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锴为什么会盯上李永阳?
岳向欣现在去了哪里?
岳锴和岳向欣做了这么多事,到底是在暗示什么?
“我都告诉你了,不要着急,不要着急!你就是不听!还和我犟!”
于景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冲破眼前杂乱的影像,向前跑去,只见远处站着一个人背对着自己。
他脚步一顿,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当他看到久违的人时,一股酸意涌上了鼻尖,喉咙沙哑地喊道:“爸!”
于钦转过身,对于景招了招手,看着一身警服的儿子,欣慰地笑着,“你这臭小子,老说你爸干警察没出息,你自己不也当了警察。”
“我……我当时不懂事,爸,对不起……我其实……”于景一把抱住了自己的父亲,过往的叛逆早就随着成长烟消云散,“你其实一直是我的榜样,我只是没好意思说。”
于钦轻拍着儿子的后背,“孩子,你也是爸爸的骄傲!爸爸相信你,一定能找到真相!”
于景郑重点头,“爸,我会的!”
于钦重重地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满意地点了点头,缓缓消失。
看着父亲消失在自己眼前,于景想要抓住一点念想,但消失的东西,他再也找不回来了。
“爸……”于景握紧双拳,满眼的不甘心。
“我知道说这些话不合适,但你凭什么不相信人民警察?有本事你自己去查,总比现在站着说话不腰疼来得好。”
一个少年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看起来很稚嫩,但说起话却十分认真。
于景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就见突然出现另一个人,一把推开少年,少年的后背撞到了墙上,痛苦地闷声轻哼,但还是不停规劝。
“对不起。”于景看着少年,忍不住道歉,心中无比自责,他那个时候到底干了多少混蛋事。
“没关系。”
听到熟悉的声音,于景连忙抬头,只见刚才的少年竟然变成了陆砚的样子,缓步向他走来。
于景有些慌张,“你……”
陆砚会是他吗?和十五年前的死者一样,都姓陆,有着一样的爱好,背上都受过伤。
“你希望我是他吗?”陆砚悠悠说道,他缓缓走近,在于景面前停下。
看着面前的人,于景噤声没有回答,但他下意识地希望陆砚是他,至少那个少年现在过得还不错。
陆砚再向前一步,“于景,你问我,如果找到那个人,会不会离开这里。那我问你,假如我不是他,你会不会离开我?”
他的每一次呼吸,于景都能感觉得到,气息划过他的颈侧,连他无所适从,微微向后仰,“我……不知道。”
陆砚伸手拽住于景的领子,强迫他看着自己,“于景,你说的是实话吗?”
他俯身贴在于景的胸前,轻声道:“你心跳好快啊,到底是在骗我,还是在骗你自己。”
于景呼吸越发沉重,再次否认,“我……我真的不知道。”
“是不知道,还是不敢?”陆砚抬头看向于景,微微踮起脚缓缓靠近。
眼见着面前的人越靠越近,于景竟然不觉得抵触,当下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
“陆砚!”他惊呼着从梦中惊醒,噌的一下坐了起来,一时间没缓过神。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周晓阳:老大,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不睡觉,头发还这么多?
于景:……
周晓阳:老大,你就告诉我吧!我现在天天掉头发,快秃了要!
于景:秃就秃呗,关我什么事。
周晓阳:林向黎和我说,陆法医最近……
于景:什么?
周晓阳:老大~
于景:找孙局要的偏方,不过我觉得不顶用,他都秃成那样了,总的来说,还是你于队底子好,熬得起。
周晓阳:老大,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
正文和小剧场来啦!感谢观阅!
第70章 4-9
方知书刚想放下手里的报告, 被于景吓了一跳,“咋?我把你吵醒了?”
于景揉着自己的眉心,摇头道:“没有, 我自己醒的。”
方知书看了一眼办公室, 除了另一边的网侦, 现在于景附近一个人都没有, 于是好奇地拉来一张椅子在他对面坐下,八卦地问道:“如果我没听错, 你刚才喊了陆法医的名字?”
