬着手指回忆道,“我就是在福利院里见过他。”
这有些出乎阮玉烟的意料:“你见过他?他当时在福利院里干什么?”
“他好像是在和秦老师说话……”
小汤圆回答道。
秦老师……那不就是秦城。阮玉烟早就想到这件事肯定和秦家人有关,但还不知道到底是谁下的手。如果小汤圆没有记错的话,那答案可真昭然若揭。
阮玉烟给小汤圆买了零食和饮料,用来安抚被吓坏了的小家伙。正在哄孩子的时候,法务部那边来了消息。
她登上画卷app,见ctm的官方账号发布了声明,证明了陆漾和蕉下小鹿是同一个人。
网络上的舆论瞬间就炸了,无论是那些被煽动了正义情绪的路人,还是故意搅浑水的水军全都被打了脸。有几个大v曾经信誓旦旦地说蕉下小鹿平时对素人有多不客气,还煞有介事地编出了几段子虚乌有的黑历史。
现在好了,蕉下小鹿就是陆漾,都是一个人的画当然像了,抄袭的说法自然不攻自破。
至于那些什么蕉下小鹿指使粉丝网暴陆漾,就更荒诞了。我指使自己的粉丝网暴我自己?要是连这也信,那多少是有点毛病。
事到如今,网友们也都反应过味来,已经有人怀疑那个最开始实锤抄袭的人了。
阮玉烟也点进了那个人的主页,见他主页里虽然有几条动态,但还是能看出来这是个小号。
打开司机送来的电脑,阮玉烟开始查这个账号的ip。
这个地址……阮玉烟觉得看起来很是眼熟,却想不起来是在哪里看见的,只好先记了下来。
app上的言论已经变了内容,一些有良知的网友还在为之前辱骂陆漾和蕉下小鹿道歉。而且经过阮玉烟的授意,法务部还把陆漾挨打的事情写了进去,于是网友们更加群情激愤。
这明显就是有人一手策划的嘛!先在网络上攻击小鹿,然后利用大家的正义感,在现实里把小鹿打成重伤。
要不是有这份声明,大家现在还在觉得陆漾是个抄袭的劣迹画手,被人打了也会觉得他们打得好。
好在目前的舆论已经被一纸通稿扭转过来,除了身体的病痛,漾漾不用再经历名利上的损害了。想到这里,阮玉烟微微叹了口气。
“阮姐姐不要难过,”小汤圆抹了把眼泪,“陆姐姐一定会没事的。”
这孩子还挺懂事。阮玉烟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好将她搂在怀里,一大一小一起等着陆漾的消息。
幸好她们并没有等太久。
晚一些的时候,就有护士从急救室里出来。阮玉烟赶紧紧张地站起了身,很期望护士能给自己一个答复,可是又怕她得到的答复是陆漾有了什么三长两短。
阮玉烟几乎快要忘记呼吸了,只听护士笑着说道:“您放心吧,伤员已经脱离了危险,也没留下什么后遗症。”
陆漾没事……陆漾没事!阮玉烟身子一晃,差点当场跌倒在椅子上。她本来想笑一笑的,没想到表情一动,就不由自主地往哭的样子上走。
她捂着脸坐在长椅上,双肩因为后怕而不停颤抖。
她无法想象,如果护士带来的消息是陆漾不在了,她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幸好现在都没事了。
与阮玉烟的体质正相反,陆漾的身体痊愈得很顺利,连临床经验特别丰富的老大夫都说,陆漾的伤口好得比一般人要快一些。
到底是年轻,身体好,阮玉烟这样想道。终于放下心来。
那边的治疗还得继续,阮玉烟又舍不下陆漾,只好和陆漾说自己那边的会议事务还没有忙完,每天清晨就出发,半夜才回来。回来之后也不回家,直奔医院,在病房里面守一夜,第二天陆漾还没醒,她就又走了。
看着阮总折腾得每天睡不好觉,陆漾都心疼了:“我没事的,您不用每次都过来,夜里好好休息吧。”
“你才是受伤的人,还来担心我,”阮玉烟沉沉地笑了,揉了揉她的脑袋,“我不累,只是想多看看你。”
好在陆漾的身体一日比一日好。过了半个月,阮玉烟那边的治疗快要结束了,陆漾恢复得偶尔也能下地走走,阮玉烟就问院方,能不能让陆漾回家养伤。
还是家里方便,而且待起来比较舒服。还有小汤圆,这几天怕给陆漾添麻烦,阮玉烟找了个阿姨带她。等她这边忙完,陆漾也回了家,就可以把小汤圆也接过来。
下午,院方就来和阮玉烟沟通一些注意事项。陆漾本来以为自己很快就能回家了,可是越听越失落:这要求也太多了,还要有一些设备,我家就是个出租屋,怎么可能有这种条件呢?
