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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弱美o带球寻妻(GL百合)——春溟

时间:2021-11-04 11:27:35  作者:春溟
  她这么问得很奇怪,好像在为无法得到alpha母亲疼爱,只能成为众人唾弃的私生子的小豆芽打抱不平。
  “怎么不说话?”黎微越走越近,紧紧凑在慕星跟前,质问一般盯着慕星的眼睛。
  慕星低下头,护着小腹的手指微屈。
  “有很多原因的。”她说,“没有更好的办法,这样子对大家最好。”
  这是慕星不敢说出来的理由,害怕沈沉因此对自己产生厌恶,从漠视变成彻底的厌恶。
  “什么最好的结果!”黎微忽然激动地嚷嚷,“你问过孩子的感受吗!她生下来就是私生子,见不得阳光,被耻笑一辈子!”
  她的鼻子几乎快要贴在慕星脸上。
  慕星看到了她眼里薄薄的一层泪光。
  是同样被父母抛弃了的小孩。
  “对不起。”慕星抬头对上她的眼睛,一双小鹿一般绒绒的黑色眼睛,对上了另一双满是寒冷与伤痕的眼睛。
  同样被抛弃,她们却长成了不一样的人。
  黎微像冰刀一样锋利寒冷,慕星像星星一样干净。
  “对不起。”慕星重复道。
  她看见黎微眼里的泪水越来越多,接着看见对方眨了眨眼,微微偏开头,眼角微红,很少见地有了一些脆弱感。
  “给我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她凶巴巴地说,“受苦的是你的孩子,和我什么关系?”
  是她的父母辜负了她,而不是慕星。
  “你的孩子会恨你的。”
  既然不能呵护她,不能爱她,那又为什么要把她生下来?
  慕星轻轻抚摸暖暖的小豆芽,“不会的。”
  小豆芽很乖的,那么坚强地坚持到现在,因为舍不得她伤心。
  她也会给小豆芽很多爱,多到足够盖过其他的悲伤。
  这是黎微与慕星都奢望不到的,也是慕星从小渴求,最终将会实现在小豆芽身上的。
  黎微嗤笑一声,转身往门外走去,身后一众人也跟着离开。
  慕星看着她的背影,好像很落寞。
  “老大?不把她也带走?”守在门口的黑衣人看见慕星坐在床边好好的,小心问道。
  黎微头也不回,“没趣,不想带。”
  “你们俩。”她随意指了两个人,“把门装上。”
  慕星怀着孕,不能做这种重活。
  黎微看了慕星一眼,看了小豆芽一眼,眼神里的情绪复杂。
  “希望你能爱她。”
  这是黎微的愿望。
  慕星会很爱小豆芽,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门很快被装好,送走最后两人,慕星关上门疲惫地靠着门板。
  因为疲惫和饥饿,她分不出心思去思索黎微的身份与到这里来的原因。
  桌上几块压缩饼干,一个楼下借的一次性纸杯,加上个款式老旧的电热水壶,寒酸到小偷也不忍心进来偷东西。
  慕星撕开一袋压缩饼干,干涩的味道满嘴只有咸味,曾经吃了大半年,熟悉到闻着味就想起过去贫穷潦倒的时候,现在再一次沦落到这样的地步,心里实在不好受。
  出院前医生特意叮嘱要好好吃饭,营养搭配均衡,这样小豆芽才能健康长大。
  可是她不听话,缩在照不进阳光的棚户区里啃聊以充饥的压缩饼干。
  只有傻乎乎的慕星,才会把自己弄到这么艰难的地步。
  吃完一块饼干,喝了点温水压下饥饿,她脑袋晕沉沉的浑身没劲,没坐一会儿就又躺床上了,向右侧躺着,迷迷糊糊闭上眼。
  好累啊。
  接下来的一个周,慕星几乎都在昏睡中,一是因为怀孕越来越嗜睡,二也有之前在沈宅工作劳累过度的原因,加上害怕出门听见别人对自己的嘲弄,她便逃避似的想要长睡不醒。
  最近天气越来越冷,她的衣服都有点不够保暖,秋冬季的衣服大多放在乡下,晚秋的雨一场一场陆陆续续地下,打落黄叶,又迎来寒冷的冬天。
  慕星不喜欢下雨天,雨滴滴答答落在耳边,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声音,反而更加孤独。
  更何况,她与沈沉最后一次见面,正在下雨的夜晚,沈沉冷漠地走过她,就像雨点冷漠地划过风。
  准备离开回乡下的那天早上,窸窸窣窣下着不大不小的雨,慕星撑着腰坐起来,刚起床整个人都是傻的,顶着乱糟糟鸡窝一般的头发望着窗外发呆。
  透过窗户看得见紧紧挨着的另一栋破旧的楼房,雨水沾湿漏风的玻璃窗,带着玻璃上的灰尘往下滑,划出长长的浅灰色的痕迹。
  虽然正在白天,天空却是黑色的,布满遮蔽阳光的阴云。
  慕星用衣服把自己厚厚地裹一圈,宽松的毛衣外套勉强遮住了四个月的肚子。
  她不想叫人发现小豆芽,讥讽地说这是个“小杂种”。
  这里的周婶那一类人最喜欢这么说。
  下雨时湿冷的空气让慕星感觉到难受,胃里也难受,到现在她的孕吐依旧很严重,就算是只吃没味的压缩饼干,却也总是吐。
  照例吐完,她简单地喝了一杯水,吃完饼干和安胎的药,因为没什么可以带的行李,几乎是空着手关上门就能走了。
  慕星站在楼道里关上门,收好钥匙一会儿还给房东。
  “姑娘。”
  身后一个年轻人好像是在喊她。
  慕星闻声转身,看到上次遇到的那个读书人模样的男性alpha。
  见她望过来,年轻人急急忙忙微红着脸问B“姑娘是要去哪里吗?去买菜?吃早饭?今天早上我有空,不如姑娘我们一起去?”
