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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商之阔(精灵宝钻同人)——折戟

时间:2021-11-01 11:01:14  作者:折戟
 
十、
 
Maedhros在铺着两层薄棉垫的编织藤床上找到了Maglor,他早早的把自己裹进了薄毯,用深色麻线缠紧的头发都没有解开。他想自己知道自己一向温和内敛兄弟为何如此反常和颓废,于是拽开毯子不请自来的躺进去,把手臂搁在背对自己藏起心绪的弟弟肩上。但假寐的弟弟没理他,僵木一样毫无反应。停了一会,年长的精灵开口问:
 
“你想要那王位吗?”
 
“那不是我的。”简单明确的回答立刻被做出了。然后Maglor用肘轻撞哥哥肋骨的位置,示意他贴的太近了,最好离远一点——以前他是很喜欢和兄长亲近,但现在不。
 
“你想要过吗?”Maedhros故意忽视了他的暗示,把毯子蒙起来把他们都藏进去,然后轻声追问。
 
“和你一样。”沉默许久了,Maglor最终闷闷的说。接着他把头埋进枕头里,仿佛这样就可以远离那种其实不必的羞愧。
 
默默的泛起苦涩笑意,Maedhros拍了拍兄弟的肩。是的,那些不可言破的东西他们彼此心照不宣——自己从来不相信他只爱音乐无意王权的宣称,就像他也从来不相信自己对那失落的王位毫无眷恋。在诺多和家族的命运之下,那各自的追求几乎都不该被提起,但毯子下他们共享的狭小空间足够私密,他想现在不必对此介意。他能感知到弟弟无意掩饰自己挫败和不甘,猜想他想要兄长的安慰。
 
“那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喜欢我以后给你更好的。”
 
他把他扳过来亲亲额头,给出幼稚的哄劝用以安抚。这手法曾一度很有效,但那哥哥已经太久不这样做了,而弟弟也早就不是把一切都寄托在兄长身上的小男孩。Maglor本来会推开,却因贪恋幼年时光的影子而只是抗拒的拧了一下身子。
 
“我不想要你的——我会有自己的。”他依旧闷闷的说,想着一切好起来的时候,Fëanor的次子也会建立自己的国度,拥有一片独立的领地。
 
“不是我的,是我们的——”
 
“我自己的——”拉长了声音强调,Maglor赌气在哥哥肩上用力推了一把。但那声调里有太多委屈和娇嗔的意味,这表示他已经不再那些事情上折磨自己了,Maedhros知道他此时只想要行使一个弟弟的任性特权。他喜欢他这样,这能让他暂时忘记了时间和空间以及它们划下的鸿沟,如果不是少了一只去推搡胡闹的手,残缺的王子甚至会以为他们还在父母屋子里玩闹。
 
即使如此也我一样可以抓住他,这样想着Maedhros收紧了残缺的手臂想把弟弟捆进怀里。但Maglor没预料到那动作,并因此而结结实实的扑进始作俑者的怀里的。接着他又风声鹤唳对此做出了错误的理解,迅速的单手撑床越过哥哥从另一边翻滚逃去,然后缩到床角上防御性的正襟危坐。
 
那惊慌失措的样子让Maedhros觉得很有趣,觉得自己可以再多给他些惊喜。于是他翻身起来把弟弟拽到,从膝盖下面掀起了他的睡衣顺着大腿往上推。那唐突的行为让Maglor发出短促的惊叫忙挥手阻止,但是他的哥哥更快。把那碍事的睡衣退到到主人胸前,发红如烈火的Maedhros飞快的弯腰在受惊的精灵肚脐上落了一个吻,舌尖在里面旋转了一圈。
 
那种湿润温暖的触感瞬间唤醒了一些遥远回忆,使Maglor像受伤的小动物蜷缩起来,失口的喊出了曾和所爱女孩常用的言辞:
 
“违禁!犯规!”
 
在致力于揉乱弟弟的头发的他一开始并没有留意,停了片刻忽然回神才觉得似乎有问题——哪里来的禁防规则?奇怪的去看兄弟的眼睛,Maedhros下一秒就震惊失色——Maglor绝不像自己一度认为的那样还是一个纯洁的男孩,即使他手指上的只是一枚订婚戒指。他也根本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保守和守序,他骨子里的叛逆和胆量还和那个敢于参与哥哥每一个恶作剧的小男孩一模一样——Maglor并不缺乏个性或自我,他只是不愿意和仅为兄弟的Maedhros共享!。
 
这个发现鼓舞了也伤害了他——既为弟弟那种并未被扑灭自我意识而高兴,也为他选择刻意保持距离的行为而气愤。希望弟弟独立自我,又希望弟弟依赖追随,这种从少年时期就盘桓的矛盾Maedhros始终未曾解决,至今它还在以新的形式困扰他。想起弟弟早在少年时候就已认定灵魂永无间隙的将是妻子而非自己,早已成年的Maedhros发现自己无法冷静的面对这件事,而结果则是他的目光落在了那枚银戒指上,当机立断的想要摘掉。
 
“你干什么?”Maglor的手在空中划了一个轨迹,重重推了兄长的下巴,Maedhros猜想那该是一个未成形的拳头。
 
“忘了她!”
 
