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纵师叔,星魂师叔,算我求求你了,你可别玩了,掌门师尊找你半天了。”
“你叫我星魂?”
祁纵一愣,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被安排好了身份,名字仍旧是自己的,身份却变成了星魂。
“小师叔你别闹了好不好?弟子不叫您星魂师叔又能叫谁呢?“
那短发弟子全然是没有瞧见祁纵眼中的怪异之处。
这让祁纵越发肯定了自己就是代替了星魂的身份,“也罢,回去看看,我倒要看看掌门师兄那边有什么事情,倘若没有大事,你就给我等着吧!”
祁纵这话说的可以说恣意的很,丝毫不管自己的行为习惯与前人是否相同,只是这个世界仿佛早已为祁纵安排好了身份和一切,纵使如同这般随心所欲,也没有让旁人感到一点不对。
两人都是修士,只不过在这世俗界之中,倒是不好直接遇见,收起了自己的神通法术,祁纵随着那名弟子乘坐了名为汽车的交通工具。
比之自己用飞剑要慢上的慢上许多,但却意外平稳,用来游览这周围的风光是在合适不过了,便有一番意味。
大概半个时辰之后,车子便停在了一栋大院门前。
这栋大院儿倒是和祁纵以前见到过的世俗院子有些相像,除去窗户上都换成了透明的晶状物之外,和自己在修真界的家看起来也没什么区别。
想来这世俗界之中除却那些一排一排如同格子的房屋之外,还是有和自己原来认知相同的地方啊!
祁纵四周瞧了瞧,下车走进房屋。
在正堂当中坐着一个发须皆白的老者,祁纵见状,眼睛突然眯了起来。
此人化成灰他也认得,哪怕已经隔了一万年,这人的样貌仍旧在自己的脑海中清醒无比!
他正是星罗宗宗主,星罗。
星罗并非是一个人的名字,正如方才那弟子叫他星魂长老一般,这只是一个职位的代号,星罗宗的每一任掌门都叫做星罗。
当他成为这星罗宗的掌教之后,自己原本的名字就被抛弃,星罗就是他新的名字。
祁纵当初被十宗之人追杀之时,就是这个老头用了三次天机算算到了他的位置,最后还找出了什么上古禁阵的阵法,将他镇压起来。
此仇不共戴天!
“怎么又有什么事情了?急急忙忙派弟子来找我。”
祁纵的语气不客气的很,他本来就没有什么要客气的地方,只是他现在还顶着星魂的身份,才略微有些收敛罢了。
“你就只知玩闹!不知道阵法那边出事了吗?”星罗对于祁纵的态度似乎并不意外,仿佛完全接受了这个设定一样,只是对于他整天游手好闲,厮混在世俗界非常不满。
瞧见祁纵这吊儿郎当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阵法?阵法那边出了什么事?”
祁纵听到阵法二字,立时警觉起来!
“还不是那个魔头又有了动静,这每千年都有一次,谁知而这次动静竟然这么大,连带着阵法都开始松动了!”
被星罗这么一说,祁纵突然想起来,大概就是他被关在禁阵中很久很久以后,好像还真的有这么一件事。
不过具体的时间他记不清了,整个禁阵在那时突然变得虚弱松动起来,本来他那时就是想起来便是要挣扎突破阵法一番,这一次也不例外。
只时那一次,是他最有可能逃出的一次。
不过如同很前面很多次一样,最后还是功亏一篑。
这只不过是他无数次失败之中的一次,纵然是最接近成功的一次,但最后的结果还是失败,因此并没有在祁纵的记忆中停留多久。
眼前星罗突然提起这事,倒是让祁纵回忆了起来,想了想,便顺着星罗的话问道。
“这阵法不是一直有你们那些个掌教们的气息镇压吗?怎么会突然松动?难不成是他们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指望他们?呵!”星罗冷笑一声 ,“那些人说的好听,却是一个哥哥只知攫取不知出力。他们当我们星罗宗是傻子,却不想我们早就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攫取?
祁纵的耳朵中瞬间捕捉到了这个词语。
他们攫取什么?难道说这个阵法,还另有古怪?
祁纵心中这么想着,面上不动声色继续道:“你竟然都清楚的很,那何必与那些人虚于委蛇,直接将话挑明了不就是了,何须这么麻烦!这件事你叫我前来有何用,我又帮不上什么忙!”
祁纵这话说的倒是肯定,当初自己在禁阵之中并没有感受到星魂的气息,因此星魂是没有参与镇压阵法的。
果不其然,在祁纵说完这番话之后,星罗便立马恨铁不成钢的冲着祁纵道,“你还有脸说这个事情,若非是你当初不愿镇压,让我们星罗宗白白失去了一个名额,现在我们何须去顾及那些人的想法!”
