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附着的是他的联系方式和微信号,撒了个小谎,余知意经常看评论区跟顾客互动。
其实也没抱多大希望那位同学能联系他,想不到几分钟后微信跳出一个小红号,张嘉阳的好友申请发了过来。
陆景年点通过,张嘉阳的一堆信息跟着过来了:【你是骗子吧?你在老师的公众号底下骗人?】
发完这条张嘉阳同学又发了一个链接过来:《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六十六条诈骗公私财物,数额较大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处或单处罚金;数额巨大或者有其他严重情节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数额特别巨大或者有其他特别严重情节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并处罚金或者没收财产。
陆景年哭笑不得,余知意教过的学生果然不一般,想了想,把存在相册的那张余知意跟同学的合照发给了张嘉阳,当时在书房看到那张合照被余知意明媚的笑容惊艳到,征求他的同意拍了那张照片,不光是因为笑容,还因为余知意曾经的意气风发,想不到照片现在派上了用场。
张嘉阳收到这张照片静了几分钟。
陆景年有点失望,拿起衣服去洗澡,才走到浴室门口,电话响起,来自武汉的陌生号码。
“你好,是张嘉阳吗?”
“是,你真的是余老师朋友?你能告诉我他的电话或微信吗?我们都很想他,我们都快毕业了,想请他一起拍张照片。”
这通电话聊了二十多分钟,这是陆景年第一次跟一个陌生人聊这么久,握着发烫的手机,陆景年又给张嘉阳发了条微信提醒他把在公众号下的留言删了。
他和张嘉阳有一个小秘密,他们要给余知意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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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请假不更哦,抱歉哈
第45章 虎头茉莉
国庆前几天陆景年终于完成了第三阶段的工作,提前抢了9月30号到漳州的高铁票,站票,这次倒是提前跟余知意打了招呼。
余知意早早收店,包了束虎头茉莉赶往高铁站,本想着到云霄站接,去太早,想见他的心太急切,干脆又买了张从云霄站到漳州站的票,算着时间刚好跟陆景年出站的时候碰上。
到站马上给陆景年打电话,两人电话里的背景音同步,都是漳州站的报站信息,陆景年环顾四周,问:“你在哪呢?”
“在离你很近的地方。”
“我知道,我们一起往一候车室走,看谁先找到对方。”
陆景年拎着行李箱几乎是跑到一候车室走,远远的看见一个抱着一束花的余知意,他总是人群中最亮眼的,总能第一时间进入陆景年视线。
大概三十岁的年龄在那里,表达爱意也相对含蓄,没有见面的拥抱亲吻,只有陆景年很轻的捏了下余知意小拇指,“累吗?跑一头汗。”
余知意喘着气,“你不也一头汗。”
“花给我的?”
“嗯,虎头茉莉,店里只有这么一束,专门为你准备的。”
陆景年接过花,“走,回家。”
他们不用出站,直接站内车乘前往云霄站,这个点有座位,陆景年把靠窗的位置留给余知意,自己一直小心翼翼地护着那束茉莉花,花带上车厢引来好几位乘客的瞩目,有乘客问他是什么花,好看味道又好闻,余知意热情的介绍:“虎头茉莉,是重瓣茉莉的一种,花朵的花瓣在50瓣以上,开出来很大一朵,味香而不腻。”
等陆景年坐好,余知意小声问陆景年:“有袋子吗?把花放进去吧,可能有人会不喜欢茉莉的香味,刚刚来的时候太急了,没考虑到这一点。”
陆景年跟乘务员买水时要了一个袋子把花头套起来,香味淡了不少。
“你前几次都是背着个包,这次怎么想起带行李箱了?”
陆景年在花束的遮拦下握着他的几根手指,“带的衣服,鞋子,带过来放你这边,以后来什么都不用带。”
余知意忍不住的心里发甜,他把这里当家了,以前是过客,轻装来轻装走,以后来都是回家了。
到铜陵已经很晚了,俩人先把行李放了回去,陆景年骑上那辆蓝色小电驴载余知意去吃沙锅粥,两人身上都沾染着茉莉香气,风一吹好像整个世界、整片海都是香的,余知意没忍住,轻轻搓了下陆景年耳朵,叫了声:“年哥。”
“嗯?”
余知意叫完又笑,“没什么,就想叫你。”
“那再叫一声?”
“年哥。”
“在呢。”
等沙锅粥的时候余知意碰到个熟人,那人招手跟余知意打招呼:“余老板,你朋友啊?”