  他殷勤得让慕星有些惶恐。
  “不,不用了。”她急忙拒绝道,“我是要离开这里了。”
  “离开?”年轻人一直都想离开这里,去更广阔的环境发展自我,“那可真好啊,这里实在........”
  他露出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
  慕星要回的地方,对于他来说其实更差劲,他是一个渴望向上的青年,与毫无干劲的慕星不同。
  他拉着慕星扯来扯去,从当代新青年抱负到未来国家顶梁柱培育方向,慕星也听不懂,又不好意思打断,只得站着一直听他絮叨抱怨。
  这么一聊就是半小时,慕星站了不到十分钟腰就隐隐约约疼了起来。
  “对,对不起。”她实在受不了,揉着腰打断道,“我时间来不及了,可以下次再说吗?”
  他们的萍水相逢没有下一次见面了。
  年轻人东拉一句西扯一句地又啰嗦了五分钟,慕星才终于从中脱身。
  他站在楼道阳台上,往下望看见了渐渐走远的慕星。
  她的身影单薄脊背挺拔,完完全全是书中描写的出尘美人模样。
  后来年轻人成为老人回忆往生,发现这时这一幕一直是他保持本心的支撑,在冥冥中提供了一份美而无声的力量。
  作者有话要说:  好冷清呀。
  大家。
  怎么都不说话啦。
 
 
第22章 回乡下
  由于站了半个多小时的缘故,慕星慢吞吞走到发车到乡下的老旧车站时,腰酸到了难以忽视的地步。
  她在的村子偏远得每周只有一班车,大多是年纪比较大的老人,慕星和他们坐在一起等着,无力地靠在墙边,手轻轻揉着腰,没精打采的样子倒比老年人还要颓靡。
  因为一星期一班车,所以每次车上的人都特别多,挤得满满的。
  慕星进城的时候来晚了没有座位,那时候小豆芽还很小没有被发现,站了四五个小时,虽然难受,不过幸运的是没有出事。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本来两周前做过手术,小豆芽四个月也不□□稳,加上路途颠簸,就算坐着她也不敢保证不会不舒服。
  为了排在最前面买好票上车,下午的车慕星早上就来等着。
  等到售票员一出现,一群大妈大爷推推搡搡地往前挤,排在最前的慕星小心护着肚子,心里生出了些放弃的想法。
  人很多总会难受,车上会有很多人,就像现在这样,你一句我一句边骂边挤,身上散发出浓郁的垂暮老人腐朽的味道,仿佛雨后泥地里腐烂的草木。
  担心小豆芽被他们伤害到,她顺着逃避的心理,慢慢地往人群外围挪。
  塑料棚搭起的简易售票处几乎快被鼎沸的人声掀翻棚顶,“哎你踩我做什么”“别推!别推!”“我先来的!”“偷东西了!有小偷!”
  这些嘈杂的吵闹声环绕在慕星耳边,像一根根针刺进她顿疼的心。
  好难受。
  胃里升起恶心的感觉,因为人群里各种气味,早饭的韭菜味饺子,午饭的油煸猪大肠,多少天没洗油腻的头发,衣服上的汗味和潮湿的水臭味。
  脑袋晕沉沉的,她在这时候想到的,竟然是沈沉清清淡淡的木香味,温柔地安抚下所有的不适,将她与小豆芽护在怀里。
  “安静,别挤,都别挤!”售票员拿着扩音器,冲天的嗓门震得当场立马鸦雀无声。
  缓过那一阵惊吓,人群嘀嘀咕咕地吵起来如昆虫群扇动翅膀。
  “谁再大吵大闹故意插队,就别想上车。”售票员叉着腰。
  “凭什么!”
  “谁说我们这是插队了?我本来就排这儿。”
  “能挤上来那就是本事!”