“我怎么知道那名额这么重要,在说了你们一个个都是掌教,就我这么一个长老在里面不突兀吗?你现在只顾着责备我,却怎么不为我想想!”
祁纵心中愈发惊疑,所说的话却是愈来愈滴水不漏。
祁纵这幅态度让星罗更气了,“我们星罗宗岂是那些个门派能够相比的,你就算只是一个长老又如何,那也比他们那些掌教强的多!罢了罢了!”
说着,星罗又叹了一口气,“也是我当时没有太过坚持,如果我厚着脸皮直接提出来,未必不可行,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晚了,你天机不在此,说这些有什么用呢?你准备一番,随我去修补阵法吧。”
星罗显然不想再提,可祁纵正听到了无比关键之处,且能让他停在这里,想了想,便开口道,“掌门师兄其实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你这不是要去修补阵法吗?正好那禁阵的控制中枢在掌门你这里,临时偷摸加上一个我想必也不碍事吧?”
“愚蠢!”
祁纵话音刚落,星罗便厉声呵斥道。
“你当这个阵法是平日里你玩的那种普通阵法吗?这个阵法稍有不慎就能让你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连我都不敢随意尝试改动,还将你放进去?小心你顶替了那魔头的阵眼位置,成了抽取你气运的了!”
“你说什么?”
祁纵脸色倏忽一变,双眼不可置信的盯着星罗,下一刻双目猩红,发丝无风自动,一团黑气从身上升起,刹那就布满了祁纵周身。
星罗目光大骇,看着祁纵厉声道,“你不是星魂,你是谁!”
这个世界看上去真实无比。当中人的每一个选择都可能造成世界发展的不同。
之前这个世界让祁纵代替了星魂的身份,却不代表着祁纵做任何事情都会让这个世界无从察觉排斥,倘若祁纵成为一个魔头,只是杀戮,也会让这个世界,让星罗宗的人察觉到不对。
就如同现如今眼前的情况一样,星罗很明确眼前的人不是他的师弟星魂。
纵使他的气息与他师弟一般无二。
祁纵没有心情去回答星罗,嘴角微微勾起,冷然道,“你方才说,那禁阵是抽取气运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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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祁纵尾音轻佻, 一身魔气缠绕气势一时就攀升到了顶峰,同时祁纵的双眼全然变得血红。
星罗刚才的话全然触及到了祁纵的逆鳞之处, 他现在没有什么心情去装作什么星魂,这种事情,直接问出来不久好了。
“我不管你是谁?不过你既然到了我面前,就想安然从这里离开!”星罗只是一晃神,下一刻脸上就刻满了狠戾之色,虽然不知眼前的这个人是谁, 但是却让他看他表情,便知这事并不简单。
如今更是让他知晓了这个惊天秘密,此人决计不能留!
“呵, 吓唬我?要看看你有没有这种本事了。”
祁纵的修为在这一刻与之气势一般节节攀升,周身魔气迅速扩张同化,化为一柄柄黑色的长剑径直星罗直射而去。
星罗目光大骇, 断然想不到此人实力恐怖如斯,也不知是如何招来了这么一个魔星, 而且此前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预警, 难道说今日他死期已到?
不, 这不可能!
混乱之下星罗脸上的狠厉和从容开始渐渐被慌张所替代战意全消,仅仅几个回合,就险些放弃了抵抗,四处找寻着出路。
祁纵入魔之后比之以前手段更加很来, 手指作剑,一下子便插到了星罗的胸口之中,用力一搅,魔气爆裂直接穿透了他的五脏六腑。
星罗瞬间暴毙!
比起其他门派的人来说,星罗宗的修士们着实脆皮的很, 空有修为,却没有自保能力。
而且在,天机的反噬之下他们的肉体又极为脆弱。
祁纵身上的魔气搅烂了星罗的心脏那一刻,星罗元婴就从丹田之中飞出,射向外面。
元婴的小脸上充满了怨恨和恐惧,扭头恨恨看了祁纵一眼,仿佛想要记住他的模样,可就是这一顿的功夫,就让早有准备的祁纵抓住了时机,一手便捏住这元婴。
“啊啊啊啊啊啊——”
那小元婴发出了极为凄厉的惨叫,祁纵的修长的手指卡住元婴的脖子,丝毫不为所动。
“你若是不说,我便将你的元婴炼入万鬼幡之中,让万鬼啃食你的灵魂,用你的修为灵力供养万鬼,生生世世不得安宁!可你若是说,我便给你一个痛快。”
祁纵轻声吐出无比骇人的话语,听的是元婴心胆俱裂。
“前辈饶命,这位前辈饶命啊!”星罗显然不是什么有骨气的人,如今祁纵这才露出了一个手段,星罗就不断求饶,“前辈想要知道什么,星罗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好,我问你。”祁纵勾了勾嘴角,配上周身的魔气想得愈发邪气,“那禁阵不是困住人的吗?怎么会抽取气运?还是说用来困住人,只是你们的一个借口。”
“是,是借口,那阵法最大的作用就是抽取气运。”
星罗不敢有丝毫隐瞒。
“也就是说,你们利用禁阵里面的那个魔头,抽取他的气运为你们所用?来供养你们自己?只要留下气息镇压的,都参与了?”