她偷偷拽了拽阮总的衣角:“算了吧阮总,太麻烦了,我家里都没有这些。”
阮玉烟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本来也不是回你家,是回我家。”
陆漾惊怔地涨红了脸,正想说那太麻烦您了,却被阮总先攥住了手:“照顾你不是什么麻烦事,听我的安排,好么?”
陆漾心里暖融融的,将脑袋靠在阮总的臂膀之上,软乎乎地点点头:“谢谢阮总。”
去阮玉烟家里,最兴奋的就是小汤圆。她没见过这么大这么漂亮的房子,一进屋,就楼上楼下地跑个不停,实在累了才停下来。
陆漾惦记着阮总的身体也不好,要自己背包,阮总却怎么也不答应。
把东西都安置好,晚上简单吃了点外卖,又哄小汤圆睡着了,这才算是消停下来。
阮玉烟问陆漾:“你现在可以洗澡么?想洗的话去二楼洗就好。”
一提到要用别人家的浴室,陆漾还有点不好意思:“啊……我可以用您家的浴室吗?”
“当然,这里的一切你都随便用,”阮玉烟拉住她的手,趁机在她耳畔说道,“最好洗得香香的。”
陆漾脸颊微红,抿嘴一笑,轻轻推开了阮总,去洗澡了。
阮玉烟在隔壁书房摆弄电脑,正在敲一份文件,就听见隔壁传来淅沥的流水声。
是陆漾在洗澡。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听见了一点水声,陆漾洗澡时的样子就浮现在阮玉烟的脑子里。
她不敢闭眼,一闭上眼睛,眼前的黑暗中就会出现陆漾白皙的脖颈,细腻的腰身,圆润的双肩……
可恶。阮玉烟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起身给自己接了一杯凉水喝。
可能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家里和平时不一样,有一种飘然的暗香在缓缓浮动。
怎么会这样?阮玉烟逼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可是当她重新坐到电脑前面,却看见屏幕中居然是陆漾在浴室里洗澡的剪影。
“唔!”
阮玉烟手中一抖,水杯里的凉水洒了出来,顺着肌肤的纹理缓缓流淌,漫过她蓦然上下滑动的咽喉骨节。
等她再看,才知道刚才是幻觉,屏幕里除了她敲的那份文件,再没有其他的东西。
她冷静不了,却必须得冷静。她想抽烟。
指尖刚碰到烟盒,就看见陆漾从浴室里出来,在书房门口探出了腰带。
这次是真的。
阮玉烟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正常:“洗完了。”
“嗯,”陆漾从门口走进来,像小鹿似的歪着脑袋,“您要去洗吗?”
陆漾只围了一条浴巾,也不知道内裤穿了没有。莹润的水珠顺着象牙雕琢般的肩头滑落下去,乌黑的长发被包了起来,但还是有几缕贴在脸颊上,更衬得陆漾肤白似雪。
少女的皮肉肯定比阮玉烟这个年纪的要嫩很多,像一块豆腐似的,连露珠掉落的声响都能震得皮肉一颤。
阮玉烟暗中咬住了自己的舌头,想用疼痛让自己清醒。
陆漾不知道自己在阮总心里引起了多大的波澜,还嫣然一笑地问道:“您怎么啦?这样看着我。”
话音未落,却见阮总猛然站起身来。
陆漾疑惑地看着她,见自家阮总一言不发地拐进了浴室。
是要洗澡吗?可是看这架势也不像啊……陆漾奇怪,也跟着进了浴室。
没想到一进浴室,就看见阮总整个人都浸在浴缸里面,双手捂着面孔。阮总的白衬衫和黑西裤都没脱,浴缸里却放满了水。
陆漾靠近一摸,水很冷,吓了一跳:“您在干嘛呀?小心感冒了!”
听见陆漾的声音,阮玉烟才想起自己忘记关门了,只好无力地说道:“离我远一点。”
陆漾一怔:“为、为什么?”