  慕星退到了人群外,坐在长椅上惊魂未定地调整呼吸,两只手放在肚子上,安慰着同样被吓到了的小豆芽。
  买不到票了。
  接下来该怎么办?
  慕星觉得自己很没用。
  “挨着一个一个来买,谁再闹给我滚出去。”售票员凶巴巴地指挥着,毫不留情地把插队挤上来的人推开,坚决不卖票给他们。
  他是要动真格的。
  意识到这一点后,那群在慕星眼里为洪水猛兽的老头老太,瞬间变成乖巧幼儿园小朋友,嘟嘟哝哝一边小声抱怨,一边看售票员反应,乖乖排着队买票。
  “小姑娘。”售票员重新拿起扩音器朝人群外喊道,“之前排最前面的那个小姑娘,快来啊。”
  慕星不知道他在喊自己,依旧低着头情绪很低落。
  “小姑娘。”售票员的声音越来越近,他向自己走来,慕星发觉后抬起头。
  “你怎么不买了?”他放下扩音器,站在慕星跟前,是一个很普通的中年男性beta。
  慕星转头去看排成长龙的队伍,小声解释道:“买不到票了。”
  还挺委屈的。
  售票员有一个女儿,和她差不多大,没有慕星乖巧,是个翻天覆地的混世大魔王。
  “什么啊,没事。”售票员宽慰地拍拍她的肩,用的力很轻,与刚才大声呵斥舌战老头老太不同,“看见你多早就等在这儿了。”
  售票员从腰包里扯下一张坐票,“给。”
  慕星接过刚要道谢,身后一阵人群轰动,两个老年人为了分出谁在前面大打出手,你一爪我一拳,像是某种矛盾的导火线,人群又吵吵闹闹起来,什么“你踩了我一脚现在我要还回来”,有点恩恩怨怨的全都搅在一起。
  “都住手!”售票员转身快步闯入人群,一手一个把两两成对打架的人分开。
  慕星低头看着那张车票,看到几条褶皱,伸出手轻轻抚平。
  售票员整顿好人群,一个一个给了票,坐票只有十多张,很快卖完后又卖了十几张站着的,没买到票的人一哄而散,买到了的等车来。
  车是那种很普通甚至有点落后的长途巴士,座位算不上舒适,塑料的椅子硬硬的,慕星坐在最后面靠窗,车摇摇晃晃颠簸,坐了没一会儿就开始有点不舒服。
  她这一排只有一个座位,旁边是过道,站了几个老人,精神矍铄站得稳稳当当,比苍白着脸难受地缩在椅子里的慕星好多了。
  车上很少几个年轻人,除了慕星其他都站着,有的是没买到坐票,也有的是主动让给站不住的老人。
  只有慕星坐着,好像很不懂事的感觉。
  站在慕星旁边的老人就是这么认为的。
  “现在的某些年轻人。”他意有所指地瞥了眼慕星,“是真不懂尊老爱幼啊。”
  他把语调拉得长长的,苍老的声音如砂纸一般粗糙,听起来很刺耳。
  旁边的老太附和着说了两句,但是慕星头疼得厉害,没听清楚。
  “哎,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他挤到慕星面前,身上一股衰老的臭味,混了饭菜的油腻味,还有辣椒水的味道。
  慕星本来就有点晕车,一直忍着没吐,这下忽然被扑面而来的气味熏了一脸,捂着嘴站起来往车窗挤去。
  她把头伸出车窗外,车开在泥泞的路上上下摇晃,毛毛的雨飘到身上,好像在安慰浑身都很难受的慕星。
  除了雨,没人在意她。
  吐完之后好不容易舒服了一点,人群很冷漠地挤在一起,只在慕星小心地往前挪的时候象征性地动一动,其实依旧在原地。
  她回到最后排座位上时整个人都快虚脱了,腰很酸,腿上使不上力,满心想着坐着好好歇一歇。
  可是她往座位上一看,之前那个老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心安理得的样子。
  他看到慕星回来,还得意地朝她抬抬眉。
  慕星傻站着愣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反应过来。
  她很害怕与这样不太和蔼的老人交流,那双黄浊的眼里充满嫌恶,看过来的眼神并不友好。
  可是一直这么站五个小时,她和小豆芽都会受不了的。
  慕星鼓起勇气走到老人面前,壮胆一般轻吸一口气,“不好意思。”
  她的声音还是这么小,明明她才是得理的那个人。
  “这是我的座位。”
  老人在她刚说完的下一秒就轻蔑地笑出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他大声嚷道:“你的座位?怎么是你的座位?这上面写了你的名字?你说是就是?你叫它一声能答应吗?我还说是我的你管得着吗?”
  慕星被他吓得往后退了两步,一只手拉着扶手,另一只想护住小腹,却压制住这种冲动,不敢让他发现自己是个孕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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