祁纵突然觉得好笑,原本他以为用禁阵镇压住他只不过是这些人杀不死自己的无奈之举,却不曾想,一切都是他们算计好的!
什么删无法将他和问道令分离,现在看来,不过是为了他们的一己私利罢了一个借口说辞罢了!
“那外面的宁剑呢?他可是也一并参与了?”
祁纵不知道现如今关押在镜禁阵中的人又是何人,究竟是不是他,但在外阵之中镇压的宁剑应当还是原来的那个宁剑。
在祁纵问完这句话之后,星罗稍稍犹豫了一下,祁纵便手指一用力,又是一声惨叫过后,星罗终于不敢再有任何怠慢,连忙道,“回前辈的话,无论是宁剑还是内阵的那个魔头,都被抽取气运的人的对象。外阵也好内阵也罢,实际上是相同的,只是外阵比内阵四周的情况要好上许多。外阵的阵眼,也是禁阵的阵眼。”
祁纵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得到这个答案,简直出乎他的意料。
突然祁纵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宁修不是宁剑的师父吗?他就同意让他这位杰出的弟子,作为外阵阵眼供你们抽取他的气运?”
纵使祁纵与宁修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但是对于这位大长老,祁纵从头至尾也不觉得他当真是个丧心病狂的人,他不至于会如一个魔头一般。
可现在却是全然颠覆了他的认知,毕竟宁修也是参与了。
抛开祁纵不说,宁剑可是他的徒弟啊,从小养到大的徒弟,竟然也可以如此放弃吗?
“前辈,这一点我就不知道了,当初,外阵镇压之人并非是宁剑,可就在问道宗掌教任千尺突然被奸人所害身亡之后,宁修便突然改了主意,将原来的人选杀死。
而后宁剑便主动请缨,成为了外阵阵眼禁阵的人,他这个做师父的都没说什么,我们这些闲杂人等自然也说不了什么。”
说起这个,星罗对宁修还是有些不屑的,坑一个魔头就算了,坑自己的亲徒弟算什么?
“这所谓的气运抽取之后,就是反馈到你们这些人身上,是也不是?”
“是,只要是参与到了阵法之中,就都会得到一份回馈。只是这阵法并不稳定,这万年来,尚且还没有得到多少,反倒是出了不少的事情。”
星罗元婴似乎也是感知到眼前这人怕是与阵中关押的那人关系不浅,在说完那些话之后,还抢先为自己解释了一番。
祁纵没有多少心情去听星罗的解释,所有的心神都沉浸在这所谓的真相之中。
怒极之后,反倒是平静下来。
得到这个答案心中,在愤怒的同时,竟然有了一丝了然,他早就应该料到了,不是吗?
这些所谓的正道,一个个不过都是个幌子而已,从追杀他开始,便有着他们自己的目的,或许是为了那问道令,或许又是星罗口中所说的气运,无一例外都是为了他们自己的自私自利。
你早就知道了这一切不是吗?为何还会如此愤怒!
祁纵在心里想着,可饶是如此告诉自己,但不知为何还是感到了一股悲凉。
手上不由自主的缩紧,捏的那元婴声声大叫,逐渐从中气十足的叫喊,变得虚弱之极,又变到有气无力的谩骂。
就快要消散之时,才将祁纵的注意力全部唤回。
此时此刻,祁纵的双眸已然由血红变为了漆黑,可是比之刚才,让人看一眼更觉得寒意逼人。
“我在最后问你一个问题。”祁纵幽声道,“任千尺究竟是谁杀的?是你们那些人吗?”
“不!前辈这件事我真的不不知道啊!”
星罗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连忙否认,祁纵却充耳不闻。
“你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祁纵的语气愈发轻柔,似乎是在和一个老友在那里说一件非常微不足道的事情,可是被紧紧捏在手中的星罗却是深切感受到祁纵身上的可怖气息越来越重,如同沉入若水中,不多时就会溺毙在这种可怕的氛围之内。
“前辈前辈,我是真的不知道哇1”若非元婴不是真人,恐怕星罗现在此时此刻早就痛哭流涕。
星罗惜命的很,自然不会因为那所谓的秘密而不顾自己的性命,只是这事他当真不知,又如何谈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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