话说出了口,阮玉烟才反应过来这话有歧义,又解释道:“我不是不喜欢你在这里,只是我有点难受,怕伤了你。”
陆漾越听越迷糊,更不能走了:“您难受?哪里难受,来给我摸摸额头,是不是发烧了?”
说着,就伸手去碰阮总的额头。
阮玉烟推开她:“我说了不要靠近我!”
语气似乎有些怒意。
陆漾心里咯噔一下,只好垂着脑袋道:“好,我走就是了。”
没想到一看见她这个样子,阮玉烟反而慌了:“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漾漾,我……”
陆漾瞬间心软,又折了回来,想扶阮总起来。不料指尖堪堪碰到阮总的手,就猝然被抓住了手腕。
“阮总!”
陆漾惊呼一声,紧接着整个人都跌进了浴缸里。
浴缸里的水很冷,她想要出去,却被阮总从背后狠狠地抱住。
陆漾莫名地害怕起来,今天的阮总好反常。
就好像陪了她许久的金毛大狗狗把伪装一脱,告诉她自己其实是匹狼。
阮总的呼吸逐渐沉重起来,低沉的声音在陆漾耳边响起:“漾漾,我最近总是患得患失。有的时候,我真的觉得我会失去你。”
“您是傻瓜吗?”陆漾像是哄小孩似的拍了拍她的手臂,“您知道我不会离开您的呀。”
阮总的脑袋抵在她的后背上:“可是我怕,我没有安全感。”
陆漾哭笑不得:“那怎么办呢?”
没想到下一秒,阮总居然把她按在了浴缸内壁上,她被囚在阮总的两臂之间,既没有挣脱的力气,也没有回旋的余地,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做了阮总的俘虏。
“您要干嘛……唔!”
陆漾惊恐地问道。
话音未落,阮总的唇已经咬住了她的耳垂。
阮总没有松口,就这样咬着她沉声说道:“我要占有你。”
作者有话要说:国庆节给大家助助兴。感谢在2021-10-03 19:01:33~2021-10-04 17:38:1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成为学霸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清水流 2瓶;。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七十五章
阮玉烟只觉得浑身痛痒难耐,就好像有无数的小虫顺着骨髓爬来爬去。也不知道是体内的什么成分,本来毫无反应,可是现在忽然就异样起来。
她忽然很想吃蛋糕,很怀念那种蛋糕和奶油绵软的口感,就像陆漾最喜欢的车厘子黑森林一样。
“漾漾,你给我烤一块蛋糕好不好?”
陆漾的心脏怦怦直跳,被阮总缠绵地抱在怀里,连呼吸都是滚烫的。
她记得阮总以前没有这么喜欢吃甜食来着,不过既然阮总说了,她也只好拍拍阮总的手臂:“好,阮总您想吃什么都给您做,您先放开我好不好?”
阮总的双臂抱得她好紧,好像正常人都没有这样的气力,只有疯子才有。
阮玉烟确实是疯了。
医生说得对,对于阮玉烟体内的药物残留,谁也不知道这种残留日后会如何病变,也不知道经过一系列的治疗能否彻底清除。
就比如说现在。即使那些冰冷的设备和药剂已经把阮玉烟的药性压到了最低,但一遇到陆漾的气息,就好像风吹过野草,迅速地生长出一片肆意扩散的春色。
她们相拥着,在冰冷的水里沉沦下去,却一点也不觉得冷。
陆漾刚洗完澡,只围了一条浴巾,连内衣都还没来得及换。此时此刻,清澈的冷水浸透了雪白的浴巾,浴巾就这样服帖地依偎在陆漾身上,勾勒出最完美的线条。
小姑娘的肌肤相当嫩滑,出水后连水珠都站不住脚,顺着她浑圆的肩膀腻腻地流淌下去,像牛奶滴在汉白玉上。
陆漾察觉到那双有力又纤长的大手把自己完全把玩在掌心,她想挣脱,但阮总的唇已经来到了她的锁骨处。
她的锁骨窝里积了一泓水。阮总柔软的唇吻放在这里,舌齿一动,就将这汪甘泉吸吮而去。
陆漾的脸当时就红得能滴出血来,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连嗓子都干涸得说不出话。
“阮总,阮总!”她也顾不上太多了,用力地拍打着阮总的手臂,阮总却不为所动,“阮总是坏人,是大混蛋,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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