“为什么?!”
 
不作回答,Maedhros试图再吻自己的兄弟一次,但却因为激烈的对抗而半途而废。
 
“告诉我,你们喜欢什么姿势?”他的语气带上了明显不尊。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Maglor对兄长怒目而视,推开不断来袭的手。
 
“我们可以交流一下。”他倾身过去缠住手足无措的可怜家伙,隔着单薄陈旧的棉布睡衣暧昧的揉搓磨蹭。
 
那根本就不是一场公平的战争。发起者在心态上经验和都处于完全的优势,甚至在体力上也处于上风,因此即使是肉体有所残缺,他也能轻易制住那完全不得章法的反抗。很快Maedhros就全面掌控了战况,手顺着被扯开的衣物从大腿滑到了胯下,握住两颗冰冷缩紧的小球揉搓,感受它们在适度的热量和娴熟的爱抚变得柔软。实力的悬殊减弱了Maglor直面抗拒的斗志,烦恼的摇头躲避掉一个来袭的吻,他认识到此时自己只能逃开。
 
弄乱了长而卷曲的黑发的他努力挣脱着想要跳下床,但力量出类拔萃的独臂战士轻易的将企图逃走精灵拎回。“来,让我看看你的技术。”,他单手就把挥手乱拍的弟弟按倒在床上,趁热打铁压上去的啃噬着那涨红透明的耳廓,四肢如巨蟒一样的遏制了那徒劳的反抗。然后在挣扎加剧的时候卸去了力量,用腾出手来用力打了他扭动挣扎屁股。带着些许恶意,他的手指也顺势滑向沟壑向两边揉开臀瓣,隔着稀薄的衣物在那里重重比划了几下的将要入侵的动作。
 
“……该死,”Maglor翻身起来踹开了坏心思得偿所愿的兄弟把自己严严实实的裹进毯子里,他深吸一口气厌恶的继续说下去:“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 他好奇过他们在床上到底干些什么,如今一定是因为那不应该的好奇而遭了报应——曾经清白无辜的他们怎么会摸索出如此离奇怪异的情致?
 
“Angband(安格班),”(注一),Maedhros又将他推到在枕头上并自顾自的压过去把头搁在他的胸前,没去看他深重恐惧的眼神。“那时候我的灵魂想要逃脱,是的……但那是可以克服的,毕竟我很不愿意死……那需要一些意志。”抬头看着他以一个古怪的神情笑了一下。“我知道你让我在那里多呆了些时间,是想让我学的别那么自以为是……但那没什么用。”
 
“并不是那样……”Maglor重重的叹息了,想要推开讨厌哥哥的手停滞了,无力的垂下来——他必须承认自己当时那选择出发点是家族利益而非兄弟的亲情。如今他痛心的看着他,看着最亲密兄弟那在精灵中也显得精致的面容。那些火焰一样色泽的发丝纠缠着铺满了他在拉扯中半裸的胸膛,映照着红发主人那美丽而神色暗淡的脸庞。
 
他能看到Maedhros沉重如同幽深峡谷中山雾的灰色眼眸中翻滚过可怕的记忆——兄长确实承担的太多了,替家族,替他。无论他要求他的兄弟来做什么,Maglor觉得自己无法拒绝——或许他是在利用自己的愧疚,但即使真的是那样,自己也不该有什么可抱怨什么。于是在再一次涌起的愧意之下他放弃了抗拒,叹了口气闭上眼睛。
 
抵抗顷刻间的烟消云散让Maedhros不适,于是他也转过眼睛看弟弟沉在忧郁中的脸庞。其上一些柔和的曲线削弱了一些费诺家族本该具有的凌厉气势,让其他精灵总认为Fëanor次子的气宇不如他的兄长那样耀眼夺目。但他一直认为那是弟弟不一样的风仪,形容起来应该接近温婉。
 
——他真迷人,Maedhros想着衔起面前黑色的长发扯了一下。此时它们从缠紧的发辫里解放出来,自然的微卷着。停了一会,他低声询问:
 
“Makalaurë,来?”
 
没回答,也没睁开眼睛,Maglor只是深深的皱紧了眉。Maedhros用拇指按压上那皱起的眉线企图抚平,但没什么用。他又吻了纠结的眉心,但那也并没有让那突兀的折线缓和——见此,最初的激愤情绪消退的他便不在做什么了。罩上了青绿色的灯,这位品味着长久以来被兄弟推离滋味的诺多王子在黑暗中躺下,让自己沉静下来倾听漫长黑暗中的浅浅的叹息。
 
“Tyelcormo想让你帮忙说服我。”他突然开口说。
 
猛地睁开眼睛却没说话,Maglor不想在这个时候谈这个,但他的兄长却径直接着说下去:
 
“我不需要谁的说服——那些辛达精灵必须为逃避正义出师的背义而付出代价!”
 
