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劣性失轨(近代现代)——郑九煞

时间:2021-10-31 09:13:58  作者:郑九煞
  恍惚间,我看见一道白色的影子穿插在晃动的人群中,男人架在鼻梁上的银框眼镜闪过一瞬反光,快得几乎难以察觉。
  我眨了眨眼,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蒋秋时,再度望去,那里已经满是匆匆略过的行人,再也没有让我心悸的影子。
  ......最近怎么总能看错?
  陈锋一路无言,我平复胸腔中后知后觉的心跳,也没有开口。
  明明只是一道相似的影子,竟然也让我产生一种类似于当面出轨的后怕,要是将来有一天陈锋知道我早在这时就喜欢上了别人,他又该是怎么样的心情?
  失望?愤怒?悲伤?仇恨?应该都会有。
  他是我见过最敏感也是最不可理喻的人,明知道我们之间没有可能,却硬生生开辟出一条荆棘窄道,哪怕要付出常人难以承担的代价,都没有放弃过半分。
  我与陈锋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来源于我的五分愧疚,四分妥协,剩下一分是日积月累后滋生出的浅薄喜欢,少到可以忽略不计。
  对于他的感情,有时候复杂到就连我自己也说不清,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我并不爱他。
  我掩藏得很好,至少在一起的这五年,陈锋从来都不知道这个事实。
  他以为我爱他,这就足够了。
  从公司到家要坐十分钟的地铁,陈锋丝毫没有要去地铁站的样子,我也只好顺着他的脚步走。半个小时的脚程,我拎着电脑包,气息不由有些沉重,身边的人突然伸手夺过,冷着脸走在前面。
  “你累了也不会说一句吗?”
  我看着陈锋线条冷硬的侧脸,松开眉头,道了声‘谢谢’后跟上他的步伐。
  他难得的优点就是气来得快,消得更快。
  陈锋很好哄,有时候甚至不用我多说什么就会完成自我调节,变回和平常无二的态度,默默施展关心,向我传递已经不再闹别扭的暗号。
  我勾了勾他的手指,为了防止被别人注意很快就收了回去,“你饿了吗?想回家吃饭还是在外面吃?”
  “回去吃。”
  “行。”
  他突然抓住我刚刚抽回的手,“你做什么?”
  “......这句话不应该我问你吗?”
  我试着动了动手腕,小声说:“旁边有人,你先松开。”
  陈锋捏了半晌,才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不爽的音调,别捏地松开力道。
  不过我知道,他已经没有在生气,尽管依然端着像是别人欠他五百万一样的表情,但总归不是我欠他的。
  路过超市,我想起家里的菜吃的差不多,便拉着陈锋买了一点食材和水果零食。冬日的傍晚来得匆忙,刚过六点就已经洒下一层暖洋洋的橘色,披在陈锋肩上,淡淡晕开。
  我望着陈锋,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发尾,“你怎么还没有去理发?都长那么长了。”
  陈锋不自然地撇开视线,“懒得去,回去你帮我剪。”
  “我又不会,到时候剪成狗啃屎你肯定又要发脾气。”
  “......你敢。”
  “是你要让我剪的,”我装无辜,这招还是从顾鸣生身上学来的,“你要是真想试试,我会尽量剪得好看一点。”
  陈锋不说话,只是稍稍加快脚步。
  老式小区里住着许多夫妻和老人,每天回去都能在小公园看见扎在一堆的小孩。陈锋不喜欢小孩,就像不喜欢一切带毛的小动物一样。
  我算不上喜欢,但也并不讨厌,偶尔有小朋友不小心撞上来,还会随口逗他们几句。
  可能是时间还早,今天的小公园里聚集着不少打篮球的少年。陈锋停下脚步,定定看了一会,手提包被攥得发皱,许久才缓缓松落。
  我安静站在他身侧,没有催促。陈锋身量挺拔,此刻的背影却无端透出一股落寞脆弱,像是一个蛀牙的小孩只能眼巴巴看着其他孩子吃糖,憧憬他们嘴里的甜味,却永远也轮不到自己。
  我想要忽略心上针扎般的刺痛,但很难。篮球是陈锋曾经的骄傲,如果不是因为那场意外和我的疏忽,现在的他本该是球场上最耀眼的新星。他在一夜间失去了曾经拥有的一切荣耀,包括他的骄傲与梦想。
  我有时候会想,如果当年他没有替我挡下那几刀,现在的我又会是怎样的光景?
  想来想去,都踌躇不定,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我的未来原本绝对不会闯入‘陈锋’这个来势汹汹的名字。
 
 
第7章 
  “不走吗?”