于景嫌弃地看着方知书,“你听错了。”
他说着,拿走方知书手上的报告, 低头翻看。
看到他这幅表情,方知书更加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偷笑了一声,说道:“谁看不出来你对陆法医有那么点特殊, 也就是你不承认。”
“哪儿特殊了?”于景不假思索,但仔细回想, 他确实更注意陆砚一点。
办公室里没法抽烟,他只能转着手里的笔, 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对方知书问道:“真有……这么明显?但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方知书听他这话,忍不住笑出声,在于景眼里,此刻的他有点猖狂。
看见于景的拳头已经攥住了,方知书感觉他再这么笑,指定是要被揍,赶紧收起笑声, 切入正题。
“为什么不太好?觉得会有歧义?”方知书翘着二郎腿,慢悠悠地说道,“人生短短几十年,你这个饭不好好吃、觉不好好睡的人,感觉活的更不长。”
于景听他这话,总觉得很欠揍,但有知道他说的有道理。
方知书看他有兴趣听下去,继续说道:“既然呢,就活这么短短一段时间,倒不如顺着自己的心思来,痛苦是一阵,快乐也是一阵,你说哪个划算啊?”
“话是这么说,但人活着,总要顾及别人的心思。”于景叹声。
爸爸离开后,他妈嘴上不说,但其实一直很孤单,所以在他从业之后,总是让他相亲,也是希望能给家里添个人。
他一直忙于工作,对这些事情井没有什么想法。现在似乎有想法了,但他不能不顾及家人。
方知书耸肩,“别人的心思?你管这么多干嘛?”
他说着,忽而想到于景一直犹豫的原因,低笑一声,“这个世界这么多人,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繁衍后代的事,你不做也会有人做,总比你身在曹营心在汉好吧。总而言之,别做自己后悔的事,人生虽然短,但剩下的时间都用来后悔,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方知书看了一眼办公室的其他同事,压低声音对于景说道:“到底喜不喜欢,问你自己最清楚。”
紧接着,他手指敲了敲放在桌面上的报告,“化验报告都在这儿了,有需要复查再和我说。”
于景坐着寻思了一会,喃喃一句:“问我自己吗?”
没等他纠结多久,注意力就全在痕检报告上,目前最要紧的事,还是案子本身,其他的事再缓缓也没关系。
“现场发现的皮带、裤子上提取到的DNA均属于同一人,DNA检测结果与地上血迹一致。”于景拿起法医的报告,“所以可以确定的是,第四张人皮的主人和福安小学的案子确实有关联。”
“凶手从窗帘导轨上牵了四条绳子,将死者的双手双脚捆住。”于景拿出一张现场照片,贴在了写字板上,紧接着低头继续看报告,“绳索上提取到了多组DNA,包括死者和第四张人皮的主人。”
“曾经被绑在绳子上的人不止一个。”于景沉声。陆砚的时间报告说,池莎莎不止一次受到过绳结束缚,现在化验结果出来,绳子上不止帮过池莎莎一个人。
这个案子的性质,骤然发生了变化。
“等等。”于景呼吸一滞,“那些一直穿着长袖的学生!”
初勘现场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件事情很奇怪,校长明明给孩子们准备了夏季校服,他们却井不愿意穿。
现在看来,他们不是没有衣服穿,而是不想穿。
于景拿起车钥匙下楼,准备回到福安小学,再检查一遍。他走到门口,只见一个男人在警局门口兜兜转转,似乎有话想说。
郑云峰走来走去,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说这件事,但如果不说,池莎莎就白死了。
可他要是说了,同样会伤害到很多人。
“我该怎么办?”
在郑云峰犹豫不决的时候,于景走到了他身后。
看清他的面貌后,于景意会问道:“你是福安小学的老师。”
郑云峰愣住,“你……你怎么知道?”
于景解释,“警方已经调取了福安小学所有老师的资料。我还知道,你是两个月前新来的。”
见郑云峰惊讶,于景主动介绍道:“我是负责池莎莎案件的警察,于景。”
“于警官好。”郑云峰回应了一声,却没了下文。
但想到早上看见莎莎的死状,他终究还是不忍心,对警察说道:“于警官,我……来警局,是想和你们交代点事。”
于景意会,侧身给郑云峰让路,“进去说吧。”
郑云峰坐下,接过警察递来的水,客气地说了声谢谢。
于景坐在了郑云峰对面,指着郑云峰发红的后颈,问道:“你受伤了?”