“我家人。”余知意笑着说。
陆景年给他盛粥时说:“家人,小心烫。”
好久不见的两个人洗完澡刷完牙坐到床边才交换了见面到现在的第一个吻,陆景年咬了余知意一口,余知意微喘着抚上嘴唇,“怎么还咬人。”
“想太久了,也忍太久了,从车站就想吻你。”
“礼尚往来,我是不是也要咬回来?”
“你跟我一起变幼稚了。”
余知意凑上去咬住他喉结,含糊道:“那时因为我也忍太久想太久了,你下次可以不用这么矜持,也可以不用这么绅士。”
“你说的。”
陆景年猛将他扑倒在床吻了下去,如果说刚刚的吻是细雨润物,那现在就是急风骤雨了,砸得余知意不得不仰着头迎合他,丢掉绅士的后果就是不光嘴唇,脖子和腰下也被咬了。
第二天睡到十点半,俩人都关了闹钟,还是被楼下郁梨店开门的声音吵醒的。
余知意呆坐了一会儿,扯着领口看向胸口,带着嗔意的责备:“你看你。”
陆景年闷声笑,“我的错,下次我换个地方,再往下点。”
余知意也笑,“越来越不正经了。”
“在你面前要什么正经。”
“不跟你贫了,对了,忘记跟你说,向瑜和方老师回来了,方老师的妹妹10月2号举办婚礼,方老师的妹夫有邀请我。”
“那不就是明天,你去,我在家看店。”
“也好,我会尽快赶回来。”
中午,沈向瑜和方停归来店里了,方停归直接表明来意,他妹夫于磊请了婚庆公司,妹妹方妍芝原本也看好那一家,结果前两天在朋友圈刷到网友对那家婚庆公司的吐槽,吐槽他们家拍照技术照,圆脸拍成国字脸,一米八拍成一米五,花车也是一言难尽,用最俗的粉玫瑰和粉色丝带,就连手捧花都最常见的红玫瑰,方妍芝刚当垮下脸要求于磊再找一家。
本地结婚要先看日子,这一年最宜结婚的日子就是10月2日,大部分新人赶在这天举办婚礼,临时去找婚庆公司根本约不到,先不说鲜花要提前预定,婚庆公司的人手也都要安排,方妍芝在家赌气,于磊急得满嘴长泡,沈向瑜跟方停归商量了下,先来问问余知意能不能做手棒花和装扮花车,若是余知意可以,再回去跟方妍芝和于磊说。
余知意说:“当然可以,我在武汉也有跟婚纱摄影店合作过,他们负责拍照,我负责现场所有鲜花装扮。”
说完找出之前拍的手棒花和花车成品照给他们看,方停归把照片转发给方妍芝,方妍芝很快回复,就要余老板做的手棒花。
沈向瑜翻着余知意朋友圈,“知意,我记得你有学过一段时间摄影。”
“自己学着玩的,不专业。”
“我觉得你比很多专业的拍的都好,色彩,构图,光线都处理的很好,要不,你明天带相机去帮忙拍几张吧。”
“行。”
陆景年这时候才下楼,沈向瑜挑了下眉跟他打招呼:“陆先生,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方停归跟陆景年握完手,出门打了个电话,他刚进来余知意电话响起,是于磊,于磊礼貌的邀请陆景年一起去参加婚礼,余知意看向陆景年,“你想去吗?”
沈向瑜说:“去吧,感受下这边的婚礼气氛,多个人多份热闹。”
陆景年同意了,余知意小声向方停归道谢:“谢谢方老师。”
“谢向瑜吧,他让我给于磊和妍芝打电话的,你朋友在把他一个人扔一边不好。”
沈向瑜给了余知意一个“不用谢”的wink。
下午开始忙了,好在店里存货多,余知意分了下类,方妍芝性格活泼,不喜欢单一纯净,喜热烈灿烂的颜色,余知意挑了迪威娜玫瑰、橙色多头泡泡、粉色郁金香、黄色向日葵、白色澳梅、香槟色紫罗兰、尤加利叶当花材,组合成型后发给方妍芝确认,方妍芝很满意,特意发了个红包过来,余知意这才开始包扎。
婚礼主车用橙色系花材,大V字型,婚礼花车明早六点扎,余知意先将花材准备好,向日葵、迪威娜玫瑰、多色洋桔梗、紫罗兰、洋甘菊、复古松,最后加上流沙玫瑰,打底用尤加利叶,一切准备就绪才松了口气。
陆景年帮着忙上忙下,两人忙完才想起一个重要问题:明天出席婚礼他们穿什么衣服?
余知意问沈向瑜,沈向瑜发来一段语音:“我和方老师来接你们,我们一起去市里选衣服,偷偷告诉你,那家店的衣服有一大半都是方老师设计的。”
“会不会太赶?”