  陈锋回头,抬了抬下巴。他已经能很好收敛起自己的情绪,不让旁人看出丝毫破绽。
  我微顿,回了声好,刚准备迈开步伐,右腿裤角便被一股小小的力度拉扯住。我低头一看,对上小猫幽深的瞳孔。
  “喵~”
  我有些惊喜,蹲下身摸了摸他的头,“你怎么来了。”
  小家伙蹭蹭我的手心,痒痒的。
  脚步声渐近,我抬头就看见陈锋拧着眉心,毫不掩饰话音里的嫌弃,“哪里来的流浪猫?这么黏你。”
  “小区里的,你不觉得他很可爱吗?”
  “你怎么看出可爱的?又瘦又脏,”他一通贬低完,还不忘催促道,“走了,回家记得洗手。”
  我从来没有觉得陈锋有那么欠揍过。
  “你先回去,我再陪猫玩一会。”
  陈锋皱了皱鼻子,继续直男发言,“你什么时候喜欢这种丑兮兮的猫了?”
  我压着嗓子里的不悦,一字一句顶回去,“就算我喜欢,你能让我带回去养吗?”
  陈锋当然不会同意,这可是他最讨厌的生物。
  果不其然,耳边没有了讨厌的声音,等我抬起头时,陈锋的身影已经拐进不远处的楼道,再也看不见了。
  “不用管那个讨厌的叔叔,”我顺着三花的背,小心眼地给陈锋多加了一层辈分,“你明明那么可爱,他不仅腿瘸,还眼瞎。”
  “喵~”小家伙很是赞同。
  我摸着他的毛,忍不住感叹,“好像又瘦了一点。”
  小区里没有提供给流浪猫狗的住所,保安赶它们还来不及。小猫天天东躲西藏,身体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想到陈锋排斥的态度,我只能歇下蠢蠢欲动的心。
  “抱歉,现在还没办法把你带回家。”
  三花毛茸茸的尾巴蹭过我的手背,像是无声的安慰,也可爱得紧。
  我顺势拍下一张照片,想要发给顾鸣生吐吐苦水,视线不经意瞟向下面的头像,忽的就看到了蒋秋时的名字,一时间,涌上万千思绪。
  自从那通电话,我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他,出于尴尬,也出于一点挫败。可现在那些情绪早被我抛到了九霄云外,踌躇片刻,我压制住心头的忐忑,点开蒋秋时的头像,将刚刚拍的照片发了出去。
  :小区里的流浪猫,挺可爱的。
  不等确定消息发出,我就匆匆关掉手机,与小猫道别后走进了楼道。
  蒋秋时会回复些什么?
  可能是一个‘嗯’吧。
  不对,他也可能不会回复......
  我心中的小尾巴默默焉了下去,耷拉着脑袋没有精神。
  晚饭时,电视放着无聊的肥皂剧,在对话声的遮掩下,手机突然响起的提示音并不明显。陈锋没有注意,我一边吃饭,手指小幅度划开屏幕,在看到上面的内容后微微颤了颤。
  蒋秋时回复我了。
  他只说了一句:嗯,是很可爱。
  足足五个字,加上标点符号就是七个,和从前相比已经是量的飞跃。
  我瞥了眼对面的陈锋,他正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没有分来一个眼神,也正合我意。我低头打字回复。
  :蒋老师也喜欢猫吗?
  这次他回得很快,应该是在看手机。
  蒋秋时:还好,不讨厌。
  我算计着,四舍五入就是喜欢了。
  :我一直都想养一只,可惜平时工作太忙,不方便照顾。
  这次他又只回了一个嗯。
  果然热情是有时限的,这才几句话就又变回冷淡的‘嗯’了。
  我不愿放弃:蒋老师现在在干什么?
  蒋秋时发来一句:批改作业。
  他都这样说了,我也只能依依不舍地打出“好吧,那下次再聊”这几个字。刚关上手机,我才发现陈锋不知什么时候放下筷子,目光从电视上移开,转而直直盯着我看。
  “你在和谁聊天?”
  我低头扒了口饭,用平静的语调说:“诺诺的班主任,在和我讲她最近在学校里的表现。”
  “他怎么在饭点找你?”
  陈锋这人有时候一点也不好糊弄,我大脑飞速运转,演技从来没有这么逼真过,“人家老师已经在批改作业了,应该吃得比较早吧。”
  “这样吗。”
  大概是知道再问下去显得过于刻意,陈锋看似罢休,不再出声。我在心里默默抹了把汗,有些食不知味。
  好险。
  当初看上蒋秋时的时候,这种情况根本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大脑被美色麻痹,只知道发出‘靠近他’的信号,直到后来才发觉,这种情况其实有一个专属名词,叫做‘出轨’。
  只是我与陈锋的情况实在复杂,归根到底都算不上两情相悦,而蒋秋时又处处都太对我胃口,哪怕明知道不可能,我也不想就此放弃。
  像是只要没做太出格的事情,便构不成实质性的出轨。
  这段禁忌的感情现在还只是一株弱小的叶芽,我负责浇水,蒋秋时施肥,但只要他不去搭理,那株小芽就永远没有长成参天大树的机会。
  所以纠结来纠结去,我还是选择听天由命,特别是在想通蒋秋时就是一个不解风情的钢铁直男后,便更加没有了心理负担。
  最坏也不过是一拍两散,从此互不相干而已。
  ......