“我们需要的只是宝石……”他无力的说——迫使他们屈服就足够了。
 
——他们都太高的估计了自己的威慑能力,妄竟想只靠展示悬殊的战力就能使对方胆战心惊,从而势如破竹。情况完全超出了Fëanor诸子的想象,辛达精灵远比他们想象的顽强太多,他们在坚壁清野的退守到负隅顽抗的巷战中都显示出了简直不像精灵的凶狠——他们领袖的父亲是一个人类。满怀义愤的被侵略者对待来犯者既不持有精灵常有的仁慈和怜恤,也不讲究精灵拘泥的公平和荣耀。
 
随着破坏与死亡,双方的憎恶在攻占资源点、围城、巷战的过程中一浪高过一浪的叠加,无以比拟的疯涨。毫无疑问,臆想中的威慑战最终被证明是一场报复战,更加残忍和不义的暴行被实行。他们下令构建了引水倒流的水道,让防御者埋伏的洞窟成为深渊,其中的战士不得再返。他们也吟唱了恶毒的禁咒让,对手从灯芯到篝火都同时爆裂升腾,掀起的火焰漩涡毁灭了要塞与其中的守军。在他们付出半数伤亡之后踏入Thingol(庭葛)的王城时,无疑已经杀红了眼——血怒的驱使下他们对任何抵抗或可能的抵抗无差别的消灭,即使是一个手持餐刀的孩童。
 
最终尘埃落定的时候,血腥残破的宫殿中前来索求的七个兄弟中只留下最年长两个——他们的五个弟弟中死了三个,走了两个——Ambarussa无法忍受自己的暴行而半途而废的撤离,随之离去的是同样不堪忍受的绿精灵盟友,而他们对所追逐的宝石的四面合围也因此产生了向西的裂口。
 
这次战争当然的无果而终,而它的后续影响是极坏的——对可能与之有联系的任何一方而言。胜利一方的战士也不例外,他们有些陷入自责和懊悔无力自拔,有些则变本加厉的以滥为滥,最突出的则是有谁将两位失怙失恃年幼的王子丢弃进荒林。Maedhros也无法比责难更严厉的惩罚他——无功而返,忠贞不渝的参战者已十不存一,如今幸存者唯一能得到的奖励是安全撤离,任何太强的惩罚都显得悖理违情。
 
当在雪地寻找那两个可怜的小受害者无果的Maedhros再次走进废都时,独自留下的Maglor正在的千石窟宫殿那些歌唱着细微风声的石洞中幽灵一样的穿梭——
 
“过来,我很冷。”他说,头发还带着正在融化的残雪。
 
他退了一步,但很快就改变主意迎了过去——他也很冷。
 
他们已经模糊的意识到,自己跟随父亲发下的誓言和那位神明震怒下的北方预言是相互扭结的矛盾,放弃会被前者追索,而坚持则会被后者扼杀。一切根本毫无希望。雄心勃勃理想的面迎来一败涂地现实,永不言弃的信仰招致了无路可走的绝望。
 
于是他们抱紧蜷缩在那位女神曾经呆过、如今血迹斑斑的床上,默不作声的相互分享心灵与思想。他们想起那些死去兄弟——乖巧的任性的,撒娇的耍赖的……那些讨厌的变得可爱,那些可爱的变得悲伤。随后他们想起的是父母,亲近的疏远的,温柔的严厉的……那些冷淡的变得温馨,温馨变得遥不可及。然后他们想起的是各自的爱情,欢乐的烦恼的,美好的严峻的……那些沉重的变得欢欣,欢欣的变得弃我去者不可留——
 
于是他们都停下来,不再继续。Maedhros看向对方伸手解开扭曲的领扣——他并没有受到阻拦。
 
“来?”
 
迟疑的回视了许久,Maglor最终犹豫着顺从了他的意愿——哥哥的话或许离经叛道却无法被指为错误,遥远的爱情的记忆确无法填补遥遥无期的生命,既然早已知晓昨日永不可追,又何必拒绝相互珍爱的彼此。恪守那些神明赠与的道德,既无法洗刷他们走过的路上的血迹,也不可能让他们的前途少一丝绝望。
 
——修长有力的手指触摸到脸颊,然后是柔韧结实手臂的拥抱……他们在毯子底下赤裸的抱住自己的兄弟,亲吻脸颊和嘴角,光滑的肉体相互磨蹭……就像情侣所做的那样。但Maedhros被唤起的并非他原本想象的肉欲,而是更简单温纯情感——是在故乡的池塘边相互洗濯沾在脚上的泥浆时那种温馨。亲密的厮磨和他记忆中的奇怪的重叠了,有些相同,有些不同……现在曾经的小男孩有了更强健的躯体和气息……Maedhros几乎要忘记了他们是要做什么,直到他的弟弟极低声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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