“不会。”
选服装的时候余知意刻意用了点小心思,选了同款式不同颜色的西装,陆景年炭灰色,他藏青色,沈向瑜瞅了眼,说是方停归设计的。
陆景年从试衣间边扣着袖扣边向余知意走来时,余知意听见了心跳的声音,走上前说:“我帮你扣。”
陆景年静静站着看着爱人帮他扣扣子,眼睛里是遮挡不住的爱意。
这两款不知道是不是方停归设计时也留有小私心,炭灰色那套袖扣是浮雕玫瑰花,藏青色那套袖扣是玫瑰花苞,两只手放在一起刚好像花从花苞到开放的过程。
一旁沈向瑜还在跟方停归挑衣服,没人注意这边,余知意压低声音,“年哥,你犯规。”
“我什么都没做。”
“你穿着一身就是犯规。”
“我们自己买下来,以后只在家里穿给你看,你也一样,只能在家里穿给我看,参加婚礼的再另外挑两套。”
余知意跟他并排在一起,看着镜子里宛如一对新人的两人,笑着说:“换下来我去买单。”
余知意去付款时,陆景年在配饰柜前挑了两枚袖钉扣,一枚红宝石,一枚蓝宝石,花掉了他差不多两个月工资,并嘱咐店员帮保密,先收起来,等他有空再过来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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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向瑜:你跟陆先生发展到哪一步了?
余知意:没你勇没你猛,跟不上你跟方老师节奏
第46章 金桂
见余知意拎着四套西装上车,沈向喻笑得意味深长,回花店后趁陆景年和方停归不注意把余知意拉到一边,“你们深入交流过了?”
余知意摸了下后颈,“还没。”
“是你不行还是他不行?”
“时机还没到。”
沈向喻一脸不相信,“这还要什么时机,干柴烈火哪里都能烧起来,我看啊,是你太矜持了,东西得先准备好,万一要用的时候什么准备都没有,影响第一次的效果,我觉得很有必要给你发个论坛地址,你上去学习学习,不,是你转发给陆先生,跟他一起学习。”
余知意把他推了出去,“知道了知道了,沈老师,我都懂,都懂。”
沈向瑜还在说:“没有实践的理论是纸上谈兵,你不能光得懂理论,你得实践啊。”
陆景年在沈向瑜和方停归离开后问余知意,“你跟沈老师在里面研究什么呢?”
余知意轻咳一声,“咳,研究理论与实践的真理。”
“你们研究的够深。”
“那个,我先上楼做饭了,今晚得早睡,明早天不亮就要起床。”
九点多收店,陆景年洗完澡出来正看见余知意在偷偷试穿那套炭灰色西装,他穿肩稍稍宽了一点,袖子也略长半寸,陆景年走过去,从身后拥着他,“要我穿给你看吗?”
余知意在镜子里笑得大方坦荡,“正有此意,今天在外面没看清楚。”
陆景年当着他的面换,先是脱掉上衣,又脱掉睡裤,然后慢条斯理的穿衬衫,“帮我扣扣子。”
余知意站到他前面,从第二颗扣子开始,一颗一颗往下扣,扣到第四颗,余知意被吻住了,是陆景年一惯的温柔吻法,唇被含住,陆景年在唇齿间说:“好香。”
“嗯,是桂花,我泡了桂花蜜茶,你吻前我喝了一杯。”
“很甜,我也喝到了。”
西装换好,余知意也在陆景年的温柔又强势的要求下换上了,余知意拉着陆景年在客厅拍了合照,照片拍好余知意说了句:“挺像那么回事的。”
陆景年顺着接:“像结婚证件照。”
“那我洗出来。”
“嗯,顺便洗多两张钱包照,我放钱包。”
余知意说好,陆景年问:“桂花茶还有吗?”
“桂花要去楼顶拿,还没晒干,还要晒多一天。”
正是桂花飘香的好时节,一上顶楼香气扑鼻而来,余知意摘了一枝放进陆景年方巾口袋,一片叶子和一簇金黄的桂花从西装口袋伸出来,含蓄又温柔。
“很香。”余知意说。
陆景年给了余知意一个拥抱,两人胸膛挨在一起,陆景年深深嗅了下,“现在你也很香。”
隔天早上四点起床,开婚车的兄弟打着哈欠,跟余知意问过好后说:“昨晚拉着新郎官参加单身告别夜,新郎官喝了两杯就睡,也不知道是装醉还是真醉,倒是我们这帮兄弟玩上头了,玩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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