  周末在家,我本想好好休息两天,陈锋却突然来劲,提了几次让我帮他修剪头发。
  我开始还以为他只是开玩笑,没想到他真的从犄角旮瘩里搜出一把梳子剪刀,坐在卫生间里好整以暇地用眼神催促我。
  我有些心累,“你认真的?”
  “认真的,”陈锋注视着我,“你要是剪成了狗啃屎,我就直接推成光头。”
  我真想告诉他,大可不必这样牺牲自己。
  不过有了这句豪言壮语,我也不敢不认真。搜了两个剪发视频大致看下,我便卷起袖子对陈锋的黑发施展起了手脚。
  陈锋的发质偏硬,和他这个人一样刺挠,不过颜色很漂亮,是没有杂质的黑。不像我的发色偏黄,从小就被老妈耳提面命地说营养不良。
  想必陈锋的营养是很良的,不然也不会长成这一米八八的高个。
  想起最初认识,他给我的感觉就是冷酷不好相处,一拳下去应该能打飞十个我。后来认识久了,才被其他印象慢慢推翻,比如别捏,比如外冷内热。
  我看着镜子里慢慢成型的作品,终于松开拧了一程的眉头。
  “怎么样,还不错吧?”
  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带滤镜,镜子里的陈锋比平时帅气不少。他的脸棱角锋利,长发会消弱骨感,现在修剪成干净利落的短发,立刻将整张脸的优点放大,透着富有攻击性的锐气。
  他摸上鬓角,短促地嗯了声,“还行,至少看得过去。”
  我捏了捏陈锋的脸颊,仗着他现在坐在椅子上趁机报复。只是他太瘦了,脸上都没有几块肉,捏着还有些硌手。
  “夸我一句很难吗?”
  我小声吐槽,倒也没有真的埋怨他的意思,毕竟早就已经习惯。
  陈锋似乎认真想了一会,说道:“至少不用推成光头了。”
  我强忍住怼回去的冲动,没有说话。
  陈锋的语言系统一直都很奇怪,连夸奖都喜欢夹在反话里,就是不肯正儿八经地说上一句‘好看’。
  我无趣地撇撇嘴,想要收回手整理一下狼藉,忽然被他闷声不吭地一把拉住手腕,在我发怔的间隙,猛地仰头吻了上来。
  完全不给我任何反应机会。
  “唔......”
  他边压着站起身,影子瞬时笼罩住头顶,我个子不矮,可每次都会因为这几厘米的差距被陈锋狠狠压制,只能抬头艰难回应他的吻。
  虽然在我眼里,这更像是在一顿乱啃。
  卫生间的空气稀薄,我被闷得上气不接下气,刚才的微妙情绪一瞬间全被他突如其来的进攻扑没了。我找准时机用力推开陈锋的肩膀,擦了擦还带水渍的唇,耳廓留有余热,“......你突然发什么疯?”
  陈锋挑起眉梢,带着些色气的撩,“夸你。”
  ......有这样夸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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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住这只猫=v=
 
 
第8章 
  在性.事这块,我和陈锋一直都不太和谐。
  他是体育生,精力旺盛,刚在一起的时候简直像头发情的野兽,每回都能把我啃得浑身上下都没一块好的皮肉。
  我义正言辞地反抗过几次,他次次都应下,从来没有改正。只要到床上就一如既往地埋头苦干,还没尽兴就把我累得够呛。
  我隐隐意识到今晚可能睡不了一个好觉,毕竟同床共枕这么些年,我要是连他眼中的欲望都无法辨别,那也太不称职。
  好在晚上陈锋没有怎么为难,做了两次就抱着我去浴室做清洗。我捏了捏布满牙印的耳垂,耳廓因为指尖的摩擦传来轻微刺痛,估计要一两天才能淡下,不知道又要怎样挡着才能不被同事看到。
  我有气无力地埋怨,已经没了脾气,“你怎么那么喜欢咬我耳朵?”
  陈锋在后面抱着我,紧实的小臂如铁般坚固。他哼了两声,“咬着很舒服。”
  “你属狗的吗?拿我当骨头磨牙。”
  “不行吗?我又不能真的去啃一块骨头。”
  感情你还真把自己代入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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