“没什么事。”虽然嘴上这么说,但郑云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还是疼得喊了一声。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承认道:“其实这是校长打的。”
“郭栋为什么打你?”于景知道郭栋还有所隐瞒,但他井不理解郭栋为什么会对老师下重手。
从其他老师的表现来看,他们很信任这位校长。
郑云峰握了握双拳,坚定自己的想法,开口说道:“我是今天到现场的人。在福安小学入职以后,校长很贴心地送给我眼罩和耳塞,我以为这是员工福利,但他又告诉我,没有重要的事情,晚上不要出门,更不要靠近那个教室。”
“我之前好奇过,想要出门一探究竟,校长马上就把我拦住了。可我每天晚上都会听到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哼哼,一直到早上四点左右才消停。我问过校长这件事,他却告诉我可能是哪位老师在看电视剧。但直觉告诉我,事情没这么简单。”
郑云峰呼吸沉重,浓云积攒在他的眉心不散,“昨天晚上,声音依旧是晚上10点开始,但不到两个小时,就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你没有出门查看?”于景询问道。
郑云峰苦恼摇头,“我出不去。一开始,校长还有耐心给我编谎话,到后来,晚上直接就把我的门锁了。”
他其实可以辞职走人的,但身为一名老师,他还是想把这些孩子教好,因为不管身体是否残缺,他们都是人,都拥有学习知识的权利。
更何况,他不放心就这么走了,这所学校从里到外都透着古怪,他要是走了,这些孩子该怎么办?
于景疑心,郭栋是怎么掌握老师的一举一动的?
他继续对郑云峰问道:“你说你是第一个到达现场的,但为什么警方到达现场后,你不在?”
郑云峰再摸了摸自己疼痛发烫的后颈,“今天早上,校长照例打开我的房间的锁,我趁他不注意,直接冲出了房间,跑向那间教室,才发现已经出事了。本来我想拦着校长和其他老师进去的,但校长打晕了我,把我关在杂物间,我一直到晚上才醒过来。”
他看着面前的警察,急切说道:“警察,莎莎……是真的死了吗?”
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平日里乖巧懂事的孩子突然就这么离开了,还是以这种方式离去,他真的感觉无能为力。
他留在这里,就是为了保护这些孩子,但到头来,他什么都做不到。
于景没时间同他一起伤感,追问道:“关于本案的死者,你是否有了解?”
郑云峰擦掉自己的眼泪,“莎莎吗?”
他想了想,点头说道:“我看得出来,莎莎是个很喜欢学习、积极上进的好女孩,所以自从我来到这个学校,就一直想帮助她,说不定她将来大有出息。可和她相处一段时间后,我发现她好像看得见,明明她在学校的档案,登记是意外导致的失明。”
他有几次偷看到池莎莎在周围没有人的时候,遇到阻碍,是直接避开的。
当时他就不明白既然是个正常人,为什么要来这个地方待着?
“池莎莎的弟弟,池阳阳,你知道多少?”于景拿出池阳阳的照片,放在郑云峰面前。
目前福安小学的嫌疑很大,池绪和柯清清都在审讯室里问话,所以他请来了一位心理咨询师暂时照顾一下池阳阳,不过听说池阳阳还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
郑云峰摇头,“不了解,我是教盲文的,这些心理障碍的孩子,我没什么接触,而且阳阳除了跟着他的姐姐,不允许其他人靠近。”
“你是教盲文的?”于景回想起来早上他看见保安烧了很多纸,上面都是盲文,队里的人都看不懂,“能不能帮我们一个忙。”
郑云峰有些惊讶,“能帮我当然会帮,但是我能帮什么忙?”
于景立即给物证科打电话。
电话一接通,就听到方知书的声音,“喂,你想清楚了?这么快?”
“那些纸灰收集好了吗?”于景无视方知书的插科打诨。
方知书一听于景问的是正事,马上正经了起来,回答道:“纸灰完整的,我们尽力拼好了,但已经碎掉的那些,无力回天。我马上给你送上来。”
他一开门,就见楚理已经在门口等好了。
两人相视一眼,默契一笑。
楚理端着证物迅速跑上楼,交到了于队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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